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丑妃 083 強娶蘇紫衣(3)

作者 ︰ 星幾木

段寒扉蹙眉,冷眼看著花轎里不肯接紅綢依舊晃蕩著坐在坐位上的身影,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將手里的紅綢用力的懟到花轎里的人手里,隨即轉身,面對眾人時又是一張笑的美艷絕倫的俊顏。

花嬤嬤快速的上前,伸手將蘇玲玉扶了起來,任由蘇玲玉將整個身子癱軟的倚在自己身上,仰頭看著喜氣洋洋的五皇子府的漆紅大門,只要入了這道門,一切便成定局!

花嬤嬤一只手扶著蘇玲玉的臂彎,一只手直接橫攬著蘇玲玉的腰,幾乎是半抱著蘇玲玉上的五皇子府的台階,周圍的人都看出了不對,唯有段寒扉牽著紅綢仰頭走在前頭,連頭都懶得回。

童茵覺得不對,踉蹌著沖上來,扶著蘇玲玉另一側,擔憂的問道︰「郡主--,怎麼了?」

蘇玲玉頭漲的似要炸開,喉嚨翻滾欲嘔,全身因突冷突熱的而戰栗,大紅的蓋頭因汗水而貼服在額頭上,唯有手中仍死死的拽著紅綢。

花嬤嬤抱著蘇玲玉上台階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視線也盡可能的躲著童茵的詢問。

跨門檻時,花嬤嬤用膝蓋頂住蘇玲玉的腿,腳面塞在蘇玲玉的腳底,用左腿托著蘇玲玉右腿,幾乎用盡了全力才抬著蘇玲玉的一只腿入了門內,而蘇玲玉的另一只腳卻全然沒有力氣抬起,腳面都是癱軟的斜拖在地上。

顯然,蘇玲玉並沒有全然失去意志,頭向花嬤嬤的方向努力著,企圖借著重力的前移將另一只腿拖進門,然而那門檻高過蘇玲玉的膝蓋,無力的拖動全然都是徒勞的。

花嬤嬤氣喘噓噓了的轉頭,沖站在蘇玲玉另一側的童茵低聲命令道︰「幫郡主跨過門檻!」

童茵仰頭,有些吃驚的看著花嬤嬤此刻額頭的汗水、臉上的緊張、眼神里的焦急和犀利,直覺事情有什麼不對,童茵視線一轉,不高的身材加之仰頭的角度,正巧能看見蘇玲玉那沒帶面紗的下巴和下顎處的一顆黑痣。

「蘇玲玉!」童茵詫異的低呼!

段寒扉隨即轉過頭,疑惑的視線自倚在花嬤嬤身上的紅色身影上緩緩的滑到童茵臉上︰「你說什麼呢?」

童茵蒼白的小臉上滿是詫異和擔憂,不由仰頭看向面色惱怒的花嬤嬤︰「郡主呢?郡主哪去了?!」

周圍的一切,似乎一下子都因為童茵的問話而靜止了!

賀禮的官員們,都因段寒扉詫異的駐足回身而停下了贊賀聲,紛紛順著段寒扉的視線轉向靠在嬤嬤身上的新娘,原有的偷然打量,更是肆無忌憚的落在了蘇玲玉身上。

在童茵伸手要拉下蘇玲玉蓋頭的同時,花嬤嬤伸手死命的摟住蘇玲玉的頭,將那幾乎被汗水浸濕的紅蓋頭牢牢的扣在蘇玲玉臉上。

「童茵--,你不懂郡主的意思!」花嬤嬤沖童茵怒喝!這個時候,只能用這個迷惑一下童茵了!無論如何也得讓蘇玲玉入了五皇子府。

童茵一愣,雖知道這個新娘不是蘇紫衣,也知道蘇紫衣原定的計劃並不是這樣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家郡主根本就不想嫁給五皇子,如果今天蘇玲玉進了門做了正妻,那五皇子就再也別想娶身為郡主的蘇紫衣了,自家郡主是不可能做側妃的。

