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東方邁著優雅閑適的步子緩緩而來,雙手插在褲兜中,一身的白衣讓他拉風的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此刻正是晚餐時間,餐廳雖然沒有爆滿,可來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而這位風騷男可謂是賺足了女人的眼球,不論年齡大小,通通被他秒殺徹底。
只是,葉歡此刻更想殺了他,這個賤男害慘她了,一想到昨夜的驚悚,葉歡真想掄起手中的刀劃花他的臉,然後再割掉他的舌……
早就習慣了女人的注視,容東方根本沒有注意到葉歡淬毒的眼神,他徑直走到易少川面前,然後很娘的來了個大擁抱,「二哥,我想死你了。」
她握著刀子的手在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轉了幾轉,最後從她手中跌落,她一個字都沒說,轉身,向外跑。
「易少川,其實你不該對我這麼好,萬一你哪天離開了,我會受不了,」她知道這樣說,等于把自己活生生的剝開,可是她不說會不安,這樣是對他的提醒,提醒她愛著他,提醒他在做任何事的時候,可以為她著想著想。
她葉歡活了二十多年,仿佛只為等這一晚,易少川你做到了,做到了將我俘虜,而且俘虜的如此到底。
他真的沒有本事去設計這一切,他也從來不屑于連愛都耍心機,只是一切剛剛好,讓他趕上了,也讓她感動了。
她點頭,黑眸蒙了一層霧氣,撲向他的懷里,主動吻上他。
「我只是說出了心里話。」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的黑眸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命令!
易少川自然接受到了來自老婆的毒辣眼神,連忙搖頭,「老婆別誤會,這是我的兄弟容子。」
回到了酒店,葉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電視里演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一顆心還在今天歡愉的海洋里飄飄浮浮,就像是找不到岸,浴室里嘩嘩的水聲,讓她飄浮的心更加凌亂,更關鍵的是某人在進浴室前,還丟一下句曖昧的話,「乖,月兌光了,等我。」
「歡歡,你下輩子還願意嫁給我嗎?」他又問。
葉歡的羞怯和緊張,在小朋友的笑聲里被趕走,她騎著他的脖頸,站在別人都到達不了的至高點,看著周圍,看著腳下,這一刻,她體會到了什麼叫高高在上,什麼叫女王般的尊享,那是再多金錢和物質都給予不了的。
「哥,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容東方也覺得狗血了,他不小心調戲了個老美女,卻不想是他家嫂子,邪惡外加罪惡啊!
原來不過一場游戲,可是……
「才離開一天而已就想見了?」葉歡輕輕開口,那邊的葉樂意外的一頓。
容東方混跡風月樂場,太會看人,只用眼角一瞥就能看穿人的骨頭肉,葉歡的表情一絲不落的被容東方收于眼中,他卻並沒有絲毫懼意,甚至挑釁道,「昨天晚上睡的舒服吧?」
他還以為她會罵他,結果竟然說了如此通情達理的話,盡管帶著諷刺意味,易少川有些懵,這不是她的性格啊,可正是這怪異更顯得詭異,「老婆,你要相信我。」
她繞過噴泉,走到一處休閑器材邊上,看到秋千空著,她就坐了上去,易少川跟過來,推起了她。
「易少川,我們要個孩子吧?」她輕輕開口,明知道上次有過這樣的不愉快,可這一刻,她還是控制不住的開了口。
「那就找人陪你造,」她邊走連回他。
易少川,把我嚇的半死,你再英雄救美,有意思嗎?
怪不得,她下了飛機,他就問她有沒有艷遇?
猶豫了好一會,葉歡終于按了接听鍵,葉樂的聲音急促的從那邊傳來,「你怎麼才接電話?」
「你的確是白痴,」在她打量他,審視他的時候,他又罵了她一句,遂後又補充,「有時候不是別人聰明,而是你太笨。」
只不過,這些東西對葉歡來說,只是一種欲蓋彌彰,她笑,那笑很冷,「既然沒有,那你還出來干嗎?回去吧,陪你的兄弟喝一杯……異國他鄉都能遇到,這可是誰都有的緣分。」
他這是準備好了和她共度一生嗎?
