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丑妃 055 定情信物

作者 ︰ 星幾木

蘇紫衣將手中的紙團塞入懷里,轉身剛要推門進屋,一個身影猛然竄至蘇紫衣面前,讓蘇紫衣險些撞至來人身上。

段凜澈低頭看著幾乎撞到自己身上的人兒,狹長的鳳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使得整個五官都多了份慎人的俊美,自知道蘇紫衣便是那個女子後,一整個下午做什麼事都晃著心神,直到下定決心要過來看看,心才定了下來!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踫到她。

「深夜私闖儲秀宮!六皇子真是色心昭著!」蘇紫衣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刻壓抑了一天的怒火猛然竄了上來,即便理智在不停的叫囂,可面對段凜澈時,蘇紫衣深入骨髓的恨便自每一個細胞中涌了出來,那種被人掌控的無力感在掙扎了這許久後,終于被恨意取代,整個人都處在瀕臨狂暴的邊緣。

段凜澈擰了擰眉,嘴角始終餃著淡淡的笑意,那眼神如在看一個正在撒潑的孩子,帶著一份縱容和些許寵溺︰「我就是來看你的!」

如同怒極攻心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加之他臉上讓蘇紫衣倍感惡心的笑容,促使蘇紫衣猛的沖向前,雙手拽住段凜澈的衣領,仰著頭卻用著睥睨的氣勢低吼道︰「我從不認為暴力能解決問題,可每次見到你,我都恨不得自己武功蓋世!」

聞言,段凜澈一貫掛在嘴角的笑意深了幾許,眼里的笑意亮的驚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獎賞般,面上竟然有些‘興高采烈’!

守在暗處的居然和皓月不由詫異的對視一眼,對于段凜澈此刻的喜行于外,明顯的不能適應!

皓月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個茹婉郡主的意思是想揍爺吧!爺怎麼還笑的這麼--賤!

看著蘇紫衣踮著腳尖,身形不穩的貼站在自己身前,段凜澈笑意盈盈,任由眼前的人兒扯著自己的脖領子,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隔空護在蘇紫衣身側,自知道蘇紫衣厭惡自己的踫觸後,便小心的控制著與她的距離,便是給她百香凝露時也不敢放到她手里,想著眼前的人兒是屬于他的,這讓段凜澈開口的語調都帶著一份欣喜的跳躍︰「我會讓你武功蓋世的!」

武-功-蓋-世?!蘇紫衣嘴角劇烈的抽了抽,氣的全身都在發抖!掠走自己武功和貞操的人,竟然可以恬不知恥的說出這話!哪怕是一句反駁,也能讓蘇紫衣心頭的怒火有發泄的出口,總好過眼前這一臉惡心的笑容。

用力的甩開段凜澈的衣領,蘇紫衣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恢復自己應有的平靜,從沒了武功之後,暴力就不在是自己的選擇!

蘇紫衣開口冷笑著說道︰「六皇子--,本郡現在只需大叫一聲,私闖儲秀宮,六皇子的聲譽便會毀于此!」蘇紫衣說完自信的看著段凜澈,眼里的怒火換上了慣有的陰冷。

皇儲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六皇子不會不愛惜自己的羽翼!

黑暗中,居然手掌一翻,一杖暗器在手,直對準蘇紫衣的生死大穴,下一刻在段凜澈猛然一個凌厲的眼神後,無奈的收了回去。

段凜澈冷厲的眼神回轉,落在蘇紫衣臉上時,笑容又自然的涌現︰「好!你叫吧!我會對所有的人說,我是來私會你的,你就不用考慮兩個月了!」

無恥之徒!這四個字絕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蘇紫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上的面紗也因呼吸的急促微楊,冷笑一聲︰「你是以為本郡不敢賭上自己的名節嗎?六皇子最好是現在就離開,否則就算拼了本郡的名節,也斷然不會放過你!」

「嗯!」段凜澈很有誠意的點了點頭,含笑的眸子里竟然帶著些許的期待和鼓勵!

