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眼淚不斷溢出,面對司馬景年的投入,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好想對司馬景年說一句︰不愛我,就放了我,別再用甜言蜜語來欺騙我,讓我越陷越深,不得自拔。
此刻她總算是相同了,她的愛情是碎了一地的琉璃,听得見清脆的破裂聲,看得見支離破碎的殘渣,可是再也撿不回來,就算能撿回來一星半點,卻終究拼不出原本的模樣。
「落落,怎麼哭了?」司馬景年停在她的體內,一動不動的擔憂的問落落。
「我只是太開心了。」落落強自鎮定,將自己飄遠了的思緒拉回來,雙手重新攀上司馬景年的脖子,裂開嘴笑著,「我就是想到了以前,又和現在作對比,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幸福。」
「落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想了,成天胡思亂想也不會將錯過的東西再重新得到手。」司馬景年在落落的額頭輕輕一吻,然後繼續身下的動作。
一場歡/愛持續了很久很久,極盡纏/綿,最後當落落的靈魂被灼燙之後,司馬景年趴在她身上,再也不想起身。
「落落……」司馬景年一聲一聲的輕喚,卻也不要求落落答應。
落落推開司馬景年坐起來,靠在床頭,司馬景年也就和她一樣的並排靠著。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唇下一吻,細細把玩,「怎麼不穿白色的裙子?你皮膚好,白色很襯你的膚色。」
「白色的裙子太多了,所以就買了紅色的。」落落看著地上被司馬景年撕碎了的火紅色連衣裙,心里的難過又如潮水般涌來。
他的葉葉喜歡白色,所以他要她穿白色,他給她買的衣服幾乎全是白色的。
可是今天她就專門挑了火紅色的深v字連衣裙,她就是要在這最後的時刻,讓這一抹火紅色在日後灼傷和刺痛他的記憶,也在他心里留下一抹屬于她自己的風格的影子。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他想起她的時候,不只是想著她是個替身,哪怕能想到一點點她本身,她就知足了。
「落落,我今晚要出差去法國,最快要兩天之後才能回來。」他本就是要回來告訴落落這件事的,但沒有想到落落會給他準備了這樣的驚喜,所以享受完再走也不錯,至少到了法國他可以不用太想她。
「法國?兩天?」落落睜大眼楮,突然來了精神。
她的這個表現和語氣,讓司馬景年以為是她不想離開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去。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妖精,影響司少工作。」落落搖頭。
她心里一邊開心,一邊難過。開心的是,果然老天都在幫她,給她這麼好的機會;難過的是,老天都不願意給她和司馬景年相處的機會,果然他們不是最好的組合。
「那我現在收拾東西,你幫我?」司馬景年說著站起來,先進了浴室去洗澡。
「好。」落落飛快的跳下床,開始幫司馬景年收拾東西。
半個多小時之後,司馬景年拎著一個小包,站在門口要走。其實他可以不用拿行李的,可是他就是想看著落落為他忙碌,給他整理東西。
「景年,我送你到樓下。」落落換了衣服和鞋,幫司馬景年拿著筆記本電腦。
兩人一路走下樓,司馬景年上了車,落落還站在樓下沒有離開。
「落落,回去吧,晚上涼,小心著涼。」司馬景年透過車窗給落落招手。
「嗯。我這就走。你注意安全。再見。」落落揮手,然後轉頭,淚如雨下。
說了再見,便是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