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葉愛國無奈地喊了一聲,見老爺子並未停留,回頭看到臉色蒼白的李蔚然,摟住她的肩膀,寬慰道「爸還有小毅,遲早會接受你的,在這個家你永遠都是女主人。蔚然,給我還有他們一點時間好嗎,你這麼聰明、善解人意,我相信很快他們就能從心里真正接受你了。」
「真的嗎?」
看著李蔚然淚雨朦朧的大眼楮,葉愛國有片刻的走神,復爾點頭道「嗯!」那句「我相信應該會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李蔚然破涕而笑,道「恩,我去將我們帶回來的禮物分給佣人,至于小毅的那份,一會我親自送到他房間去吧。」
「你決定就可以了,蔚然,公司剛搬回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先走了。」吻了吻李蔚然開車出去了。
李蔚然看著離開的葉愛國,眼里閃過一片陰郁,轉瞬即逝。取了禮物,熱絡地發了起來,看著佣人接過禮物,目露欣喜,近乎諂媚地討好,李蔚然儼然是葉家的女主人。
上了樓的老爺子和葉蕭逸並未進書房,而是進了老爺子的臥室。葉蕭逸看著老爺子房中掛著的那張全家福,盯著照片里那個恬靜的女子微微出神,一切仿佛如過眼雲煙,又仿佛一切就在眼前。
老爺子看著紅了眼眶的孫子道「怎麼,想你媽媽了?」
葉蕭逸點了點頭。
「想媽媽是好事」看了眼照片中淡淡笑的女子,嘆氣道「她為你付出許多,永遠都是你的母親,你該記在心里一輩子。」
祖孫倆看著照片,回憶著當初的情形,一時房內靜僻。
想了又想,不知如何開口的老爺子終于扯了扯嘴角,道「小毅,我不管你怎麼鬧騰,但有一點你必須保證,永遠不許做傷害葉家的事,這是爺爺對你唯一的要求,你能答應爺爺一定做到嗎?」
「爺爺?」听著葉首長的話,葉蕭逸握緊右手的拳頭,身子顫了下。
「爺爺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我想你媽媽也一定希望你和小偉能生活快樂吧。」說罷擺了擺手「出去吧,爺爺想要午睡了。」
剛進自己房間的葉蕭逸,撥出電話「你泄露消息了?」
「哪能啊,除了你知,我知,我想只有天知,地知了。」對方肯定道。
「哼,爺爺知道了?」
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想著整人計劃的韓德差點從上面摔下來「不可能吧?計劃還未實施就破產了?」
「那倒沒有,爺爺只是要求不要傷害葉家。」
「嘖嘖,看來葉首長還真是疼愛你,可見你家老頭子有多不得人心。」電話那頭繼續油嘴滑舌道。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誰?」葉蕭逸掛斷電話警惕道。
沒有听到回應,葉蕭逸打開門,側著身子斜倚著,淡淡道「有事?」
推出一個淡藍色盒子,猶猶豫豫道「這是媽媽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掃了眼盒子,葉蕭逸輕蔑道「這位女士,我的媽媽叫李蔚心,是葉愛國的結發妻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李蔚然,繼續道「感謝你的禮物,作為葉家孫子的我什麼都不缺。」說完轉身,「啪」的一聲關了門。
門外的李蔚然,輕哼一聲,撫了撫頭發,隨手丟了盒子,回房。
門內的葉蕭逸腦海中閃過小時候的一幕幕,那絲猶豫的心立馬變得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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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王佩佩拉住正在整理錯題集的陳雨念道「妞,3天後,班草同學就要去巴塞羅那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買點東西,去看望下啊?」
「不用了吧」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道「不是已經一起吃過飯了嗎?」
「可是那天不是人多嗎?而且我想班草也很想在離開前見你一面吧,我猜你不去,他肯定會找來的,到時候還不得弄得學校里的同學人人都知道啊?」
「听你這話,我怎麼感覺那麼不舒服呢,就好像我們真有什麼似的,王佩佩同學」特意加重了語氣「都說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別再扯了。」
「是是是,什麼都沒有,那就當陪我一起去唄。」
「哎,奇怪啊,你今天怎麼這麼熱衷去看望沈暉啊,不會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吧?」陳雨念看著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王佩佩「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王佩佩左躲右閃,那句「真的沒有」說的輕如蚊吟。
「嗯?既然這樣,那我不去,還得去圖書館查資料呢。」說完背起書包就準備走人。
「別,別,雨念,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我全說還不行嗎?」拉住正欲走人的陳雨念。
陳雨念看了眼拉著自己手臂的爪子,點了點頭,示意王佩佩繼續。
「那天,就是你、我、沈暉、陳住四個人一起去看吱吱那天,不是陳住送我回家的嗎?我听說沈暉媽媽生病了,所以就想去看看。」
听到沈暉媽媽生病了,陳雨念心里有些難過,又有些內疚,心道「是啊,高中三年,沈暉一直默默地為自己付出,自己明明知道沈暉一家移民是因為沈媽媽生病的關系,又怎麼能在他們離開前而不去拜訪探望呢。」可轉念一想「佩佩與沈暉只是普通同學,怎麼會提這麼奇怪的要求呢,因而不動聲色地詢問道「是麼?」
「哎呦,雨念,你那什麼眼神啊,太恐怖了,你丫就是一正宗的扮豬吃老虎,表面看著淑女,內里其實最野蠻……」看著陳雨念沒有妥協的意思,快速接口道「其實我是去看看陳住在不在沈暉家啦,他今天不是沒來嗎?」
「咦,有情況?」
「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樣,去不去一句話?」
「走吧。」陳雨念毫不猶豫地開口,畢竟再好的朋友也是有秘密的,自己不也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