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丑妃 111 當年的人皮燈制造者

作者 ︰ 星幾木

段千黎邁步沖入煥星閣,不等閆海寧施禮便急切的問道︰「怎麼樣?得手了沒有?」

「屬下無能!」閆海寧不敢看段千黎此刻的表情,接著道︰「那馬車根本就沒進六皇子府,屬下趁宮戰時進了六皇子府,府里倒是戒備全無,但是根本就沒有九皇子要找的人!」

「沒回六哥府上?!」段千黎狹長的眸子染上了一份懊惱︰「白白損失了本皇子那麼多人,竟然連面都沒瞧見!」

「屬下願再入六皇子府,一定找到……」

「不用了!」不等閆海寧說完,段千黎打斷道︰「如果真的在六哥府上,父皇和六哥都不會讓那里戒備全無的!」

閆海寧聞言抱拳道︰「回九皇子,皇上回宮時,玉輦上只有皇上一個人,這一點屬下可以肯定!」

「所以--,這個時候是殺掉藍月儀最好的時機!」段千黎擰起眉頭,眼里因殺氣更覺陰沉︰「你立刻去監視蘇紫衣,她一定會去看她的,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本皇子都要藍月儀的命!」

「屬下明白!」

「記住!千萬別傷了蘇紫衣!」段千黎沖閆海寧離去的背影再次叮囑道,見閆海寧應聲離去,段千黎轉身走到案桌旁,仰頭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敏姑姑自內屋走了出來,眼里多了份陰冷,伸手倒了杯茶,緩步遞上前,聲音輕柔的道︰「九皇子對那蘇紫衣倒是上心,只可惜她是藍月儀的女兒!」

「姑姑無需提醒,本皇子不過是不想和六哥起沖突罷了,六哥能為了蘇紫衣領兵殺入皇宮,你覺得若我傷了她,六哥會如何?」段千黎擰起眉頭,心里的煩躁讓眼神更為陰沉。

敏姑姑緊忙放下茶杯後退一步,恭敬的施了個禮道︰「九皇子,奴婢只是听到藍月儀的名字就想起蘭妃娘娘被藍月儀殺死又制成人皮燈時的慘狀,難免多嘴,請九皇子責罰!」

段千黎因‘人皮燈’三個字,身子似猛然浸入冰水般,冷的全身一顫。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可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那張母妃的面皮之下,早已換成了另一個人,那個霸佔了母妃所有的一切,又將母妃做成‘人皮燈’的女人!

藍--月--儀!

這三個字,讓還是個孩子的段千黎,從天之驕子一瞬間成為被恐懼壓抑的孤兒,面對著那張母妃的臉,明知道那張面皮下是一個厲鬼,卻要壓制所有的恐懼,強顏歡笑的喚一聲︰「母妃……」

沒有人能體會自己那時的感覺,藍月儀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讓自己噩夢連連,可她偏偏帶著自己母妃的臉,代替了母妃所有的一切,掠奪了母妃的存在,讓自己似落入了無盡的黑暗里,只能看著母妃身邊的人全都死去,每時每刻都在猜測著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

七歲!小小的身子只會縮倦成一團,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

害怕白天,白天會見到藍月儀!

害怕夜晚,夜里會夢到藍月儀!

黑夜里不敢點燈又害怕黑暗,只能將小小的身子縮進被子里,將燈點被子的空隙里,直到那一把火,將梅姑姑的臉燒成了鬼面。

那種被死亡包圍,卻無人訴說,無力改變的感覺,從敏姑姑告訴自己人皮燈的那一刻,便死死的壓在自己心頭,不到藍月儀死,便永遠也不會在心頭消散……

蘇紫衣出屋時,便見莫蘭、童茵站在屋外,鈴兒和莫伊站在門側,四個小丫頭都似剛哭過,尤其童茵,那雙本來無光的眼里,因流淚後的赤紅而多了份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可愛。

「本郡又沒死!怎的哭成這樣?」蘇紫衣語調輕柔的說道,眼里含著笑意,嘴角微微嗔怒的一勾,展開雙臂在這四個丫頭的面前轉了一圈︰「本郡不是好好的嗎?」

鈴兒上前一步,一開口又是一陣哽咽,哭的胸口抽動,鼻頭通紅︰「郡主……,你太討厭了!莫蘭和童茵昨晚入宮……找了你一圈,都……,都……」

「都說你死了!」莫伊接口大吼道,漲紅著臉,死命的咬著下唇,卻還是沒能控制住眼淚流下,隨即蹲子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莫蘭快速的側過頭,肩頭輕顫,抬手快速的抹了把眼角,隨即干脆背過身去。

