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我是你的夏季 019 最青春

作者 ︰ 嬡嬋

休息了一周的陳雨念,在陳爸陳媽不舍叮嚀中,終于踏上了期待已久的畢業旅行。

在旅館下塌時,認識了那的旅館小妹周周,一位衣著樸素、生世淒苦,卻有著倔強眼神的同齡女孩。起初,陳雨念並不以為意,拽著一顆防備的心處處提防,在漸漸的相處中,當那句「在最青春的時候,滄桑點怕什麼?夢想實現的那天,我就會‘返老還童’」從那張有些干澀的嘴里傾吐出來時,陳雨念就被徹底折服了。

第一天白天,跟著周周,漫步在依山伴水的麗江古城,觀賞著融匯了漢、白、彝、藏、納西各民族精華的建築,端詳著自然雅致的石山花紋,看著小徑上熙熙攘攘容光滿面的人群,感受著身上滿滿的太陽的味道,陳雨念的心一下子幽靜起來。晚上,坐在臨江的酒吧里,喝著淡淡的雞尾酒,耳邊听著潺潺的溪流聲和著細細的風聲,看著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本國的外國的在這一刻沒有界限的忘乎所以,一切都顯得融洽而愜意。

第二天一大早,在周周的帶領下,陳雨念爬上了向往已久的玉龍雪山,那里有純淨湛藍的天空,有隨遇而安的白雲,有遠離俗世的生活,一切仿若世外桃源給人以出乎意料的平靜和淡定,心突然有了歸宿。

「雨念,玉龍雪山是納西人的精神皈依之所,把納西人的神思引向悠遠的天國。相傳,在聖潔的玉龍山上,有一個遍地開滿鮮花、沒有痛苦憂愁的地方,那是愛神‘游主’居住的地方。在那里,‘白鹿當坐騎,紅虎當犁牛,野雞來報曉,狐狸做獵犬’,有情人可以永遠吮•吸愛情之蜜。」周周極目遠眺,盡職盡責地訴說著自己所熟知的玉龍雪山。

「快看,那是什麼?」陳雨念好奇地指著遠處的一山崖道。

「那是情人躍,傳說在秋分那天,日月相合、同輝同映,神靈會在那天將人世間最完美的愛情陽光賜予人間。如果那天雲開霧散,神奇的陽光就會鋪滿整個山谷,每個被陽光撫模到的人都會獲得最完美最聖潔的愛情,但是善妒的山神在那天從來不開放自己的胸懷,總是有雲、有霧、有雨……因此有很多的男男女女為忠貞于他們的愛人而手牽手在情人躍殉情。」周周陷入片刻沉思,繼續解釋道,「相愛是需要勇氣的,登上情人躍的每一步更需要勇氣。我常常會想會不會他們中的某一個站在懸崖上的某一刻猶豫了?感情往往是很脆弱的東西,很多現實的因素可以把海枯石爛的愛情夢想粉碎。我們往往設計了完整的浪漫卻忽略了瑣碎的現實,設計了自己的人生卻怠慢了所有的人群。」

「所以人們更多的時候會歌頌兩個人生死相依的愛戀,畢竟只有在劫難中才能盡可能地看到人性最大光芒的發揮,只有在那一刻兩個人才會把所有的真誠都拿出來。」陳雨念接口道。

兩人一時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為了打破尷尬,陳雨念開口道「那後來為什麼又有了一米陽光呢?」

周周看了眼陳雨念,笑著道「雖然秋分這一天的陽光無法穿透雲層,但是在玉龍和哈巴雪山交界穿空肅立最陡峭的岩壁上有一處山洞,傳說山洞里面居住的是殉情而死的風之女,她痛恨山神刁難人間的男女,因此她會在秋分的正午時分趁山神打盹的工夫偷偷地將萬丈愛情的陽光剪下最絢麗的一米藏于山洞中。但山神很快就會發覺,他醒來後立刻追回那一米陽光,所以這一米陽光只能在人間停留一個盹的工夫就會消失。」

過了很久,久到陳雨念以為周周不會再開口時,繼續道「正因為這樣,歷代納西族的人都堅信,如果有最勇敢最幸運的人正午時分來到風之女的山洞里,他們就會得到最絢麗的完美愛情。」

