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撞折了我們的青春 完結的四月,悠長的思戀

作者 ︰ 落墨好了

快要完結的四月,校園的操場有溫暖的陽光透過梧桐樹稀稀落落地撒在地板上,讓人感覺到希望,感覺到幸福。而此刻的我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陰霾。又是我討厭的體育課。我又要面對那個我並不喜歡的糟老頭,如果可以我真想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可是在我腦海里有一絲理智告訴我,我並不能這麼做,我不能掛科,我一定要戰勝乒乓球。

「筱藍,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夜之間就變成乒乓球高手,把那個糟老頭打敗。」

「有可能,在夢里。」筱藍遞給我乒乓球拍,「我看你還是乖乖練球,不然老天都救不了你。」

這麼陽光燦爛的日子,我卻做著我如此討厭的事情,真的有點懈怠了老頭的恩寵了,地上到處落滿了梧桐花,淺淺的,淡淡的,大片大片的紫色。一種沒有頭緒的思念又一次涌上心頭,如果幸福可以等待,那麼快三年了,我如此辛苦煎熬的等待卻讓我越來越看不到希望。

說是兩個人在對打乒乓球,而我總是跑來跑去地撿乒乓球。只有一周的時間可以練習了,我可不想以後被左青晨取笑說我不僅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我有種豁出去的信念,整節課下來我都是在撿球,可還是滿頭大汗。

下課的時候那糟老頭說︰「下周考試,你們準備一下。體育課代表把你們班花名冊給我一份。」

「筱藍怎麼辦?那糟老頭好像來真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我不想掛科,我可不想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小小的乒乓球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沒辦法。」

「你不可能見死不救吧,我們繼續去練球好不好?」我拉著筱藍就往乒乓球台跑。

「算了,你饒了我吧,剛剛和你打球這會我打球沒累到,我撿球累啊。真不明白,你乒乓球打得怎麼就這麼爛呢?我真的撿球煩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球了。」

「我也是,我現在看到乒乓球就想吐。」

「那就再練球了,我看你再練也沒什麼用。」

「那怎麼辦?你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掛科吧。」

「上次老師不是還要考筆試的嗎?我看你打乒乓球應該是沒什麼希望了,何況是你是要和老師對打。」

「對,那我一定要爭取筆試拿滿分。」

「等會我們回去以後在網上找點資料,好好看看,及格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現在你也別想乒乓球的事情了,我請你去吃冰激凌。」

「好,那我吃朗姆口味的。」

我們沒有坐下來吃,而是選擇兩個人捧著一個冰激凌邊走邊吃著,以前總喜歡午後閑來無事和筱藍兩個人在學校後街瞎逛,有段時間沒來了,這里有開了幾家新店鋪,大多都是精品店,或者一系列飯店。筱藍一直準備換一個離學校近一點的兼職,可是這些店鋪要麼是兼職招夠人,要麼根本就不招兼職。

一個叫「野花」的花店吸引了我們的眼球,各種花的香味撲鼻而來,門面不大不小,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各式各樣鮮艷的花。應該是剛開不久的,筱藍在想或許他們這里會需要人。

「兩位漂亮的小姐需要什麼嗎?」一位用不太標準並且生硬的普通話的中年婦女一邊招呼我們,一邊搬著一大盆盆景放在外面,動作極為吃力,我和筱藍感覺過去搭把手,她連聲謝謝。

我們張望了一下店面里外都這有她一個人,我想他就是老板,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全黑瓖有蕾絲的連衣裙,黑色透明的絲襪,還有一雙不高不矮的高跟鞋,也是黑色的。鮮花的繽紛色彩卻把她顯得更月兌穎而出了。即使系著圍裙也看得出來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臉上涂了一層稍厚的粉,眉毛和眼楮都是紋過的,所以即使穿著時髦也看得出來她的年紀。從她的舉止形態,看得出來在她的身上有著太多的故事。

由于店面剛開不久要忙的事情很多,等我幫她忙完所有的事情之後,筱藍終于可以奔向今天的主題了。

「老板,我們在這附近的學校上學,想在你們這邊找份兼職。」

「你們現在上學有多的時間再外邊兼職工作嗎?」

「就是除開上課的時間有比較多閑的時間,所以想找份工作,早點接觸社會,以後等到畢業也能適應。」

「你們有這個想法還是很好的,可是我們這店面不大,實在不需要這麼多人幫忙。」

「其實是筱藍她比較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每天能和它們打交道她會覺得很開心。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她真的很細心,相信她能幫你一起把店照看得很好的。筱藍她一直都是一個福星,你們店里有了她一點財源滾滾。」我用很乖乖的口氣和她說著。

「現在我們真的不考慮要增加人手。」

「老板,你人這麼好,你就讓我在你店里幫忙,至于工資你看著給,這方面我沒什麼意見。」筱藍幾乎是在用請求的語氣在和她說。

「其實和你們說實話,我並不是這里的老板,我也只是打工的。這店是我閨女開的,看著我閑在家里又沒有工作就讓我幫她顧店。」

「這樣啊,那以後你們需要人手隨時都可以找我們。」

「今天真的是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其實我們沒幫什麼忙。」

「送給你們。」老板遞給我們每人一朵歐洲菊,「看它們和你們多像,開得那麼燦爛。」她用手撫模我的頭,縴長的手指劃過我的頭發,突然間我感覺到了一種溫柔的力量。

「謝謝您的花,您是一個美麗又善良的女人。」我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雖然有時候仔細看她的臉部線條並不柔和,但是在她的身上我總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溫暖,像母親,像恩師…

