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這是他下機後說的第一句話,司機忙點頭,車子一路飛馳直奔駱國章所在的醫院。
駱澤宇推門進去的時候駱國章正在吃飯,看見他,驚得連筷子都握不住,「你怎麼來啦。」而後扭頭朝伍妮瞟了一眼「不是讓你別告訴他的麼,你這孩子真是、、、、、、、、」
「爸,對不起」
駱澤宇從未想過父親居然過了這麼多年被要挾的日子,他平時很少回去,每次回去也只是吃頓飯而已,現在想想,駱國章有許多次將他拉進書房欲言又止原來是想跟他說這事,只可惜每次他都沒有耐心等他說下去便以工作忙為由離開了那里,駱澤宇一想到這就後悔不已,如果自己能對父親多關心一下,哪怕是多跟他通通話,或許駱國章的身體就不會走到今天這種田地。
「爸爸,你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好好休息,別壓抑自己。」
駱澤宇目光緊緊盯著駱國章頭上白色的紗布開口。
「阿澤,爸爸、、、、、、」駱國章看了伍妮一眼,伍妮微微一笑,十分懂事道,「駱總,我出去打個電話給團里,給大家報個平安。」
駱澤宇點頭,伍妮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順帶著將門拉緊。
駱國章抬頭瞅了眼高大帥氣的兒子,而後將目光轉向窗外,淡淡道,「阿澤,爸爸都一把年紀了,無論別人怎麼說怎麼罵我大不了去死,但你還年輕,你才剛剛在寧城站穩腳跟,爸爸不想影響到你的前途和發展,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現在你即使是要查也不知從何查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我,、、、、、、、」幾句話似乎讓駱國章用盡全身力氣,他疲憊靠在巨大的枕頭里,暗黃的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爸,我說了這事交給我來處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你身體恢復了我接你回去,至于那個許夢,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或許是太憤怒,駱澤宇說這話的時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連躺在病床上的國章都听得無比晰。
駱國章讓「生不如死」四個字刺激得立刻坐直身子,他一臉惶恐慌看著自己的兒子,厲聲道,「駱澤宇,我不許你干犯法的事。」
駱國章巨烈的反映讓駱澤宇想起那天在廚房他說過的話,那時候他剛剛大病初愈,撐著虛弱的身子給他蒸魚,當時他問父親喜歡許夢什麼,他記得當時父親是這樣說的,哪里談得上喜歡不喜歡,就是找個說話的伴而已。
哪怕許夢犯再大的錯,她也跟駱國章朝夕相處了五年,在這五年里,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這五里里感情發展到什麼樣子。所以,所以、、、、、、、、、駱澤宇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父親一眼,只見他抿著唇板著臉一副氣極的樣子。看來他對那個許夢,「唉」他輕嘆口氣,裝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爸,您別生氣,那個許夢、、、、、、、她,」話說到一半終是說不下去,駱澤宇此刻心里恨不得將許夢碎尸萬段,卻又不得不顧慮到駱國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