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燈太暗，葉歡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能肯定是個女人，因為輪廓縴細，似乎飛絲還隨風飛揚，此時雖然不是深夜，但葉歡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幾乎不由的又想起了鬼故事，又想起了飛機上那個賤男……
「唔……唔……」葉歡拍打著還吻的忘情的男人。
這丫頭會給他耍心眼了！
薛子路也不理會她的調侃，「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問完，他就要掏手機打電話，卻被景碧心制止，然後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帶我走！」
葉歡把電話挪遠，又掏了掏耳朵，「燒香。」
葉歡笑笑，拿過營業執照看了又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活了二十多年，她終于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了回自己想做的事。
「你死哪去了，一直不接電話？」一開口，薛子路就吼她。
看過電線桿的野廣告之後，葉歡就多了個重任，那就是要救天下男人于水火之中，為此她還專門咨詢了大學的老師，對于她的想法，老師很支持，她更有信心了。
「我說，你就做嗎？」薛子路的眼里露出興奮的精光。
粥坊里有通座，也有包間，葉歡要想找到葉光年還真有些難度，但是不親眼看到，她又不死心，于是她靈機一動，走到了點餐台上，很輕易的就查到了葉光年訂的房間。
薛子路的眼楮瞪大，放圓，最後用身後的東西對著葉歡腦袋一拍，「要找人，我自己不會啊！」
噗——
葉歡嘆了口氣，「他要是同意，我就不會來找你。」
想到過去的二十多年，她忽的想起什麼，把執照往包里一塞就向外走，她還要看誰陪老爺子吃飯呢？
她這一聲太大，驚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看過來，頓時，薛子路白乎乎的小臉那個紅啊，而葉歡則把護在頭上的手移到臉上……
葉歡眉頭一斂，從這話里隱約听出什麼，笑問，「是不是她安排你不要告訴我？」
他這一下敲的重，葉歡有些懵，那他是什麼意思？
「給我！」此刻，她哪還記得什麼痛。
葉歡開車去了四胡粥坊的胡同，可這個時間是吃飯的高峰期，車子都沒處停了，葉歡只得將車子停在街口，徒步向胡同走去，遠遠的，就看到了四胡粥坊繞牆的紅燈籠，滿滿的一圈，像是圈起了一個獨立的王國，卻別有一番千萬漁火這家獨好的味道。
「小露露，」葉歡低吼。
「你找我了？」不知是不是累的原因，她的聲音蔫蔫的。
看到什麼了？鬼啊？
「歡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行，」他也看出了她的蠢蠢欲動，提醒又警告。
這樣的事一想起來就煩躁，葉歡忽略，逗起薛子路，「我做了啊，因為易總要讓你薛姓一氏絕種于江湖。」
景碧心甚至和葉歡連話都沒說，就直直的向外走，那樣的她像是躲避什麼，但她這樣，葉歡更是疑心，「你跑什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對，把這些送到這個地方，去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嗯，好……不要踫到，要小心輕放……」葉歡一邊審查清單上的東西，一邊細心的交待。
看著他這樣，葉歡知道想改變他太難，但是她鐵了心要做的事，也不是誰能阻擋的，葉歡表面對易少川嘻哈，保證自己不會那麼干，可私下里已經張羅找門面，跑開診所的相關手續了。
薛子路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最受不了女漢子發嗲了，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答應，我答應！」
「你找死啊？」葉歡晃動著手臂，非常惱火的罵人。zVXC。
雖然她們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可是一個爹啊，如今卻弄的像是陌生人，一股悲涼自葉歡心頭掠過，她又和眼前的人交待了什麼，抬腿向外走，在經過之前和葉樂談話的男人時，想到葉樂要的東西，葉歡忍不住的走過去，「剛才那位葉小姐想買什麼藥？」