花嬤嬤看出了童茵的猶豫,緊忙低聲道︰「郡主保證安全!」

童茵擰了擰眉,抬腳,將蘇玲玉的另一只腳一挑甩進了門,隨即轉身就走,心里的那股焦急和擔憂,讓童茵不知哪來的一股勁,竟拖著重傷的身子兩三步下了台階。

如果蘇玲玉在這里,那郡主很有可能就在六皇子府里!童茵帶著這個懷疑,直奔不遠處的六皇子府。

花嬤嬤看著童茵跌跌撞撞往六皇子府而去的身影,心中頓時焦急萬分,如果爺和郡主還未拜堂,童茵回去便會直接露了餡,郡主的脾氣,如果半途知道了真相,成禮肯定是別想了,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怎麼回事?!」段寒扉凝眉走了過來,冷冷的瞪著這個丑人多作怪的郡主,連她身邊的僕人都有種讓人欲除之而後快的厭惡感。

「五皇子!」花嬤嬤語調有些焦急的扶著蘇玲玉向段寒扉施了個禮︰「這進了五皇子府,就是五皇子的人了!」花嬤嬤說完,將倚在自己身上的蘇玲玉往段寒扉懷里一送,也不管五皇子接沒接著轉身便跨過門檻,向童茵追去。

花嬤嬤幾乎是一蹦兩個格的沖下台階,如果六爺和茹婉郡主那邊能成了禮,這邊成不成禮都無關緊要的,當務之急是確保六爺那邊婚禮的順利進行,只要入了洞房,就不信五皇子能到洞房里搶人。

花嬤嬤一改之前的干練和沉穩,此刻拼了老命的跑著,在六皇子迎親隊伍前,一把抱住了童茵就如吸上了磁鐵一般,死命的抱住不放了!

而段寒扉在花嬤嬤將‘蘇紫衣’推向自己時,直接側身讓過倒向自己的鮮紅色身影,任由著那身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隨即厭惡的拍了拍被她踫到的衣角,面對周圍官員的詫異時,眉頭緊了緊,訕訕然道︰「未成禮前踫到,總是不吉利的!」

段寒扉隨即低頭,看著趴在地上,倒的極為狼狽的‘蘇紫衣’,眼里的厭惡如瘋長的野草,恨不得在下一刻,在那開始抽搐的鮮紅身形上狠狠的踹上幾腳。

周圍的官員都不知該如何反應,先別說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單就新郎官都不去踫的新娘子,誰能上前去扶,只能任由那新娘子倒在地上抽搐著。

段寒扉轉頭怒視著遠去的花嬤嬤和童茵道︰「不顧主子的惡僕,來人--,將她們給我抓回來!」

護衛們領命而去後,段寒扉才低頭看著腳下如豆蟲一般抽動的人兒,撇了撇嘴,齒間泛著絲絲涼氣︰「來人--,將郡主扶起來!」

兩個丫鬟緊忙過來扶地上全身抽搐的新娘,然而身體無意識的人,哪里是兩個小丫鬟能扶起來的,兩人用盡全力,不過是將蘇玲玉的上半身抬離了地面,幾個嬤嬤緊忙過來幫忙,手忙腳亂中,蘇玲玉的蓋頭滑落,一張慘白的臉露了出來。

正對著蘇玲玉的小丫鬟不自覺的驚叫一聲,隨即松開了手跌倒在地,蘇玲玉的頭應聲再次貼在了青石地面,隨著抽搐,右臉摩擦在石面上,眼楮卻努力的抬著眼簾,視線穿過人群看向段寒扉。

蘇玲玉看向段寒扉的眼神里含著一絲祈求和期待,嘴唇掛著血跡,下唇歪斜著,慘白的臉上隱約有些發青,冷汗早已將臉上精致的妝暈染的昏花一片,在蒼白的臉上如做了一幅恐怖的畫,嚇的幾個嬤嬤都跟著一驚。

「玲玉!」段寒扉詫異的盯著這個在這一刻丑的嚇人的女人,眼里隨即在第一時間染上了恨意。

段寒扉眼里的恨意,讓蘇玲玉臉上頓時多了份灰敗,本以為以他倆的情義,自己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念舊情,快速的給自己蓋上蓋頭,扶著自己禮成,再給自己找個大夫,然而此刻--,他眼里的恨意,很明顯是認為自己施計替換了蘇紫衣,而在第一時間恨上了自己。

段寒扉幾乎在一瞬間便明白了蘇紫衣的去處,全然顧不得周圍百官的看法,只冷聲大喝道︰「來人,跟我走!」轉身之際,陰郁的眸子看了蘇玲玉一眼,心中暗恨,氣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自己是想娶蘇玲玉為妻,但那必須是在也能將蘇紫衣娶進門的基礎上的,否則--,大事不成,娶誰都是禍害!何況在明白父皇的意思後,便也打消了娶蘇玲玉的念頭,此刻又被蘇玲玉如此算計,怎能不恨!

