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落盡 第三十四章白發老者

作者 ︰ 文字娛

兩個小時的策馬疾奔,終于要接近此次的目的地了。穿過一片稀疏的松樹林子,眼前的山陡然高大起來。這座山比周圍其他山都要高很多,山勢不凡,有一峰更是險峻,在山頂的那一段被水霧籠罩,看不清有什麼。

山腳樹木凋零,有些許人家,遠遠的能听到人聲。往上卻還有一些樹木,很少的青色,給人一種春天到來的幻覺。今天天色較好,這今天都沒有下雨,因此山上還可听見樵夫在唱著山歌「山崗把柴砍呦,山谷把兔捉咧,歡歡喜喜回家哄娃子……」

清泉自山石間時緩時急留下,緩時如面鏡,急時似條綾,兔狸蹦跳山林間。冬日的山就是這麼消瘦,冷清更是絲絲滲,也有一份清寒之美。

仰望一陣這眼前飄羽山的景色,宋旭微微一笑,駕馬往前走去。在山腳下的幾戶人家那里問清了路,宋旭便沿著道路往山上行去。上山騎馬不怎麼方便,越往上面越陡峭,才行到山中,道路便已難行,宋旭干脆下馬步行而上。忽忽早就耐不住了,一下馬就在山中鑽來鑽去,趕著一些兔子野雞的玩,不時的摘幾個野果來讓宋旭嘗嘗。

又往上行了一會兒,此時已到山腰之上,回望眾山,真是群山都小了很多。霧氣繚繞,雲帶飄飛,視野弱了很多,看山下景物有些模糊,不是特別真切。

瘦松折枝,腐葉荒草,水汽淡淡,看著眼前的一番別樣景致,宋旭心情平靜,眼眸深蘊,向山巔慢慢走去,思考著這飄羽山。

飄羽山據傳本非源自此地,相傳是幾十年前一個四階高手來到此山,取名飄羽,便號飄羽山,創建了這一山門。飄羽山在幾方勢力中實力最為強大,人雖不及其他勢力,但階位高手卻要勝過其他幾方。但飄羽山開派掌門一直致力使門派專心修煉,傾心向道,對凡俗之事用心較少,所以飄羽山中的人沒有其他幾方那麼貪欲野性,得到其他幾方的敬重。

宋旭選飄羽山,自然不為什麼恩怨情仇,那些小舊怨宋旭從未放在心上,而是為飄羽山的劍式而來,因為這對他關系重大。若非要回胡家村,宋旭早就來了。

越是接近目的地,宋旭心中有點異樣,怕自己又會如前異樣得到一個失望。線索給了他希望,但卻暗藏著絕望,宋旭怕自己又一次承受那種打擊。

抬頭看到前面有幾間房子,有一些執劍的人在那里守候,還不待宋旭過去,便有兩人走了過來,盤問宋旭,告知此地是飄羽山,再上門就是山門,若是游玩還請回去。

宋旭向兩人說明了自己,那兩個弟子頓時變色,心道,這就是連傷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那人,怎麼看起來像個書生啊!不過還是不敢怠慢,掌門曾有令,遇到這人前來,好生對待,言語之間頗為不同。

讓宋旭等候,其中便有一人跑上山去稟報。宋旭無聊的和這里的幾個輩分最低的弟子聊著天。開始那些弟子一個個有點懼怕,這可是在二師兄身上打出一個窟窿的猛人,到現在還整天躺在床上;更是連大師兄也打的趴下的存在,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些人心中明白。

可是,很快他們就現自己錯了,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比他們想象的藥好很多,和他們如同伴一樣談地說天,還在一些修煉上提醒他們一二。本來以為大師兄已經算很好的了,平時對待自己等人都還算好,這個英俊的少年竟還要平和,完全沒有作為年輕高手的傲氣,和自己等人總是談的來。

宋旭和一堆人相談甚好,從中宋旭沒有得知飄羽山祖師的來源,也不知道他們所修劍式的源來,不由心中嘆道,還是要去里面探究一番,希望別讓我再次失望才好啊!

這時山上下來一隊人,听到聲音,大家都回身看去。為的是一個須皆白的老人,身形卻還高大,身體挺直,雙目中精光內蘊,眼光一掃,其余弟子都要恭敬的低頭站著。他的後面竟是那個範師兄,身上還見綁著紗布,走路腳步虛浮,身體還很孱弱,走路有點不便,看到熟悉看來,推開扶著自己的一位師弟,一臉陰狠的看著宋旭,心中滿是對宋旭的怨恨。

不理會那範師兄可以殺人的目光,宋旭神識一掃,現那老人竟是三階中級修為,和自己差不多,宋旭面無異樣,原識護住本身,體內靈能早就散于各個細小不被常人所知曉的細微奇妙脈絡中了,避免被那老人覺自身的真正實力。

忽忽似乎也現了那個老者的非同一般,神情沒有以往的那麼無所謂,認真的看了那白老者一眼,跳到宋旭肩上,揪著宋旭的衣領,不再那麼調皮,只是他見過的除宋旭以外,第一個對他構成威脅的人。

那老者隔著不遠就開始打量宋旭這個連傷自己門下最杰出的兩大弟子的年輕人。見宋旭一身素衣,面容俊逸,看起來如同一個苦讀詩書的書生,心中有點意外,還果然如那師佷所說一般。不過傷我門人,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即便他後面有一些糾纏。

宋旭見眾人圍在老者周圍,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神色之間,極為恭謹,料想著老者早飄羽山身份非同尋常,但還不是地位尊崇的老門主。宋旭一笑,向前幾步施禮道︰「晚輩宋旭見過老前輩,前日和風掌教有約,今日特來拜訪。」