「最絢麗的完美愛情?」陳雨念默默念了好幾遍。周周笑著說「下次,就帶著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他,一起來玉龍雪山吧。」看了看天,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下山吧。」

「恩,下次我會帶著那個他一起來的。」邊走邊自言自語道。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看著比來時沉默許多的周周,這一刻,陳雨念突然有些好奇周周的故事。

回到客棧周周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雨念,你先休息會,晚上我帶去那看麗江著名的夜市。」

陳雨念笑著應允。

晚上7點,周周邊走邊介紹道「這里是新大街三岔路口,麗江有名的夜市,主要經營燒烤,啤酒,他們大多是由麗江本地人經營,一般在晚上七八點開始營業,直到深夜甚至凌晨才歇業。游客可以在此一邊與當地青年交流,一邊品嘗麗江地道的燒土豆,烤雞翅等風味。」說著為陳雨念挑選了幾樣不錯的小吃,陳雨念邊吃邊不住的點頭,時不時的冒出句贊嘆。

「怎麼一個人單獨來麗江?如果是來悼念或者尋訪愛情的話,噥,那些青年感覺都不錯!」

正吃著美食的陳雨念猛的咳嗽起來,許久才順氣道「周周,我只是到這來畢業旅行而已。」

「真羨慕你呢,畢業旅行。」周周有些惆悵道。

「那你呢,我知道你只是在這暫時當旅館小妹而已,那你為什麼在這呢?」

「我啊?」考慮許久才道「我的世界觀里只有兩條路︰拼命學習和拼命掙錢,不給四叔四嬸增添經濟壓力和精神煩惱。」

「周周,你能告訴我你的故事嗎?」陳雨念咽下最後一口食物,看著熱鬧的街區,忍不住開口問。

「從來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故事,只是生活而已。」周周恢復往日的笑容,看了眼陳雨念「好了,如果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我就將我的故事都告訴你。繼續向前走吧,看看還有什麼能滿足你的。」

陳雨念強壓下心中的好奇,兩人繼續尋找美食。

第三天,周周帶著陳雨念去尋訪麗江束河古鎮上的古道藏家。

一路上周周對陳雨念道「藏族的男人叫‘扎西’,不能喊先生,先生的意思在藏族人那里是吃軟飯的;藏族女人叫‘卓瑪’,不能喊小姐,也是對人的不尊重。見面打招呼要雙手胸前合十,並低頭致意,嘴里說著‘扎西德勒’,意為吉祥如意的意思。去藏家看歌舞,精彩之處要高呼‘七笑七笑恰七笑’。一般有尊貴的客人到來,藏胞會守在自家的土樓前,手里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盤子里是酒壺,和滿滿的一杯酒,客人要按著藏家的風俗,端起酒杯分別用食指、無名指、中指蘸上些許酒,按先敬天、再敬地,中間敬朋友的習慣表示對主人的感謝,然後另有美麗的卓瑪為你獻上潔白的哈達,我們要雙手合十,說著扎西德勒表示感謝。」

周周看了眼陳雨念,見其不住點頭繼續道「藏族同胞沒有一夫一妻制的規定,甚至至今還保持著多夫多妻制的習慣,如果哥哥娶的老婆看上了小叔子,那麼她可以和小叔子同居,此謂多夫;同樣,如果姐姐的丈夫看上了小姨子,他也可以和小姨子同居,此謂多妻。所以很多單身的男女來這里都是想入鄉隨俗,走婚一下。因此,常常有藏人會問游客是否介意晚上一起居住,你千萬不能答應。」

陳雨念笑著點點頭,表示明白。

很快達目的地,周周指著一位身穿藏族衣飾的男子介紹道「這是本地藏族人拓拓,和我一樣是向導,有他帶著會比較方便。」

雙方互道扎西德勒後,便開始游覽起來,陳雨念入目的是木石結構的碉房,外形端莊穩固,風格古樸粗獷;外牆向上收縮,內坡仍為垂直。

周周介紹道「這是迄今為止打造成功的一個傳承、弘揚茶馬古道和藏文化的重要窗口。在這里我們不僅能夠追尋到過去茶馬古道的痕跡,而且還可以全方位了解到藏民族的民居建築風格、風俗習慣、神秘的藏傳佛教文化,古老神奇的藏醫學文化。從轉經筒、瑪尼堆到經幡,無不向人們傳達著藏傳佛教的靈魂與精神,而院子中的青稞架和水井卻生動地向人們展示了藏族人民的生活場景。」