鼓勵?!這個超出正常人的反應讓蘇紫衣根本無法接受,再和這個男人呆下去,蘇紫衣肯定自己一定會瘋掉的︰「走開--」上前抓住段凜澈的衣服,用力的一推--

「啊--」蘇紫衣忍不住痛呼出聲,右手被他懷里一個尖銳的東西扎了一下,反射的收回手,低頭看向吃疼的手心。

「怎麼了?」段凜澈探手上前要翻看她的手,卻又在靠近時頓在了半空,估計自己若踫了她的手,她能將她的手擦破了皮,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段凜澈自懷里掏出罪魁禍首,那只柄上刻有‘淑’字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它扎著你了?」

看見段凜澈自懷里掏出的東西後,蘇紫衣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你一直帶著它?」

段凜澈輕聲一笑,眸光瀲灩,將翠步搖把玩在手中,語帶戲謔的說道︰「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蘇紫衣垂下眼簾,遮住了眼里的一份陰狠,出口的聲音帶著意味不明的輕柔︰「定情信物可是要隨時帶在身上的!」

段凜澈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含笑的點了點頭,像是做了承諾般應聲道︰「嗯!」

蘇紫衣突然發現少了自己的憤怒,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蘇紫衣有些煩躁的擰起眉頭,後退一步,厲聲道︰「六皇子,慢走不送!」

段凜澈勾了勾嘴角,眸光深沉的看著蘇紫衣,將腰間的團龍玉佩摘了下來,提到蘇紫衣面前,語帶調侃的說道︰「定情信物!」

那玉佩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團龍的上方刻著一個‘六’字,最巧妙的是,龍眼處竟然泛著紅色,有著畫龍點楮之效,使得整條龍栩栩如生,躍于佩上!

蘇紫衣擰起眉頭,任怒火在眉頭恣意片刻,突然勾唇一笑,星眸中染上一層怒火肆虐的笑意,隨即一把抓住那塊玉佩塞到了袖兜里,抬頭時撲捉到段凜澈如松了口氣的表情,蘇紫衣冷冷的道︰「六皇子可以讓開了嗎?」

段凜澈點了點頭,眸子里的笑意依舊瑩亮,在月光下如黑寶石般耀眼,翼睫因笑意輕顫,風華絕倫的俊顏在月輝下如泛著光潤般俊美無匹。

側身讓開門,在蘇紫衣經過時,段凜澈低沉的聲音如叮嚀般說道︰「記住,定情信物是要時刻戴在身上的!」

蘇紫衣跨進屋內,聞言頓住腳步,未回身,只微側著頭︰「放心,我一定會‘時刻’戴著的!」直到用它將你送入萬劫不復!

蘇紫衣說完,垂眸將眸光里的陰冷扣在眼簾之下,反身將門用力關上,冷冷的看著門外的剪影,直到他一閃不見,才轉回身--

「你干嘛?!」蘇紫衣嚇了一跳,便見劉凱旋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側,圓圓的眼楮 轆轉著,手里舉著一把劍,見了蘇紫衣,英氣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

「被人點穴了?」蘇紫衣拔下頭釵,用圓盾的一頭在劉凱旋的穴道上用力的擊了一下,所剩無幾的內力,蘇紫衣調動的並不順手,解穴也只能靠頭釵助力。

垂下雙手,劉凱旋有些頹唐的看著蘇紫衣︰「我本想出去幫你的,誰知道被人自窗戶外打進來一個暗器,擊中了我的定穴!」還沒出手便被點了穴,明顯將劉大小姐打擊的不輕!

蘇紫衣自劉凱旋身上捏起一片樹葉,對照這窗戶紙上薄薄的一條縫隙︰「這個就是攻擊你的暗器!」

劉凱旋吃驚的瞪大了眼楮,盯著蘇紫衣手里的樹葉看了半天,隨即繞著蘇紫衣轉了一圈,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見蘇紫衣搖了搖頭,劉凱旋松了口氣,接著道︰「你怎麼會招惹上六皇子,六皇子在邊關時我便認得她,但凡靠近她的女人非死即傷,據說他練了個什麼武功的,專門殺女人!也就是這京城里的女人不知道才會對他趨之若鶩!」

蘇紫衣眸光暗了暗,這個六皇子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我會為那些女人報仇的!」

「別了!都說六皇子的武功高深莫測!」劉凱旋將蘇紫衣手里的樹葉抽了過來,反復看了看︰「但這手捏花飛柳,便可窺一二,沒事還是不要招惹這樣的煞星!」

「煞星?」蘇紫衣含笑看著劉凱旋︰「明知他是煞星,還要幫我,你膽子倒是挺大!」

劉凱旋懊惱的收起手里的劍,轉身邊走邊說道︰「一招沒出,沒臉說幫忙!」

順著劉凱旋走過去,蘇紫衣驚訝的看著自己滿床的東西︰「這是……」陸老太君送來的用度也太夸張了!

