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嫡女—陰毒丑妃 123 魔 帝

作者 ︰ 星幾木

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在城門處只被簡單的盤查後,便出了京城,馬車行至西郊外的林子時停了下來,車夫一躍下了馬車,抽出馬車底部藏著的鋼刀,沖至一旁的竹林,瘋了般的砍伐著周圍的竹子。

只片刻功夫,在車夫的大刀揮舞下,那竹林便被開出了一個三丈寬的路,約莫差不多了,車夫收了刀沖進林子,自林子里趕出了一輛軸承粗大,外表樸實,用料奢華的馬車。

那車夫先自原來的馬車上一手一個提下來兩個捆綁的像粽子般的人,上了那寬大的馬車,將這兩個人像曬魚干一樣掛在了車窗旁。

做好了這一切,車夫畢恭畢敬的守在了原先的馬車旁,低聲道︰「主子,馬車已經備好了!」說完拉開了馬車的車門。

寒風乍起,灌進馬車內的寒風,先將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和如雲裳般的白色衣袂帶出了馬車,隨即一個發絲在空中翻飛如綢的男子邁步走出了馬車,身上那件輕如薄絲的白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寒風吹進廣袖,將那衣服鼓脹如羽翼,似乎在下一刻便會抱著懷里的人一並飛入九霄般。

男子抱著懷里的人,直接上了那輛軸承粗大的馬車,車內的奢華與外表的樸實決然相反,雕花的車壁夾層中放著一排排悶著的炭爐,車壁使用千年沉檀木雕刻而成,先不說雕工的精湛,也不說沉檀木的硬度不是普通的工匠能雕刻的,便是那每一朵花中瓖嵌的東海黑珍珠都是清一色的大小,車內鋪著厚厚的波斯毯,中間的位置橫搭著一塊天山雪狐的皮毛做成的軟榻。

車夫關上車門,一躍上了馬車揮鞭架馬,身後自有一群如厲鬼般的隨從,將那被拋棄的馬車趕至竹林中,叢林中七十多個頂級的工匠蹲縮在地上,眼里帶著對離開這里的期翼,下一刻都化作如見到地獄招魂者的恐懼。

刀刀致命!七十個人似乎連呼救的聲音都不曾真正出喉過,這些在這片林子里為一輛馬車徹夜不停的忙活了十多天的工匠們便片刻命喪刀下。

清山真人靜靜的站在一顆樹根凸出的大樹旁,此刻能做的便是為自己選好死亡之地,至少在這里死後,可以有個好的投胎之所。

為首的蒙面黑衣人走到清山真人面前,刀起刀落,鋼刀劃出一道猩紅的弧度,收刀後,飛濺的鮮血才落了地︰「主子讓你挑起慕容世家和睿王府的事端,讓睿王不得抽身!」

捂住自肩肘而斷的胳膊,清山真人疼的哆嗦卻不敢伸手給自己止血,只顫抖的點了下頭︰「是!」

那黑衣人自懷里掏出一包藥丟到清山真人胸前,隨即轉身對身後的黑衣人道︰「主子有令,各自回琿梁,正月十五前集于琿梁南城門!」

「是!」黑衣人應聲的同時,憑空消失般轉身撤離。

待林子里只剩下清山真人和那為首的黑衣人後,那黑衣人緩緩的轉過身,眯著眼楮看向清山真人,那雙瞳仁漆黑如墨,眼白藍如翠湖,干淨如嬰兒一般的眸子里泛起了一絲殺氣,抬手將鋼刀架在了清山真人的脖子上。

清山真人猛地後退一步,身子貼在了樹干上,瞬間便明白了這個護衛是想既殺了自己,又不被主子知道,讓自己就這樣流干血而死!