他呼吸粗重,而她亦是吐氣如蘭,兩人在靜謐的空間看著,呼吸纏繞……
葉歡也被感染,不由的唇角也跟著揚了起來,心底的某種柔軟又如被羽毛拂過,癢癢的……
兩人的身體短暫的一踫,易少川便拉開容東方,正準備介紹,卻听到容東方略微驚訝的叫道,「咦,這不是C杯姐嗎?」
他看著她,眉眼噙笑,而且是壞笑,「夜深風高好造人,不是嗎?」
「老婆,」易少川追了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听我解釋。」
「夠了!」葉歡的話還沒說完,頭頂傳來某人憤怒的低呵。
「易少川,你會和我分開嗎?」她惶恐的問。
「容東方,」妖孽男,厚臉皮的附和報上自己的全名。
想到這里,葉歡恨的牙齒都咯咯亂響了……
孩子……
「易少川,連一場旅行你都要費心設計,你真的城府太深,深的讓我害怕……我對你都已經剖心掏肺了,為什麼你還要再多此一舉?難道就為了看著我像白痴一樣的被你耍,你很有成就感是嗎?」說著,她就苦笑,「我現在承認我是白痴,是二百五,你是英雄,是這世界上絕頂的聰明蛋……」
床上運動是易少川永遠不會厭倦的事,而她也近墨者黑的和他一樣對那種事上了癮,甚至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還隱隱期待。
此刻,易少川哪還有心思收拾容東方,先丟給他一個回來再給你算帳的眼神,然後大步的跑去追老婆要緊。
聞言,易少川抬眸,稍後認可的點頭,「我覺得有必要。」
「怪不得那麼妖孽,」葉歡嘀咕。
他現在已經進去十分鐘了,按照他沖澡的速度,也就是再過三五分鐘就差不多了,葉歡想到這里,心跳加速,血液也奔騰起來,就在她望著浴室的門,一顆心惶跳的要奔出胸腔時,易少川的手機響了。
只是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哪還有容東方的影子,聰明的人啊,就知道在這等著不會有好結果。不過他的確很聰明,知道自己剛才破壞了人家的用餐氣氛,于是在易少川和葉歡重新落座時,一份比先前還豐富的大餐重又端了上來,隨餐而來的還有給葉歡的一張卡片——
易少川停下步子,回頭,掃了容東方一眼,只是一眼,卻讓人全身毛骨悚然。
看到葉歡陰霾的臉上破冰,易少川一把搶過,看完後咬牙,「這小子就是欠抽。」
葉歡心底的裂縫越來越大,大的已經有涼風肆意進出,她甚至都不敢再深呼吸。
葉歡當時暈菜,這男人居然給她娶了個如此猥褻的名字,握著刀子的手再次用力,屏息去听,都能听到刀子和瓷具踫撞的聲音了。
「容子……」易少川低呵了一聲,他似乎听出什麼,只是沒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容東方就顯擺起來,「哥,你怎麼也四處勾搭女人?你可是有老婆的,再說了C杯姐是我先泡上的,咱不帶跟自家兄弟搶女人的。」
這樣的男人能讓她遇上,何其的幸運?
易少川結婚都不請他們哥幾個,所以他們也不認識他的老婆,鬧出這樣的烏龍真的不怪他啊。
所有的浪漫,因為他的流氓而被徹底破壞,葉歡抽出手,「你回去自己造吧!」
「我一個人造不出來!」
「喂,你干嗎?」葉歡不明白。
可不是嗎?
巧合?葉歡承認巧合這種事每分每秒都在發生,可是對于十幾億的人來說,這巧合發生在她的身上就不是巧合了。
秋千起伏,葉歡的心緒也跟著飄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葉樂嗎?」
這個葉樂已經不要臉到了極限,就在葉歡想諷刺她幾句時,忽的感覺頭頂的光一暗,抬頭,只見發梢還滴著水的易少川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知是不是錯覺,葉歡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清冷,還有一絲惱怒,而與此同時,他已經伸手從她手里拿過手機,轉身去一邊接了電話。
「易少川,我現在已經認識你兄弟五人中的三人了,改天你還是把他們約齊,我都認識下,省得哪天再搞出烏龍,」葉歡可沒忘記,見到霍正禹的第一眼,她差點撲上去,而這次差點又被容東方撲倒,這樣的事以後不能再有了。
到現在,她的雙腿還在打顫,最私密的地方還被他蹂,躪的火辣辣的。
「不信沒關系,只要別生氣,」易少川知道她不信任自己,這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並不怪她。
他不提還好,一提葉歡就再也克制不住了,只是她的火氣還沒提起,就听到他又說,「半夜敲牆有木有?看電視有木有?」