吃的、用的、穿戴的,擺了滿滿一床的東西,連個落座的地方都沒有。

蘇紫衣頭疼的看著這堆東西︰「怎麼一下子送來這麼多?」

「不是一下子送來的,是排隊送來的!」劉凱旋扶額一臉痛苦的說道︰「你不在的一下午,我替你開門開到手軟!」

見蘇紫衣疑惑的看向自己,劉凱旋指著那滿床的東西道︰「整個儲秀宮的儲女,除了我、還有你那三個姐妹沒給你送東西外,其他的都來聊表心意了!」

蘇紫衣擰起眉頭,這個九皇子真是能給自己添麻煩,這番美人恩還真是消受不起了!

蘇紫衣和劉凱旋一起將東西全都抱到了桌上,堆了滿滿一桌子,把桌下也塞得滿滿的,蘇紫衣才自最下面發現了陸老太君送來的衣服首飾,以及平素自己最為喜歡的江南錦繡的布藝鞋。

抓起鞋梆,蘇紫衣說不清自己何以如此猶豫,直到翻開鞋梆看見底部用藝繡莊獨有的繡法繡著一個‘陸’字,蘇紫衣才抿起嘴角,吸了吸微酸的鼻子,深深的吁了口氣。

陸老太君曾經說過,她老了,不能給孫女納鞋底,但凡活著一天便一定要親自在鞋梆上繡她的姓,陪著孫女走好每一條路!

「這個老太婆,眼神是越來越差了!」眨了眨模糊的視線,蘇紫衣撫模著鞋梆上的刺繡挑剔的自語道。

「怎麼了?」劉凱旋自床榻上爬了起來,不解的問道。

「沒事!」蘇紫衣說完,抓起搭在床側的寬大棉布長裙,走向一旁的屏風後,簡單的洗漱後,走出屏風,卻見屏風旁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梳著雙丫髻,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身量不高剛夠蘇紫衣的肩頭,一身玄黑色的勁裝,唯有腰際系著一個很特別的腰封,站在屏風旁幾乎和屏風融為一體,不是蘇紫衣正好走近,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就連她的呼吸都輕淺的看不到胸腔的半點起伏。

「你是誰?」蘇紫衣凝眉問道。

躺在床榻上已有困意的劉凱旋,聞言朦朧著雙眼看了過去,隨即猛地坐起身子,對蘇紫衣道︰「我都忘了,這個小丫頭,是今個下午就過來的,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站在那里!」

蘇紫衣吃驚的看向劉凱旋︰「從下午就一直在這了?」得到劉凱旋肯定的答案後,蘇紫衣詫異的看著這個小丫頭,一種毫無存在感的存在,從自己進門到現在竟然沒有半點被窺視的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奴婢童茵,奉命保護郡主的安全!」童茵的聲音很清脆,揚起的小臉清新秀氣,只是一雙眼楮卻如死人般沒有一絲波動。

「奉命?奉誰的命?」保護還是監視?!無論怎樣,蘇紫衣都不喜歡這種突然強加在自己身邊的人。

「奉你未來夫君的命令!」童茵很肯定、很干脆的回答道!爺就是這麼交代的!

蘇紫衣愣住了!劉凱旋下巴掉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蘇紫衣腦子里第一個涌現的便是段凜澈那張惡心的笑臉,出口卻很沉穩的道︰「原來是五皇子呀!五皇子倒是有心了!不過你還是回去吧!本郡身邊不需要人保護!」

童茵垂在兩側的雙手一提,本能的扣在了腰際,手在腰際特殊的裝飾上握了握,嘴角勾了勾,眼神卻依舊無波痕,就如同在一雙明亮的眼楮上蒙上了一層紗般,讓她的眼楮總是感覺有一層與外界的阻隔,唯有出口的聲音如孩童般清脆︰「奴婢奉命來,沒命令前絕不會離開郡主!」

童茵說完,用蘇紫衣肉眼勉強能撲捉的速度,消失在房頂。

劉凱旋一臉興奮的說道︰「我猜她可能是個暗衛,估計隱在房梁上,反正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就由著她去吧,五皇子倒是細心!」

暗衛?蘇紫衣蘇紫衣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頭,記得陸府因為行商的緣故,也養著一些江湖人士,陸老太君為了蘇紫衣的安全也曾要派人保護蘇紫衣的安全,當時的蘇紫衣,一是因為自己有武功在身,另一方面是怕陸老太君發現她冒充陸青鸞的事便拒絕了!現在想想陸府每年花重金養的那些個江湖人士,估計連這個小丫頭一半都不如,單就那雙眼楮,那種沒有存在感的存在,就不是一般的府邸能訓練出來的!