童茵一直含著淚,小心翼翼的看著蘇紫衣,一張清秀的小臉上帶著怯懦,自蘇紫衣錯嫁給段凜澈後,這孩子的心里就一直這樣自責內疚著,昨個是知道蘇紫衣出了事才忍不住回來,和莫蘭趁戰亂闖入宮里去的。

當初段寒扉迫不得已答應將她和花嬤嬤送回來,卻咽不下心頭那口惡氣,將童茵和花嬤嬤連夜暴打,折磨的只剩一口氣才送了回來,童茵因本來就受了內傷,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斷了氣,是蘇紫衣發現棺板縫隙仍流血,堅持開棺,才將這孩子從閻王手里拉回來的,好在孩子恢復的快,花嬤嬤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蘇紫衣視線落在童茵那張怯生小意的小臉上,她濕了的睫毛每眨一下,眼里的擔憂和自責便隨著淚水流下,最終低下頭,不敢看蘇紫衣的臉,生怕蘇紫衣會對她流露出厭惡和責怪的表情。

「過來!」蘇紫衣伸出手,在童茵抬頭詫異的看著自己時,蘇紫衣干脆邁步走過去,將一臉錯愕的童茵拉在懷里,模著她剛到自己胸口的頭,低聲道︰「那天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也沒懷疑你參與設計我,你還是我身邊的好丫頭!」

童茵胸口快速的抽了幾下,隨即用力的抱住蘇紫衣的腰,控制不住的放聲哭了起來,似乎要哭盡這些日子以來的自責和焦慮,哭那份自己接受了的情感,在失去後終于又回來了。

蘇紫衣吸了吸鼻子,壓住眼里的酸澀,低低的笑著道︰「行了,本郡又沒死,哭多了不吉利!本郡還有事情交代你們呢!」

童茵緊忙後退一步,不好意思的看著蘇紫衣衣服上被自己染上的淚漬,吸了吸鼻子,仰頭道︰「郡主有什麼吩咐?」說完,那久違的主僕之誼,讓童茵明媚的小眼微微一彎,眼淚還沒干,嘴角就勾起了笑。

「又哭又笑的小暗衛!」蘇紫衣點上了童茵通紅的鼻頭,嗔笑道。

三個小丫頭也一並看了過來,臉上都掛著淚,卻在看到蘇紫衣和童茵相視而笑時,都跟著勾起了嘴角。

蘇紫衣轉而一臉正色的看向鈴兒,星眸中閃著凌烈卻斗志十足的光,元寶嘴在抿起時上翹,一身清冷的氣質中,更多了份自信的氣勢,讓那張絕色的小臉美的讓人戳不開眼︰「鈴兒,我之前教你的記賬方法,你學會了嗎?」

鈴兒點了點頭,因談起正事,哭的有些紅腫卻依舊嫵媚的眸子里多了份精明︰「郡主放下,奴婢都學會了!還按照郡主的吩咐教給了咱們旗下所有鋪子的賬房了。」

「好!跟我進來!」蘇紫衣轉身再次走進屋里,如果宏緒皇帝要趕在藍月儀醒來之前清除慕容家族,那自己也有責任做些什麼,至少讓藍月儀醒來之後不用擔心時刻受人迫害。

進了屋,蘇紫衣拿起筆墨,直接將十個阿拉伯數字寫在了紙上,轉身簡單的教了鈴兒一遍,這樣簡單的東西,鈴兒片刻便熟記在心,不由一臉崇拜的看著蘇紫衣道︰「這個方法,真的好簡單呀,九千九百九十九,寫起來也就這麼幾下!」

「先別管這個了,你今天好好熟悉,明天你將所有的賬房都召集到一起,將這個計數方法代替之前的,教給所有的賬房!」蘇紫衣說完,臉上多了份清冷的笑意。

藍月儀因這幾個數字受迫害,那自己就將這些個數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蘇紫衣才不管什麼大夏朝命脈呢,有本事做天下的人,不是靠一個簪子就能把控的了朝局的!

