沈暉一把抓住陳雨念的手,低頭看著掙扎著的陳雨念,強拽著她說「雨念,你听我說……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釋好嗎?」話落人已被帶到了走廊拐彎處的一棵水杉下。
「沈暉,你放開我,快放開,不然,我喊人了。」
「好,我放開,但你保證要听我解釋,否則,我不放」走廊里安靜地能听到落葉的聲音,看著沉默尤在掙扎的陳雨念,沈暉軟了聲音,乞求到「雨念,听听我的解釋吧,我都想好了的,听听,行嗎?」
听著一改往日自信、沉穩的嗓音,陳雨念突然安靜了下來,說「好,你說吧,我听著。」
「雨念,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告訴你我喜歡你的時候,你說了什麼嗎?你說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你不想影響自己的學習生活,不想讓大家誤會,議論。于是,我就改變了方法,開始避開同學們的注意,利用班長的身份,找各種借口在你周邊打轉,就這樣高一高二結束了,我們在私底下也開始熟識。這學期開學第一天,當我再次開口讓你當我女朋友的時候,你沒有拒絕,你說等我們高考結束,18歲以後就在一起吧,你知道嗎?那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因為我看到了希望,確定我們可以手牽著手一起漫步在B大的角角落落,而不再僅僅只是我的臆想。可是當晚,當我回到家里的時候,媽媽卻告訴我‘家里決定我們一家移民到巴塞羅那’,我反抗了整整一周,甚至以絕食威脅,可是後來哥哥狠狠打了我一頓,告訴我‘媽媽生病了,需要到國外去醫治,難道你要丟下媽媽,一個人呆在國內,讓媽媽繼續擔心。你難道不知道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居住在巴塞羅那,呼吸那的空氣’所以我妥協了,第二個星期像以往一樣去學校,我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偷偷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最近幾個月你一直都在瞞著我,一直都在騙我?」
「雨念,對不起,可是,我都想好了,等我媽媽病好了,我就回來,我們一起上大學,你等等我,好嗎?」
「等等你?怎麼等?你從一開始就不告訴我你要移民,你知道嗎,你不是僅僅去出國旅游,而是去定居,你知道什麼是定居嗎?就是有可能不再回來了。」
「不是的,雨念,我保證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相信我好嗎?」
「怎麼相信,我慶幸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沒有開始,在陷得太深之前還能回頭」
听完這話,沈暉的心咯 一下「我就知道我告訴了你,事情就會是這樣的,所以才不告訴你,偷了這幾個月」
「沈暉,其實你可以一開始就告訴我,我不是不相信遠距離的愛情,但是我最討厭欺騙,在你做決定的時候,你壓根就不曾考慮過我,你不相信我,而我也討厭你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我們在同學面前保持距離嗎?因為我怕有一天同學們議論多了,感情不純粹了,會有欺瞞。」陳雨念頓了頓「可是,還是發生了」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沈暉,希望你媽媽的病能早日康復。」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雨念,你有什麼好難過的,你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他也沒必要非得告訴你要離開的事啊,是你自己傻還要亂冤枉人」嘴里絮絮叨叨的念著,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穿過走廊離開。
看著陳雨念的背影,沈暉道「雨念,對不起,我選錯了方式,但我不會放棄的,我還會回來的。」
將一切看個清清楚楚的葉蕭逸慢慢地從水杉後面踱了出來,在經過沈暉身旁的時候瞥了一眼,若無其事地走進了站著倆保鏢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