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她都這樣了,易少川仍不打算放過她,他緩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要踩死她一般堅定。
「你應該清楚,這些股東里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他們恨不得雞蛋里挑骨頭,可你身為前任集團負責人,現在的總裁助理竟然連幾個數字都搞不準,這讓你以後如何服眾?如何在那些股東面前站得住腳?又如何讓爸爸放心的把這麼大的產業交給你?」
他逼問完,看著她,一向輕佻的眼眸凌厲無比,讓葉歡真有種錯到十惡不赦的地步,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來,因為他說的話都字字在理。
偌大的辦公室內,死一般的靜寂,只有落日夕陽緩緩流過的聲音,細無的仿佛能將人的心給勒碎,而他們的目光就這樣在空中交匯,無聲卻又戰聲錚錚。
這次,葉歡承認錯了,可是她錯了,就該他這樣罵他嗎?
從來在她面前不是耍流氓就是耍無賴的他,此刻嚴肅的讓她害怕,也嚴肅的讓她難過。
爸爸罵她打她也就罷了,現在連他也要欺負她嗎?
在錯誤和委屈面前,後者的情緒佔據了上風,「你不知道我腦子進屎了嗎?進屎的腦子怎麼能做出正確的報告,想要正確的,干嘛不自己做?」
從小到大,她最拿手就是不講理了。再說了,他怎麼還好意思罵她?他拿著她的勞動成果站在那里喋喋不休的炫耀時,她還沒罵他侵犯自己的勞動產權呢!
腦子進屎?這也是理由嗎?大概全世界也只有葉大小姐能有這樣的思維吧?易少川真是服了她,不過心中的怒意卻因為她這個可氣又好笑的理由少了幾分,但面上仍嚴肅的厲害。
「你還有理了?」易少川故意咬牙,「我可是提前說過的,錯了要受處罰,說吧,怎麼罰?」
怎麼罰,她怎麼知道,他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唄,她認了就行,可是這只狡猾的公狐狸居然還要問她怎麼罰?擺明了就是想整她唄!
葉歡小臉早就脹紅,此刻愈發紅鼓鼓的,「隨便!」
她臉一偏,頭昂的更高了,像只驕傲的公雞,不對,應該是母雞,話說公雞的頭號不是讓他提前佔了嗎?
「什麼叫隨便,你態度好一些!」易少川提聲,再次呵斥她。
「我怎麼態度不好?我叫你隨便罰,還不行嗎?」葉歡也火了。
「我要你自己說怎麼罰,不許說隨便!」
「我,我……」葉歡氣的全身哆嗦,這個人分明就是要和她死磕。
好吧,不就是罰嗎?她認了,可是要怎麼罰呢?她一時還真沒想起來。
于是,葉歡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楮在空氣中轉啊轉,也不知轉了多少圈,忽的看到牆壁上的LED大電視,忽的就想起了早上看到的一則新聞,她月兌口道,「罰我去廣場果奔行了吧?」
什麼?
易少川怔住,片刻——
「哈哈……哈哈……」
易少川爽朗的笑將一室緊張嚴肅的氣氛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