我們準備轉身離開,她囑咐我們︰「學生還是以學業為重,好好學習,有時間也可以來玩。」

我們微笑著和面前這個溫柔的女人告別,雖然她沒有答應讓筱藍留在她店里給她幫忙,但是我總能有種感覺,這個地方我們還有一段情節沒有演繹完。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溫度,有種特別的思念。我的青春還沒有燃盡,我還有燦爛的情節,深情的對白。

有時候想想顏倩倩說得挺對的,一個離開了四年都不曾不出現在你生命里的人,只有像我如此傻的人還要繼續等待的勇氣。我想瑞森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不管有一天我不再年輕,我兩鬢花白,我安然死去,我也不可能忘記這個男人。

就算我無數次夢想我能和瑞森在一起,可是這些幻想隨著時間的累積,我的心里也越來越明白或許我們已經就這樣永遠不會再有聯系了。他的新生活里沒有我,以後的都不會有了。想著想著我已經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些神傷。這場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想念,苦了傻等的人。

那山坡上的山茶花,大片大片地開放著,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它們是如此平靜,我卻不知道怎麼安置我想念的心。我請你出現,給我生命一個奇跡,讓我看到柳暗花明。

四年了,你畢業了,你還會回來嗎?你還會記得還有一個等著你的我嗎?那年的故事還能繼續嗎?

「筱藍,你說瑞森還記得我嗎?他在英國也會想我一樣如此想念我嗎?」我看著筱藍,多麼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安定我那顆不安定的心。

可是我看到筱藍猶猶豫豫地說︰「或許…應該是的。」

「你覺得我漂亮嗎?」

筱藍大笑著說道︰「喬兮,我一直以為這種問題只有貓貓會問,沒想到你什麼時候也要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了。」

「你就告訴我嘛?」我有點著急,又帶著一絲撒嬌的口氣說到。

「難道最近有人說你不漂亮嗎?」

「沒有,剛好還有人說我很漂亮。」我得瑟地笑著。

「誰啊,看你笑得,是不是有人向表白了。」

「不知道算不算?」

「你別告訴我是那天那個什麼強吧?」

「不行啊,我就覺得他人還不錯,畢竟人家也是童軍的朋友。」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很好笑。童軍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無論是從里到外到有種不俗的氣質。只是怎麼偏偏看上了顏倩倩。」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被人喜歡有這麼好笑嗎?難道我真的長得很難看?」我模著自己的臉說到。

「沒有,你很可愛,尤其你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嘿嘿…真的嗎?那個範強就是這麼說我的。」我挽著筱藍地手。

「真的,真的。」

我笑了,然後又對筱藍說︰「那瑞森應該不會忘了我吧。我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是。是。是。你怎麼現在越來越像貓貓了。」

「像她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除了自戀一點,花痴一點,起碼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有時候還真的挺羨慕她。」

筱藍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繼續說︰「你也覺得童軍不錯啊,看來顏倩倩這次找的男朋友還真是應了我們宿舍廣大女生的口味啊!」

「我一直都覺得童軍是個不錯的男生,只是這眼光怎麼就這麼差。不過沒關系他總有一天會看穿顏倩倩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針對倩倩?我覺得倩倩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女生,外表就不說了,她對我們宿舍里人多麼大方,只要是她有的都可以給你。像這種女生是多麼值得深愛,她愛你就會付出一切。」

「好吧,算我說不過你。那我問你,如果瑞森永遠不再出現,你要一直等下去嗎?」

「他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他。」我說得很堅定但是在我的心里有著太多的不確定。生活中總是有太多的不確定的因素存在,所以就有了很多無法實現的承諾。但是我會做好我自己,我會保持我最初的姿態等你回來。

「我覺得你才是值得人去深愛的女人。」說著筱藍用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要緊緊擁抱我的,而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心疼和憐惜,也許我的感情我和一萬個人說,其中也有一個人像筱藍一樣了解我的堅持。我想筱藍一定也曾深深愛著一個人,無論身處何地,都有那無窮無盡的思念伴隨著她。

「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個人會同時愛上兩個人。」我問筱藍。

「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會是這樣。」

我反駁,非常不同意筱藍的說法。「不能說是水性楊花,因為每個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不到最後怎麼知道誰更適合自己。」

筱藍笑著說︰「為什麼這麼激動?莫非除了瑞森你有喜歡的人了?難道是那個什麼強!」

「你不要亂猜,我怎麼可能喜歡範強?」

筱藍這回不笑了,嚴肅地說︰「其實我覺得那個範強也挺不錯了,你可以考慮一下人家,我覺得你是應該找個人談場戀愛了。」

「那我也不能隨便在大街上拉個人談戀愛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成了你口中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我們都笑了,我們對愛情都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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