「是!」鈴兒應聲道,小臉上多了份激動後的嫣紅,每次郡主露出這個表情時,自己就會跟著熱血沸騰,總覺得下一個大事就會出在自己手里。

蘇紫衣隨即疾筆寫了一封信交給莫伊道︰「莫伊,你去一趟襄城,將這封信親手交給福瑞祥的展亭柯,就說是陸青逸給他的!」

莫伊二話不說,不大的小眼楮透著固執,接過信塞入懷里,轉身就大步橫沖的走了出去。

鈴兒剛要伸手攔下莫伊,卻見莫伊已經跑遠了,緊忙道︰「郡主……,你代替陸青鸞為陸老太君盡孝的事,如今天下皆知,展東家怕是已經知道你女扮男裝的事了,現在還頂著陸青逸的名義,會不會不大妥當?」

蘇紫衣低聲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隨即低語道︰「你以為女扮男裝是那麼好扮的嗎?展亭柯三歲開始經商,十七歲便掌管了整個福瑞祥商號,如今更是將福瑞祥商號開遍了大江南北,如果說真有眼拙的人,那也肯定不是展亭柯!」

「郡主是說,展當家的早就知道郡主是女子?!」鈴兒驚訝的抽了口氣,隨即猛然想到展當家著媒人向陸府求婚的事,當時自己怕小姐暴露身份,還沒等媒婆進門就給攆走了,這麼說來……

「鈴兒你在這多練練這計數的方法,莫蘭、童茵我們走!」蘇紫衣轉身帶著倆個小丫頭走了出去。

鈴兒回過神來,進門沖了出去︰「郡主……」等她沖出屋子時,蘇紫衣已經出了院,鈴兒無奈的停下腳步,隨即自語道︰「展當家的原來就是向郡主提親呀!我這不是耽誤了郡主的幸福了?」隨即懊惱的低下頭,轉念一想,郡主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商賈,終究是無緣的,隨即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童吟一直看著院子里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妹妹童茵,作為一個暗衛,這樣的情緒和反應無疑是致命的,否則童茵一定會感應倒自己的存在。

可作為一個孩子,能大聲的哭、痛快的笑,才是最幸福的事吧!

童吟的眸光微微暗了一下,轉身一躍而去,至少要告訴主子一聲,皇子妃出府了,還有那個展東家提親的事,爺說過,郡主身邊所有男人的事都要事無巨細,包括太監!

一出院子,蘇紫衣便瞧見蘇譽冉支著頭睡在自己院子外靠近回廊的石凳上,許是累了,睡的很沉,呼著輕微的鼾聲,夕陽的光暈投在他身上,似在他身上撒了一層橘色的光,長長的睫毛在那光暈下展著弧影,便是睡著了,那姿勢仍帶著彬彬學子的書卷氣,偏又優雅的似偷寐的仙子。

蘇紫衣沐浴之後穿了身水湖藍色對襟繡銀絲芙蓉的長襟,外罩一件同色的披風,低頭看著蘇譽冉時,連著披風的帽子壓住了半張臉,露出的玉雕般的下顎反倒有種欲探其顏的誘惑。

「沒給世子安排院子嗎?」蘇紫衣疑惑的向莫蘭問道,這里畢竟是六皇子內府,客房都在外院。

「安排了!」莫蘭應聲道,比起鈴兒略顯嫵媚的小臉,莫蘭看起來更加俊俏可人,此刻臉上掛著甜笑,自傷好後被郡主接到這六皇子府,明顯感覺郡主之前對自己的防備已經卸下了,這讓莫蘭欣慰不已︰「可是世子爺執意要守在這里!」

「守在這里?」蘇紫衣詫異的咀嚼這幾個字,隨即看了蘇譽冉一眼,轉而對童茵道︰「著人給世子爺拿件衣服,別驚擾了世子爺!」

童茵應聲而去,蘇紫衣看了沉睡中的蘇譽冉一眼,轉身帶著莫蘭出了六皇子府,一出門便見不遠處的五皇子府前,段寒扉正小心翼翼的扶著蘇玲玉下了馬車,想必是剛入宮給宏皇帝請安回來。

蘇紫衣微微詫異的看著段寒扉,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竟然在蘇玲玉下馬車時微微的欠了欠身子,那動作似下人在恭迎主子一般,讓蘇紫衣不由好笑,前段時間尚且听說段寒扉經常對蘇玲玉施暴,看來那些個捕風捉影的消息也不盡準確,看段寒扉此刻對蘇玲玉小心翼翼的樣子,該是寵愛有加才對。