陳雨念小心翼翼地觸模著帶著神秘色彩的歷史碎片,眼前仿佛再現了茶馬古道上那些趕馬人的艱辛和頑強的生活經歷,領略了高原西部的古風遺韻。

「周周,那在表演傳統藏族舞蹈,我們過去看看吧!」

「嗯,雨念你先和拓拓過去,別走遠了,我去下洗手間,可以嗎?」周周有些自責道。

陳雨念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們不走遠。」

就在陳雨念看得目瞪口呆,驚嘆藏族舞蹈的豪情萬丈時,突然拓拓走過來,一只手在陳雨念的右肩上跳了一圈,用蹩腳的漢語問陳雨念「請問,卓瑪是一個人來麗江的嗎?」

陳雨念朝周周離開的方向看了眼,點點頭,「是一個人來的麗江。」

「一會去我家體會最原滋原味的藏民生活吧?」

「可以嗎?」

「當然,晚上和我一起住吧?」男子歡月兌道。

「不成」毫不猶豫地拒絕。

「這有什麼?」男子不解地問。

「我又不是你們藏族人。」說完,向周周的方向跑過去。

「怎麼了?」回來的周周見陳雨念慌慌張張,問道。

「額,只是親身感受了下別開生面的藏族文化罷了。」說著挽起周周「我有些累了,不想去體會藏家體會藏族生活了,我們走吧。」

看了眼熱鬧的人群,對不遠處的拓拓道「拓拓,抱歉,下次有機會再去你家。」說完領著陳雨念回到客棧。

晚上,周周拿著相機道「明天我就不送你了,還有工作,這些是我偷偷抓拍你的照片,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作為離別的禮物送給你。」

陳雨念看著信封上寫著娟秀大氣的「最青春」三個大字,取出里面的照片,不驚落淚。

周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照片是我自己洗的,手藝是我在照相館打工時偷學來的,洗的不好,你別介意。」

陳雨念抱著周周「周周,以後我們一定要常聯系,還有我等著听你的故事。」

「嗯,會再見面的,早點休息,晚安哦!」

「晚安!」

—————————————————————-————我是分割線———————————————————「逸,這是你五年級時,編寫的那個管理自己家庭作業的計算機應用程序,當初我不是向你要了嗎?呵呵,之後我就將它做成了軟盤,每張10元,現在出•售情況不錯,在學生中廣受歡迎。」韓德看了看大半夜仍在埋頭編程的葉蕭逸,取出一張卡,放在葉蕭逸的面前「噥,這是目前為止,賣出所得五十萬元。」

葉蕭逸頭也沒抬,開口道「錢你放著吧,注冊資金還有很大的缺口吧?」

韓德收回卡,看了看遠方「嗯,還差挺多。要不我們先注冊個小規模的,爭取三年內壯大?」

葉蕭逸抬起頭,舒展下筋骨「這個我不是沒考慮過,可是注冊資金少,壯大的慢,我已經等不及了。」沉默許久,繼續道「將Debateware賣掉?」

「你不是說它還不夠完善,所以當初有人高價要買這個企業事件管理軟件時,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嗎?」

葉蕭逸沒有回答,看了眼電腦,語不驚人死不休「前幾天不是有人在找網站的開發者,既然這樣,你就以合理的價格把它賣掉吧,這樣大概就足夠注冊資金了,我們的計劃也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夠是夠了,可是你舍得嗎?可是你最火的網站了,僅僅三個星期,就擁有25萬個用戶,訪問用戶量達500萬,頁面瀏覽量達1700萬,一共輸入了430萬個詞語的驕人成績呢。」韓德不解地問著。

「沒什麼舍不舍得的,都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葉蕭逸不以為然道。

「估計這兩個月,我們會比較忙,韓,謝謝你幫我,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又來了,我們是合作伙伴,逸,你也別太晚了,這都好幾周了沒日沒夜的,早點休息。走了」站在樓下看著依舊亮堂的三樓,韓德有些心酸。

听到關門聲,葉蕭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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