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喝酒,第N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
我想我肯定在床上吐了,而且還吐的很厲害才對。
因為第二天起床,我的後背被人打的火辣辣,床單什麼都不見,整個人光溜溜的卷縮在床上。
池岩這八婆一點都不懂得憐惜我。
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把我弄感冒嗎?
事情也正是如此,我從哆嗦中蘇醒過來。
放眼望去,看見自己是在宿舍里。
池城還不至于趁著我醉死而再一次把我給帶到酒店去。
我模著腦漲欲裂的頭,手臂放在額頭上,嘆了口氣。
心想假如現在身邊躺著的是池城那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莫齊都又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我雖然是被拋棄的糟糠,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女人被別人誰了,那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啊、、、他怎樣,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替他想,為什麼還要在乎他。」
我坐了起來,鼻頭一癢,連連打了幾個噴嚏,鼻水流了下來。
感冒了。
昏昏沉沉的跑進衛生間用熱水痛痛快快的把自己洗了個遍。
鼻子堵的厲害。
提不起一點精神。
來到餐廳已經是一點多了。
池岩正坐在收銀那里手忙腳亂的結單,嘴里還念念有詞,把我從天上罵到了地上,還不忘轉過頭對焯少一笑,意喻︰
其實我是很淑女的。
人嘛,
特別是女人,
總有幾天脾氣暴躁的,
嗯,
就是這樣,我是個文明的女人。
我視而不見,听而不聞,靠在椅子上。
池岩很是驚訝的看見我似的︰「唉、、、谷姐、、、你怎麼沒在床上挺尸?」
得了,感情到現在才看見我的存在。
我剛想開口,鼻子一癢,又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兩眼都冒起了金星。
池岩問︰「怎麼搞干嘛了?」
我看著她那張真誠的臉,肯定她不是在裝,可、、、可、、、挫敗的說︰「昨晚回來不知道誰把我剝光了丟在床上,連張毛毯都不給我,這不、、、就感冒了。」
我說得很無奈,一臉的傷感啊。
池岩撇撇嘴,食指清點在唇上,做思考之狀,良久︰「是哦。」
我又忍不住打了幾次噴嚏,這一帶動下,旁邊的焯少也連打了幾下,只見他拿著紙巾在擦鼻涕。
看來不單止是我一個人不走運,還是有伴的。
焯少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感冒藥遞到我面前︰「吃點藥吧,好的快點。」
我愣了愣,在藥盒上停留了三秒,再在他臉上停留三秒,他用紙巾捂住鼻子,看不清表情,不過眼神中確實是有關心的表情。
「謝謝、、、」我也毫不客氣的接過去,感冒這種事情真的是太難受,不吃藥要好久才能好的了。
焯少點點頭︰「不用、、、這是為大家好、、、流感很容易傳播的。」
我剛升起暖洋洋的心,瞬間又被打進了冰窖里。
丫的,
感情這就不是在關心我病了,而是為了防止我把病給傳染出去。
難怪他都要拿著紙巾捂住鼻子才跟我說話。
我內流滿面。
有這樣的必要嗎?
干嘛非得在後面加上這樣一句,給我點溫暖,給我點陽光就不行嗎?
我想把藥給丟進垃圾桶里。
打心一橫,傳染就傳染,把大家都傳染了算了。
敢怒不敢做啊,悻悻的把藥給嚼進肚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