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化村醫療所
李青烏鎖好車子,沉著臉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四十平方米的醫療所,里面擺著三張病床,一個破舊的玻璃櫃套上面放著一疊書籍,戴著眼鏡的男醫生,瘦小的身板低著頭在本子上快速的寫著。
陳莫邪躺在一張靠牆的病床上,青紅的臉上腫起兩塊肉疙瘩,眼楮被人打得已經睜不開,左腿上的包裹著白紗,被徐楚婷緊緊的抱著上身。
「怎辦麼回事!」李青烏站在病床邊問道。
徐楚婷抬起頭,臉上早已落滿了淚痕,只是一味的哭泣,自己的上身衣服被撕扯掉了袖口,頭發蓬亂的頭發下一張原本漂亮的臉蛋子赫然出現了一個手掌的血印,這肯定是被打的。
陳莫邪勉強的睜開一絲眼楮,搖搖頭,示意李青烏不要再問了,徐楚婷再次的抱著沉默痛苦,李青烏氣的抓起陳莫邪的衣袖︰「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韓菲與周建也到達醫療所,看著一臉氣憤的李青烏,兩人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李青烏無奈的放下陳莫邪,指了指徐楚婷︰「你!出來!」
徐楚婷默默地跟在李青烏的身後,走出醫療所,李青烏發現了韓菲兩人,沒有說話,直接把徐楚婷帶到一旁︰「說!怎麼回事!」
此時的李青烏心里很窩火,很窩火,面對陳莫邪這個名義上的表哥,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這家伙膽小、猥瑣、,卻始終是自己在這個城市唯一的親人,他被人打了,連聲氣都不敢吭,這是男人嘛!
徐楚婷抹了一把眼淚,咬了咬牙︰「是胡子干的!」
「繼續說!」李青烏點點頭。
「能給我一支煙嗎?」徐楚婷嘆了口氣。
李青烏掏出藍白沙香煙,看了看里面總共剩下三支,遞給了徐楚婷一支,自己也點燃了一支︰「說吧!事情的經過都說清!」
徐楚婷吸了一口香煙,緩緩說道︰「昨天晚上,莫邪沒有回去在我那住著,直到今天早晨,胡子帶著兩個人沖進了我的房子……」
事情發生的經過,被徐楚婷緩緩的說了出來,今天一大早,陳莫邪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神經,非要和徐楚婷那個啥,兩人睡覺都是月兌的光光的,徐楚婷正在睡夢中就感覺到陳莫邪在自己的身上舌忝來舌忝去。
驚醒之後,徐楚婷也迎合著陳莫邪互相撫模,陳莫邪很賣力的為徐楚婷舌忝著身子,徐楚婷也很配合的輕輕在陳莫邪身上**,陳莫邪可謂是床技一流頂尖高手,在他的一陣添模啃之下,徐楚婷馬上就來了感覺。
于是,正當陳莫邪挺搶立馬,直搗虎穴的時候,「 !」的一聲,徐楚婷房間的大門被撞開,門口站著三個男子當時就傻了眼,這尼瑪整一個活那啥圖嘛!
為首的男子膀大腰圓,與徐大狗兄弟幾個的身板不相上下,果斷排除徐四棍同志,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
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徐楚婷口中的胡子,胡子模了模下巴宛如張翼德張飛同志一般的胡須,微笑的打量著床上的兩人。
胡子身旁的一個男子,瘦細的身板好似豆芽樣兒,臉上掛著貪婪的目光盯著床上的徐楚婷,另一個男子嘴里叼著香煙,一頭金黃色的爆炸頭型,再加上他同樣骨瘦如柴的身子,活像一把綻放的火炬。
「強子!把門關好,嘿嘿……」胡子搓著肉嘟嘟的雙手,的撲向床上的徐楚婷,「火炬哥」強子得令之後,快速的關好了房間的門。
「你們想干什麼?」陳莫邪用被子捂住身子,一臉惶恐的質問。一旁的徐楚婷慌忙的穿著衣服,只可惜卻被胡子一把撕破了一只袖口,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
陳莫邪這個時候再也不顧的自己的光身,撲向胡子,奮力狂打,只是,陳莫邪被胡子一拳頭打在臉上,躺在地上沒了勇氣再上前去。
接著,陳莫邪被火炬哥與另一個男子很輕松的按在地上,不是陳莫邪打不過這兩人,而是他不敢反抗,僅此而已。
最後,令人氣憤的是,陳莫邪眼巴巴看著徐楚婷,這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一個被稱作婊子爛貨卻有一顆愛的心的女人,被三個男子輪番糟踐了。
臨走的時候,胡子三人爽快之後,對著地上躺著的陳莫邪一陣狂打,火炬哥打了一下覺得不過癮,拿出一把小刀在陳莫邪的大腿上狠狠的劃了一條血口子,隨後三人沖著血肉模糊的陳莫邪吐了一口唾沫︰「尼瑪真軟蛋一個!」
三人走後,徐楚婷緩緩的穿上衣服,看了一眼地上的陳莫邪,嘆了一口氣,給他也穿上衣服,背著早已被打的不成樣的陳莫邪來到了醫療所。
「那個胡子是誰?為什麼小邪哥不敢反抗!」李青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彈了彈煙灰,平靜的問道。
「胡子是魚化村的混混,在這里混的很好,有一幫十幾號的手下,他在魚化村可以算上領頭的混子……」
「他現在在哪!」李青烏不想在听徐楚婷的話,打斷道。
徐楚婷搖搖頭,隨後又思索了一會︰「胡子有的時候不在魚化村住,沒有固定的房子,都是跑出去給別人要賬、打架,不過,那個強子我知道他在哪!」
「在哪!」李青烏扔掉煙頭。
