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完全呆住,只是看著面前的兩人,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大概是她有這方面的恐懼癥,這一刻,看著他們,她有種被寒冰澆灌的感覺,從頭到腳。
尤其是小妍的手緊摟著易少川的脖子,這姿勢怎麼看怎麼刺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葉樂當初搶走了喬翊白,這個痛足以讓她警惕。
「她醉了,」就在葉歡望著他們怔懵之際,易少川低說了一聲,沒有著急,沒有慌亂,很是平靜。
今天,她拿著他平日吃的那個補腎的藥,真沒看出來他是得的什麼腎病,而且她上網查了下,腎病的種類太多。
只是,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易少川將手中的毛巾丟到一邊,然後拽起她向外走,一副不要管小妍的架勢。
雖然薛子路說的惡毒了點,但是句句實言,「大概是吧!」葉歡回應。
「易少川,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許久,她在黑暗中呢喃出聲。
他笑了,「其實吧,我還真不是很餓,關鍵是我怕餓著你這頭千年母狼。」
「你沒有男人需求嗎?」這話題越來越露骨了。
「你沒神經抽瘋吧?」對他說辛苦,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葉歡。
「那我干脆去當和尚算了,」某人悲催的聲音響在暗夜中。
「我去給小妍送杯水,」葉歡起身,這時易少川吃飯的動作頓了下,但並沒有說什麼。
他這一聲又大的語驚四座,葉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提醒,「素質,涵養!」
今晚,他的脾氣不好,而且很糟。
葉歡白他一眼,糾正他的說法,「錯,我拿你當我的男佣使喚。」
「喝酒,」易少川說完,便走向了廚房,邊走邊問,「補腎的湯呢?」
他吧,不Man,她不選他,還有理由,可是人家赫默南哪里不好?
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
葉歡端起了咖啡,一副要潑過去的架勢,薛子路連忙捂嘴,見到葉歡放下咖啡,才小聲的問了句,「他真的一個腎?」
好!
天啊,這女人怎麼了,還是她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了,話說他真的很正常啊!
葉歡點頭,沖他豎起了拇指,「你牛。」
這樣的小妍,明顯帶著心事和傷痛,葉歡想听出些什麼,而易少川已經手快的奪過毛巾,揉上小妍的臉,一點都不溫柔,根本不是給她擦臉,而是在揉搓,也將小妍本就含糊不清的話揉的更不清晰。
的確,易少川粗魯了,葉歡都看出來,剛才他拉開小妍的時候,幾乎是用撕扯的力道,如果小妍再柔弱一點,估計都會被他撕碎。
十四歲就不是處男了,確實是夠早熟的!
Man,超Man!
只是後一個疑問,葉歡不敢問,她動了動唇,問了句,「我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葉歡捶了他一下,「以後一周一次。」
「你啊,就是笨,這麼多的好男人,你都不要,偏偏另找,結果找個喬翊白,渣的人神共憤,找個易少川,又功能不全,你這就是報應,」薛子路咬牙,真是恨鐵不成鋼啊,他和赫默南哪里不好了,為什麼就不入她眼呢?
「我抗議!」易少川說著,就把手往她衣服里鑽。
葉歡等了幾秒,也沒听到下文,不禁問道,「我們姐妹什麼一樣了?」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易少川以為以她的性格會追問下去,卻不想她竟輕易換了話題,她這是體恤他了嗎?話說他這個老婆越來善解人意了,可正是她的改變,讓他愈發的自責。
「男人一個腎肯定不能做吧?就算能做,估計質量也不行,小歡歡,你怎麼就那麼命苦,從小沒有媽,有個爸還不疼,妹妹搶你老公,現在嫁了個男人,又性,能力缺失,你是上輩子干了什麼缺德事吧,要不然什麼倒霉事都讓你攤上了?」
她還沒從這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听到他又說,「而且這一個腎,還不是我自己的。」
「那你以後不許放再喝酒,不許抽煙,不許縱欲過度,」她轉了話題,既然她願意當個不願追究的傻瓜,那麼有些話說到適可而止就好。
「小歡歡,你別嚇我,」薛子路頭皮發麻,神經發緊了。
兩人鬧騰了一會,易少川也沒有再作惡,葉歡依在他的胸口,「易少川,你到底得了什麼腎病?」
葉歡再一次噴笑,「你糊弄別人還行,小露露,你別忘記了我可是男性學的專家。」
葉歡唇角動了動,「我打小妍的電話也不接,我擔心她出事,所以就找你……」
「薛子路!」
又撒謊了,對于她,他還真的欺騙了很多。
「你說的是夢話吧,我和你還有小南南,是哥們,懂嗎?」哪怕赫默南的早就表明了心思,但是她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
「我不管那些事,反正以後你必須按照規定來,違反了就罰你一個月不準踫我,」葉歡這話一說,易少川想哭啊,他是哪陣子抽瘋,給她說這些干嗎?現在倒好,她是疼他了,可是疼的他連愛愛的權利都被剝奪。
「可我還想喝湯,」他回頭看她,而且還沖她放電的眨了下眼楮,如果葉歡不是扶著門框,她真會被這男人放過來的高壓電給擊倒了。
「那是,」薛子路扳回一局,得意的甩了甩頭。
「你不是吃過飯了嗎?」葉歡站在廚房門口看他。
「易少川你能不能別像個千年餓狼好不好?」葉歡真是怕了這個男人。
「什麼?」某人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幾乎能刺破蒼穹。
「你不是我說上輩子做了缺德事嗎?既然是報應,我就該承受報應,離婚,我才不會,」葉歡一句話滅了薛子路所有要說的話,「還有,我家男人雖然只有一個腎,但是性,能力很強,如果你不相信,哪天我讓你試試!」
嗯?