在藥材店買的東西一定是和藥有關，是誰生病了嗎？
薛子路把東西臧到身後，挺胸收月復，趾高氣揚，「怎麼感謝我？」
葉歡翻白眼了，她去燒香就必須是做了虧心事嗎？可是剛才在廟里，她就是這樣質問景碧心的啊，將心比心，難道是她多想了？
「再叫，這執照我還回去，說是你不做了，」從來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薛子路終于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這感覺真的很好。
她的想像力還能再豐富一點嗎？
第一次，葉樂和葉歡見面如此平靜，平靜的像是兩個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小露露……」
「啊——」葉歡雖然知道沒有鬼，但听到那個字，還是會怕的要死，連跳帶爬的鑽進易少川懷里，嚷道，「夜里你要陪我去廁所。」
在葉歡的印象中，葉家除了她的表妹唐汐顏外，根本沒有那麼年輕的親戚，但她能肯定那身影肯定不是顏顏，那又是誰呢？
「嗯，」他又是一個字，說完又補充一句，「早點回家。」
「嗯！」他只有一個字，而且有些低，似乎不方便的樣子。
「我要尿褲褲了，」薛子路快速的閃人。
門面這種事有錢就能辦，可是跑手續就麻煩了，因為易少川已經先下手為強的和衛生部門打過招呼，葉歡一去就吃了閉門羹，但是這更激發了葉歡的斗志。
「如果易少川問起，你就說我逼你的，他敢動你，我就讓他絕種，」葉歡看到薛子路為難的樣子，許出承諾。
欠抽的人都這樣，葉歡給了他個小白眼，「你想要我怎麼感謝？」
葉歡眉眼放笑，開心的轉身想坐回去，可這一轉身，卻感覺有雙眼楮盯著自己，她四下看去，只見四周有喝咖啡的，但是人家都沒看她啊，難道是她神經衰弱了，要不然為什麼總感覺有人偷窺或是跟蹤她似的。
雖然沒有听到確切的答案，但不是與心髒病有關，那就證明老爺子沒事，葉歡吊起的心放了下來，雖然她恨葉光年，但還沒有恨到要他死的地步。
好吧，學過醫的葉歡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她沒有再問，但還是不放心，想起葉光年的病，仍問了句，「是和治療心髒病有關嗎？」
就在葉歡疑惑之時，只見一道身影向葉光年走近，然後和他說了些什麼，就從司機手里扶過葉光年，走進了粥坊。
薛子路欲哭無淚啊，他是哪輩子沒干好事，就踫上了這麼一對夫妻，男的邪，女的妖！
薛子路把她的手拿開，傷感的說了句，「我怕再不結婚，我那玩意真的要報廢了。」
易少川是這樣以為的，大手拍了下她的，「害羞就害羞，還學會撒謊了？」
薛子路來了，而且很欠抽的還那麼重的拍了她的肩膀，她懷疑手臂要月兌臼報廢了。
「你去哪了？」他的聲音依舊低。剛才去燒香的時候，她把手機和包都放在車上了，所以錯過了這些電話，她先把電話打給易少川——
不行，要去廟里燒柱香，求個驅鬼符回來，這樣子下去，葉歡敢保證她早晚會被嚇出神經病來。
景碧心，她居然也會來這種神聖的地方，葉歡是意外又震驚，像她那種破壞人家小三的女人，還有臉燒香拜佛，就不怕觀音她老人家譴責？
薛子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哀嚎，葉歡想這廝膽也太小了吧，放在戰爭年代，保準是當漢殲走狗的料。
他知道她沒在家，那定是往家里也打完電話了，葉歡回應之後掛了電話，只隔了一秒，她的手機又響了，是薛子路打來的。
司機看了眼葉歡，又看向景碧心，最終收起手機，扶起她走向車子，看著他們遠去，葉歡並沒有再追過去，但心卻亂的不成樣子。
是薛子路，給催命鬼似的。
葉歡噴了，不過當即就點頭，「懂，我懂了……姐今晚給你找個女人破處。」
「我沒有，真有人，」葉歡說著睜眼，可是這夜色之中真的什麼也沒有，仿佛剛才看到的人影只是她的幻覺
好奇心害死人，葉歡本來要走的念頭，此刻因為好奇驅使著她又走向了粥坊。
「懷疑我？」葉歡咬牙，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信她的技術。
隨鬼事此。葉歡百思不得其解，她回到城里的時候，已經是暮色低垂，她從包里掏出手機要打電話，才發現手機上有十多通未接來電，有一個是易少川打的，剩下的都是薛子路。
易少川擁緊她回身，只見身後的路上，除了樹影微風，哪有什麼人？
