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丑妃 093 冰棺里的人

作者 ︰ 星幾木

「你說什麼?我眉頭上的疤不能用布條蓋著?」段凜澈一臉危險的看著聶輕塵和聶輕舞︰「你聶氏不是治療外傷最拿手嗎?這點小傷,你跟我說無能為力?!」

蘇紫衣坐在段凜澈身後,悠哉的看著段凜澈的氣急敗壞,玉手上拿著一張紙煽著莫須有的風。

聶輕塵眉頭深鎖著,猶豫的眼神看著蘇紫衣手里的紙,那紙上寫著無王丹下半截的藥方,即便以聶輕塵的性格,根本不會將這個藥方讓自己知道,但聶氏能制出比無王丹藥效還要好的藥材,那也是聶氏的榮耀,更能造福一方百姓。

聶輕舞眼角余光掃在那張紙上,三天的時間足以讓聶輕塵知道那張藥方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微仰著下顎沖段凜澈毫不猶豫的應聲道︰「是!六皇子若一直帶著布條,傷口不通風,很容易化膿!到時候臉上不僅會永遠留下疤痕,怕是還會感染到其他地方!」

聶輕塵咬著牙不說話,以六皇子的心智,這麼簡單的謊言不會看不穿的!

段凜澈眸光一冷,看向聶輕舞的視線里多了份思量,剛要開口,突听身後一陣作嘔聲。

蘇紫衣捂著嘴,一臉惡心的看著段凜澈,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個滿身膿包的怪物︰「兩條眉毛都丑成這樣,如果配上一臉疤痕……嘔……」蘇紫衣忍不住干嘔一聲︰「那不是惡心至極嗎?」

蘇紫衣臉上的表情外人看來絕對是夸張的太假了,可那表情卻實實在在的刺激到段凜澈了,誰都可以這樣看自己,這個丫頭不行!

段凜澈神色很復雜的轉頭看向聶輕塵︰「你怎麼看?」

聶輕塵明顯被嚇到了,錯愕的看向段凜澈,這麼假的事情還需要問嗎?眼看著蘇紫衣在段凜澈身後將手里的藥方,緩緩的撕成兩半,心疼的一抽,沖著段凜澈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扯上我們干嘛?」

蘇紫衣眉頭一挑,心中跟著一笑,同樣是想要藥方,但很明顯聶輕塵是段凜澈的人,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背叛的人,而聶輕舞眼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自己面對的是誰,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個危險分子,但現在卻是自己必須要暫時想盡辦法掌控的人。

段凜澈視線復雜的凝視著蘇紫衣,轉而對聶輕塵和聶輕舞道︰「你們下去吧!」

聶輕塵暗自松了口氣,藥和爺,真不好取舍。

兩人離開後,段凜澈邁步走到蘇紫衣面前,雙腿頂在蘇紫衣的膝蓋前,低頭看著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淡漠的蘇紫衣,鳳眸危險的眯起,切齒問道︰「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嗎?」

「你說呢?!」蘇紫衣冷冷的反問,今日穿了件淡粉色的疊袖長錦裙,面料是北烈國進貢的錦屏雲錦,也是段凜澈強行給自己添置的衣物中面料最次的一件,但勝在款式簡單,讓蘇紫衣看起來比平素少了些冷銳,多了些靈氣。

段凜澈膝蓋一頂,分開她的腿,強行站到她的兩腿間,佔有欲十足的宣誓道︰「惡不惡心,你都是我的!」

大開大合的坐姿,讓蘇紫衣本能的直起身子,隨即冷冷一笑︰「除了用強的,你還有其他的本事嗎?」

「我用強的?!」段凜澈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怒喝,伸手將蘇紫衣攬了起來,一手按著她的後背,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托著她豐滿的臀部,用力的將那渾圓壓向自己的炙熱之地,用行動逼著她看清楚事實︰「我若用強,你能逃的過嗎?!」

蘇紫衣眸子里染著怒火,從一開始就知道,如果段凜澈不在意自己的感受,自己真不見得能躲的過,可由著他恣意妄為那也絕不可能︰「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阿嚏--」段凜澈低頭埋在蘇紫衣頸項間,不停的打著阿嚏,她身上的花粉噴的到處都是,隨著點頭的動作,段凜澈將臉深深的埋在蘇紫衣頸窩處,將她整個身子收在懷里,三天的時間,天天晚上攻城到半夜,卻沒能抱到一下,怕饒了她的清夢都不曾在她院里發出一絲聲響,如今抱在懷里了,無論鼻息間怎麼難受,都不舍松開懷里的軟玉溫香。

