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時間過得好快啊!黃金假期就這麼結束了,真不想回來了。」空著雙手走在機場大廳的陳雨念感慨。
「傻念,先回家還是?」葉蕭逸詢問。
「昨天電話,爸媽說還在旅行中,要不就先回寢室吧。」陳雨念想了想提議道。
葉蕭逸點點頭,推著行李,摟著陳雨念的腰肢,美其名曰,防止走丟,然後閑庭信步的往外踱。
「逸,我們能不能先去一個地方,再回學校啊。」陳雨念拉著葉蕭逸的手撒嬌。
「嗯?」葉蕭逸轉頭,很享受此刻陳雨念的撒嬌,用眼神示意陳雨念怎麼了。
「那個這麼多天沒見吱吱了,哦,就是那只安哥拉兔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陳雨念慢吞吞的說著,語氣越來越弱。
「想去瞧瞧?」葉蕭逸很識趣地說出某人的心聲。
陳雨念一听有戲,忙諂媚道「呵呵,就知道逸最好了。」
「嗯,口說無憑,來點實際的。」說完直直看著陳雨念,等著陳雨念表示,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之勢。
陳雨念心里嘀咕「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情不自禁地翻了個大白眼,眼珠子轉了一圈,快速地傾身在葉蕭逸的臉頰印下一吻,先下手為強道「夠了啊,再過分,那我就自己打車走了。」
「哼,坐好,系上安全帶。」
陳雨念在座位底下的手比了個「v」手勢,報上地址,車子一路飛馳。
還未挺穩車子,陳雨念便火急火燎地打開車門,邊跑邊喊「李阿姨」。
葉蕭逸停好車,抬眼看了看寫著「寶貝寵物店」五個字的招牌,往里走,听見對話說,不知不覺地停住腳步,倚靠在門上,看著。
只見,一片祥和。
「哼,雨念,還知道來看吱吱啊,我還以為自己逍遙快樂去了,早將這小東西拋之腦後了。」少婦打扮的女子笑著調侃。
「哎呦,李阿姨,謝謝你呢,我家吱吱都長這麼大了,更白更可愛了。」說完立馬親上一口。
「那是自然,我家招牌可不能被你毀了。」
「呵呵,李阿姨說笑呢。」陳雨念不好意思。
「那吱吱你是打算領回去呢?還是繼續呆這?說實話,這小東西太可愛了,都處出了感情了,你要是領回去了,我還真舍不得。」
「可是,吱吱都和你處出感情了,見到我都不親了。」陳雨念抱怨。
「你個小沒良心的,誰讓你一走這麼‘多年’的,哼,別不服氣,對于某些動物而言,你這幾周,不就是相對于幾年了啊。不知道了吧,金魚的記憶只有7秒,也就是說你得每隔7秒喂一次魚食,它才能記住你。現在知道了,至少吱吱還認得你,你就知足吧。」
陳雨念點點頭,語出驚人道「原來,金魚就是這麼被撐死的。」
「雨念,你能听重點嗎?」少婦無語。
「哎呦,李阿姨我在糾結啦,家里爸媽不在,學校又明文規定不能養寵物,我在想能在哪安置它又能經常見面呢。」陳雨念解釋。
「別啊,它挺可愛的,要不……」
「不要,有了,我有地兒養我家閨女了。」陳雨念突然打斷,抱起吱吱就往外趕。
李阿姨往外追,只見抱著吱吱的陳雨念正拉著倚靠在自家大門外,濃眉大眼、風神俊逸的男子往外趕。
「呵呵,逸,可愛吧。」說著忙將吱吱往葉蕭逸懷里送。
「投懷送抱?」葉蕭逸閃身,躲過「可惜,對它,沒有興趣。」
「很可愛啊。」陳雨念不解。
「嗯,沒你可愛。」葉蕭逸臉不紅心不跳地逗弄著。
「咳咳,開車啦!我決定了今晚先住你那,不是有客房嗎?」陳雨念打算先斬後奏,讓自家閨女先鳩佔鵲巢,待一切塵埃落定,看他們怎麼趕。
見正中某人下懷尤不自知的陳雨念還暗自得瑟、開心不已,葉蕭逸勾了勾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在陳雨念絮絮叨叨、軟磨硬泡,無所不用其極,司機卻毫無反應的明顯對比中,車子終于安然地抵達目的地。
「怎麼,戀上這車了?」看著巋然不動的陳雨念,葉蕭逸拔下車鑰匙,提起後座的行李就要離開。
「精分,有病,人格分裂。」陳雨念往窗外看了又看,確定目之所極沒有可疑、危險生物的存在,火速下車,對著前面挺拔的身影,念念有詞。
