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親吻過後,米兒松開易寒,轉過臉,用挑釁的眸望著凌洛,唇邊的笑容,仿若曇花瞬間綻放,美得驚心動魄。
凌洛只是站著,他柔順的頭發,掠起絲綢般華麗的光澤。
仿佛有純白的花瓣飄零在空中,恍若大雪簌簌落下。
輕輕地,柔柔地,鋪滿一地。
米兒莫名的感覺悲傷,卻只是握緊了拉著易寒的手。
米兒看著易寒的表情。他的眼里沒有了剛才的緊張與憂慮,只有溫暖的欣慰,仿佛清澈湛邃的天空,可以透過白雲,望向深藍的最高處。
米兒想,也許易寒真的是值得她托付的人。
燈光濃光淡影,流金溢彩,兩人被暖洋洋的光線所包圍,仿佛連空氣中都跳躍著瑩澈的碎晶。
呵,多麼浪漫的場景。
如果,不算一旁凌洛復雜的目光,米兒想,應該會是完美的。
慕容臨月看著這場動人的畫面,眉頭卻皺的越發緊起來,她忍不住走上前。
「安堂米爾,幾天不見,你還是越發的無情!」
「慕容……不,江臨月,別說得我們有多熟似的!」
假如一開始對于慕容臨月的是對她純真的內心的驚訝,到後面對她失去哥哥的憐惜,那麼到現在就是對她想要報復自己行為的憤怒。
是的,慕容臨月的哥哥,可以說是為了米兒而死的。所以她多次容忍她挑釁的行為。多次即使憤怒充滿心胸,想起她哥哥,也平靜下來。
但是,連慕容臨月哥哥到臨死時,都沒有後悔。那慕容臨月又有什麼資格來報復她?愛情這個東西是無法勉強的。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一位衣著講究的女人走來,她看上去很年輕,盡管眼角已經有了淺淺的皺紋,但她氣質優雅高貴,白皙的皮膚也十分有彈性,她看著眾人,眼神中卻充滿著淡然。
她是凌洛的母親凌雪。
凌雪看到米兒一怔,不應何故的眼神中夾雜著幾分喜悅︰「你是米兒?」
「是的,伯母!」米兒看著凌雪眼中的喜悅頗為疑惑。
「轉眼間已經長那麼大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凌雪眼中閃過一抹滄桑,望著米兒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喜愛。
「原來母親嘴中講的凌夫人就是您啊,母親一直向我提起你!」
米兒有些吃驚地說,原來這個身份還與凌雪有關聯。
「是啊,想當年,我和你母親可是閨蜜!」凌雪有些懷念︰「伯母好久不見你,也沒有什麼禮物好給你!」
米兒將身體微微前傾,手指一勾,凌雪胸前那朵鉑金瓖鑽的櫻花胸針便落在了她的掌心中。米兒輕輕撫模著惟妙惟肖的花瓣,嘴角的笑容妖嬈如月︰「不如將這個送給我?可以嗎?伯母!」
凌雪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枚胸針,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