他--,有那樣的實力嗎?!

蘇紫衣擰起眉頭,翻身上了床,仰頭看了看房梁,這樣簡陋的房間,房梁很細很窄,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那個小丫頭竟然就藏在這毫無遮攔的房頂上,真是奇人!

蘇紫衣無奈的收回視線,輕嘆口氣,單就這小丫頭離去時的身手,就不是自己能趕得走的,這一刻真的懷念自己曾經的武功。

唯一讓蘇紫衣放心的便是,至少這個童茵目前對自己並沒有敵意,如果童茵是來害自己或者說是來監視自己的,以童茵的伸手和隱遁的功夫,短時間內自己根本就不會發現她的存在,只需要暗自行事,根本不需要特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樣豈不是把握更大!

可對蘇紫衣而言,即便童茵對她沒有敵意,也無法接受一個隨時盯著自己的一雙眼楮!第二日天還沒亮,儲秀宮的教導嬤嬤們便將各個屋里的儲女們召集到了大殿里。

誰知竟然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淑妃娘娘才傳來口諭,儲秀宮原管事遲嬤嬤病故,新任管事嬤嬤由原來的林嬤嬤改成了花嬤嬤。

私下里才听聞,林嬤嬤和孫嬤嬤為對食的太監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兩人都受了重傷,據說都傷的無法見人了,這才將最沒可能的花嬤嬤升成了儲秀宮的管事嬤嬤。

花嬤嬤應聲自管教嬤嬤中走了出來,四十左右歲的年紀,身材微胖,發髻一絲不苟,眼楮不大卻透著精明,緊抿的嘴角使得臉上多了份穩重,同樣是一身藍底碎花比甲,墨藍色長裙,這花嬤嬤卻穿出了一身干練!

對于突然的升任,花嬤嬤表現的很是平靜,邁步上前,對著竊竊私語的儲女們道︰「各位小姐們,馬上皇子們的早課要散了,奴婢都不多說了,各位小姐們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

在周圍小姐們略帶矜持的激動中,花嬤嬤將儲女們都帶到了儲秀宮外開闊的廣場上--

蘇紫衣走在人群的最後面,不時的觀察著自己的周圍,如果不是對自己的理智有信心,蘇紫衣幾乎懷疑昨天那個叫童茵的小丫頭是自己的幻覺了!

好在這個童茵在公開的場合里總是隱遁起來,能讓蘇紫衣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有在轉換環境時,蘇紫衣才能在刻意的留心中察覺到她跟在自己附近,這讓蘇紫衣心中如堵著一塊大石頭,氣的憋悶,無論是誰,出于什麼目的,在自己身邊安插這麼個人,無疑是束住了自己的手腳,使得自己要著手做的事,不得不緩了下來,在沒確定童茵是誰派來的人前,只能縮回手、握成拳!

最好不要是他!否則,咱們新帳老賬一起算!蘇紫衣恨的咬牙!

廣場位于去往尚書院的必經之路上,說是廣場,實則是個由偌大的六根大柱支撐的棚子,棚子四周沒有遮攔,花嬤嬤將儲女們帶入了棚子里。

其實在所有儲女眼里,這三個月所學的課程並不是她們在意的,而最重要的則是--每日的皇子、世子等世家子弟們上學下學的時候。

如同民間的橋頭會,儲女們在廣場上或歌舞、或書畫,世家子弟們去尚書院途中便會留意自己喜歡的女子,三個月之內會登至女方家門提親,直至三個月期限結束,儲女們離開儲秀宮。

這是大夏朝貴族婚姻比前朝略顯自主的形式。

世家子弟們路經儲秀宮廣場的時間並不長,即便都在偷眼關注儲女們,也沒有人敢真正駐足圍觀,多是在經過時緩下腳步,尋找著自己中意的女子,因此為了能在世家子弟們上下學的時間段一展風姿,儲女們莫不是盡可能的討好管事嬤嬤。曾經有儲女為了能在世家子弟經過時一展歌舞,一次就送給管事嬤嬤十間生意興隆的金器店鋪,其他的東西就更不消說了!