「念念,有什麼不滿的盡管大膽地提,別這麼手舞足蹈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謾罵,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有病。」
陳雨念確定葉蕭逸沒有轉身,一直穩步優雅地向前走著,可是對于葉蕭逸突如其來的話語卻表示十足的莫名其妙,于是悻悻地跑葉蕭逸身邊,往後背看了又看,仍然一無所獲,抱著吱吱擋去某人的道路,一臉不說清楚,不許走的表情,道「你怎麼知道後面的我在干嘛的?甚至連我的心里也……」
葉蕭逸低頭,極其輕蔑地看了眼陳雨念,放下行李,抱起雙臂,就這麼看著陳雨念,也不說話。
最終,陳雨念敗下陣來,轉開視線,心里罵著「妖孽。」
葉蕭逸揉亂了陳雨念的頭發,在小貓炸毛前,興致悠然地打開大門。
「輕點兒。」回過神來的陳雨念听到踫的落地聲,緊張地驚呼。
「不就是一箱子的吃食,有什麼好小心的,真不明白,禮物不該是有紀念意義的。」
「哼,你懂什麼,奕美、蘇蘇、周周才不會像你這樣,她們肯定會喜歡的。」陳雨念說得自信滿滿。
葉蕭逸點頭,中肯地點評道「一群吃貨。」
陳雨念動動嘴唇,最終沒有反駁。
「逸,韓師兄和方師兄怎麼沒在呢?」陳雨念見家里門窗緊閉,熟門熟路地打開窗戶、電視機,對著正在倒水的葉蕭逸詢問道。
「韓應該是回家了,至于雲,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和你那同學在哪約會呢。」葉蕭逸出來,順勢將自己手中拿著水杯遞給陳雨念。
「謝謝。」陳雨念接過,喝了大半杯。終于不再口干舌燥的陳雨念又開始滔滔不絕「額,你說方師兄和周周?」
葉蕭逸挑挑眉,一把將那個一臉不可自信的小女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順便將那只惱人、礙眼的兔子仍得遠遠地。
「干嘛,我家閨女會疼的……」原想站起來去抱的陳雨念在看到葉蕭逸瞬間轉黑的臉色,立馬安靜,自我安慰道有免費的人肉坐墊享受何樂而不為,于是陳雨念也不推月兌,一派心安理得。
「不可能啊,周周說過除了賺錢就是上學,在她目前的人生旅途根本不可能有戀愛的心思。更何況方師兄,不是我說啊,一看就是屬于內斂、宅男型,這樣的倆人。」看著葉蕭逸,直覺地搖搖頭「不可能啦!」
「傻念,那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什麼是愛情?」陳雨念反問。
「自己想」葉蕭逸無語。
「好嘛,自己想就自己想,可是方師兄不會是故意在逗弄周周……」
陳雨念話還沒說完,葉蕭逸打斷道「念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該遇到的人,該處理的事,哪怕你們關系再好,你也不能幫她什麼。」
「可是……」
「乖,那是他倆自己該解決的事,我們不管。」葉蕭逸誘哄。
感覺到某人的身體越來越熱,察覺到不對勁的陳雨念抬頭,發現葉蕭逸臉色通紅,墨黑的眸中不再是往日的清明,而是染滿了**、克制、寵溺。陳雨念驚慌失措,緊張地掙扎著,努力平復情緒道「葉蕭逸,放開我,我要起來了。」
葉蕭逸抬眼望著她,感受著懷里柔軟的身體,極其她的臉紅、羞澀,心中一動,于是在感覺到陳雨念企圖離開時,直覺地地用力收緊緊臂,將她攬回自己的懷里,緊緊箍住。
陳雨念驚住,想起了那個沙灘夜,僵直了身子。
「念念」葉蕭逸小心地一下又一下,極其耐心地輕撫著陳雨念的後背,低低地喚著她。
在這樣靜謐安詳的空間里,陳雨念感覺到葉蕭逸念著自己的名字,是那麼的溫柔、深邃、低沉,甚至略帶沙啞、暗沉。這一刻,陳雨念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理智從頭腦中抽離,不再反抗或是拒絕。
感受到對面之人的柔順,仿佛是怕陳雨念受驚,葉蕭逸先是輕柔、溫暖的如春風般細細地擦過她每一寸肌膚,從光潔的額頭、紅潤的臉頰,一路向下,直到含住飽滿的雙唇,葉蕭逸仿佛不受控制,變得狂野、激烈起來。
陳雨念下意識地圈住葉蕭逸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喟嘆出聲,輕輕地「嗯」著。
