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沒錢就給房東交租金了,你騙我!」女人漂亮的臉蛋兒突然皺了起來,只見她從床上拿起陳莫邪的藍白沙,拔了一支,叼在嘴上點燃,透著濃厚的煙氣,女人很不耐煩的伸出雪白的手掌︰「我也不跟你計較什麼,這前前後後我陪你睡覺,這帳也該結了吧!少說也快一千塊錢了吧!」
「一千!?你以為你是高檔貨啊!居然給老子說一千!」陳莫邪再也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
「哎呦!看來你記性真差呀!」女人吸了口香煙,繼續說道︰「上個月在我那發廊,你死皮賴臉的上了老娘,完事之後拍拍就走人,你當老娘是你媳婦!你咋不娶了老娘,為什麼讓老娘在外面受人欺負啊!」
女人悄無聲息的落下了眼淚,臉上依舊毅然強勢的說道︰「前段時間老娘被胡子那個挨千刀的欺負了,你嚇得躲到一旁,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老娘真心對你,白讓你睡!可你,可你還算個男人嗎!」
「雖然我不干淨……」說到這里,女人突然哽咽住︰「我說過!你就是撿破爛我都跟你在一起,你在前面撿破爛,我就在你後面給你打狗!前天晚上,我給你說過我被胡子欺負的事,你他娘就知道在我身上出氣,我徐楚婷自從跟了你以後,身子再沒讓別的男人踫過,你卻好!真當我是婊子爛貨……」
女人名叫徐楚婷,是外省一個小縣城出來的,三年前經朋友介紹才來西京市打工,當時徐楚婷高中畢業,考上了省里面的一座大學,但是家里沒錢供她念書,于是她懵懂的被朋友騙來做了小姐。
徐楚婷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當身子被第一個男人睡了之後,她沒有像一般的女孩尋死覓活,而是默默的忍受著一切,在她的心中,我要努力掙錢,要上大學,完成自己這輩子的遺憾。
隨後,徐楚婷閑暇的時候買了幾本書籍,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在眾人的嘲笑與鄙視之下,徐楚婷毅然的刻苦努力著。
當她遇到陳莫邪的時候,她記得,那天自己坐在發廊門口捧著一般英語書籍默默念叨,一個帥氣十足,充滿書香氣息的少年來到她面前,淡淡說了一句,小姐你念錯了。
當時的陳莫邪可算是畢業不久,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內斂,于是,她與陳莫邪就這樣的相識,對于陳莫邪的英語水平,徐楚婷很是吃驚,不錯,別看現在的陳莫邪猥瑣的樣兒,其實陳莫邪的英語水平真不是蓋的,很多次獲得過學校的英語大賽的特等獎,甚至有的時候還客串一下學校領導的翻譯,只是這幾年陳莫邪頹廢了!
一開始陳莫邪並不知道徐楚婷是干這個的,隨後經過社會對他的濃厚洗禮,加上陳莫邪自甘墮落,徐楚婷就理所當然成了他的發泄對象。
久而久之,兩人就成了說不明道不清的關系,陳莫邪沒有表示,徐楚婷一直沒有敢去問,因為她害怕陳莫邪說的話是自己不想听的,她愛上了陳莫邪,愛的很認真。
可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在自已被別的男人欺負的時候,他卻躲到一旁,不聞不問,雖然自己是風塵女子,可是,陳莫邪連最起碼的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于是她鼓足了勇氣,想來逼陳莫邪,讓陳莫邪振作起來,這是一個風塵女子心中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寄托。
「婷婷……」陳莫邪沉著臉,站起身子,準備用手為徐楚婷擦拭臉上的眼淚,卻被徐楚婷撥開了手︰「我希望看到曾經陳莫邪,真的!我今天來時氣你的!」徐楚婷說完話,邁著小步子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李青烏早已掛掉電話,點燃一支香煙,開口對陳莫邪問道︰「小邪哥,她是小姐?」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陳莫邪淡淡的說了一句,整個人突然變得沉穩,令一旁的李青烏很是驚訝,這個一天瘋瘋癲癲,猥瑣膽小的陳莫邪現在咋就變了個人似的。
「青烏,你早點睡!我出去一會!」陳莫邪給李青烏扔完這句話,人影已經閃出了房間。
「哎,這大雨天,唉,算了吧!」李青烏關好門,嘴里叼著香煙,從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一厚沓黃紙,仔細的抽出幾張,放在桌子上,認真的將黃紙撕成條狀,隨後又拿出一個塑料袋子,里面裝著一大塊朱砂。
端來一盆涼水,李青烏先洗了洗手,擦干淨雙手之後,拿來一個小碟子掰開一小塊朱砂放在碟子里面,沾了一點水,朱砂快速的融化在碟子里,血紅色的朱砂在碟子里被李青烏緩緩的搖散。