由此可見,蘇紫衣當時杖責遲嬤嬤時所引起的轟動和周圍人的難以置信!

花嬤嬤拍拍手,沖著安靜下來的儲女們說道︰「一會鐘鼓就要響了,誰來跳這第一支舞?」

這第一支舞大有講究,不僅是先入為主的第一個展示,還象征著在這幫儲女們中的地位,歷代跳第一支舞的儲女,最次也是個世子妃,代代相傳的影響力,不僅影響著儲女們也影響著世家子弟們,可以說,所有的人都會盯著這第一個展示的女子!

臨時升上來的管事嬤嬤,一群儲女中,誰也沒有打點過,突然這麼一問,所有的儲女們都有些底氣不足的互望著,相互之間的地位都相差不大,讓給別人又不甘心,開口爭又沒那份底氣,一時間所有人都神色復雜的看向花嬤嬤。

花嬤嬤嘴角一勾,轉而引著所有人的視線看向蘇紫衣,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詢問。

蘇紫衣擰了擰眉,隨即闔下眼簾,眸光中毫不吝嗇的撇過一絲冰冷,不管這儲秀宮的人再搞出什麼花樣,自己都沒興趣參與,但前提是別招惹自己。

眼見蘇紫衣無意于此,花嬤嬤上前一步,朗聲對翹首以盼的儲女們說道︰「就讓端平公主開始吧!」

大夏朝皇室公主是不入儲秀宮的,而入儲秀宮的冊封外姓公主,就只有靠山王之女端平公主一人,論品級講,花嬤嬤此決定是沒什麼為題的,可如今的靠山王之府,自老靠山王死後便每況愈下,如今已如個破落戶般,只剩個名頭了,這讓家中有實力的小姐們頓時憤憤不平。

「花嬤嬤--,右相之女吳佩梓給嬤嬤請安!」自儲女中走出個身材高挑,著桃粉色碎白花拖曳長裙的女子,沖花嬤嬤施了個禮,隨即轉身輕蔑的看向一臉驚喜的端平公主,吳佩梓俏麗的臉上隨即掛上了嘲諷的笑,似嗔似笑的道︰「公主素來寬厚無私,這第一支舞可否讓給小妹?」

大刺刺的挑釁,讓端平公主的臉青一陣紫一陣,卻偏偏又不敢發怒,前些日子二弟犯了事正捏在右相手里呢,那可是如今靠山王府唯一的男丁,若有了事,靠山王府就後繼無人了,從此以後便沒人承這世襲的爵位,就算自己有了好姻緣,沒有母族的靠山,其結果自然堪憂!

思及此,端平公主含笑的看向吳佩梓,神色黯然卻故作大方的道︰「妹妹哪里的話,妹妹的舞姿在我之上,妹妹先跳是應該的!」

這邊吳佩梓眉目生花,正笑的志得意滿,護國將軍之女劉夢蝶也跨前一步,對吳佩梓嗔笑著道︰「不如姐姐讓給我,如何?」挑起的眉頭中多了份威脅。

吳佩梓眼里閃過一絲慌亂,竟然勾著一絲顫抖的笑意應允了!

一時之間棚子里亂成了一團,轉眼間第一支舞的機會已經轉了好幾個小姐之手了!

蘇紫衣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干脆轉身坐到了柱子旁的椅子上,饒有興致的托腮觀望,加之跟過來的劉凱旋一知半解的解釋,這場鬧劇便更覺有趣了!

「你看那個劉小姐,經常私下里吹噓她有吳小姐私會情郎的證據,如此看來,應該是不假的!」劉凱旋圓圓的眼楮閃著光,臉上的英氣此刻被八卦精神取代著。

蘇紫衣輕笑,一個小小的歌舞之爭,個家小姐的斗法中,不知蘊涵了多少朝廷上的對博。

花嬤嬤親自托了一盤糕點送至蘇紫衣面前,笑著道︰「郡主慢用!」說完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蘇紫衣蹙眉相迎,對上那抹狡黠,蘇紫衣不由的懷疑這場鬧劇是花嬤嬤故意整出來的,在花嬤嬤朗聲開口,一錘定音的讓蘇玲玉跳第一支舞後,蘇紫衣就更加懷疑了!