蘇玲玉也看到了蘇紫衣,站在馬車上與蘇紫衣目光交匯,眼里的陰冷在順著蘇紫衣的視線發現段寒扉那微欠的身子後,快速的閃過一絲慌亂,隨即下了馬車,倚在段寒扉身側匆匆入了府。

府里的丫鬟僕人都是新進的,見五皇子和皇子妃回府都紛紛施禮。

蘇玲玉幾乎是飛步邁入屋子的,一入屋里,回身便給關上門的段寒扉一個耳光︰「對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現在就是段寒扉,你見過哪個皇子會給皇子妃欠禮的?今天就是父皇依病不得召見,否則,我倆怕是一並送命了!」

這一路上的忐忑,在這一刻終于爆發,如果不是新婚喪夫對自己不好,蘇玲玉不建議讓自己成為寡婦,獨守這個五皇子府,如今自己只能忍耐,等滿夠一年,就尋個時機讓五皇子死去!

聶鵬宇捂著臉,面頰因長時間扣著人皮而奇癢難耐,似乎已經遮過了這一巴掌的疼痛,卻因蘇玲玉讓他時刻都不能拿下來,便一直這樣強忍著,隨即垂下頭由著蘇玲玉的怒罵。

「你若再這樣,即便段寒扉身邊的人全都殺光了,也會有人懷疑你的身份的!」蘇玲玉氣急敗壞的看著聶鵬宇此刻的窩囊,想起蘇紫衣剛才的眼神,心頭就焦灼著擔憂,似被人不停的抓撓著胸口一般,別人自己尚且可以假裝她不知來安慰自己,可蘇紫衣--,蘇玲玉手腳有些發軟,幾次的交手,她是最讓自己無法琢磨的對手︰「不行,我冒不了這個險,無論她看沒看出來,都不能讓她再活著!」

自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隨時都有可能送命,而能讓自己死而無憾的,就是能看到蘇紫衣死在自己面前。

「看來我真的要去找皇太後了!」蘇玲玉嘴角撇出一絲冷笑,以皇太後明知道讓蘇紫衣是假的,還要她嫁給段寒扉來看,皇太後只想利用自己揭發蘇紫衣的身份,從而控制蘇紫衣,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能利用皇太後的手殺了蘇紫衣

提起皇太後,聶鵬宇猛然想起,緊忙說道︰「前日宮戰時,皇太後曾派人讓我入宮,我怕露餡,便稱病沒敢去!」

「你說什麼?」蘇玲玉眉頭一挑,眼里帶著擴張到極限的狂喜︰「讓你在宮戰那天進宮?」

蘇玲玉死死的握著拳頭來回的踱步,很明顯,皇太後仍舊想扶持段寒扉當皇上,否則不會在那個時候傳段寒扉入宮,有了慕容家族的支持,在加之現在朝中清算三皇子的人,段寒扉不見得培養不出自己的勢力來,如果可以,那就是九五之尊的榮耀。腦子里突然迸出一個念頭,算命的說自己有鸞鳳之命,難道要應在這個聶鵬宇身上?

蘇玲玉轉身自上而下細細的打量著聶鵬宇,無論是身高、體態都和段寒扉一般無二,加之聶鵬宇本就對段寒扉的熟悉和這些日子的聯系,不是親近的人很難發現問題,何況誰有那個膽子去懷疑皇子的身份。

冒著被皇太後拆穿滅九族的風險,和皇太後聯手讓聶鵬宇登上皇位?!

代價和誘惑都太大了!

可便是如此,蘇玲玉仍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自己可以暫時放下對蘇紫衣的報復,只要自己能登上皇後之位,蘇紫衣和段凜澈一個都別想活著,這是值得用命去拼的!

蘇玲玉抬手將手腕送到聶鵬宇面前︰「我這個月的月事還沒來,幫我看看!」此刻看向聶鵬宇的眼神中帶了一份陰冷,想象著這個男人在登上九五之後死在身穿九尾鳳袍的自己面前,心中不由一笑,自己若能有了兒子,沒有皇上又如何!

聶鵬宇垂著頭,並沒有探上蘇玲玉的脈搏,在蘇玲玉的怒目之下,鼓足勇氣說道︰「你小產之後身子虛弱,又中了毒,以至宮寒,不會再有子嗣了!」

不會再有子嗣?!一道晴天霹靂自蘇玲玉的頭頂一貫而下,強烈的刺激之後,帶出了一份巨大的恨意,蘇紫衣--!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此刻已經全然忘了,那毒藥是她自己備下的,要害在蘇紫衣身上,反而自己親手喝下了的!

