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紅塵之鳳嘯九天 脫胎換骨 ゝ

作者 ︰ 翻滾的圓球

她不去問瑾笙背後的事情,也不問關于瑾門的事情,瑾笙周身縈繞的一身尊貴之氣,只昭顯著他並不是普通人,可瑾笙三番四次救她,她心里感激之余總有淡淡的疑問。她只是上元丞相的一個小小庶出之女,娘親死後自己更不受寵,在韋岐山上也無大成,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著什麼,值得瑾笙三番四次救她。

早在藍煙的蕭霓裳的事情之後,她就懂得了,世事皆苦,有時候裝糊涂未必不就是一種境界,所以該裝糊涂的時候她也裝得很歡快。

一壺酒喝完,言清隨著方木蓮回東苑,在東苑門前,瑾笙突然叫住了她。方木蓮是個聰慧的女子,只輕輕向瑾笙福了福身。

「木蓮先行回去歇息了。」

「蓮姑娘今日累了,好生休息。」瑾笙沖她淡淡地點點頭,再不多說一句。方木蓮美眸一暗,便進了東苑。看著潔白的美人身影消失,言清才一臉哀怨地轉頭看向瑾笙,好像被冷待的人是她一樣。

「我說瑾笙公子,憐香惜玉懂不懂?對美人能不能多一點笑容?瞧著蓮姑娘那神情,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言清對瑾笙的態度極為不滿,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的家伙,這樣的大美人別說是貴冑人家,哪怕就是在皇宮里,怕也是會被捧在心尖上呵護的寶貝,只在這家伙面前,怕是還比不上一塊木頭來得矜貴。

淺紅和淺綠見主子談話,微微福了福身,向後退去。言清又是一陣感嘆,聰慧啊聰慧啊,瑾笙這家伙何德何能啊,被美人戀慕著,連丫鬟都這麼聰慧伶俐。

「我本就不能給她所想要的東西,又何必平白給別人添了希望。」瑾笙笑笑,言清回神,認真想了想,似乎覺得挺有道理,不由得對瑾笙多看了兩眼。

這瑾笙雖然偶爾無賴了一點,但也不失是個好男人,起碼不會見色起心,而且容貌俊朗,氣質不凡,武功還十分了得。不由得想起剛到寧都時遇見的那個冀王爺家的世子,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麼一對比,瑾笙真是好多了,怕只怕這蓮姑娘的小心肝真要被傷了,傷了美人心,真是造孽啊。

氣氛沉默得有點怪異,言清心里的小九九轉了轉,開口嘗試打破這片沉默。「那個,還沒謝你,救了我那麼多次。」

「那麼,你想要以身相許嗎?」

好,言清決定推翻剛剛才從自己心里翻過去的一番言論,無賴,這是無賴,別人都被他的外表騙了,自己可不能再上他的當。白了他一眼,跳上一塊大石頭上蹲下,又順手拔了一根小草,把其中一端咬在嘴里,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其實也和流氓差不多。

「把美人打發走了,有什麼事啊?你不知道吃飽喝足了最適合的事情就是睡覺嗎?」

瑾笙伸手把她嘴里嚼得正起勁的小草扯下,又拔了幾根,在手上搗鼓起來,一邊搗鼓一邊道︰「一個月後上元國要舉行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言清兩眼放光。

「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到時各路豪杰都會到上元國,,勝出大賽的人將會得到聖血珠。」

「聖血珠?那是什麼?」

「以一百只鳳凰的精血喂養而成,傳承了百年,十年前失蹤,听說又被找到了,被上元端承帝賜作為武林大會勝出人的獎品。聖血珠乃丹元極品,天下只有一顆,練武之人服了,可增進十年的功力。」

嘖嘖嘖!天下只有一顆的極品,上元國那個蕭穆這麼大方,看不出來啊。想想自己好像也沒見過他,看不出來是正常的。只這聖血珠听起來可像是個極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小手擺擺。

「跟我說干嘛?和我又沒什麼關系……」小手擺得很歡。

「你體內的玉心訣只是鎮了下去,這種心法極其霸道,現在的你暫時還不能順利操控,說不定哪天突然爆發起來,你會暴血而亡,別說是妙手醫仙歐陽閱,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有了聖血珠就可以將你的玉心訣本元完全穩固下來。」

這算不算是赤/果/果的恐嚇?不過真是被嚇住了,言清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自己暴血而亡的樣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底小魔鬼的磨刀霍霍頓時轉了個方向,對準了上元國。

……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言清開始了漫長的恢復過程,除了每日必須的藥浴,歐陽閱還經常給她調配顏色很嚇人味道很奇怪的湯藥,每當言清看到那些黑糊糊狀的湯藥忍不住皺眉、拒絕、抗議的時候,歐陽閱就捧著心口捏著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她的不知珍惜,哀嚎自己的寶貝藥材「死」得不值之類的,等言清終于受不了「怨婦醫仙」的呼天搶地,英勇地把那些湯藥喝得碗底朝天後,他又屁顛屁顛紅光煥發地出門喝酒去了,于是言清終于理解了瑾最為什麼總是憤憤不平地稱他為老東西,然後瑾最作出一臉理解狀,很同情地拍拍言清的肩膀,老氣橫秋地搖搖頭。

瑾沉和瑾玉平時話不多,平日里也幾乎沒有什麼面部表情,冷,比瑾笙還冷,對于言清的遭遇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有瑾沉曾經瞟了苦著一張小臉的言清一眼,說了一句︰「其實你很幸運。」

幸運嗎?言清側頭很認真地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多虧了這些湯藥,就連言清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這種感覺很奇妙,像突然換了一個身體一樣,經脈通暢,氣血平和,能感覺到的內力逐漸渾厚,運轉自如,嘗試著重新練起凌波訣,不出幾天竟恢復到了武功被廢之前的境界,甚至更進了一步。

在這段時間里,言清也逐漸了解了一些關于瑾緣山莊的事情。瑾門起源于三百年前,與霄絕門擅長星象和心法修煉不同,瑾門世代以精通機關布陣之術聞名,但瑾門中人行蹤隱秘,幾乎無人見過,更不知道這傳說中的瑾緣山莊究竟在哪里。若說兩者有共同點,大概就是霄絕門和瑾門中人武功都極高。

讓言情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瑾門向來行蹤隱秘,瑾笙和瑾簫當日潛入言府和後來潛入大翰皇城是為了什麼。想想也就過了,言清本就沒打算多問,與瑾笙相處時日久了,她越來越發現瑾笙的神秘,他不僅武功奇高,還時時散發出一種無法掩蓋的王者之氣,尤其在處理一些言清不知道的事情時,這種氣息更甚。這種莫名的氣息卻沒有讓她覺得不安,對她來說,瑾笙並不危險。

山莊里也並不是沒有隨從丫鬟,只是山莊很大,一般除了像淺紅和淺綠這樣的隨侍丫鬟外,大多數人都在山莊各處忙碌,山莊里就連米也是自己親手種的,可以想象,並且所有作為隨侍的丫鬟和隨從,都有著相當不錯的武功底子。起初言清還很驚訝,但隨著了解愈深,久而久之也見怪不怪了。

日子就在這一天天的訓練和恢復過程中慢慢流逝,當秋意愈漸深沉時,武林大會舉辦之期也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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