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再次落下山頭的時候,原本熙攘的大街上又空曠無人,桃夭夭靠在窗沿上,懷中抱著大劍,神色頗為凝重,半響,才幽幽的嘆口氣,放下劍,將桌上的梨子擺放在桌子中間。
又跑回去,十分誠懇的看著大劍︰「小劍啊,我怕你今晚上會突然失靈,你現在給我砍個梨子瞧瞧。」
桃夭夭滿懷希冀的看著那把大劍,希望它可以騰空而起,再‘ 嚓’的把梨子給一分為二……
可是過來半響,也不見大劍有絲毫動作,桃夭夭瞬間囧了,心想這不是坑她的,于是,再次十分誠懇的說道︰「小劍吶,你能動一下嗎,動了我給你買糖吃。」嗚嗚,她這是在說什麼,難道得神經病了嗎。
半響,大劍還是紋絲不動,桃夭夭怒了,挽起袖子︰「你不動是吧,不動是吧,你要是再不動,我就把你扔茅房里去,讓你去吃翔。」
劍里,灼離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指微微動作,大劍便浮在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桃夭夭喜了,剛要開口贊揚大劍的時候,哪知大劍突然飛至她頭頂,用劍柄狠狠的敲在她頭上。
敲得她鬼哭狼嚎︰「喂喂喂,你干啥呢,你再打我就要生氣了!」
大劍又敲了兩下才落在桌上,柔和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桃夭夭揉了揉被敲得發痛的頭,俯查看大劍,她怎麼總感覺這把劍又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她從來沒見過啊。
而且,為什麼那麼愛打她!難道她真的弱到連一把劍都要欺負她嗎!
想著,又憂桑的嘆了一口氣,思緒又不知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夜司在隔壁房間睡覺,養足精神晚上捉鬼的時候才有體力,她本來也想睡覺的,但是人一安靜下來吧,就有了小小的傷感,怎麼也睡不著。
在這漆黑漆黑的晚上,平凡樸素的客棧房間里,她終于文藝了一把,抱著劍開始喃喃自語︰「小劍啊,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穿越也就算了,還穿在一朵菊花上面,穿成菊花也就算了,我本來想要修煉成菊花怪的,哪知被一個心肝兒像煤炭一樣黑的家伙給帶走了。
那王八蛋天天的欺負我,壓榨我,不僅他欺負我就算了,他的老相好還欺負我,女乃女乃的有時候還非禮我,難道我臉上寫著快來非禮我嗎,小劍啊,我知道你又靈性,所以我也只能跟你聊聊天了,順便再商量個事兒啊,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打我頭了,這樣我會變笨的。」
桃夭夭半是傷感半是認真的說著,絲毫沒注意那把大劍劍身微微一顫。
灼離的嘴角抽了抽,他什麼時候非禮她了?不過她說的也對,哎,你說這人本來就笨,有時還神神叨叨的,再打頭不就更笨了嗎,下次他要換個地方打了。
桃夭夭看大劍沒有動作,以為他是默認了,高興的出聲︰「答應了以後就不準打我了,來咱們拉鉤。」說著,看了看大劍,又十分懊惱的撓了撓頭︰「拉不來了鉤,那我們擊掌好了。」
說完,‘啪’的一聲打在劍柄上,算是擊掌,當然,這掌的力度可不小,算是為之前大劍打她頭的報復。
單方面的擊完掌後,桃夭夭目光甚為惡趣味的看著大劍︰「小劍啊,我覺得吧,總叫你小劍不好,跟叫小賤似的,畢竟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呸,我的劍了,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不如就叫‘灼離王八蛋’怎麼樣?」
灼離在劍里終是沉默了,為什麼好的事不能想到他,壞的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看來這些年來,她在外面的性子野了,想著她消失的七十年,灼離的眸色略微暗淡了一些。
以她的法力,是絕對不可能藏匿七十年而不被他發現的,她身後一定有人在幫她,而幫她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不管是什麼目的,只要有他在,誰也不能傷害她。
「算了,我覺得這個名字還是太繞口了,萬一情況緊急的時候,我不可能喊‘灼離王八蛋’吧,估計喊完我也被 嚓了,嗯,我再想想。」
桃夭夭正在冥思苦想中,灼離閉目,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就像多年前,他初次帶她回去給她去名字的時候,想著那時候,灼離不禁低笑出聲,那時候的她還真是讓他無奈,就像現在一樣,無論多少年那性子都不會變。
半響之後,桃夭夭才模著下巴,面帶春光︰「不如叫王蛋蛋怎麼樣,這名字好吧,好听又好記,念著還不繞口。」
灼離再次沉默了,嘴角的笑意碎的七零八落,他有時候真想把她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難道是一腦袋的菊花麼?
桃夭夭正在為自己給大劍取得名字而洋洋得意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桃姑娘,準備好了嗎,我們該捉……出發了。」
「來了,來了。」桃夭夭立馬放下大劍(咱們從現在開始就叫王蛋蛋了,簡稱蛋蛋,不要拍我的惡趣味~)跑去給夜司開門︰「夜司兄,睡得可好。」
「還行,咱們走吧。」夜司臉色微微有些大便的顏色,轉身就朝客棧樓下走。
桃夭夭叫住他︰「夜司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捉……啊。」夜司十分不解的回頭。
桃夭夭無奈了︰「不能走客棧門口出去,那樣會驚動別人的。」
「那走哪兒?」
桃夭夭轉過身,伸手一指︰「窗戶。」
夜司的臉再次成了大便色,十分不願的走進桃夭夭的房間,伸長了脖子朝窗子底下望去,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會不會太高了?」
桃夭夭走過來瞧了瞧︰「不會啊,這個高度都算是矮的了,想當年我御劍的時候……算了,給你說了也沒用,我們走吧。」
「好,好。」
桃夭夭終于看出了夜司的不對勁兒,一邊拿蛋蛋一邊問道︰「夜司兄,你是不是很怕?」
「不是。」
「如果你怕的話你就在房間睡覺吧,我去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桃夭夭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夜司不去,她應該能更好的發揮,畢竟有他在不好施法。
「那怎麼行,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子去?我去了好歹有個照應,不用擔心我,走吧。」
桃夭夭點頭,將蛋蛋平放在地上,轉身對夜司道︰「站上來吧。」
夜司牙一咬,眼一閉,心一橫,站在了蛋蛋上面,然後,王蛋蛋牌大劍,似離弦般的沖出了房間,將夜色劃開了一道銀色的口子。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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