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爵的手指在溫律師的文件夾上敲了敲「這些證據,足以讓他死一千字,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嘍」。
溫律師露出淺淺的笑意,這股子笑並不張狂,有的是十拿九穩的自信。
「既然怎麼玩都行,借你一句話,我得玩的別出心裁點才可以,不然太辜負他們了,你說是不是,夜爵」童宛然親昵而有分寸的叫著他的名字,笑容宛若盛開在極地的桃花,美的如此傲然于世。
她也清楚,沒有他的幫助,她是拿不起這份傲氣的,他在她的生命里,是絕處逢生的副將,也是居心不良的大灰狼,有利有弊,如同雙刃之劍,明知拿起來會割到手,但是她的對面有個不得不殺的敵人,她需要武器,一把可以助她所向披靡的武器。
「離婚就該整的這麼有個性,就當作是一場秀吧,要的就是干干脆脆」赫連夜爵笑臉中帶著對她的十足寵溺,他喜歡她的愛憎分明,也喜歡她眼底的清醒殘酷。
又或許,他潛意識的私心里,想讓她盡快擺月兌江太太這個標簽。
*****
醫院里天台。
江墨非靠在圍欄上,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眉頭聚攏,俊美冷洌的臉被白色的霧氣所環繞。
他不止一次問一次,置于死地真的能後生麼。
當希望變的越來越渺茫,走的越來越遠的時候,似乎,已經沒有路了,因為回頭,背後也已沒有路。
樓下病房,江童兩家的長輩各自內心帶著芥蒂沉默著,家事與公事,交雜在一起,孰事孰非,已非三言兩語能辯的清。
病床上,童宛寧死氣沉沉的坐著,本是想逼他們離婚,然後再名正言順的成為江太太的,因為這則報道,全都毀了,現在全城都知道,她以小三的身份,插足姐姐跟姐夫的婚姻,她這一輩子都要貼著小三的標簽。
童宛然,你夠絕,夠狠!
「接下來怎麼辦?」江善清抬頭看向童勝海跟夏惠芳,目光冷漠中帶著尖銳,在他心里,這童家的兩個女兒簡直就是禍害,要不是看在童宛寧有了他們江家的骨肉,他們斷然也不會要這種姐夫都勾上~床的女人,本對兒媳還挺愧疚的,可今天這一鬧,他們也徹底厭惡了。
「親家,這該是我們來問你們才對」童勝海心里同樣也壓著不滿,兩個女兒都毀在江墨非手上了,乖巧的大女兒跟他們鬧翻,小女兒未嫁先孕,孩子還是姐夫的,這讓他們以後怎麼去面對別人。
童宛寧坐直了身體「現在最重要的是童宛然,她要置我們兩家于死地,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她剛才的態度已經說明,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江家會損失錢財,爸媽護著我,童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對付她,我知道錯的是我,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們就幫幫我跟墨非吧!」
四個長輩內心斗爭激烈,權衡了一切,最後達成一致,先解決好離婚這件事。
童宛寧見四個長輩都站在她跟江墨非這一邊,嘴角冷笑的勾起,童宛然,即使你找到大靠山又怎麼樣,被丈夫跟家人拋棄的你,注定一敗涂地。
******
幾天後。
江墨非收到了童宛然的起訴書。
童宛寧在醫院保了幾天胎,便回到了江墨非與童宛然的住處。
一進門,他們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