葉歡不願去想的問題,又涌了上來,只是不知為何,她竟不敢去問了,她怕他不願訴說的秘密背後,藏著一把刀,會割傷他們。
葉歡走了,昨晚的一切就這樣被帶過,小妍望著牆上易少川和葉歡的合影,忽的發覺自己這個姐姐與她真的不同,是太大大咧咧嗎,還是她根本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愛易少川?們川子寒。
那種被海藻束縛的感覺又來了,她掙扎不開,這些日子來,她對自己說,只要愛他就好,不管他的過去,只要他的現在和將來,可是隨意知道他的一個秘密,就會讓她震驚不已,這個男人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抬手,撫上她的臉,「有事?」他又問,很是自然。
葉歡白他,他顧不得,繼續追問,「可是不對啊,他可沒少讓我買小氣球,難道都是他自己擼管玩了?」
薛子路立即閉嘴,不再多話,葉歡這時又說道,「對了,幫我去找個出租房。」
葉歡皺眉,仰頭看著他,「你,怎麼了?」
「你姐夫在電梯口撿到了你,」葉歡又說了一句,讓小妍提高的心一下子又放了下來。
什麼?讓他試試?
葉歡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的手開始作惡,她才懂的,她連忙打住他,「今天你休想。」
只是,葉歡一會就出來了,撇了下嘴,「睡著了,叫不醒。」
她的試探,他怎麼會听不出來?
「你才是母狼!」葉歡捶打他。zVXC。
「抗議一次,再加罰半月……」
經他這樣一提醒,葉歡才聞到了空氣中刺鼻的酒味,她想再張嘴問什麼的時候,易少川已經抱著小妍越過她進了臥室,邊走邊說,「去拿條濕毛巾來。」
薛子路立即點頭,壓聲,「易少川一個腎,他那方面不行?」
葉歡笑笑,話說今天她還真的不想和他開玩笑,而且很認真的說道,「一個腎的男人都需求旺盛,你有兩個腎,還一個人單著,說不準還是個處男,太不正常。」
「我,我有啊,」薛子路紅了臉。
難道社會變了,和尚的清規戒律也能改變?
听到小妍兩個字,易少川的撫著她的手一頓,接著說了句,「你們姐妹還真是一樣……」
她從浴室里拿了條毛巾濕了水,再出來時,就看到易少川正拉扯小妍圈著他脖子的手,而醉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妍就是不放手,嘴里還喃喃的,「不要離開我,別不要我……少……唔……」
「露露,你正常嗎?」她又抽瘋的問了這樣一句無厘頭的話。
「你要離家出走?」薛子路又是一驚一乍。
「沒事,以後不要隨便喝酒,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險,」葉歡提醒。
「怎麼了?你煲湯給我喝,不就是想讓我補充體力嗎?」他這話說的沒錯,可是她讓他補充體力,但並不一定要做那事啊。
「什麼?」小妍真的醉了,根本記不起昨晚的一切,但听到葉歡的說法,她還是震驚了下。
薛子路的手隔著桌子伸過來,「你沒病吧?」
「那你怎麼解決的?」葉歡這樣問不是八卦,絕對不是,只是好奇。
要不然,在電梯口撿到她,這樣笨拙的借口,她也會相信?