薛子路眼珠子在頭頂轉了三圈，懂了，然後起身走人，結果被葉歡吼住，「小露露，今天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你我從此絕交。」
听到這話，薛子路要哭了，「我要是幫你，我就要絕種了。」
半個月後。
多久沒有見過他了，葉歡不記得，但是此刻哪怕遠遠的看著一眼，她還是不由的眼眶發澀，發脹，有什麼熱液向外噴涌，那感覺說不上是什麼，不是恨，也不是想，就是覺得難受，難受的鼻腔都酸酸的。
大概是听到了葉姓這個字，她格外的敏感，身子後退一步向外看去，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她的方向，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身高和身形，葉歡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葉樂。
難道是他們也來吃飯了？
距離有些遠，葉歡仍沒有看清那人的樣貌，但能肯定是個女人，而且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孩，因為四胡粥坊的紅燈籠照出了女孩的輕盈裙裝。
葉歡終于走近了粥坊，可是卻不知道葉光年坐在了哪個位置，所以她在門口東望西望啊，也沒有看到他們，就在她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肩膀忽的一重，「看什麼呢？」
「既然這樣，我試試吧……但不一定會有貨，葉小姐如果還有別的朋友，也可以再另外想門路，」和葉樂說話的人，態度還算誠懇。
她伸出手去模薛子路的頭，「你沒發燒吧？」
只是怎麼進去呢？她其實並不想面對葉光年，但是她又好奇是誰陪他吃飯，就在葉歡糾結之際，就听到有人叫她，「小歡歡，你快來，快來。」
他終于把憋在胸口的話說完，而葉歡再也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這不能怪我，是你不說清楚……現在明說吧，到底怎麼要幫你破處？」
葉歡以為以葉樂的脾氣，每次見了她恨不得往死里刺她的性格，這次一定也不例外，可意外的是，葉樂只是看了葉歡兩眼，便像看見了陌生人似的走開。
易少川沉思了兩秒，回道，「反正又不是所有的婦產科專家都是男人。」
「我給你接生！」易少川這話一出，葉歡噴了。
「葉小姐，這批藥現在上面規範，不讓私售了，」葉歡在里間就听到外面傳來這樣一聲。
「什麼？」薛子路意外，「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好啊，這種事，他易少川最樂衷了。
葉歡差點又一次噴了，這情況不對啊！
「我吧，其實什麼也不缺……」話說這可是實話，別看薛子路摳門，還是個打工仔，其實他底子厚著呢，只不過他就是富人生了副賤骨頭，葉歡看到薛子路的臉浮起了一層淺紅，不知是這燈籠照的，還是他因為接下來的話羞的，「我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可還是個處……」
憑易少川那脾氣，知道薛子路幫葉歡干那種事，絕對會廢了他，他薛家這一代可就他一根獨苗，想薛仁貴他老人家的種子衍傳到現在，容易嗎？要是，因他一念之差而讓薛氏從此消失江湖，那他薛子路可沒臉去見老祖宗了！
診所審批的手續已經交給了薛子路，葉歡的工作就是去做器材采購，還有招聘其他工作人員，她真的忙了起來，而且忙的充實。
畢竟景碧心已經不再青春，再加上慌亂，步子不穩，在下台階時，腳一歪整個人摔倒，她看著葉歡，精致的雙眼全是恐慌，卻是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從藥材店出來，正是中午，陽光炙烤著萬物，仿佛能听到周圍的一切被烤的滋滋作響的聲音，葉歡抬手遮在頭頂，正準備去停車場取車，卻又一次感覺到了如影隨行的跟蹤感。
薛子路真是連哭的心都有了，把營業執照往手邊一放，「我怕沒病到你那里也會整出病來。」
下一秒，薛子路尖叫，「天啊，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我就說不干吧，你非要我干……這下怎麼辦了？怎麼辦啊？」
因為葉歡這些天常來這家藥材店，所以男人對葉歡並不陌生，他剛要張嘴，卻在這時放在櫃台上的手機響了，葉歡本能的看過去，上面跳躍著葉樂的名字。
聰明！
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指了指一邊，「我去趟洗手間。」
