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落落明顯有點心不在焉,那兩道笑聲總是不斷的在腦海里回旋,直逼的她頭尖銳的疼。
她趁著青青接電話不在意的時候,揉了揉額頭,「我去趟衛生間。」
青青舉著電話,對落落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落落走出包間,來到她剛剛站過的地方。
包間的門比剛才打開的大了一點,她能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不過只有一點點。
突然包間門被打開,服務員拖著茶杯頓了腳步,應該是被落落嚇著了,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常態,職業性的微笑︰「小姐,請問你是不是走錯包間了,要不要我幫忙?」
門被打開,服務員的聲音一響,包間里的人便都回了頭。
司馬景年看見落落的一瞬間,臉上原本清明的笑容,頓時隱了起來,只是掃了一眼落落,便轉回頭去看著桌上的某一點,也不再言語。
sunny心里一顫,臉色是難以掩飾的復雜情緒,她沒有想到米奇落竟然回來了。她盯著落落看,好像要看清楚她回來的動機和原因一樣,但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和他們同桌的還有一個男人,很年輕,大概和司馬景年同齡的樣子。他也是盯著落落看,眼神里是盡顯無遺的驚訝。
落落的目光像是流水一樣,從司馬景年的身上流過,再流過sunny,來到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上,她覺得他是知道她的存在的,但並不清楚他知道的她是以盧葉葉還是米奇落的名字存在著的。
她的目光最後還是流到了司馬景年的身上,他盯著桌上的某一點,什麼都沒有做,但落落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落落忍著心口的痛楚,慢慢後退,但卻撞上了服務員手里的托盤。
一套上好的茶具,滾了一地,碎的碎,破的破,再也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落落緊張的急忙蹲子去撿那些碎片,慌張間竟被割破了手指。
「啊!」無名指的指尖有一道不小的傷口,往外滲著血。
幾乎是在听見落落驚叫的同時,司馬景年就站了起來,疾步走到落落跟前,手伸了一半,停在空中,最後被收回,插/進了褲袋里。
他站著冷冷的看著落落,落落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頭頂的那道目光的溫度,是要把她烤化的溫度。
「sunny,你和森睿先走!」司馬景年站得筆直,頭也不回的對著sunny和賀森睿說道。
「景年!」sunny和賀森睿異口同聲。
不過心思不一樣罷了。
sunny是擔心,米奇落回來,司馬景年就會亂了陣腳,他一定會和米奇落在一起的,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她不要離開,不要留下司馬景年和米奇落獨處的機會。
賀森睿也擔心,米奇落回來,司馬景年會亂了陣腳,以他驕傲的姿態,米奇落總該是會要受一些折騰的。他不想離開,不然落落一定會難堪,這畢竟是在外頭。
「你們都走!」司馬景年的話里已經沒有了耐性,還有隱忍的怒意,蓄勢待發。
sunny狠狠地剜了落落一眼,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把落落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氣一樣的。
賀森睿擔心又同情的看了看落落,拉著sunny,「我們走。」不走又能怎樣,他們畢竟是外人,在場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