一支細小的毛筆在水里被李青烏散開了毫毛放在桌子一角,李青烏深呼一口氣,甩了甩毛筆上的水分,輕輕的在碟子里的朱砂上沾了沾。
在撕開的黃紙上,李青烏用手把握著沾了朱砂的毛筆緩緩落在上面,突然,李青烏大手一揮,急速的筆尖在黃紙上面瘋狂的畫著。
李青烏在黃紙上一氣呵成了一張道符,符文呈隸體字,最上面的兩個字隱約能看懂是敕令兩字,下面筆走鉤蛇,龍飛鳳舞的字樣怪異而詭秘。
這張道符被李青烏成為拔陰符,實質上卻是道教所稱的鎮尸符,然符咒在中國道教上稱作驅邪避災,降妖伏魔的一種法器。
而在風水玄學上認為,符咒根本不屬于法器的一種,它只是人為特制的一種引子,是用來催動或者吸收風水格局中的陰氣或者陽氣的變動,已達到陰陽諧調,風生水起的效果。
那麼就有人會問,既然風水師能夠用符咒,那麼道士也是能夠用符咒,為什麼兩者對符咒的運用有很大的差異。
因為,符咒的本身就是一種媒介,它的作用是對人體或者事物的變化起到一定的改變,比方說,道家認為,某一間屋子死過人,不干淨,就用符咒這種法器來鎮住屋子里的晦氣或者死氣,而產生一種震懾的效果。
風水師雖然也用符咒,但是他們並不是用符咒來震懾這股晦氣或者死氣,他們只是把符咒當做一種媒介來使用,通過不同的符咒起到對屋子整個風水格局的變動,為產生陰陽循環的定理。
說通俗點,道士就像行軍打仗的將軍,風水師就如同帳前的軍師一樣,將軍是殺敵,而軍師只是擺陣,這根本不存在誰到底厲害,或者誰是主場。
但是,歷年關于符咒的運用卻是風水易家與道士教派爭論的焦點,這就和手機與手機卡一樣,不論是哪樣,離開了都不會起到使用的效果。
其實,符咒是法器也好,是媒介也罷,總而言之符咒是一件不可缺少的東西,至少在風水師與道士眼中。
李青烏一口氣畫了幾十張道符,每一種都不盡相似,繪畫完道符,李青烏又掏出八枚散發古銅色氣息的銅錢,銅錢穿在一條十多米的毛衣線粗細的紅繩上,打了個繩結,放在一沓道符上面。
這條十多米紅繩看上去很不起眼,但仔細看去,整個紅繩是由狗身上的毛發編制而成,听說這是張老頭子的師父傳下來的,這紅線是在雞血上浸泡了兩年之久,又經過張老頭子那位高人師父運用秘法加持。
紅繩不僅韌性十足,而且還有彈性,好似一條紅色的橡皮筋一樣,當時李青烏看到後驚嘆不已,隨後張老頭子對他講,這是一件法器,名字叫作捆妖繩,李青烏听到後壓根就不相信,你以為這是拍《封神榜》,還捆妖繩,咋不叫捆仙繩!
張老頭子看到李青烏一臉不屑的眼神,收了紅繩,搖搖頭,隨後弓著腰走進了自己的小房子,隨後張老頭子知道自己氣候快到頭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捆妖繩交給李青烏,還連著八枚銅錢,十八根銀針一並交給了李青烏,讓他好好保管,用處大得很,至于為什麼臨死的時候才交給他子午風水羅盤,用張老頭子的話說,青烏這小子性子急,不到時候。
準備好一切東西,李青烏站在窗口,望著外面的漂泊大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樓底下的小巷子里,陳莫邪緊緊抱著徐楚婷,兩人在雨中靜靜的相擁。嘆了口氣,李青烏躺在床上,眼楮盯著房頂,隨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青烏習慣的在床上來了個鯉魚打滾,站在床上,發現陳莫邪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于是他在床上抽了根煙,緩和了一下困意,隨後獨自一個人洗了把臉,拿出一個背包,將晚上準備的東西放好,關掉門出了房間。
門口的加重二八永久自行車靜靜的靠在牆上,像一位忠誠的僕人在等待主人的來臨,正當李青烏把自行車放到樓底下的時候。
一位穿著白色花邊上衣的女孩,甩著淡綠色碎花瓣子圖案的長裙子急色匆匆的走進大門,這個時候恰好與李青烏撞面。
「你可讓我找到了!」這女孩正是韓菲韓大小姐,只見她小臉通紅,秀氣的眉目之間有一絲喜悅。
「呃!你咋找來了,我正準備找你的!」李青烏一臉壞笑的盯著韓菲︰「咋越看越有味呢!」
「哼!流氓!」韓菲故意嘟著嘴,鄙視了一眼李青烏,接著說道︰「我給你那個表哥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真是氣死人了!現在好了,找到你我就放心了!」
「咦?外面不下雨了?」李青烏盯著大門外看了一會︰「真是個怪天氣!」隨後兩人走出大門,一輛紅色的敞篷寶馬轎車停在門口。
「走!上車!」韓菲打開車門,只見周建也在里面,周建笑呵呵的盯著李青烏,坐在駕駛座位上沖著李青烏點點頭。
「呃!嘿嘿……不要意思啦,我有車啊!」李青烏推出自己的加重二八永久自行車,樂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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