段寒扉轉身帶著護衛出了五皇子府,氣勢洶洶的直奔六皇子府而去,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什麼代價,什麼情況,都必須將蘇紫衣搶回來!

段凜澈下了馬,沖府外迎接的人劃拳一抱,為了今天這一出,連進府恭賀的官員都是事先篩選過的,此刻能到自己府前恭賀的,除了貼己的心月復,就是絕對站在自己這邊的官員。

段凜澈在唱禮官的引領下走向花轎,抬腳踢轎簾,將手中的紅綢遞了進去,許久--,轎內的人都沒半分反應。

段凜澈隱隱有些擔憂,盯著花轎內蓋著蓋頭、坐的中規中矩的蘇紫衣,心里有些不安,此刻最怕的就是她突然反悔了,如若那樣,只能強娶了!

蘇紫衣不接段凜澈遞過來的紅綢,一路上越想越氣,他甚至在儲秀宮就將花嬤嬤安插在自己身邊,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是設計在自己身邊的?

蘇紫衣直接起身,側讓過段凜澈便要出轎。

段凜澈一把抓住蘇紫衣的手,將紅綢硬塞入蘇紫衣手里︰「紫衣……,現在反悔,只會讓你我都陷入絕境!」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設計我!」蘇紫衣冷冷的說道,大不了自己離開這里再想其他的辦法不嫁給段寒扉,而剩下的爛攤子,就該由他段凜澈自己收拾!

「蘇--紫--衣!」段凜澈低吼一聲︰「你該知道怎樣選擇對你而言損失最小,你現在離開只會讓段寒扉拉回去拜堂,嫁給我至少一年以後你有自由!」

段凜澈所說的蘇紫衣也很清楚,此時並不是為了離開,而是為了知道他更多的底牌!

「為什麼是一年以後?」蘇紫衣抬手挑起蓋頭問道,蓋頭下的小臉雖帶著面紗卻仍不難看出她的冷然和不甘。

段凜澈凝眉搜索著理由,總不至于告訴她,自己要努力在一年之內俘獲她︰「我要在父皇面前做個好兒子!」

蘇紫衣眉頭一挑,這倒是個可以隨意進宮的好理由,此前蘇紫衣最擔心的就是如何能入宮為藍月儀看病,畢竟這不是一次兩次入宮,自己動則去宏緒皇帝的寢宮,先不說別人的猜忌,怕是那些後宮的女人們都會給自己制造些大麻煩。

有段凜澈當擋箭牌也是好的!

「放心,我沒想反悔!」蘇紫衣淡淡的看著段凜澈。

段凜澈暗自松了口氣,才覺得剛才那一刻緊張的發髻間都滲著汗。

蘇紫衣隨即放下頭上的蓋頭,低聲淡然道︰「我只是不想接你的紅綢罷了!」說完側身就要下轎子。

紅綢兩端,連著的是一輩子的緣分!

「好!」段凜澈很痛快的應聲道︰「不接就不接!」說完將紅綢的一頭繞在了手上,一頭直接探身繞過蘇紫衣的腰,系在了蘇紫衣腰上。

「段凜澈,你這樣做有意思嗎!?」蘇紫衣抬手抵著他的胸膛,順著頭蓋下的縫隙,詫異的看著他單膝跪在花轎門口,快速的將紅綢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自上而下看去,段凜澈的睫毛很長,眨眼時似帶著細細碎碎的光,在睫毛投下的陰暈中瀲灩,在段凜澈抬頭順著蓋頭的縫隙看上來時,點漆鳳眸里的笑意中含著愜意和固執,蘇紫衣呼吸不由收緊的同時,段凜澈直接將蘇紫衣打橫抱了起來。

蘇紫衣剛要開口,六皇子府的徐管家匆匆的跑了過來,在段凜澈耳邊用蘇紫衣也能听到的聲音低語道︰「主子,汾陽王府還送來了一個小妾,在後門候著呢,說是皇子妃做主納過來的,爺您看……」

蘇紫衣擰了擰眉,忘了還有蘇默珊了!

