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變暗,溫昕才想起來要回家。她抬起腳站起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不知跪了多久,連腿麻了都沒察覺。用手使勁按著兩腿的肌肉,恢復了一點知覺才慢慢站起來,又使勁甩甩腿,感覺才好了點。
她再次看了眼父親,離開。一個人在這里待了這麼久,媽媽她們該擔心了。對了,剛才只顧著讓陸伯辰自己先走,全然忘了她對這個地方不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回了家。她可是連她們家的地址都沒告訴他的。
再一想,他這麼大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市之長,應該不會找不回去吧……她低著頭思考。
再抬頭時,眼神漂到不遠處的墓碑前站著一個黑影。在稀稀松松搖曳著葉子的陰影下顯得格外滲人。溫昕全身汗毛立起,自己不會這麼倒霉遇上那啥了吧?
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冒出,她捂緊衣服,加快步伐。眼見著離那黑影越來越近,眼楮一閉準備跑過去的時候,余光看到那個黑色的背影有些熟悉,熟悉的心酸。
她一愣,是他?!
不是鬼,她松了一口氣。想到是他,她又提起了一顆心。這個時候這個點他怎麼會在這里?
他在哪兒跟她有什麼關系,自嘲自己想的太多。斂了情緒,匆匆走過。
「溫昕。」
以為他沒看見她,剛松了口氣,听見淡淡的聲音從後來飄來。太輕,听不出什麼情緒。
不想跟他更多接觸,裝作沒听見,腳步稍頓之後繼續加快步伐,相比之前更快了。
「溫昕,等等。」後面的人不依不饒,語氣倒有了之前沒有的急切。
她不想理他,可是腳步卻不自覺慢了下來。沒回頭,等著他的下文。
「太遠了,過來一點。我看不清你。」
溫昕抬頭看天空,灰蒙蒙的,似乎快要下雪。
「祁少,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我听得見。」
半響,不見後面的人說話。必然是沒遵從他的意思,惱怒了吧。她撫上被冷風吹的僵硬的臉,麻木的沒有任何感覺。
「你恨我?」不知何時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貼上她的後背。帶著酒氣的馨香拂過她耳旁,敦厚的呼吸吹向她性感白女敕的脖頸,他的唇似有若無滑過她耳垂。
溫昕渾身都僵硬不敢動,他被他圈箍著身體,一動,不知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她原先驚訝他今天的不一樣,現在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一切都有了個合理的解釋。
「嗯?」見他不說話,祁景昇收緊圈著她的手。
「放開。」她厲聲,掙扎。
越掙扎他抱的越緊,「別動,你的身上好暖和,讓我抱一會兒。」他的唇貼向她,低聲低喃。
感覺到他冰冷的唇快要貼著自己,溫昕連忙停了動作,安分起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見了終于乖乖在他的懷里靜下來,他滿足嘆了口氣,繼續問。
「不,我不恨你。」他一愣,直起身,想轉過她的身體看清她此時的表情。
「有愛才會有恨。我不愛你怎麼會浪費時間把這種費力的感情用在你這種人身上?!」他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頹然松開她。
「當初是你先提出要離婚的。」沉默之後,他低啞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墓地里混合著冬晚的北風徒然顯得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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