「他在魚化村的‘小李飛剪’理發店打工,我平時就能在街道看到他,他這個人……」徐楚婷話沒說完,李青烏已經轉過身招了招手,于是,周建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開著你的轎車,跟哥哥走一趟!」李青烏指了指醫療所的紅色寶馬對周建說道,隨即又對韓菲說道︰「菲菲,你帶著我表哥去他房子,我們等會就回來!」
「你干什麼……去啊!」韓菲一臉擔憂的看著李青烏鑽進轎車,只听到轎車里面李青烏又說了一句︰「我得車子記著給我也帶上!」之後,轎車就開始走了。
小李飛剪是一家不大不小的理發店,店門口有一條巷子,紅色的寶馬轎車緩緩駛進巷子,轎車停在巷子中間,李青烏從轎車里面走出來,回頭示意周建不要下車。
火炬頭強子正在理發店外面坐著,穿著一條緊身的黑色牛仔褲子,翹著細長的腿,叼著香煙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悠閑的听著理發店放著的重金屬音樂。
「你是強子嗎?」李青烏站在強子面前,擋住了陽光,嘴角微微翹著。
「我就是!你是誰?」強子抬起頭四下打量著這個普通的少年,不屑的眼神繼續坐在椅子上悠閑的晃著身子。
「哦!來來來,強子是吧!哥哥找你點事!」李青烏笑著招了招手,走到巷子口,對著強子說道。
火炬頭強子模了一把自己的發型,無所謂的跟著李青烏走到巷子口,心里不屑的嘀咕,先看這小子想干什麼再說。
就在強子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一個賣水果的大媽突然發現一只手從巷子里面伸出來,抓著火炬哥強子的頭發,把他整個人拉進了巷子,大媽一臉驚訝,隨後被顧客打攪,沒有放在心上。
火炬哥正如大媽看到的情況一樣,一走進巷子口就被李青烏一把揪住頭發,隨即劈頭蓋臉的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得暈暈乎乎。
李青烏再次扇了一巴掌之後,一腳踢在強子的褲襠中間,直接把這位火炬哥給踢的差點沒氣了,看到這里,車里的周建嚇得本能的模了模自己的褲襠,坐在里面唏噓不已。
強子躺在地上努力的喘著氣,想要減輕的痛感,李青烏依舊笑著臉,蹲在強子身旁,扇了一巴掌︰「胡子在哪!」
「胡……胡子,在……欣悅桌球吧,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火炬哥話沒說完,就被李青烏一巴掌扇暈了。
提著軟綿綿的強子,李青烏直接一把將他扔進轎車里面,催促周建開著車跟著自己,這可把周建嚇得不清。
李青烏知道欣悅桌球吧,上次路過街道的時候就看到過,走了幾步,李青烏停子,看到周建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李青烏沒說話,獨自走進了欣悅桌球吧。
桌球吧里放著輕音樂,李青烏叼著香煙,扔掉空煙盒,看到一位壯漢正在撅著打台球,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胡子的人!」
壯漢轉過身看了一眼李青烏︰「我就是,什麼事?」
「哦,你就是胡子啊,那麼你認識徐楚婷嗎?」李青烏笑了笑。
「那個婊子啊!哼哼,被老子騎的都膩歪了!」這壯漢就是胡子,他一臉胡須順直,瞪著圓鼓鼓的眼楮,得意的說道。
「那麼你認識陳莫邪嗎?」李青烏依然笑著。
這個時候,另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叼著香煙,手里拿著台球桿走了過來︰「不就是個軟蛋子嘛!胡哥,來來來,咱們繼續玩!」
胡子忽略的李青烏的存在,拿了一支香煙,叼在嘴上準備點燃,「啪啪啪!」李青烏毫無征兆的對胡子扇了三大巴掌,把他嘴上的香煙扇掉地上。
「馬皮!在老子面前還敢抽煙!」李青烏罵了一句,一腳踢在胡子的褲襠,速度之快令一旁的男子瞬間呆住了。
「馬皮的!」李青烏對著胡子臉上一巴掌,褲襠一腳的一頓亂打,打得胡子連連向後靠,整個人沒有任何機會反抗,李青烏的速度太快了,下手也很刁鑽,根本給不了自己時間反抗。
一股勁風刮過,李青烏突然轉身,一腳不偏不倚的踢在身後準備襲擊自己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子像風箏一樣摔在了台球桌子上。
這個時候,台球吧的一個房間跑出三個男子,發現情況不對勁,提著砍刀沖向李青烏,周建早都走進來,躲在一個角落驚呼。
李青烏轉過身一腳踢掉沖著前面男子手腕上的砍刀,撿起砍刀,李青烏揮著刀面在後面的兩個男子臉上狠狠的扇了過去。
三個男子瞬間被李青烏用砍刀刀面打的躺在地上捂著臉亂嚎,甩了甩握著砍刀發麻的手,李青烏把手里的砍刀扔給了一旁的周建,嚇得周建握著砍刀戰戰兢兢,這他馬真彪悍啊!
對于胡子的處理,李青烏如法炮制,揪住胡子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拉出了桌球吧,痛苦申吟的胡子被扔進轎車里面,李青烏扇了他一巴掌,詢問之後,才知道剛才與胡子打台球的男子就是早上與自己火炬哥一同的男子。
回過頭,李青烏又把桌球吧里面的男子同樣拉出來,扔進轎車,坐在前面揮了揮手,轎車被周建駕駛到了陳莫邪的房子樓下。
下了車,李青烏陰笑的看著車里的三個人︰「哥們,咱繼續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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