見宋旭禮數周到,說話舉止也頗為不錯,老者心情略好一些,不過架子卻端起來了,冷聲道︰「听說就是你這小子打敗了我兩個徒孫,本事不少啊!今日還敢來我飄羽山,莫非以為我飄羽山好欺負?」

在老者說話時,宋旭明顯感覺到一股原識,自身上探視而過,一直逡巡良久才收回。索性宋旭早有準備,把雄渾的靈能大多數驅散到一些微小不被平常修煉者所察覺的脈絡中,讓別人在探視只覺得自己體質強大,肉身力量特殊,並不會現自己隱藏了修為。其實這樣還有另外一點好處,就是能夠打通更多的細微脈絡末梢,加快靈能吸收運轉率,讓身體每個部位都能夠作為強大的攻擊,像手腳一般的具有攻擊。最大的收益還是這樣將靈能散于身體各個部分,能夠淬煉**,每次這樣都會消耗不少的靈能,但卻極大的提高著自身肉身的力量,讓宋旭又多了一張絕強的底牌。

見這白老者心中明明對自己的態度很好,卻要裝作不好,宋旭不由好笑,搖頭笑笑道︰「晚輩一時大意,下手不知輕重,實在慚愧。不過您身後這位徒佷孫背後下手也不輕,晚輩差點就沒站起來。」

「額……」說到後面,白老者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因為自己不知道這事,在背後下手和飄羽山的一貫作為大相悖逆,自己只以為自己門下受欺負,對方竟還來山門耀威,在二徒佷孫的訴說下,怒氣沖沖的跑來掙面子。原來後面還有這事,那自己老臉不丟盡了。白老者紅臉回頭看著那個還綁著紗布的弟子,投去質詢的目光。

眉毛一皺,那範師兄看了宋旭一眼,冰冷的臉牽出一絲笑容,道︰「稟師叔祖,弟子是看他打傷何飛揚大師兄,又痛下殺手才出手,非為暗算。」

老者听那人這樣說,臉色好了一些,轉過來對宋旭道︰「你這小子好生狡猾,竟敢片面之詞蒙騙我老人家!是不是欺負老夫老眼昏花!」

宋旭沒有一凝,平淡道︰「清者自清,這件事風門主最清楚不過了。誰是誰非,前輩問過風掌教便知。」

听宋旭要去師父那里對質,那弟子明顯臉上一慌,目光有點不自然。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師叔祖竟含混說道︰「反正你打傷了我的徒孫,我老人家很生氣,現在就來試試你這碗水到底有多深!」

「前輩使不得……」還不待宋旭分手,那白老者便欺身而來,手中勁力鼓蕩,靈能運轉,一只手對著宋旭抓來。宋旭一驚,意外這老人家還真不好說話。

瞬間反應,讓忽忽讓到一邊,這時老者的手已到胸前,宋旭側身讓過,一抓撲空,帶起的勁風卻讓宋旭的感覺道刺膚。淺笑一聲,老者抓空的手停住,卻屈肘向宋旭砸來。

那衣袖勁風鼓蕩,一看便知靈能恐怖,宋旭不敢大意,急忙身體向後倒翻,險險避過白老者那一下,又忙夏侯退了幾步遠。心中卻是感嘆,人家這幾十年果然不是白練的,招式的施展和轉換的都是靈活自如,行雲如水,這都是絕對是對招式的多年熟悉和領悟才能做到的。究竟是師叔祖,不是那些二十幾歲的年輕弟子可比。同時宋旭也對這個老者敬重了一份,對方以為自己只有二階巔峰的實力,並沒有以三階實力來壓自己,有的人就愛挾勢壓人或借勢欺人。

沒有給宋旭緩身的機會,白老者又迅沖來,招式不斷,宋旭也是控制在二階巔峰,但宋旭故意表現出不敵,落于劣勢,但無論老者如何奇招百出,功伐猛烈,都沒有讓宋旭有什麼實際的落敗。

幾十招過去了,老者打的有些過癮了,大笑不已,叫道︰「不錯!哈哈,不錯!比我那幾個門下強太多了!那我就再好好試試你!」說罷,白老者全身一振,衣袂無風而起,白向後飄蕩,手上竟隱隱可見一絲白色霧氣。靈能外放!老者見自己不用三階修為根本無法舀下宋旭,試不到宋旭的底線。

靈能覆于手上,白老者的干縮的手上如同戴上一雙銀白手套,綻冷冽的寒光。宋旭不敢托大,全身靈能隱于體表之下,以便隨時可以出,解救自己的危局。

大喝一聲︰「小伙子小心了!」白老者閃身而來,並未凌空劈掌。宋旭靈能凝聚,知道以內勁對抗體外靈能極為艱辛,還需要依靠強體質對抗了。

兩人瞬間交手在一起,白老者手掌上的白色靈能與宋旭赤手空拳對踫,每過一招,宋旭的內勁都會被急劇消耗,手上交手部位也感覺到一陣不適,不使用三階實力對抗三階高手果然不是一般能做到的,宋旭暗嘆,難怪能夠越一級對抗的就是高手,跨一大境界就是不世異類,修練逆道了。

幾招過後,宋旭已是節節敗退,正自思量怎麼在不暴露真實實力的情況下,安然了結和這老者的糾纏。一聲大吼響起,「漫天飛羽!」白老者竟施展劍訣!那些弟子一個個驚住了,師叔祖可是十多年沒有施展過劍式了,今天竟因一個不足二十歲的人使用了。震驚的同時,眾人也很慚愧,著差距也太大了。

見老者施展劍式,宋旭苦笑,這老人家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至于這麼認真嗎?!到底是要忽忽出手解圍還是自己動用一點三階的實力呢?

突然現有很多錯別字,見諒啊!

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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