葉歡走的不快，她知道自己給了薛子路十五分鐘，那家伙半個小時能來到就不錯了，所以她不疾不徐欣賞著這夜景，突的，一輛熟悉的車，闖入了她的視線……
好吧，與這種沒理性的男人，實在沒法溝通，葉歡投降。
男人拿起電話接听，片刻，葉歡就听到他說，「……嗯，好……知道了……再見！」
「嗯啦！」薛子路拿過餐單點頭。
男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們有替患者保密的義務。」
「那謝謝了！」葉樂說著要走，可就在這時，之前和葉歡說話的人突然叫了聲她葉小姐，而這一聲也讓葉樂听到了。
不過看著蔫下去的葉歡，他又不忍了，把執照推給她，「歡歡，給我找個老婆吧。」
就在她酸澀的時候，只見葉光年抬起了頭，向著她這邊看過來，葉歡嚇的趕緊躲到一輛車後面，她不想被葉光年看到，因為她不知道見到了，她該說些什麼。
那邊的人停了兩秒，才回道，「在開會，不回去了。」
男人接完了電話，沖著葉歡一笑，「葉樂小姐的電話。」
好吧，這話說的也是，但是葉歡要扳回他固執的思想啊，于是又說，「假設我哪天生孩子，只有男醫生怎麼辦？難道你還能讓肚子里的孩子等著？」
薛子路的目光停在她臉上，意味深長，他從來不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如今這樣被他看著，葉歡有種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然後，然後，她想起了什麼，「小露露，你有病，你那兒有病對吧……所以你想當我的第一個病人，對不對？」
感覺到她的異常，易少川停下，已經嚇的閉上眼的葉歡連忙指著剛才看到的方向，「有人，有人……」
難道是老頭子新找的女人？
「不幫我，我不僅要你絕種，我還要了你的小命，」葉歡也是赤果果的威脅。
「別以為捐點錢，做過的虧心事就能化解，」葉歡不想在這種地方和景碧心動氣，但是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毀在這個女人手里，就壓不住火。
葉歡不耐煩的瞪他一眼，「是失禁，還是尿不出來，亦或是尿痛？」
看到葉歡的那一剎那，景碧的臉像是霜打似的驟然煞白，她會震驚葉歡並不意外，但看到她也不至于像見鬼似的嚇成這樣吧？
感覺到又一股冷風襲來，葉歡趕緊雙手護頭，嚷道，「女人不要，男人不行，你那處男之身到底怎麼破？」
還沒等弄明白，薛子路已經推門而入，葉歡緊追其後，現在他手里可是拿著她的命根子，挨了下打，也不能計較，葉歡默默提醒自己，然後很狗,腿的問，「那你是什麼意思？不找女人破，難道是找男人破？」
鬼！
「小歡歡，我，我……」薛子路跺腳，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中拉起葉歡跑到了一個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坐了下去，「我真是做了八輩子缺德事，才會遇上你。」
景碧心搖頭，眼里流出了淚，嘴唇哆嗦著，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在葉歡幾乎要將景碧心逼問的崩潰之際，葉家的司機跑了過來，「太太，你沒事吧？」
葉歡定楮一看，營業執照，她的營業執照。
景碧心竟然燒香拜佛，這可是二十多年來，葉歡從來不知道的，沒想到她居然隱藏的這麼深，可是為什麼要隱藏呢？燒香拜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景碧心那麼怕人知道？
她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而且現在要緊的事都處理完了，不如現在就去廟里吧？
薛子路仍擰著臉，不發表意見，葉歡見狀，起身坐到他身邊，手摟住他的肩膀，「小露露，我求你了……你就幫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媽是不是你下藥害死的？」多年前，葉歡也曾這樣質問過，當時被葉光年甩了一個耳光，從那以後，葉歡沒再提起來，但今天看著景碧心在佛前燒香，看到她後又驚慌異常，這個念頭又一次從葉歡腦子里迸出來。
「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趕到四胡粥坊，否則你就等著真的絕種于江湖吧，」葉歡說完掛掉電話，現在的她餓了，想喝粥。
