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火熱逐漸散去,純白床單上落下一點玫瑰,此時的溫柔能維持多久。
她枕著他的臂腕︰「凌,你說帝王真的斬了柳妃麼」
慕衡凌只笑不語,他寵溺地掛了下躺在身邊美人的鼻子可把顏嫣急壞了︰「你倒是說呀」
「傻瓜,帝王怎麼可能不顧忌情念真斬了柳妃呢,只是與你氣不過又顧著顏面便找了個女犯子充當柳妃問斬」
「那柳妃呢」
「把她貶為庶民,終身不得踏入宮門一步,這也是仁慈的懲罰了」
顏嫣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這位俊俏的面容︰「若帝王發現了我們之間的情意,你猜他會如何」
他聚緊了眉頭,她便抬起手將其模開,她對他的情深溫柔他心底滿是暖陽。他緊緊握住她的雙手,身子湊了過去親吻了她的臉頰︰「有我在」
她的嘴角舒暢的上揚起來,她閉上雙眸安靜的躺在她的懷里。她知道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什麼山盟海誓;什麼地老天荒;什麼天長地久都不足為一個簡單不過的這三個字來的堅定。
夕陽落山,余暉散盡她不得不離開這寬闊地足以給滿安全感的懷抱。她不舍地邁出王府,坐上馬車。望著身後小小的背影成了一個黑點,漸漸消失在視眼中,她不知道下一回的相遇又在何年何月;她更不知道自己日後的思念便成了永久的悼念。
「娘娘,你終于回來了,帝王等你好久了」剛進熙曳閣依尹快步上前。
顏嫣听了趕忙加緊進了屋。這次回宮的她在路上就對鑰冷翼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
原來他並不那麼的冷酷無情,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過來,無父無母,無朋友的關愛,有的只是虛假的奉承。她的善良將心底對他曾經的憎惡全一洗制空,反而有些心疼這個滿身心受傷的男人。她想也許他一直都帶著殘忍的面具卸下之後就如一個受了傷的野獸,獨自在黑暗寂靜的角落靜靜地舌忝舐著自己的傷。
「顏嫣,你回來了」鑰冷翼抬頭看見顏嫣正往面前走來。
她微笑著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的面前︰「等了很久了吧,喝點水吧」看似無意之舉卻讓鑰冷翼冰冷的心填滿了絲絲溫暖。
鑰冷翼將茶水喝盡,起身︰「時候不早了,是時候就寢了」
就寢?是她和他?
顏嫣有些吃驚︰「不不不,帝王還是請回,臣妾好一人就寢,請帝王諒解」她邊說邊有意的將鑰冷翼推出房門。
鑰冷翼微皺眉頭︰「你吾早已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實,這些天委屈顏妃了,吾王今晚便好好陪顏妃可好」
「不不不,帝王還是請問」
得知她有意下逐客令,他迅速板起了面孔︰「林顏嫣,你這是要敢吾王走麼」
她實在是不知所措,有此意卻不能明說便只能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話。鑰冷翼越看越覺得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同柳妃一樣,背著吾王偷漢子」一聲嚴厲的聲響,一道冷峻投射的讓糾結中的顏嫣不寒而栗。
她的內心泛起了些許的恐慌,怕是被鑰冷翼的一句話攤了所有的牌底。她深呼一口氣,極力讓自己的心保持平穩不被發現任何端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累了,還請帝王原諒」
面對顏嫣的措辭鑰冷翼只能擺駕回宮。他不會相信顏嫣心里會有其他的男人;也不會知道顏嫣的心底果真是有一個男人真實的存在。他以為曾經對她的殘酷和蹂躪讓她心里有了陰影,自己對她的好,接受的那麼忐忑,時間一長便好了。
躺在床上的顏嫣什麼也不想,也不想想。只不過滿腦子都充斥著自己午時與慕衡凌的歡愉,那感覺是無法用簡陋的言語來表達的。那是沖上雲霄的快感;那是無法逾越的歡騰。
她呆呆地望著梁頂傻傻的笑著。
「哎喲,姐姐這麼早就就寢啦,妹妹還想和姐姐聊聊家常呢」
不看人就知道是那討厭的姬貴人來了。顏嫣不得不離開溫暖的被窩,打破邪惡的回憶披上孢子起身︰「姬貴人來訪有何事,沒事的話本宮想歇息了,就請回吧」
姬貴人嬌滴滴地說「哎喲,有了帝王的寵愛,姐姐這眼里哪能放得下妹妹這種小人物呢」
實在不想跟這種百變的女人多說一句廢話︰「沒事的話還請姬貴人請回,本宮要歇息了」
「顏妃這是侍寵若嬌麼」
顏嫣嗤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吃醋前來找茬的女人「呵,姬貴人您這是來本宮這里宣示你的主權還是說來這里挑事兒的」
「姐姐這是哪兒的話,妹妹只是好心來關問姐姐今日出宮玩的是否開心」
「姬貴人要是沒事的話,本宮恕不送行」她連一刻都不想讓她逗留。
「林顏嫣,別以為有帝王給你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
她端起剛到的涼茶直接潑向姬貴人的臉,不削,言道︰「我是妃,你只不過個可憐的貴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炫耀,我告訴你這一茶水只不過是給你今天頂撞無禮我的教訓」話音未落便一狠狠反手,一耳光打在了滿臉潮濕的臉上,嘴角揚起了譏笑︰「這一巴掌便是對上次你對我的下毒手的報應,給我記好了,滾」
姬貴人氣的跺了跺腳︰「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咬牙切齒的離開了熙曳閣。
顏嫣爽快的走回床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這一覺可是一個安穩的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