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餐廳外偷听的女人,身體劇烈的一頓。
江墨非臉上過于驚訝的色彩「哦,已經知道了?那你說說看是誰?」
他的雙手撐在桌子上,向下微微傾身,極其俊美的臉上,有著沉穩的從容感,黑眸之下,布滿陰氣。
童宛然把頭抬的更高「不要以為我是嚇唬你的,換成別的女人,我可能會與你安然的離婚,反正我也累了,但偏偏還是讓我知道了,那一刻,我知道如果我放過你們,我一輩子都會為此糾結,照理對她我應該偉大點才對,但我發現我做不到」。
「看來,你是真的知道了」江墨非眼中掠奪一絲她不太明白的光輝。
被識破的人,不但不心虛,反而還像勝利的將軍,這讓童宛然分析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餐廳外的女人摘下面具,步伐得意的走進來「姐姐,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用掩飾了」。
童宛寧就那麼自大光明的出現在童宛然的面前,沒有愧疚,沒有心虛,有的只是勝利者的耀武揚威。
做足了心理準備的童宛然,還是讓血氣上涌至了腦門。
她依稀想起剛才從赫連夜爵那美麗的薄唇中吐出的三個字,她清晰的記得,她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杯子從手中月兌落,喉嚨如同啞了,發不出任何聲音,死寂的仿佛那一刻她已經消失掉了。
童宛然,你要麼忍,要麼殘忍,只有這兩條路,別無選擇,這是赫連夜爵對她說的。
現在看來,選擇後者是非常正確的,沒有什麼比親姐妹搶男人更殘忍血腥的事了,愛之深,所以恨才更之切骨。
江墨非站直了身體,側頭看向後面的女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的端倪。
而童宛寧則立刻像是蝴蝶般的飛進他的懷里「墨非,我看已經瞞不住了才出來的,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你做的很好!」江墨非捏著她的下巴淡淡一笑。
這股溫情默契,像是命運再一次嘲笑童宛然的失敗。
這一刻,無論她多麼堅強,但還是狼狽了,低頭,她站起來,把桌子剩下的那碗面拿起來。
江墨非跟童宛寧下意識的向後退,生怕又要像剛才那樣潑過來。
他們的反應讓童宛然徒然的笑了「你們背著我偷情都敢,還怕我手里這一碗小小的面條麼,那要是我手里拿把槍的話,豈不是要把你們嚇的尿褲子了,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想有把槍,把你們的頭打爛」。
她用詼諧嘲諷的語氣,說著連自己都覺得恐怖的話。
「宛然,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我已經對你夠好了,為了不讓你過于傷心,我戴上面具,開始的時候,我們在外面約會,但是漸漸的,我們不滿足于總是偷偷模模的,所以才想出代孕這個方法,以為你會接受的,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離婚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誰讓墨非愛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愛情這回事啊,真是勉強不來的,你要想開點」童宛寧唉聲嘆氣,說的理由得當,冠冕堂皇,完全沒有當小三的羞恥感。
童宛然原本是想把面倒進垃圾桶里的,可听的妹妹這一番「苦口婆心」的勸慰,手不听使喚的,連同整只碗都向那張矯揉造作的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