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琪側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一個姿勢躺久了只覺得全身又僵又麻。她背對著他,不知道他的工作是否處理完了,不知道此刻他在干嘛。
房間里一直很安靜,她豎著耳朵仔細听著屋里的動靜,沒有听到任何腳步聲,他應該還沒走的吧,想到他就在不遠處或許在看著她,她的臉忍不住又開始發燙。
他說,做他的女人,如果以後相處得來,可以考慮和她結婚,這就是他所謂的會負責吧。
可他這樣的責任,夏詩琪不想要,也不敢要,更是要不起。
不敢回頭,依舊保持著僵硬的身子,哪怕小腿已經疼得像針在刺,她依舊一動不動側躺著,讓人感覺她是睡著了的。
沙發突然響了下,接著是腳步聲,是他要走了嗎?門被拉開,有風竄進來,夏詩琪覺得渾身發冷,房間里突然就沒了動靜,他已經走了吧。這樣一想,趕緊將身子側回來,卻看見他已經走出門外。
走了吧,真的走了。她眼楮眨了眨,眼里滾出一串淚來。
父母走後的這些年,她有多渴望被人照顧,被人關心,多渴望那份親情,當他說做我女人,如果以後相處得來,我可以考慮和你結婚的時候,她除了震驚其實也相當的興奮,只是他說了如果,如果沒有前面那兩句話,那她還會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嗎,此刻想想,應該不會吧。
他沒走的時候覺得兩個人呆在屋子里有些難為情,現在他走了,這病房里又安靜得過分,她撐著身子座起來,只覺得下半身麻得厲害,手握成拳敲打著腿部,一下一下。
駱澤宇進來的時候她愣了下,趕緊停了手想要躺下,卻是來不及了,他已經看到她。
「醒了。」他朝她微微一笑,將手里的袋子遞給她,「這是你的衣服,等下總不能總不能穿著病服去學校。」
「謝謝。」夏詩伸手接過衣服放在床頭,傻乎乎的看著他,再過一會就要分開了,趁現在多看見眼罷。
「我很好看?」駱澤宇幾步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他伸手一把捏住夏詩琪的下巴,繼續道,「怎麼,啞巴啦。」
夏詩琪點了點頭,伸出舌尖給他看,舌尖上果然一排的泡,開始喝粥的時候燙的。
不是她不想說話,只是此刻她喉嚨里堵得厲害,根本就無法發出聲來,她怕自己一張口淚水便會忍不住掉出來。
這樣的男人,即便再不舍,也只能離開。
「很疼?」駱澤宇垂眸盯著她舌尖上那一排米粒兒大小的泡,柔聲問。
夏詩琪點頭,眼框里紅紅的。
被捏住的下巴突然被抬高,他俯身,輕輕含住她的舌尖,慢慢吸吮,夏詩琪掙扎了兩沒沒掙開,臉上立刻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乖,親親就不疼了。」趁著放她換氣的時刻他開口。
夏詩琪搖頭,這次他卻沒心軟放過她,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扶住她的腰,將她輕輕往自己懷里帶,而後吻上她的嘴角,那里很甜,似乎還殘留著紅棗桂圓粥的味道,讓他愛不釋手。
舌尖小心翼翼頂開她的貝齒鑽進她溫潤的小嘴里,含住她的小舌重重挑逗起來,她羞得整個身子都紅了,腿也跟著發軟,若不是她腰間的那只大手,她恐怕早就化作一攤水都要癱軟倒下。
駱澤宇自然是感受到她的變化,大手一伸,很輕易地就托住她的臀,一把捏住,免得她又往下墜。
他的舌宛如游龍突然凶猛起來,狠狠吮住她的丁香小舌拖進自己嘴里,她慌得驚呼了起來,被他凶狠的吻著,驚呼流傳出來卻是一聲嬌柔的低吟,‘唔。’
駱澤宇吻到她小臉蒼白無法吸氣才放過她,她像條即將被曬干的魚躺在床上,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吃過午飯谷子親自過來領著她去做檢查,駱澤宇稱有事便先走了。
一切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身體已無大礙,下午便能出院。
當她走出醫院時陽光刺眼,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過來說駱總吩咐的送她回學校,她搖頭婉拒了,堅持自己回去。那人皺著眉打了個電話,然後又叮囑了幾句,開著車子轟然而去。夏詩琪站在烈日底下只覺得自已的心髒潰爛了個大洞,疼痛難忍,去寧大的公交車上,她幾乎要哭暈在擁擠的車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