蘇紫衣擰著眉頭,听著他頻率越來越快的阿嚏聲,抬起肩頭撞了撞他的腦袋,見他沒有要抬頭松開自己的意思,開口道︰「我懷里有顆藥丸,你吃了它!」

段凜澈聞言,心頭軟的像抬腳踏在棉絮上,松開她時,努力的憋著鼻息間的酸癢,鳳眸笑意中含著深深的情愫,聶輕塵說這樣的藥,易制但藥材難尋,這丫頭,也不是對自己全然無心的。

段凜澈低頭看著蘇紫衣托在手心里的藥丸,大手一托,躬身就著蘇紫衣的手含進了嘴里,片刻就止了阿嚏,卻沒松開蘇紫衣的手︰「今天手怎麼這麼涼?」

蘇紫衣拽了兩下,隨即便由著他拉著︰「你總將噴嚏打在我脖子上,我惡心!」

段凜澈嘴角劇烈的抽了一下,轉而怒聲沖屋外道︰「備馬車,入宮!」

上了馬車後,段凜澈將頭上的布條解了下來,雖說很猶豫,但還是咬牙解開了,萬一真落下疤,指不定這個丫頭就嫌棄自己了!

蘇紫衣轉頭看去,這是那日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杰作,如果只是光禿禿的眉骨,蘇紫衣也不覺得自己會笑,可那茶杯碎片真的很鈍,兩條眉骨上因刮傷而結著一道道痂,就像是在光潔的額頭上,爬著兩條咖啡色蜿蜒蠕動的蚯蚓,偏偏其中一條還只剃了一半,剩下的半截,突觸在眉骨上,就像是一根橫放的狗尾巴草。

蘇紫衣低低的笑出了聲,眼角似笑出了瑩光,最後只能捂著嘴壓抑著彎下了腰,身子半趴在馬車側坐上,笑的全身顫動。

段凜澈鳳眸如秋水般微波漣漪,將眉骨上的傷疤存托的更為怪異,此時若有人看見他,很難相信他此刻的形象,會是那個殺伐決斷,含笑中取叛軍頭領首級的笑面戰神。

第一次看到蘇紫衣笑成這樣,段凜澈眸光里的笑意含著淡淡的寵溺,低低的道︰「蘇紫衣,剝開你的偽裝,你就是只小野貓,只是少了讓你恣意妄為的空間罷了!」

蘇紫衣抬頭,星眸因笑意微彎,折射著如繁星般璀璨的光芒,出口的語調卻冷的截然相反︰「別用很了解的語氣說我,你我要走的方向自來就不相同!」

「蘇紫衣,有一天,等你停下你所謂的方向後,你就會發現,你的方向,其實就是我的方向!」段凜澈輕聲笑著道,伸手拉住蘇紫衣的手,眸子里暈染著似承諾般的執著和堅定。

蘇紫衣深深的注視著他,出生在帝王之家,參與到儲君之爭中,不是說撤出就能安然身退的,這也不是哪一個皇子個人的事,往往一個不慎就是連帶的數個家族的滅亡,而對自己而言,皇宮--,是自己拼盡所有也絕不會踏入的地方,所以注定,兩個人永遠也不會有共同的方向。

察覺到蘇紫衣眼里閃過一絲逃避,段凜澈心里一驚,突然就明白蘇紫衣對自己的回避,不全然是因為之前對自己的恨,腦子里迸出蘇紫衣兩次為了自由寧願舍棄所有的那份決然,心猛然揪了起來,連呼吸都跟著刺痛、不安。

自由--,這是自己唯一不能給她的東西!