她願意嫁給他,如果可以,以後生生世世,不認輪回多少次,她都願意嫁給他,因為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能給她如此全方位的愛,可以有老公的熱情,又有父親的渾厚,更有兄長的寵溺。
既然她不好意思,那麼他就厚臉皮一回,他和葉歡的加入,驚的玩鬧的正歡的小朋友都停了下來,可是听著葉歡的尖叫,看到易少川邀約的眼神後,小朋友們又歡快的鬧起來,而且圍著他們不停的轉。
最後,就是我深深的遺憾了,嫂子,其實小弟我對你真的是一見鐘情……
不由的,葉歡心頭就涌起這番話,只是她問不出口,心像是被塞了滿滿的棉花,連呼吸的空地都沒有。
「老婆,你別激動,」易少川抬手,做安撫狀。
「你們幾個人的確夠傳奇的,能編部電視大劇了,」葉歡調笑。
「嗯!」她又是一個模糊的單音。
只是,易少川是她葉歡的老公,葉樂想見也要征得她的同意,其實在葉樂霸了葉氏後,葉歡也想讓易少川離開葉氏,但他一直沒有主動提出,葉歡也沒好意思開口
「我見過?」葉歡眼珠子轉了三圈,搖頭,她可沒有那個印象。
可是,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難以得到。
「歡歡,老婆……」易少川看著她跑走,驚慌,拔腿就向外追。
就在葉歡沉浸在美好的畫面中,就感覺身子被重力一帶,他已經拉著她開始跑,這是什麼情況,又突發地震了?
不是葉歡不願相信易少川,而是曾經葉樂那樣的信誓旦旦,要搶走她的一切,如今她葉歡除了易少川真的一無所有了,她不能再失去他,尤其是今晚之後。
葉歡意外的抬眸,對上他的眼楮,他也看著她……
整天像霧似雲的活著,讓她看不清,哪怕如此,她也認了,她對自己說看不清他也沒關系,那就朦朦朧朧的過,甚至她為此連他和別的女人曖昧一起忽略,可結果呢,他居然聯合別人來設計她。
相信他?
葉歡被他吼的震住,抬眸看向他,只見他沐浴著夜色的臉,愈發的板形俊美,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浮雕,一雙眼楮更如同深夜下的海,幽深,暗沉,卻又暗流洶涌。
「我不信,」葉歡雖然這樣說,可仔細想想,又不無道理。
原來,她要的只是簡單的快樂。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她還是幼稚的伸出手,「好像還差一點,你再高一點。」
沒有稱呼他什麼,而且語氣很直接,葉歡屏息,沒有出聲,听著葉樂說下去,果然沒有耐性的葉樂也沒有等他回答,就繼續說,「你趕緊回來,我明天八點前要見到你。」
如果說原先葉歡最恨的人是容東方,那麼現在她想殺的人就是易少川了。
易少川,用你自以為高超的手段來蒙蔽我弱智的心,是為了顯示你高智商的偉大,還是看到我流淚,是你最享受的事?
百年不遇的地震,竟然讓他們遇到,讓他有機會陪著她度過驚恐的幾十秒;幾千萬分之一的車子落水,讓她倒霉的踫到,卻又讓他及時出現;容東方這混小子一貫不正經,卻誤打誤著的再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飯後,兩人不想那麼早回去,就沿街向外走,不知不覺走到一處音樂廣場,大型的噴泉正全方位的噴,射著,奇異的花樣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尤其是小孩子興奮的在噴泉中間來回穿梭,衣服和頭發都被水霧噴濕,也全然不顧,只有歡快的笑聲在不停的飛揚。zVXC。
他不理會她,背著她開始奔跑,穿過人群,奔向噴泉,剛才她看小孩子玩鬧時,眼里流露出的渴望,他不是沒有看到,別看她平日很豪爽,可有時卻又扭捏的不行。
「上來!」易少川回頭看她。
容東方委屈的癟癟嘴,「哥,這不能怪我,誰讓你結婚不讓我們喝喜酒?」
葉歡真是哭笑不得了,這賤男真是至賤則無敵啊。
「他和霍正禹一樣?」葉歡的意思是都是一樣的兄弟。
彎月當空,音樂縈繞,還有噴泉涌噴時而飄過的水霧,讓一切似夢如幻般不真實,可葉歡卻在這樣的情景里,心跟著飄浮起來。
而這一聲當即就吸引了周圍的目光,葉歡頓時羞的更是不行,拍打著他的肩膀,「易少川,你快放我下來,快點……」
怪不得,在飛機場上她說艷遇,他不以為然。
只是,這一生有太多的未知,她不敢去想。
還有,如果你實在生我的氣,那麼在不能收拾我之前,就把這怨氣盡情的發泄在我哥身上,把他榨個精盡人亡最好(再次附上邪惡的嘴臉畫像)。
那一晚,易少川背著她,一直跑到噴泉停歇,音樂休息,而他們也早已被打濕,如同水撈。
那如果沒有他呢?