死亡的恐懼讓清山道長吃驚又不甘的吼道︰「主子已經答應放過我一命,林護衛長這是何故?」

黑衣人默不作聲,只盯著清山真人不停滴血的刀口,手上染血的鋼刀一動不動的架在清山真人的脖子上。

失血過多,讓清山真人視線開始模糊,隨即栽倒在地。

黑衣人的刀子如影隨形的跟在清山真人的頸項間,隨著清山真人側身躺在了地上,刀尖移到了清山真人的太陽穴上,刀上工匠們的鮮血滴落在清山真人的太陽穴又流至他眼眶,被他用力的眨至睫毛,他的眼楮便瞬間變得赤紅而恐怖。

無聲的對峙中,清山真人壓在地上的傷口仍舊不停的流著血,捂著傷口的手在側身而臥的掩護下,勾進了那傷口的血肉中,指尖上一用力,那傷口竟然止了血,只是被壓在身下,那黑衣人沒能看到清山真人手上的動作。

做完這一切,清山真人仰頭看向那蒙面的黑衣人,嘴角勾起冷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主子是看錯了你!」

見黑衣人仍舊不動如山的看著自己,清山真人冷哼一聲,猛地抬起頭撞向黑衣人的刀尖,那鋒利的刀尖立刻刺穿他的太陽穴。

黑衣人收回刀,那雙干淨清澈的眸子里多了份懊惱,主子交代不能殺他,自己想讓他死只需讓他血流干即可,卻不想這個老道倒是個剛毅的!

黑衣人將手里的鋼刀在清山真人身上擦拭,眸子里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你說對了,無論如何,我先是大夏人,而後才是家仇!」

確定清山真人已死後,黑衣人一躍出了林子,往那馬車消失的地放奮力追去。

林子里,清山真人緩緩的睜開眼楮,鮮血自太陽穴的空洞中不停冒出來,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今日出門時算過一卦,險中求生!阻止我挑起大夏朝的內亂,你還太女敕!」

馬車飛馳,可因為那軸承的特殊性,車內根本感覺不到簸動。

男子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人放在軟榻上,那動作似抱著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般,伸手將懷里人兒的發絲全都順到頭頂,墊了個軟枕在她頭下,自一旁的壁櫃里拖出個正反皮絨的薄被搭在她身上。

男子這才抬手將散亂在額前的發絲順至身後,額頭的發髻被分開後,入眼的便是一雙瞳仁中隱隱泛著深紫的眸子,那眸子又似紫色深到了極致濃郁成了黑,只有在光線的折射下才會泛出不易察覺的紫光,皮膚細的如同沒有毛孔般帶著油潤的透明感,使得五官如同羊脂玉雕琢而成,偏偏又剛毅、菱角分明,一頭烏黑如緞的頭發沒有束縛的散在身後,垂落在薄如蟬翼的白色天蠶絲長錦上

遠看,那男子如同羽化成仙的神祗,帶著月兌離凡塵、不容褻瀆的虛幻唯美。

近看,那男子的眉頭始終鎖著陰冷的煞氣,偶爾濃郁的眸子在光線的折射下,那抹沖眸而出的深紫,如入了咒的魔,每一眨眼落下的便是一個魔障。

男子低頭看向沉睡中的人,深紫色的眸子里似帶著打量和無盡的思念,眸光細細的自她長長的睫毛滑落至精巧的鼻子,她元寶嘴微微開合著,五官精致絕美,沒有一點柳慕楓的影子,可在她睜開眼楮的一瞬間,他便確定,她就是柳慕楓!

她的眼神,無論在什麼時候,雙眸睜開時便如一陣撲面而來的清風,帶著從容和沉靜,下一刻可以冷冽如刀,也可以平淡無波!

蘇紫衣睜開眼楮的同時,猛地坐起身子,轉頭冷然的看向這個南賀國國主炎若輒,他依舊耀眼如神祗,冷酷如邪魔。

蘇紫衣眼前閃過五皇子府後廳里那血腥的一幕幕,似乎所有他出現的地方,都是如狂魔般的嗜殺,將冷成古全家的頭顱吊在宮門,只因冷成古向自己提親,逼著自己的爹將匕首一刀刀刺向自己,只因為自己死後很有可能成為那個鸞鳳之命--

