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他麼,童宛然剛剛還暢快的心,瞬間變的蕭肅了,如若真的是他,那事情就變的復雜了。
「墨非,你說的這個他是誰?」童勝海見女婿用這般恐怖的眼神望著大女兒,心知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個所謂的他似乎與大女兒有著牽扯。
被夏惠芳緊緊抱著的童宛寧安靜下來,思緒快速的轉動了一圈,睜大著眼驚呼出來「赫連夜爵,是他,是他干的,一定是童宛然揮指他這麼做的」。
听到這個名字,病房里的人皆是巨震。
赫連夜爵這四個字,在商界的威懾力,不亞于一顆原子彈,他的背景,他的神秘,都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加上江童兩家現如今為了爭奪上千億的項目,在明在暗,都使勁了渾身解數,只為能成功吞下這顆金蛋。
而就是這麼一位江童兩家不顧親家這層關系,也幾近要撕破臉來爭取的商業巨鄂,竟然卷進了他們的家庭糾紛之中,這讓人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童宛寧,沒有證據,請你不要亂說」童宛然目光清冷如毒箭般的射向童宛寧。
「我有沒有亂說你心里清楚,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跟墨非,你自己還不是跟赫連夜爵搞在一起,又是送你鑽石項鏈,又是借錢給你,又是答應親自來見爸爸,你若是跟他清清白白的,他會為你做那麼多麼,還不是在床上哄的他開心了,這次的事情也是,除了他之外,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控制整個傳媒界」童宛寧憤恨無比的逼視著她,呼吸急促。
童宛寧的話,讓四位長輩同時一怔,互看對方,臉色都是很難看。
這項目的事原本是兩家各懷心機,且心照不宣之事。
童勝海想偷偷會見赫連夜爵,暗中快江家一步把人穩住,而江家那邊,江善清這退居在家的老董事長,也多次听聞,這赫連夜爵與江~氏合作的意願更為濃厚,沒曾想,童勝海這老狐狸早已派出自己的女兒,喑中想吃下這個項目,擺他們一道。
童宛然冷笑一聲「什麼項鏈啊?童宛寧你不會被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吧,我承認我找過赫連夜爵,為我父親爭取機會,可江墨非不也在使手段搶嘛,商場如戰場,誰也不用說誰卑鄙,但我跟那人並沒有特殊的關系,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而已,錢不是他借給我的,倒是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說同意見到爸爸一面,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童宛寧,我奉勸你,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請把嘴我閉上,我保留追加你誣蔑罪的權利」。
「你——」童宛寧被她滴水不漏的話,回擊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望著童宛寧明知她撒謊,卻因為缺乏證據而無從辯駁的模樣,童宛然在心底笑了,沒錯,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撒了謊,因為她也要讓她嘗嘗困死在謊言里的滋味。
童宛然的視線在江墨非那張猙獰暗黑與童宛寧仇視發指的臉上轉了一圈「看來,老天爺還是有眼楮的,讓你們遺臭萬年,不過我童宛然還是覺得這老天爺慈悲了一點,我得去找律師咨詢一下,按著法律,因一方偷情導致婚姻破裂,離婚後我將分得多少財產,證據嘛,你們不用擔心,怕我會找不到,現在滿大街,模著眼楮也能找到的,你們說,是不是」。
她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臉,挺直了背脊,打開房門離去。
哪怕是傷痕累累,她也要活的漂亮!
醫院外,黑色的商務車,在她出來後開到她身邊,開了車門,童宛然看了一眼,沒有多說,表情沉靜的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