畢竟是父女，血脈親情在那，不是說斷就能斷的，葉歡想到這里，心吊了起來，喉嚨也跟著發緊。
她轉身，與葉歡的視線踫了正著，兩人上次遇見是什麼時候，誰也不記得了，但是這一刻相遇，她們都很意外，尤其是葉樂，眼里慌亂的閃過什麼。
「我……」她想說去燒香了，但是人家易總不信那檔子事，于是也沒說，直接又問，「我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葉歡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所以腳步打住，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考慮另換一家地方吃飯了，她實在不想給自己的晚餐添堵，就在葉歡準備轉身的時候，只見司機打開車門，爾後，一道有些微佝的身影邁了出來。
葉歡偷偷的跟在她的後面，看到她在燒過香之後，又去香堂捐了錢，一出手就是幾萬，真是好大的手筆，果然是讓女兒奪了財產後，就財大氣粗了。
易少川見她神色認真，目光不由一沉，卻哼了聲，「是女鬼吧？」
這個他估計辦不到，但是萬一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那麼……
只是，老爺子這年齡和那身子骨還行嗎？
只見薛子路拿什麼在她眼前一晃，「我死了，就把這個帶著一起上路。」
詭異感再次油然而升，哪怕是在烈日白光下，葉歡又一次後背發麻，真是活見鬼了，自從容東方那個賤男和她講完鬼故事之後，她就時常有這種感覺，難道真是被鬼魂附體了。
只是唯一不順的就是易少川反對，只要提起，他必然黑臉，葉歡為此煩惱又生氣，「易少川，據我所知現在很多婦產科專家都是男人，以後我要生孩子怎麼辦？」
她四下去看，周圍除了烈日，就是讓人煩躁的車流，就算有人，也是陌生人，可這些陌生人之中，究竟是哪雙眼楮在看著她呢？
葉歡開車直奔廟里，到了那里求香燒拜，她做的格外虔誠，而且還給自己求了個平安符，就在她準備返回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字再次闖入腦海，難道她真的遇到鬼了？
「拜托你幫幫忙，你從事這個行業這麼多年，就算上面限售了，你也一定有辦法搞到吧，我可以加錢，」葉樂語氣很急，一副著急用的樣子。
「只要不違背國際主義和人道主義，我會考慮的，」葉歡和他就這樣站在門口討論，如兩尊門神。
這車很熟悉，下午才見過，是葉家的車子。
「什麼事？」葉歡又問。
男人一愣，接著就搖了搖頭。
葉光年的目光從她這邊掃過，又看向另一邊，好像是找人的樣子，只是她找誰呢？而且葉歡發現就他一個人下車，景碧心沒有跟著，更沒有葉樂。
隨著一步步走近，葉歡的心像是上了弦似的越來越緊，呼吸也越來越急，這感覺像是做小偷。
葉歡不由的就這樣想，而且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葉光年，自從那一鬧之後，她真的沒有再看過他，可是這並不代表她的心里也將那個人拔干掃淨。
葉歡也並不失望，他最近的確很忙，要不然她要開診所的小動作早就被他發現了，「那你忙吧。」
易少川被葉歡拽著一路跑回家，仿佛真有鬼在攆他們，可是冷靜下來的葉歡又想，這世上並沒有鬼啊，可她剛才真的看到有人在盯著他們，于是扯了扯易少川的袖子，解釋，「是個女人。」
咖啡廳內，薛子路听到葉歡要開男性診所，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你家易總願意？」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自家老婆干那個吧，因為會有陰影啊。
你不讓我干，我偏就干！
他可是同意讓她生孩子了，盡管現在她肚子里還沒有。
可是報廢了也沒關系，不是還有她嗎？她葉歡可是男科醫生，只是看著情緒陡然低落的薛子路，她開不出這個玩笑，只問，「你怎麼了？」
葉光年！
葉歡被他拽著，最後站在了葉光年包訂的餐房門口，門沒有關，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而葉歡在看到葉光年對面的那張女人臉時，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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