蘇紫衣右手的小指快速且不受控制的勾動,隨即又用力的握成拳︰「我那兩個僕人呢?」

炎若輒臉上多了份陰冷,眸子里挑了份紫色的烈焰,抬手推開窗戶,冷風灌進來的同時,便看見昏迷不醒的童茵被捆綁如粽子般掛在車窗外,隨著馬車的顛簸在寒風中打著轉。

蘇紫衣的視線快速的查看童茵的同時,掃過床外的景致,顯然是出了京城了︰「放她們進來或者讓她們離開!」

「她們不配進來!」炎若輒開口的聲音低沉,似輕柔的蠱惑,可听在蘇紫衣耳里,卻如魔音灌耳,帶著陰森和恐怖。

「入了南賀國國境,寡人就送她們上路!」炎若輒聲音依舊平淡,眼里的深紫卻如漩渦般流轉,無論何時,身上總是那件如薄翼的天蠶絲錦衣,似從來不會覺得冷!

蘇紫衣明白‘送她們上路’是什麼意思,而自己若多一句拒絕的話,她們的結果便是‘即刻上路’!

「回琿梁後,寡人便與你大婚,寡人還會下請柬給睿王,讓睿王來參加睿王妃和寡人的婚事,局時,必能讓寡人看到睿王的‘血’性,豈不快哉!」炎若輒說到最後,臉上多了份笑意,那笑容明明亮的刺眼,卻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蘇紫衣不會笨的否認自己是柳慕楓,那樣只會死的更快,可炎若輒想用自己做誘餌引來段凜澈,從而在南賀國京都琿梁殺了他,這讓蘇紫衣不得不冒險開口道︰「國主,就算我是柳慕楓,也不能保證我就是鸞鳳之命,若解不了國主的天煞孤星,國主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炎若輒愜意的側身倚在軟榻上,看著坐在另一端一臉敵意的蘇紫衣,她臉上的敵意讓炎若輒修長的玉指緩緩的收起,掌心里有種想捏死她的沖動︰「清山真人已經查出你將生辰改了三個時辰,你柳慕楓的鸞命,和她蘇紫衣的鳳格相合後,就必然是鸞鳳和鳴!」

炎若輒伸手將蘇紫衣拽至身前,低頭時眼里泛著紫紅,修長玉如的大手捏住她的咽喉,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後,虎口用力的一收,嘴角抽出一份陰毒︰「我為了讓你借尸還魂,舍了三年的帝王晨運,你就該是我的!你一還魂就該回來!」手上的力度說上一句就緊上三分。

炎若輒冷聲說完,仰頭高喊︰「林--」

炎若輒的高聲呼喊過後,一個聲音自車外應聲道︰「屬下在!」

「寡人要柳慕楓在大夏朝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死’!讓寡人的黑風去--」

蘇紫衣一動不動的任由炎若輒將自己捏的幾乎窒息,眸子里依舊清冷,開口時低聲一笑︰「國主的黑風再回到大夏京城,就相當于告訴段凜澈此番是誰動的手,國主回南賀國的馬車還會暢通無阻嗎?」

屋外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國主,屬下已經按照國主的意思,讓黑風化整為零,避免目標太大,已先一步回琿梁!」

「如此,就等寡人帶著皇後回到南賀國境內後,再召集黑風去執行寡人的命令!」在車外應聲之後,炎若輒用力的甩開在窒息中無力卻絕不掙扎的蘇紫衣,一步邁出了馬車,她脖子上的吻痕沒消失之前,再多看她一眼,興許自己就會失手殺了她!

炎若輒站在馬車前,對馬車下守護的護衛長道︰「守著她!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是!」干淨利落的應聲!

炎若輒隨即一躍而去!