段凜澈嘴角的笑意不覺斂去,眸子暗如深潭,肩頭微微的垮了三分,抓起一旁的布條,緩緩的重新系在了額頭上,隨即一言不發的靠在車壁上。

入了宮,段凜澈仍舊抱著蘇紫衣下了馬車,兩人一言不發的直奔承乾宮。

成親以來,每天早上到承乾宮給宏緒皇帝請安,段凜澈都會獨自等在屋外,由著蘇紫衣和宏緒皇帝一起走進後殿,成了每天必須的例行之舉。

一直以來,段凜澈從來沒有問過原因,不僅是出于對蘇紫衣的信任,還在于蘇紫衣每次回來時那一身的疲憊中隱隱透著的傷心,讓段凜澈什麼也不想去問,只想她快些月兌離那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落寞和無助。

然而不問,不等于段凜澈不在意,對于自己的父王,尤其蘇紫衣那張酷似藍月儀的長相,讓段凜澈每次進入承乾宮時,看向宏緒皇帝的眼神中都帶著審視。

宏緒皇帝今日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眸子下有些陰暗,連日來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在藍月儀身邊,由開始的期待到現在的心力交瘁,讓宏緒皇帝開口的威嚴中少了些中氣︰「朕有事和澈兒談,蘇紫衣,你自己進去吧!」

蘇紫衣應聲欠身,轉身便隨著孫公公往屋外走去,耳畔響起宏緒皇帝沉聲的疑問︰「你扎這個布條做甚?」那語調似乎是忍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蘇紫衣回頭看去,正看見段凜澈解下了頭上的布條,兩條蚯蚓瞬間爬了出來!

身體發膚授之于父母不得損傷!這個段凜澈想必是要告自己的私狀了。蘇紫衣嘴一撇,正看到宏緒皇帝顫動的肩頭,片刻才听到宏緒皇帝壓抑著笑意的語調︰「不過是刮個眉毛,何以刮成這樣?!」

雖沒听到段凜澈怎麼回答的,但宏緒皇帝響亮的笑聲,讓蘇紫衣邊走邊氣的心里一抽一抽的,他明明可以不摘下來的。

下了地下通道,蘇紫衣在孫公公的引領下,直奔走廊盡頭的密室,密室頂部布滿的夜明珠,讓屋內的光亮依舊柔和如斯。

每次步入密室,蘇紫衣的腳步都是自己難以控制的凌亂,直到抬起粉色的帷幔,看著她清淺的呼吸,狂跳的心才會隨著她的呼吸緩緩回落。

伸手撫上她的脈搏,用李安然的血精做出來的解藥,將藍月儀身上能解的毒都解了,只是藍月儀體質虛弱,又常年服藥,這些藥物沉澱的毒素必須用聶輕舞的血和唾液這樣藥性溫和的藥引,才能添加其他的藥。

必須盡快的將聶輕舞控制在手里,她的血好弄,可是她的唾液,非得她甘願才能有效,而且藍月儀還要長期服用,無論什麼什麼代價,都要將聶輕舞控制在手里才行。

檢查完藍月儀的身體狀況後,蘇紫衣將原有的藥方又做了調整,轉身交代給了徐太醫,迎頭看向徐太醫眼里的熱切,蘇紫衣自懷里掏出張紙遞給徐太醫道︰「你孫子的病,已經好了,這是他平時練字時寫的!」

「多謝郡主!」徐太醫也知將自己小孫子的病拜托給郡主是有些過分,畢竟當初自己也曾陷害過蘇紫衣,可這些日子以來,蘇紫衣的醫術徐太醫是知道的,為了那唯一的孫子,只能厚著臉皮跪下來懇求,沒想到蘇紫衣真的給治好了!

徐太醫顫抖的打開那張紙,老淚隨即便滴落在了那張微顫的紙上,稚女敕的筆鋒,歪歪斜斜的三個字--徐志摩,這是自己想了三個月才給起的名字。

徐太醫因哽咽抽著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撫平手上的紙張,干枯的手指抹去紙上滴落的淚水,將紙張捧在懷里,那是自己‘死’後唯一的牽掛,得了佝僂病的嫡長孫,嘴里喃喃著︰「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蘇紫衣深深的吸了口氣,眉頭鎖的死緊,入住到這個身體里後,親情一下子就成了她無法割舍的情感,就連此刻看著徐太醫的淚,眼眶都跟著泛酸,心中不由的低語︰如果有機會……,我會的!