「送到五哥府上,就說……」段凜澈側頭正看見遠處段寒扉帶和護院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段凜澈隨即一笑︰「就說,我知道弄錯了,特地還回去的!記住,從後門繞過去,自五皇子府正門送進去!」

「老奴知道了!」徐管家隨即快速的往後門跑去。

徐管家話音剛落,段凜澈便快速的朗聲對周圍的人道︰「我娘子暈轎了!」全然不給蘇紫衣開口的機會,說完便緊緊的將蘇紫衣扣在懷里,大步流星的步上台階,入門後對身邊的居然道︰「告訴永安侯,有人要來搶她的外孫媳婦了,讓他看著辦吧!等他帶人出去,記得把門關上!」

「是!」居然應聲道,臉上掛著俊朗詼諧的笑。

蘇紫衣在蓋頭底下勾唇一笑,手腳被他禁錮在懷,干脆不去反抗,只在蓋頭下低聲冷然道︰「你真是個無賴!」

段凜澈嘴角飛揚,鳳眸里染著深深的笑意,漆黑的瞳仁如繁星般亮的慎人,緊了緊懷里的人,對蘇紫衣毫不反抗的靠在自己懷里,段凜澈心頭欣喜如潮,如果蘇紫衣不願意,誰也別想將她這樣安穩的抱在懷里,所以--,這足以讓段凜澈對自己的婚後的生活充滿希望。

正廳內人並不多,坐在正座上的只有一身暗紅色金絲貢緞長宮裙,一臉喜色卻仍舊滿臉蒼白的薛貴妃,坐在一旁的永安侯正起身往外走,剩下幾位觀禮的將軍坐在右側,右相帶著四五個文官坐在左側。

段凜澈一身鮮紅的登科服襯得身側修長英挺,抱著蘇紫衣直接進了正廳,沖眾人微微頷首,隨即低頭,唇幾乎貼在鮮紅的蓋頭上,聲音帶著誘惑般的耳語︰「你下來呢?還是我抱著你行禮?!」

「你能先把拽在我腰上的紅綢解開嗎?勒的我不能動彈了!」蘇紫衣咬牙切齒的說道。

段凜澈緊忙放下蘇紫衣,將捆在蘇紫衣腰上的紅綢松了松,隨即一手仍扯著紅綢的另一頭,一手直接拉著蘇紫衣的手走向前去。

屋里人的詫異讓整個正廳顯得有些安靜,蘇紫衣在蓋頭下便覺得這屋里沒有太多人,甩了兩下沒能將手自他的大手里抽回,便也不再白費力氣。

「一--拜--天--地--」唱禮官的拖腔,隨著洪亮的聲音飄出了很遠。

段寒扉听到時,已經帶著護衛沖到了六皇子府台階下,仰頭便見永安侯站在台階上如個笑彌勒般,邊下台階邊咧著嘴沖自己躬身施禮。

六皇子府的大門也隨之在永安侯身後閉合!

「五皇子大喜呀!」永安侯快步下了台階,沖段寒扉抱拳道︰「老臣未能去給五皇子恭賀新喜,還望五皇子贖罪!」

「永安侯哪里的話!」段寒扉幾步上前,妖魅的眸子里滿是焦急,側身就要繞過永安侯︰「本皇子要見六弟!」

「五皇子!」永安侯斜跨一步,直接擋在了段寒扉面前︰「新人與新人之間,大喜之日是不能見面的!這叫鴻運向沖,會有血光之災的!」

「本皇子不怕!」段寒扉說完抬手就要推開永安侯,誰知永安侯身子一動不動,倒是段寒扉因為用力過猛而身子閃了一下。

「五皇子是兄長,鴻運偏重,自然是不怕,可六皇子若有了血光之災,難免不想到五皇子今日之舉上,五皇子何苦落人口舌!」永安侯老臉賠笑,苦口婆心的勸道。

段寒扉看了看永安侯,又看了看緊閉的六皇子府,眼里升起了一份怒火,讓那雙妖魅的眸子都因怒火而多了份跳動的魅惑。

「來人--,給本皇子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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