幾乎沒用多少時間去哀悼,蘇玲玉跌坐在椅子上後,沉默了片刻便突然開口道︰「對外就說我懷孕了!」

「這個……」聶鵬宇驚訝的看著蘇玲玉︰「皇室血脈查驗的有多嚴格你是知道的!出去弄孩子,難保不被發現,反而……」

「何必出去弄……,除了蘇玲緋,其他的人不是都殺了嗎?」蘇玲玉神色木然的問道,見聶鵬宇點了點頭,隨即道︰「如今,就不用將她送走了!」隨即眼里閃過一絲殺氣。

聶鵬宇身子一抖,沒想到她會對自己妹妹也能下得去手︰「你想……」

「成大事不拘小節!」蘇玲玉猛然怒吼一聲,無論自己怎麼說,他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拿出個男人的樣來!」

聶鵬宇聞言猛地抬起頭,給段寒扉做男彾時,這句話就是心底最大的痛,如今出自蘇玲玉之口,讓他格外不能接受。

聶鵬宇一步沖向前,伸手就撕開蘇玲玉的衣服,抬手掃下桌子上的茶具,不顧她的驚呼,就直接將她推在案桌上,拽下她的襟褲,按住她的反抗,低頭逗弄了自己幾下,便直接提槍而入。

兩個如履薄冰終日忐忑不安的人,只有在彼此身上時,才是唯一不去想以後的時候。

目送蘇玲玉慌亂的背影而去,蘇紫衣不由蹙眉,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對于一個有野心的皇子來說,如此安靜真是有些不正常的,蘇紫衣擰了擰眉,轉而對莫蘭道︰「提醒我問問段凜澈,五皇子府他是否能安插人進去,我要知道那府里的事!」言畢,眸光冷厲的看著蘇玲玉離去時有些慌亂的背影。

再次進入吳吉山峽谷下的那片林子,只一天的時間,那林子深處的木屋已經被清掃干淨,木屋周圍的雜草也全部清理掉了,因院子里架起的爐火,倒也多了份遠離世俗的溫馨。

蘇紫衣走向前,驚奇的發現在院子中生火做飯的竟然是靈虛子。

靈虛子花白的頭發上粘著黑灰,原本長須眉毛被火燎的打了卷,俊逸的童顏上染著紅潤,臉上帶著喜色,身上似特地換了件新的道服,卻不知為何蹭著東一塊西一塊的灰漬,趴在爐火前正忙活著,見蘇紫衣走了過來,臉色頓時難看了些,防備的看著蘇紫衣。

靈虛子臉上的防備讓蘇紫衣覺得好笑,自己雖是借尸還魂的,但對藍月儀那份感情是早已自這具身子融入了靈魂,有著自己都詫異且無法割舍的情感。

見靈虛子要攔住自己進屋,蘇紫衣淡然一笑,轉頭看著這個一張女圭女圭臉的老者︰「听說道長也是練那靈玄功的,結果不慎失了身,功力大打折扣,可是真的?」

靈虛子聞言一愣,頓時氣的跳腳,隨即張口怒吼道︰「你個臭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此刻哪還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氣質,自己當年**後,不光是失了功力、失了藍月儀,就連玄黃之術都大打折扣了,如今最提不得的事,就是這件︰「老夫今兒個一定要替我那徒弟,教訓教訓你這個……」

「莫蘭,攔住他!」蘇紫衣笑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老者︰「你上次用重瞳算計我,這次就算是扯平了!」隨即輕聲一笑,轉身直接提起裙擺,邁步入了木屋,這周圍的暗衛都是段凜澈的人,沒人會攔著自己。

入了木屋,藍月儀果然躺在木屋內那張木床上,身上還是自己那件衣服,只是臉上似乎帶著怡然的淡笑,那笑意若有似無,細看之下又似睡夢使然。

便是這一分表情,也讓蘇紫衣詫異,這是在藍月儀臉上從不曾有過的情緒。

蘇紫衣不知道莫蘭在靈虛子手下能堅持多久,靈虛子就算多年前因**,武功打了折扣,可畢竟又練了這麼多年,為防萬一,蘇紫衣快速的拿出咒布放入一旁的茶杯里,用火折子點燃,等它燒成灰後,抓起一旁的水壺到了些水進去,扶起藍月儀將水杯里的灰水給藍月儀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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