轉身邁步走出密室,孫公公沒等在外面,蘇紫衣邁步獨自走著,心頭似有重石壓著,每一步都覺得很沉重,這密室內壓抑的氣氛讓蘇紫衣呼吸都覺得艱難,再抬頭時,竟然走過了原有的通道,轉身便要折回時,一種強烈的呼喚力,讓蘇紫衣駐了足,冥冥中視乎有什麼在牽引著她走向回廊的盡頭--

盡頭,一個巧妙的、混淆視覺的設計,讓人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這里還有一個密室,密室沒有門,可以一眼看到密室正中的一副冰棺,冰棺冒著絲絲的寒氣,讓蘇紫衣還未進入密室就能感覺到那冰棺散發著鋪面而至的冰寒,逼的蘇紫衣不由的後退一步,可視線仍焦灼在冰棺里的人身上--

「快點--!」

一聲語調還算溫和的命令,讓趴伏在地上的蘇玲玉全身一個激靈,手腳並用顫抖的自地上爬了來,發髻散亂、臉色蒼白中帶著懼意,便是如此,仍難掩國色天香的容貌,只是跪地而爬的動作明顯有些僵硬,甚至每動一下,眼里都劃過一絲痛苦。

蘇玲玉爬到床榻前,在段寒扉冰冷的目光下,跌跪在他敞開的雙腿間,怯怯的伸出舌,眼里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名門淑女的驕傲在這一刻比一個妓子都不如。

可無論蘇玲玉怎樣努力,它依舊癱軟的耷拉在那里,全然沒有一點要動起來的意思。

段寒扉掄圓了胳膊狠狠的揮下去一掌,那耳光讓蘇玲玉撞到了他的膝蓋上後,跌趴在地,耳朵嗡嗡作響,舌頭上除了讓她倍感羞愧的腥澀味又多了股血腥味。

「就你這副死了爹的表情,本皇子怎麼會有反應?」段寒扉失控的尖叫著,三天來,無論服用了什麼藥,也無論是哪個功夫不錯的小妾,都沒能喚醒自己男性的反應,這讓段寒扉似一只從冰水里撈出來的雞,除了時不時的勾一下爪子,便只剩下一片心驚膽戰的迷茫。

而段寒扉勾爪子的對象,便是這個害自己成了現在這樣的昔日情人,跟著狠狠的一腳踹過去,看著蘇玲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別給本皇子裝死,起來,繼續!本皇子若今天還沒反應,你就等著吧!」

段寒扉聲音里的陰狠,讓蘇玲玉毫不懷疑,他會讓自己為他的子孫根陪葬,全身疼入骨裂的趴在地上,蘇玲玉眼楮發澀,卻早已沒了眼淚,三天來,自己除了這張臉以外,沒有一處躲得過他的施虐的,如果不是聶鵬宇用聶氏獨有的手法,自己早就胸骨折斷而死了。

「怎麼,還要本皇子去請你嗎?」段寒扉大聲怒喝道,妖魅的眸子泛著寒氣,嘴角扭曲著,臉上的猙獰讓原本完美無瑕的俊顏平添了一份陰森。

話音落,段寒扉邁步走向蘇玲玉,在蘇玲玉尖銳的慘叫中,接連的抬腳踹在蘇玲玉身上,直到屋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啟稟五皇子,敏大人送來了幾個舞姬,正在前廳候著呢!」

段寒扉擰著眉頭,舞姬?!以前敏大人送來的都是些個頂個的絕色之姿,可如今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笑納的,如果傳出去自己不能人事,怕是再也不會有人支持自己登上九五之尊了,誰會要個太監當自己的統治者,何況自己還沒有子嗣。

想到這,段寒扉怒火再次涌了上來,沖著蘇玲玉的胸口又跟上了一腳︰「打掉了我的子嗣,定然是你咒的我不能人事,無以為後!」

蘇玲玉眼一黑暈了過去。

段寒扉冷哼一聲,抬腿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更不能隨意的撥了敏大人的好意,免得被人懷疑上了!

段寒扉剛走出屋不久,一個身影閃身入了屋,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蘇玲玉,眼里多了份心疼,快速的躬身將蘇玲玉抱在了床榻上,見蘇玲玉一手捂著胸口,便緊忙伸手拉開了蘇玲玉的衣裳,視線在蘇玲玉布滿傷痕的身上一轉,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飽滿的渾圓上,隨後忍不住伸手俯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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