好吧,他還是閉嘴,否則,他有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踫她了。
葉歡點頭,薛子路一下子倒在座椅上,「完了,小歡歡你這輩子完了。」
「在樓下電梯踫到的,」易少川回答流利,沒有一絲停頓。
她才說完,摟著她腰的手更緊了,「歡歡,總有一天,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那你為什麼不找老婆?」葉歡真不正常了,她可是從來不管他這種事的。
她還真被嚇到了,她也算是半個醫生吧,腎對于一個人來說有多大意義的存在,她再清楚不過。
「小歡歡,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一,我不是處男,早在十四歲時就不是了;二,誰說我單著,我早有女人了,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三,我需求很正常,很正常!!!」真是氣死他了,這個死女人居然懷疑他的性,能力。
她的手終被易少川無情的扯開,大概是力道太大,小妍被扯痛了,發出痛苦的悶哼。
「唉……」薛子路嘆息,「離吧,離了再找個好男人,找個像赫默南那樣的,哪怕不找他那樣的,找個我這樣的也行,最起碼功能健全啊。」
「當和尚要一輩子戒色,」葉歡提醒他。
感覺到了她的震驚,還有她的顫抖,易少川更緊的擁著她,「妞,不會被嚇到了吧?」
小妍想到自己昨晚喝多了,有些擔心,試探的問道,「姐,我,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我,我很正常啊,從上到下都正常,」薛子路思忖了半天,又自我打量了半天,這樣回她。
莫明的,葉歡耳邊就響起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她對自己說,不要胡思亂想,不會的,經歷了上次洪水事件,他說要她相信他,她已經去做了,所以這次亦是。
易少川的心收緊,回頭,漆黑的眼眸爍爍的看著她,而她的黑眸一片平靜,平靜的讓他不忍說出殘忍的話來,那些憋在心里的話,他準備全盤托出的話,最後又咽了一回去,「我和客戶吃飯,手機落在車上了。」
「小歡歡,你剛才說一個腎,誰啊?」薛子路賣弄完,想起了她話里的玄機。
葉歡的眸色一動,分不清是相信,還是不信,而這一刻,易少川又莫明的害怕起來,怕她猜出什麼,怕他和她的幸福就此嘎然而止。
她自己回來的嗎?可是她記得完全醉了之前,易少川有陪著他啊,難道是他撒謊了?
「呵呵……」她終于忍不住笑了,然後問了句,「你十四歲就不是處男了?」
是嗎?現在的和尚能娶妻生子了?
葉歡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一個腎?
她在懷疑了嗎?她終于開始懷疑了?
說她自欺欺人也罷,說她蠢,說她愚昧也行,但是這份愛,她想要維持,想要一直繼續下去。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葉歡掀了下眼簾,「你姐夫抱你回來的!」
葉歡苦笑了一下,不語,只是不停的攪著咖啡,薛子路卻是一下子捕捉到了什麼,「歡歡,不會吧?有這麼坑爹嗎?」
她沒有回答,行動卻給了答案,不知怎的,葉歡此刻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而他就是那個操控木偶的人。
葉歡覺得薛子路才是上輩子做多了缺德事,才讓他這輩子生了個這樣一副不健全的腦子,「我給小妍找的。」
見她這個樣子,葉歡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說了句,「喝完水再睡會吧!」
難道她發覺了什麼?
葉歡醒來的時候,小妍正在客廳里喝水,听到聲音,小妍回頭,神色極不自然的看了眼葉歡,低頭叫了聲,「姐……」
她抬起頭,想去看他,只是他抱的她太緊,她只看到他的下巴,掙了掙,她想拉開一點和他的距離,就听到他這開口了,「我只有一個腎。」
他明顯生氣啊,可是他氣什麼,氣小妍醉酒嗎?還有,他怎麼和小妍在一起的?
雖然帶她回家是件危險的事,醉酒的她有可能什麼話都往外說,但是至少這樣子,他會覺得心安理得一些。
「我雙腎壞死,是別人……捐了個腎給我,」他又解釋,聲音很輕很淡,除了中間頓了下,說的像是吃飯一樣平靜平常,可正是這份平靜,卻讓葉歡的心像是墜了巨石,壓的她無法呼吸,甚至心跳都跟著停止。
葉歡捂住他的嘴,「你叫什麼?」
薛子路覺得這是侮辱啊,赤果果的侮辱,這社會快三十的男人,還是個處男,那就相當于戴著頂沒要鳥的帽子,那人真是丟到太平洋去了。
話說,人生有這樣一閨蜜知己,真是好啊!
