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宛然模了模脖子上的吻痕,想罵人,可罵了又有什麼用,沒有再遲疑,她快步的離開房間,好似後面有野狼來追來似了。
出了酒店,她驅車回家。
想來這個時間江墨非跟那女人應該已經不在家了。
車子停在別墅前,前面的那輛車子,讓她心里一頓,江墨非還在家,也就是說那個女人也在,近來這一對狗男女就跟連體嬰兒似的,走到哪里都串在一起。
盡管此刻她有點厭戰,但她不容自己退縮。
翻出鏡子,她照了照脖子上醒目的吻痕,遮還是不遮?
抬頭,透過車窗,她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望向她這邊的江墨非,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冷笑,報復的情緒在心里浮起。
她下車,不僅沒有去遮蓋吻痕,還怕某人看不到似的把頭發扎起來。
挎著包包,她春風滿面的朝著大門走去,熟練的按下密碼,門應聲而開,她走進去,站在玄關與客廳交接的地方。
「嗨,兩位還沒有走麼,莫非今天想在家苟合一天?」她輕快的問道,眼底有著濃濃的譏諷與鄙視。
面具女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江墨非從窗邊一步步朝她走去。
他一眼就看到她白希修長的脖子上,那紅色的吻痕,星眸內頓時寒光獵獵。
「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他的臉色如羅剎般的冰冷,淡淡的語氣下,怒氣已昭然若揭了。
童宛然露出意外的表情「哎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會關心我的動向?」
「說——,脖子上怎麼回事?」江墨非沒心情陪她打哈哈。
「還能是怎麼回事,你沒在你小情人的身上試過麼,墨非啊,你可得加油了,弄不好,我會比她更早懷孕,那樣的話,你就不用每天晚上那麼辛苦了,你看你,縱欲過度,人都瘦了」童宛然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然後故意打了一個哈欠「一夜沒睡,好累哦,我先上樓休息了」。
江墨非的臉色如夏天的雷陣雨來襲一般,驟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
這是童宛然連日來內心最為痛快的一刻。
她向前走去,注視著他,笑的嫵媚,錯身從他身邊經過時,被他拽住了手臂。
「昨天晚上跟哪個男人在一起?」江墨非壓制著怒火,俊美的臉上滿是獰笑。
「非常出色的一個男人,所以你的綠帽子也綠的非常純正」童宛然從容的回答。
當生活變成一場殘酷的戰爭,當愛變成憎恨,她能做的,也唯有如此,只有這樣,她才能殺出一條血路,她沒得選。
江墨非的手腕一陣的使勁「你在報復我?」
「何必說的那麼難听,我只是想要平等罷了,你有情婦,我也有情夫,我們對彼此都很失望,那麼就各自玩各自的吧,以後我們都不用埋怨了,我們扯平了」童宛然心里依舊淌血,可起碼不用那麼悲慘在他給予她的殘酷世界里苟延殘喘了。
「以前只知你虛情假意,還真看不出童宛然你還這麼下賤」江墨非胸口起伏的厲害,證明他的怒火已經到達噴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