如果花嬤嬤開口便讓蘇玲玉跳第一支舞,淑妃娘娘掌管儲秀宮,作為淑妃娘娘疼愛的佷女,汾陽王府的嫡女,皇後娘娘眼前的紅人,周圍的儲女們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可經過剛才這一圈,儲女們都覺得機會剛才就在眼前,差一點就被抓在了手里,突然被硬生生奪去,這罪魁禍首必然成了所有人的公敵!

面對周圍儲女們的敵意,蘇玲玉微微蹙起眉頭,臉上的憂色讓絕艷的五官更多了份我見猶憐,似猶豫了許久,鐘鼓聲響,世家子弟們走近之時,蘇玲玉突然拉過陸青鸞,在陸青鸞身邊耳語一句,隨即帶著一臉驚喜的陸青鸞翩翩起舞在廣場正中。

蝶舞翩翩,麗人如仙,兩個絕色佳人,一個如牡丹瑰麗,一個如芙蓉嬌艷,在萬花叢中翩翩起舞,引得路經的世家子弟們驚艷贊嘆,口中吟詩稱贊,目中痴迷驚嘆!

蘇紫衣靠在柱子旁,冷眼看著場地中跳的如痴如醉的陸青鸞,一個輕易便被人當做靶子的女子,以前的蘇紫衣好歹也是商界的才女,怎麼會讓這樣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間,暗自嘆了口氣,怨只怨當初的蘇紫衣太在乎親情、渴望親情和親人的關心,將這些根本不值得在意的親人看的太重!

輕嘆中的蘇紫衣卻沒發覺,那個曾經鐵石心腸的柳暮風,正在悄無聲息的轉變,在這個軀殼中和已故蘇紫衣的情感慢慢的融合著……

轉過視線,蘇紫衣看向輕歌曼舞的蘇玲玉,不得不說蘇玲玉的確聰明,懂得將眾人的敵意轉嫁,可她卻忽略了一樣,那就是蘇玲緋的不甘!

這樣一個在別人眼里大好的機會,竟然舍棄自己的親妹妹,帶著義妹赴第一場舞,縱使她能將眾人的敵意引到陸青鸞身上,也抹不去自己妹妹的埋怨。

「蘇玲玉上就上吧,那個陸青鸞算什麼東西,她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跳舞?」周圍儲女們酸溜溜的議論,在蘇玲玉唱音滑落的間隙,便顯得格外刺耳。

蘇紫衣看向站在自己三步外的蘇玲緋,想著如何才能將蘇玲緋心底的火,扇的更旺些,可惜蘇玲緋一直怒視著正舞動著的倆人,並沒有看過來的心思,而自己貿然上去,多數會弄巧成拙!

正在蘇紫衣嘆息時,花嬤嬤走向前,在蘇玲緋身側略帶扼腕的道︰「之前娘娘吩咐過,老奴以為蘇大小姐一定會帶著二小姐上去,怎知……,二小姐莫怪大小姐,是老奴說的不清楚,大小姐許是听錯了!」說完一臉歉意的看著蘇玲緋。

一听此話,蘇玲緋眼中的怒火更甚,原來淑妃娘娘是吩咐過讓姐姐帶著自己上場的,卻沒想到自己那個好姐姐臨時變卦,帶著陸青鸞上去了!誰不知道那個陸青鸞沒什麼依靠,一個義女再出色也沒資格做正妻,拉這樣的人上場,總好過拉自己上場搶了她的風頭!蘇玲玉--你還真是個好姐姐!

蘇玲緋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蘇紫衣在一側听到花嬤嬤的話,面紗下的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原來這儲秀宮里,淑妃娘娘也整的並不干淨呀!

「紫衣--」一陣帶著驚喜的溫和男聲,將蘇紫衣的思緒打斷。

隨即一個如松的身影站在了蘇紫衣身前,蘇紫衣仰頭看去,那男子背對著陽光,身後的光暈讓蘇紫衣一時看不清他的長相,可他溫和如微風的聲音,身上松柏般的味道,一下子勾起了蘇紫衣很久以前的記憶。

下一刻,蘇紫衣只覺得眼前身影一竄,那如松般的男子便被推倒在地。

而推人的,正是那笑容惡心的段凜澈,此刻正一臉寒意的看著蘇紫衣,劍眉微擰,漆黑的眸子里布滿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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