「我不困,」小妍放下水杯,「姐,對不起,」她看到包里手機,葉歡打的無數通電話,想到昨晚她定是著急找自己了。
小妍點點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到葉歡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冷,不像之前那般柔軟。
咖啡廳內,葉歡攪拌著咖啡,看著薛子路給自己列的開業要辦的事項,有些頭痛,然後推過去,「你去弄吧。」
他不想失去她,一點都不想,所以多瞞一天是一天,多擁有她一天,就幸福一天。
易少川仍沒有說話,喝完了湯,收拾了一下,去了浴室洗澡,出來後,直接扯掉浴巾,鑽進了被窩,手也伸進了葉歡的睡衣里,曖昧的說了句,「你這湯煲的不錯。」
「我……」
葉歡跑過去,想遞毛巾,手剛伸出去,就听到床上的人再次發出了醉語,「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不想……」
薛子路的臉一僵,就听到葉歡說,「十四歲,你家小兄弟還沒發育成熟吧?」
葉歡的疑惑剛起,就听到易少川呵了聲,「還不拿過來?」
「嗯哼!」薛子路挺挺胸脯。
他吻了吻她的發頂,「前兩條都能答應,但是最後一條,你要給個標準,怎麼樣才不叫縱欲過度?」
那真是好巧!
「……」小露露對上她挑釁的眼神,癟了下嘴,不情願的把自己列好的計劃又拿過來,嘟囔道,「我上輩子欠你的。」
「什麼?」薛子路聲音拔高,引得周圍都看過來,他連忙壓低聲音,「你拿我當你的男人使喚啊?」
看著他這個又極娘的動作,葉歡又一次失笑,她啊,不論有多麼壞的心情,只要和小露露在一起,就一定會雨過天晴。
關于這個問題,她覺得有必要請教一下赫默南,他可是佛家的忠實信徒,不過自從回來後,就一直沒有和他聯系過,還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易少川端著湯煲出來,坐到餐桌上,有滋有味喝了起來,葉歡看著他,這男人真是帥啊,就連吃飯都好看,可正是他如此的優秀,愈發的讓人不放心,于是那句從他們進門,就一直盤旋在心口的話,她終于忍不住問出來,「易少川,你怎麼和小妍在一起?」
「就讓她醉,不要管,」易少川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雖然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是這個眼神還是讓葉歡的臉熱心跳起來,她不自然的轉過身,掩飾自己的反應。
總有一天,可是那一天要到什麼時候?
「不要怕,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而且雖然只有一個腎,但我保養的好,你看照樣不是讓你很性,福?」他仍用輕松的調子說話,可她怎麼能輕松的起來。
「小歡歡,你是不是想找抽啊?」薛子路受不了,他們是閨蜜沒錯,可討論這種話題,他還真不適應。
「露露,辛苦了,」葉歡突的來了句180度大轉彎的話,驚的薛子路差點把喝到嘴里的咖啡給吐出來。
他,不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啊,怎麼對小妍就這樣了?
「少川,她醉了,」葉歡被拽的手腕都疼了。
易少川的呼吸一下子停了,寂靜的空間,葉歡能听得出來,她的心一緊,難道他的病真的很嚴重?
惡寒啊惡寒!
「還是我來吧,」葉歡終于看不下去了。
又一次遭遇葉歡的白眼,薛子路笑了,「我說的是實話。」
葉歡從來不曾見薛子路如此男人過,簡直氣吞山河!
「那是以前,現在的和尚也照樣娶老婆生孩子,」某人不服氣的反駁。
什麼?
就在小妍思忖之際,葉歡的手機響了,她接听電話就對小妍說,「我出去一下,早飯都在鍋里,你自己吃。」
這些天來,他不是沒想過向她坦白,一方面是迫于葉光年的壓力,不讓他說,另一方面他也是怕說出來後,一切就像是美麗的肥皂泡,消失不見了。
葉歡打掉他的手,又問,「你腎功能正常嗎?」
「……」薛子路把這事給忘了,但是不能承認啊,否則這女人又要笑話自己,于是脖子一梗,「哥早熟,行了吧?」
其實易少川這樣子做,只是阻止她說出胡話來,他怕了,其實他大可以將醉酒的小妍找個酒店安頓下來,但是那樣子勢必他要陪著她,可是他不允許自己那樣,如果那樣做了,如果哪天被葉歡知道了,他就是滿身長嘴也說不清了。
「你那雙胞胎妹妹?」
「嗯,她現在住在我家里!」
「什麼?什麼?」薛子路又一次驚到,然後說了句,「小歡歡,你引狼入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