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債?要什麼債?」老頭把手中的中南海香煙掐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里,也站起了身子,瞪著一雙迷惑的眼珠子問道。
李青烏微微一笑,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大爺啊,您不要著急,先听我給您慢慢說!」于是,老頭與李青烏一起坐回沙發。
「事情是這樣子滴!今天早晨我在魚化村的天橋下擺攤算命,您是不是和我搭話來著?」李青烏沖著老頭眨巴眨眼楮。
「是這樣的,你繼續說!」老頭點點頭。
頓了頓,李青烏繼續講道︰「可是您說您出來散步的,您干嘛要找我搭訕!你說搭訕就搭訕了吧,您居然掏出一百元讓我算你是干什麼的。
其實吧,打您掏出那一百元的時候,我就看不慣了,然我早就看出你是個當官的。你也知道,我平生最憎恨那種拿錢不當錢的人,您更也知道像我們這種閑雲野鶴,看破世俗的局外人,那麼,錢!對于我們來說是身外物罷了!」
「打住!既然你說錢是身外物,那麼你今天到我家來要什麼債呢?」老頭哼哼兩聲,立即抓住李青烏的話柄。
「呃!您先別急,听我把話說完嘛!真討厭,干嘛打斷人家的話!」
「……」
李青烏看到老頭愕然,繼續說道︰「大爺啊,您這麼說可又不對了,我們這種淡薄凡塵,洞徹世故的人怎麼可能不為一斗米而墊肚子呢。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們也是人,雖說精神世界超月兌你們這些凡人,但殊不知,**是通往彼岸的寶筏啊!**世界不充實怎麼能教化世人愚昧的無知啊!即便就是聖人也知道先吃飽飯才能有力氣裝逼嘛!」
「……」
「于是,冥冥之中,茫茫凡塵,大爺您走進我的視線,看到大爺一擲百元鈔票連眼楮都不帶眨的時候,我嘆息,我無奈,我惆悵啊!您是一位官員,您怎麼能拿著老百姓的血汗錢如此的揮霍糜腐啊!」
「……」
「請您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樣會令我感到很惆悵的,我今天為何來到這里,我是被阿姨裊裊動人,煽情淚下的戲曲表演所吸引來的。當我看到大爺您在這里的時候,我就突然想到,這肯定是上天所安排的猿糞啊!
既然是緣分,那麼我就是來要債的!大爺是否可是知道當時我給您解惑辨析的時候,我說過,我的每一句話值一百元,對于這個問題您還是承認了吧,我並不在意的!」
「……」
「你也知道,當今老百姓掙錢也不容易,都是一分一分的掙,我記得當時您給了我三百元,貌似還拖欠我二百元,可是您道這二百元對于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意味著什麼?」
「……」
「想必您也不知道,二百元能讓一個家庭度過一段貧困的日子,二百元能讓山溝溝里面上不起學的孩子交一年的學費,二百元能讓重病沒錢醫治的窮人看到生命的曙光啊大爺!
可是您,竟然一開始毫不猶豫的隨手揮霍給我三百元,您叩問良心您這是不是**啊!**你知道不!
您作為一個國家官員您就這樣肆無忌憚的**了,所以說我很惆悵啊!您是官員啊。呃!請您認真听我說話!
這個您知不知道,國家之所以讓您來做官員是對于您的信任,而您將國家對您的信任當做您放縱**的資本,放縱的理所當然,放縱的理直氣壯,您這就叫不忠!
隨手揮霍老百姓的血汗錢,您的良心過得去嗎!這讓廣大的人民群眾知道,您不履行自己作為一名官員的職責反而變本加厲的利用職責套取牟利!您這就是不義!換句話說您這是典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對于您這種不忠不義的人來說,實在是令人痛惜啊!可就是,當我看到您家里這般樸素簡潔的時候,我不得不說,您老真會演障眼法啊!您老……」
「放尼瑪的狗屁!老子做了幾十年教育工作,竟然被你個小毛孩‘教育’的差點活活氣死!」老頭實在是听不下李青烏的話,光是自己一臉的唾沫口水都能洗個頭了,氣的老頭全身發抖,暴跳而起,顫抖的手指指著李青烏罵了起來。
「好小子啊!真不愧是跑江湖的,好一張伶俐的嘴皮子啊!你想活活氣死老子啊!當時要不是你小子忽悠老子,老子能上當受騙,讓你得了便宜,現在跑到我家竟然胡言亂語,亂放狗屁!
我就不明白了,老子兢兢業業做了幾十年的官,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就是沒有見到想你這樣無恥的人!
你這份膽識我很欣賞,但是請你不要在這里顛倒是非,老子行的正坐的直!一輩子清清白白,怎麼到了你這里就成了什麼不忠不義的人,還說老子佔著茅坑不拉屎!我了個呸!
你不就想要錢嗎!我給你就是,你是世外高人啊,你看破世俗,你視錢財如糞土,給給給!全都給你!」老頭氣的眼前都冒出了小星星,使勁從衣服里掏出兩百元,狠狠地塞在李青烏的手里。
女乃女乃的!真是氣死人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忽悠界的一朵奇葩啊!坑爹啊!