蘇紫衣一刻不停的沖向窗戶,推開窗戶伸手模向童茵的小手又搭上她的脈搏,童茵的小手涼的似冰凌,好在脈搏正常,蘇紫衣伸手去勾那繩索,下一刻便被一道黑影自窗戶外沖回了馬車內,車窗隨即‘咚’的一聲落下。

那蒙著面的黑衣人似控制不住力道般,沖進來的同時整個身子壓在蘇紫衣身上,那雙眼白藍如碧湖的雙眸里染著不知名的情緒,看向蘇紫衣的眼神似乎帶著渴求又似要將她烙入心底。

蘇紫衣冷眼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雙眸,難怪段凜澈沒有搜捕到他,他竟然直接去了南賀國,還當了南賀國國主的黑風護衛︰「別來無恙!」

林煜澗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抬手輕輕叩在蘇紫衣臉頰上,感受著她的呼吸與自己的氣息交融︰「認出我,不怕我殺了你?」

蘇紫衣冷冷一笑,隨即側過臉,不喜歡他如此的靠近︰「你費盡心機當上他的護衛,不會是只為了殺我的,而殺了我你顯然也活不了!」

林煜澗目光不由自主的盯著蘇紫衣頸項上的吻痕,深淺交接,似乎深吻在這個位置不曾斷過,修長的手指付上那深紅色的吻痕,帶著小心翼翼的踫觸。應該是段凜澈對她的佔有欲太強,才會將吻痕落在這樣一個無法遮擋的位置,如果是自己--,想必也會落在這里!

蘇紫衣快速的甩開頭,與此同時凝結的內力點向林煜澗的肩頭,制住他也許自己就有機會離開。

下一刻,林煜澗抓住她的手,將她的雙手並至她頭頂,用一只大手扣住,低低的笑著道︰「幾番交手,我從沒贏你,可比速度,你尚且不行!」

雙手被禁錮在頭頂,這樣的姿勢讓蘇紫衣缺乏安全感,冷眼看著林煜澗,開口的聲音卻帶著怒火壓抑後的淡然︰「你打算什麼時候起來?」

林煜澗又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意直達眼底,讓那干淨透亮的眸子如微風拂過的碧湖般蕩著波光漣漪,眼底的笑意過後,又似在一瞬間閃過不舍,拽下自己的面巾,露出那張無情且比女人還俊美的臉,聲音低喃的道︰「那場對峙之後,我本該回尹將軍軍營的,可是我卻一直漫無目的的飛奔了很久,直到我意識到時,我竟然在懊惱怎麼會容你自我懷里落下?」

蘇紫衣擰著眉,詫異的看著林煜澗,細細的品著他話里自己參悟不透的意思!

林煜澗自懷里掏出個掌心大小精致的錦囊,放在蘇紫衣手里,腦子里閃過她低笑著對自己說‘我們的頭發纏在一起了!’「拿住她,這輩子不要忘記我!」

林煜澗松開手時,見蘇紫衣快速的收手,卻將那錦囊甩在一旁,林煜澗那雙如嬰兒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傷痛,伸手扶她坐起,將那錦囊再次拾起放在她手里︰「無論我曾經做過什麼,為的只有家族,這輩子沒為自己做過什麼,今天是第一次,收好這個錦囊,算作對我的回報!」

不等蘇紫衣開口,林煜澗頭微微一側,眉頭隨即深鎖︰「他回來了!」

林煜澗伸手拉起蘇紫衣,無視蘇紫衣眸子里的審視,將手掌扣住她包著錦囊的小手,推開另一側的窗戶,沖窗戶外的掛著的莫蘭抬刀一揮

莫蘭瞬間睜開眼楮,一躍入了馬車,似乎對林煜澗的舉動並不驚訝,只快速的抱起蘇紫衣便躍出馬車。

與此同時,林煜澗用力的握了握蘇紫衣的手後,任由她的手自自己掌心中月兌離,隨即轉身沖出另一側的車窗,砍斷吊住童茵的繩索,解開童茵的穴道,抱著童茵一並追上莫蘭,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林煜澗,你竟敢背叛寡人?!」那一聲怒喝,帶著地獄之咒。

蘇紫衣知道,炎若輒的武功在自己死時就已經是無極功九重,現下更是她們無法抵御的了的!

林煜澗將懷里已經清醒的童茵用力的推向前,隨即沖著借力在地上翻滾一圈後一躍而起的童茵命令道︰「帶紫衣走……」

在蘇紫衣看過來時,發現她眼里的擔憂,林煜澗突然笑了,似乎自己終其一生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眼神,停下腳下的飛奔時,看著她︰「我,在那錦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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