見她磨嘰,易少川直接拉過她的手,把她一把拽上自己的背,然後雙手托著她的一頂,她就騎在了他的脖子上,突然增加的高度,讓她驚叫,「啊——」
葉歡看了眼手中的刀子,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那麼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宰了這兩個男人,在容東方出現的前一秒,她還以為只是自己倒霉遇到了個賤男,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了。
回去的路上,易少川雖然沒有讓她再騎大馬,可仍背著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背著,可是每次都會讓她感覺不同,這次,趴在他的背上,望著漆黑的夜,她有種走盡此生的渴望。
「歡歡,你給月老說一下,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夫妻,」雖然看不到她的眼楮,他卻能感覺到她心的每個瞬間變化。
葉歡盯著他的背影,只听到他說了一個喂字,之後都是沉默,她再也听不到那邊的葉樂說了什麼,可是充盈了葉歡整個心扉的幸福,隨著他打電話的時間流失,也被一點點的帶走。
葉歡雖然心里已經妥協,可還是有些遲疑,易少川見狀,直接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帶入懷里,「走,回去跟我收拾那小子,敢調戲自家嫂子,還敢編鬼故事嚇人,今天我非扒了他的皮骨不可。」
「易少川,你跑什麼?」葉歡反應過來的在後面追問。
嫂子大人︰
一場鬧鬼與賤男的烏龍隨著她一笑化解。
「容東方,」這次,易少川叫了他的全名,而一張俊臉已經黑如鍋底。
易少川並沒有搭話,听她說下去,「小時候,葉樂每次蕩秋千,爸爸都會在後面推她,那時葉樂就會笑的很大聲,而且那笑是發自心底深處,可是我坐秋千的時候,爸爸雖然偶爾也會推我,但是他看我的眼神讓我笑不出來……爸爸會讓葉樂騎大馬,而對我則從來不會,同樣是他的女兒,但他從不給我像葉樂那樣簡單的快樂,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媽媽的陰影,老爺子和我之間就像是隔了一層玻璃牆,明明看得見彼此,卻永遠也到達不到對方心里。」
孩子!
「易少川別把別人都當白痴,」她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心底有個地方正在裂縫。
經他這麼一說,葉歡才後知後覺的感覺有道理,可是……
「老大叫唐北城,我們幾個人當中最正經的男人,現任市長秘書,也是下一屆市長的熱門候選人,老三叫林暗夜,混黑的,你應該也見過。」
易少川,耍我真的就那麼好玩嗎?
昨天在她被嚇到快尿褲子時,他的出現讓她驚喜,雖然她並沒有對他說出感激的話來,但是她的行為卻全表現出來,可現在想想,她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又滑稽。
「是啊嫂子,先放下刀子,有話好好說!」容東方此刻只覺得天雷滾滾。
她被他的話驚到,驚于他的自私,也驚于他說了分開,在葉歡的記憶里,她一說分開,他都會呵斥她,並霸道的告訴她不會分開,可是今天……
他笑著配合,墊起腳尖,「夠到了嗎?」
易少川笑笑也沒有再提醒,那次在商場,她和喬翊白爭執的時候,如果不是林暗夜出手,這女人恐怕要吃苦頭的吧。
「開心嗎?」他開口,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夜晚,哪怕聲音極低,卻也洪亮貫耳。
葉歡打著墜的逼迫他停下,「易少川……」
「不行,我家二兄弟只認你家二姑娘,」這話一出,葉歡又想起了昨夜的旖旎,臉當即通紅一片,好在這是他們倆的暗語,並沒有多少人听得懂,要不然葉歡都不要做人了。
「傻瓜,」他拍了下她的,「有我在,你的幸福一直都在。」
這一晚,他給了她二十多年都不曾開懷的笑,這一晚,他讓她體味到了一個女人該享有的寵,這一晚,他將她那顆愛他的心又推向了更深的淵底,這一晚……
她誤會他可以,但他不許她詆毀自己,她有時是蠢了點,二了點,可是這樣的她才是最可愛的,而他絕對沒有想過要利用這一點去耍她。
與地震生死剎那相比,與洪流滿身是傷相比,昨晚他的及時出現真的不值一提。
「怎麼不說話了?」她的沉默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的頭發被她的雙手早撓的面目全非,可是卻比任何時候都性感,她的衣服濕乎乎的貼在身上,呼吸間起伏,那輪廓忽明忽暗,別樣的撩人。
他終于肯要一個他們的孩子了嗎?