「呵呵……瞧您說的,其實我剛才說的是故意和您開玩笑的!您不要當真啊!」李青烏順勢把手里的錢推了過去。
「開玩笑!你真是嘴皮子癢的出毛毛!」老頭氣罵了一句,趕緊把李青烏遞回來的錢小心翼翼的,以迅雷掩耳之勢又裝回了自己的一副里。這令李青烏感到懊悔之極啊!還真不如直接撞到自己的包里算求!
李青烏「含笑」的又一次把老頭的身子輕輕按回了沙發上︰「大爺,其實今天我真是不知道咱兩能再一次見面,這可真是猿糞啊!呵呵!您就別生氣了,哦,對了,既然咱兩這麼投猿糞,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呵呵……」
「少來!哼!老子叫喬正國!知道了你想干嗎?還想忽悠老子嗎!告訴你,別以為老子糊涂,哼!」喬正國老爺子別過臉,點燃被自己掐滅的香煙,猛地吸一口,緩解自己的怒氣。
「是是是!喬老爺子您洞察秋毫,明鏡高懸,我這種小角色自然入不得您老的法眼啊!看看您老的名字,正國,真是名如其人啊,正直為國呀!
不知道喬老爺子在哪個單位高就啊,若有機會,我定會對廣大的人民群眾稱贊您老為國為民,敬業奉獻,兩袖清風,正直嚴明人民無私服務的好干部的!」李青烏一臉獻媚而「嚴肅」的對喬正國講道。
喬正國緩了一口氣,彈了彈煙灰,緩緩道︰「老子不是告訴過你我是做教育工作的嘛!真是的!」
「呃……您是校長?」李青烏「猜疑」道。
「呵呵……校長?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喬正國突然笑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年的種種情景,隨後拍了拍李青烏的肩膀,嘆了口氣︰「唉……雖說我現在是教育局局長,但是看到你這小子的這種行為,我突然覺得我這幾十年教育工作是白做了!」
靠!你丫的教育工作白做了關老子屁事!李青烏郁悶的心里罵了一句。
「你是教育界的一大敗筆啊!」喬正國一臉「惋惜」的挖苦李大神棍,繼續說道︰「你小子應該上過學吧?」
「瞧您說的,我李青烏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感受過一定的教育燻陶滴!」李青烏模了一把平頭,一臉沾沾自喜。
「哦?這麼說來你叫李青烏啊!」
「廢話!」
「呃!那麼小李啊,你曾經在哪所高校就讀過,也就是說你得到什麼水平的教育檔次呢?」喬正國滿臉陰謀「慈祥」的望著李青烏。
「這個……那個……我是畢業于盤龍初中的,雖然我們那初中……」
「哦——!好吧!你什麼也別說了,我懂得了!」喬正國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不帶這樣挖苦人的啊!李青烏無語了!
這個時候,喬正國的老婆也就是與李青烏探討戲曲藝術的老太太,突然笑著走到客廳︰「呵呵……小伙子,原來你爺倆還有這麼一出啊!呵呵……」
「……」
李青烏與喬正國頓時無語,婦道人家瞎摻和啥嘛!
「呃,咳咳!阿姨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李青烏很有「禮貌」的站起身子笑著問道。
「呵呵……我姓高叫高慧蘭,你就叫我高女乃女乃吧!老是叫叫阿姨,心里听著都別扭呢。」高慧蘭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差點沒讓李青烏抓住喬正國的手感嘆︰喬老爺子您老婆真實誠啊!
「噯—!叫啥女乃女乃!叫阿姨多顯年輕啊!再說高阿姨您本身就這麼漂亮美麗,皮膚又保養的那麼好,高阿姨您這又何必自己作踐自己嘛!我就覺得看到高阿姨渾身就充滿活力,這說明高阿姨還正年輕嘛!」李青烏的一番話使得喬正國與一旁滿臉驚訝的陳莫邪倆人心里大感嘆服,果然夠無恥的!這話都敢說,矮服了油!
「哈哈……老頭子听到沒有,你老婆我還很年輕!哼!你還一天得了便宜不賣乖!」高慧蘭甩了甩戲服的長袖,依依呀呀的踩著小碎步走到書房門口轉過身︰「小李子!來陪哀家唱一段啊——!」
「……」
三人皆是大汗淋淋,揮之不盡啊!
此刻,陳莫邪從「石化」中沖出來,看了看窗子外的天色,對李青烏說道︰「青烏啊,你看這天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不急不急!既然來了怎麼也得吃頓飯嘛!你說是不是喬老爺子!」李青烏一臉「肅穆」之色的回復陳莫邪,又看了看喬正國。
「呃!你小子無恥的樣子他媽居然真有老子當年的風範!」喬正國猛然朝李青烏伸出一個大拇指,你牛!
正當李青烏準備為高慧蘭「扮演」小李子的角色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嘿嘿……我來!」李青烏勤快的自告奮勇跑到門口,直接打開防盜門,頓時臉上的喜興一掃無存,驚呼之下罵了一句︰「我草!怎麼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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