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蕩漾,一葉小舟飄蕩在平靜的湖面上。夏季已經到了末尾,整個湖面上殘荷飄香,有的荷葉已經泛著枯黃的顏色,許多碩大的蓮蓬夾雜在荷葉之中,顆顆飽滿的的蓮子藏在里賣弄,引誘著船上的的人去采摘。
小舟里面走出一個黃衣女子,蓮步微挪,面帶笑意。一雙丹鳳眼更是含情脈脈。
「溟天,是不是累了?」女子說話,如同黃鶯啼唱,讓人干的心情舒暢。
站在船頭的男子,看到女子走出,堅毅的臉上也升起一絲溫柔。
「小舞,外面風大干嘛要走出來。」說著放下手中的竹篙,快速往女子身邊走去。
他們就是消失了很長時間的溟天和白小舞。
自從上次溟天肚子一人闖魔界之後,就一直帶著白小舞尋找著白小狐,卻不曾想在一次的見到那個救走白小狐的回憶男子,竟然送來了魔界的忘情果。
得到忘情果之後,溟天就迫不及待的利用自己的無上法力,救活了白小舞,帶著白小舞來到這個世外桃源。
看著面帶笑意的白小舞,溟天的心就上是被蜜糖個沾滿。
曾經的自己為什麼可以對白小舞下得了手,自己想起來就後悔萬分。
還好,小舞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看扎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白小舞,溟天決定好好的愛她一回,這個也許是老天讓他們重新來過,讓白小舞忘記以前的不愉快,帶著一顆完整的心來接受自己。
想到這些,溟天更加的想要保護好小舞。
看到小舞走出來,連忙走過去,卻不想自己的動作有點大,竟然讓這個小船有點晃蕩。
白小舞沒有注意,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船里,幸虧溟天的動作快,一雙大手已經抓住了白小舞的柔荑。
看著一臉擔憂的溟天,白小舞微微一笑︰「我沒事,放心吧。」
溟天嗔怪︰「都是我不小心,沒事就好。」
看著保護著自己,像是呵護著至寶一樣,白小舞笑了。笑的很甜。
「溟天,不要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可以照顧自己的。」小舞牽著溟天的大手,臉上蕩漾著笑意。
溟天摟著白小舞的肩膀,輕輕地點一下她的鼻子︰「傻瓜,你在我眼里面可是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你沒事,我就好。」
話已至此,還有什麼要說的。
看著溟天里面的寵愛,白小舞就不再說話了。
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如同細膩的一雙手輕輕地撫模著他們的臉頰,溫馨就在這荷香四溢的湖面上慢慢的擴散開來。
但是看著面前的殘荷,溟天的臉上卻是慢慢的籠罩著一層擔憂。
父親,不知道你們還好嗎?
我的狼族,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有的時候責任不是說放下就放下,更何況這里面還有自己的至親。
所以溟天始終是放不下。
轉臉看看自己身邊面帶微笑的小舞,卻是沒有說什麼。
曾經說過你不會比我狼族重要,卻沒有想到,為了你我放棄了狼族。
深情地望一眼,還是轉眸看向了遠處的荷塘。
在溟天轉臉之後,白小舞卻是滿臉愁容。
溟天你的心還是又放不下的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你從來不願意告訴我曾經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在你內心深處還是有一個東西比我重要。
如果你想去,我不會阻攔。
但是白小舞知道,溟天不會說的。
依舊順著溟天的目光看去,卻是各有心思。
而在曾經的靈氣充沛的山谷中,那個溟天曾經為了搶奪此地而殺了白氏一家。這里此刻竟然是尸橫遍野。
「墨蘭,快躲起來!」老狼王看著已經嚇破膽的墨蘭,悄悄地將她塞到一個密洞中去,希望可以躲過這一劫。
「如果有機會,告訴溟天,他一直是我驕傲的兒子!」老狼王蒼老的聲音有點顫抖,卻是滿含深情。
就在瞬間,天邊的黑雲壓了過來。
老狼王大手一揮︰「狼族的人听著,今日適逢此難,我等一定要視死如歸!」
「視死如歸!」氣勢如虹,但是卻是沒有抵擋住來人的攻擊。
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瞬間將狼族所有的人都裹在其中。
啊……啊……
一聲一聲的慘叫聲,斷不絕耳,讓縮在密洞中的墨蘭捂著自己的嘴巴,止不住的流淚。
很快,只剩下老狼王一人。
黑霧消散,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獰笑著︰「哈哈哈,浪子也不過這樣。你們的溟天呢,看到我怎麼躲起來了?」
說著,額頭上的火焰圖騰顯得更加的顯眼,一雙眼楮也殘忍嗜血。
「喲,你還有時間和他敘舊啊……」火紅的衣裳,死那六月的罌粟,妖嬈的面容雖然帶著笑容,卻是沒有絲毫的情感。
那是一種皮笑肉不笑的寒意。
男子沒有答話,依舊看著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老狼王︰「你兒子呢,你兒子呢,今日不出來我就用你來抵他的命!」
說著順勢給了他一腳。
老狼王忍著自己身上的疼痛,硬是沒有叫出聲來。
「真有骨氣!」男子依舊冷笑︰「可惜,我沒有欣賞的心情。」
說著再是一腳,老狼王立刻胸口一疼,吐出鮮血。
男子看著被自己折磨的老狼王,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蹲,湊到老狼王的耳邊輕輕地說著︰「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老狼玩原本黯淡下去的眼光在听到男子的名字的時候,突然間亮了起來︰「是你,原來是你!」
「怎麼很是好奇吧……」男子突然一伸手,折斷了老狼王的一只手。
啊……
「終于是叫出聲了,我還以為不知道疼呢?」女子沒有悲憫,反而覺得男子的做法很是好玩。
瞬間老狼王的四肢都被折斷︰「告訴你兒子,我在等著他!」
「你……你……」沒有力氣在說什麼,但是卻知道必須讓溟天知道。
「魅姬,我們走……」男子一甩衣袍,老狼王懷里的那顆青石就隨著他離身,似乎早已經知道青石的下落。
紅衣女子輕笑,隨著男子一同消失在這里,留下的只是一個只剩一口氣的老者躺在堆積如山的尸體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