察覺到發出羞人聲音的陳雨念恍然反應過來,猛的低下頭,葉蕭逸濕潤的舌頭劃過陳雨念的脖子,溫溫的。
「咳咳,逸,你說不會勉強我的,一切照著程序走。」陳雨念很慶幸當初葉蕭逸的紳士。
「你不願意。」葉蕭逸幽怨地看著。
陳雨念點點頭,又搖搖頭,轉過視線,看著窗外「我們還是學生。」
葉蕭逸緊了緊懷里的女人,深吸兩口氣,壓下某種沖動,不滿地承認事實「嗯」。
陳雨念抬頭看他,望著那張俊臉掛著滿滿的不耐和懊惱,陳雨念本能的嘴角抽搐起來,深吸一口氣,揚眉看著葉蕭逸,鼓足勇氣緩緩道「我們得定個君子協議唄。」
葉蕭逸直覺皺眉,「君子協議,你以為自己是猶太主義,或者我很黑暗,對你很殘暴。」
「額,不是啦!」陳雨念馬上否認,低下頭弱弱地申辯「你不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嘛。」
葉蕭逸抬起某人的頭,「然後呢?」
「哎呦,也不是說要和你分手,只是和你約定,公開場合我們還是師生,你是班輔,我是學生。」陳雨念豁出去一口氣說完。
「你的意思是我很見不得人,要當你的地下情人,或者入幕之賓?」被嫌棄的葉蕭逸臉上出現詭異的笑容。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樣我們的感情可以更純粹,不用讓那些外人置喙什麼。」陳雨念解釋。
「既然是外人,又何須放在心上。念念,我不會同意的,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那女朋友,那麼在所有朋友、外人的面前,我都會毫不避諱,從今以後我要牽著你的手,逛著B大。」葉蕭逸很肯定地直言不諱道。
陳雨念點點頭,終是退步道「那你……」
「那我什麼?」擰緊了眉毛。
「那你不能隨時隨地地像剛才那樣。」陳雨念越說聲音越低「多羞人啊。」
「傻念,我只是情難自禁。」
「那也不行。」陳雨念堅決否定。
葉蕭逸點點頭,無奈道「可是。這是我的福利,你不能剝奪。」
「什麼意思」陳雨念一腦子漿糊。
「意思就是」說著靠近陳雨念的耳邊輕吐道「沒人的時候,不管。」
听著葉蕭逸恬不知恥的話,陳雨念臉燒得發燙,剛剛褪去的潮紅風起雲涌般襲上臉頰。
葉蕭逸一愣,隨即爆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陳雨念則是越發地困窘起來,面紅耳赤,臉幾乎埋入葉蕭逸的胸膛。
小劇場
「哼,就知道是個暴力又沒同情心的大,真不明白女主人干嘛和這種人呆一塊,老主人多好,又溫柔又儒雅。」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地的吱吱無語道。
「哼,以後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得在我這借吃借喝借住,要是再想著怎麼氣我,對我有什麼不滿的,信不信我讓小白咬你。」葉蕭逸威脅。
「有種你就咬我啊,我可不信,像我這麼可愛又迷人的絕種,除了你還有誰能下得了口。」吱吱自戀。
「汪汪汪汪」門外響起小白的回應聲。
「哼,忘了告訴你,小白就是我家大黑的後代,對異類可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葉蕭逸奸詐道。
吱吱看看門外的龐然大物,再看看眼前一臉壞笑的某人,最終很識趣地縮了脖子,裝死。
某嬡嬋趕緊拉起一旁正看得開懷的陳雨念,汗如滴雨道「陳雨念,陳雨念,你閨女都快不行了,你咋還無動于衷。」
「沒事,沒事,我閨女和我男朋友八字不合,奇怪不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咋在我家就完全掉了個呢。」陳雨念模模鼻子不解。
「哼,還不是都怪某無良作者。」吱吱和葉蕭逸異口同聲道。
躺著中槍的某作者,模模鼻子,灰溜溜閃人。
作者有話說︰小劇場是搞笑的,以後想到什麼,就會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