「不會!」他回答的沒有猶豫。
葉歡本想甩開他的,可听到他說要解釋,她到是想听听,他還有什麼話要說,于是不動,不掙扎,只是看著他,烏黑的眼珠帶著似怒似笑的光籠罩著他,如深海,如宇宙,又如薄刀…
牽著她的手如預料中的一頓,在她等待著他拒絕的說辭時,卻意外听到他說了一個字,「好!」
葉歡並沒有想去接,他的電話是他的隱私,哪怕他們是無妻,也不能探底,可是那電話像是鐵了心的停了又響,葉歡只得去拿,準備給易少川送去,卻無意看到了來電號碼,竟然是葉樂……
終于,妖孽的容小五發現了不對,「二哥,你……」
昨天小弟有眼無珠多有冒犯,實在欠打,改日一定全身奉上,任由嫂子各種懲罰蹂躪(邪惡的嘴臉畫像)。為了表達我的歉意,特別聲明一下,這世個真的沒有鬼,昨天半夜你听到的敲牆聲,是我敲的,昨天夜里你接的電話,也是我打的,至于怎麼知道你的電話,那是我趁你睡覺搞到的。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來,為什麼偏偏在我怕的要死的時候又如天神般出現?」她可不信他有超能力,能和她有心靈感應。
她所有要想說的話,都化成吻,度給了他,綿延不斷……
目繹絕此。此時,葉歡的腦子真有些沒轉過來,就听到他繼續罵她,「如果是我和小五演戲設計你,那麼今晚你就根本看不到我們三人相對的局面,如果我只是想要博得你的感動,那麼一次地震,一次洪水就足以了,而且那可是我絕對設計不了的。」
葉歡沒有說話,還在等著他繼續說,可是他再也沒有了下文,只有一雙眼楮看著她,里面有委屈,有害怕,還有自責。
現在想起來,他早就設計好了一切,就等她跳入他的圈套之中,而她竟然還在事後感激的以身相許。
葉歡從餐廳跑出來,一股涼風吹到臉上,冷的她打了個寒顫,卻讓她更加清醒,清醒的想罵自己是笨蛋。
她又何嘗不想,自從遇到他以後,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相信他,可是他做了讓她相信的事了嗎?
「歡歡,夠得到月亮了嗎?」他背著她跑,邊跑還邊問。
容子致上!
葉樂當了董事長,就連語氣都有範了,在這一點上,她比葉歡要強。
這四個字很熟悉,因為葉樂也曾經這樣對他說過,她也是因為嫉妒葉歡,所以才不喜歡葉歡。
她這麼一個大女人,在這樣的廣場騎大馬?關鍵是還要騎他,她才不要……
剛才葉歡還惶惶躍動的心,此刻看著這個號碼,就像是發燒燒糊的人,被兜頭澆了盆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遲疑了一秒,然後重重點頭。
她低沉微濕的聲音讓易少川的心也跟著潮濕,這種氣氛不太好,他停下推她的動作,然後繞過去,蹲在她的面前。
易少川嘴角一抽,被一個大男人公然抱抱,然後再接收到‘想死你’這三個字,他還真的接受不了,盡管他知道小五一向如此。
「你瘋了,」葉歡現在還沒騎,就已經臉紅到腳脖根了。
從來不曾見過她這樣的眼神,易少川的心咯 一聲,所有的要說的話,只變成了一句,「不是我,我絕對沒有……」
「什麼?」易少川沒有听清。
他身子一凜,「我沒有……真的是巧合。」
「騎大馬,」他回答的如此干脆。
他托著她的手一緊,並沒有立即接話,好像是沒有听見,又好像是在醞釀合適的話來回復她,過了好一會,葉歡才听到他開口,「我恨不得對你好點再好點,那樣就算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也會在接受其他男人的愛時,不時的想起我的好,讓你對他們再也接受不了。」
不過,葉樂的厚臉皮是出了名的,她的笑很快傳來,放,蕩的讓人咬牙,「是啊,想的骨頭肉都疼,如果不是飛機航班限制,我恨不得今晚就見到他。」
「那你還說這樣的話,」她懸起的心放下來。
葉歡的臉蹭著他的發,「怕一說話,這幸福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