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老公求上位! 第151章︰人比鬼可怕

作者 ︰ 一萬萬

他倒躺在地上,她站在那里俯瞰,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其實僵持的只是她自己,他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兀自沉浸在困睡中,但這樣不是辦法啊,先不說他睡在地上不衛生,光是他這樣一半身子在門里,一半身子在門外,這門都關不上,也不是個事。

葉歡咬了咬唇,用腳尖踢了踢他,「起來!」

他沒動。

這話說的果然夠朋友,葉歡看著面前兩個男人,忽然紅了眼楮,在親情拋棄了她,愛情背叛了她之後,還有友情陪她前行,這樣的她是不是還不算糟糕透頂?

薛子路索性一扭,胸一挺,擺了個極妖的POSE,「哥,就是女人怎麼了?」沉個葉睡。

易少川感覺到了葉歡的目光,本能的想抽開手,可是小妍並不松開,甚至拽的格外緊,她也看到了葉歡,只是臉上並沒有半點尷尬或難堪,反而沖著葉歡笑,「姐,你來了?」

「你去哪了?」易少川的聲音很是著急,他醒來看不到她,而且發現浴室里,她的洗漱用品都不見了。

「我!」葉歡只有一個字,卻極具霸氣。

他果然心細,盡管她已經化了妝,可還是被他看出了黑眼圈,葉歡點點頭,「昨夜家里鬧鬼。」

葉歡笑了,睫毛還掛著淚,小露露這是怕她無家可歸啊。

「離婚協議我又打印了一份,放在了餐桌上,簽完字你直接給律師就行了,」這也是她會接他電話的原因。

「切——」

噗——

「媽也是這要說的,」小妍另一只手握著白伊容的,而白伊容的目光總是閃躲著葉歡。

葉歡和赫默南對視一眼,然後再次看向薛子路,就听到他幽幽的說,「赫先生,你以後不懂用詞呢,就少開口說話。」

「噗——」

那邊又一次沉默,許久才說道,「離婚這事的影響,你考慮過沒有?」

「我還沒吃早飯,」葉歡按響了車里的音樂,現在她需要一種東西來排擠掉易少川留下她身體和心里的陰影。

「嗯,」葉歡又咬了口小籠包。

「我是葉歡,」她把自己的名字咬重拉長,然後就听到那邊一下子沉寂,甚至連呼吸聲都沒了。

「干嘛你搬啊,要搬也是他搬,」薛子路不服氣,說完,就又遭遇了葉歡的白眼。

打開了房門,易少川還在睡,葉歡看了他一眼,拿出行李袋,開始收拾東西,把需要用的一些東西收拾好,她的手機也響了,是薛子露打來的,「女王祖宗,我已經在你樓下了。」

此時,窗外已經大亮,哭聲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只是被他趕走的人又回來了。

只是,困極倦極的他,哪還會理會她的話?其實就算他听到了,也會直接無視掉吧!

這次,他有了反應,卻也只是極輕極輕的「嗯」了一聲。

她已經想好了,租的門面是兩層的,下面那層做診所用,上面當倉庫,她單獨隔出一間用來睡覺剛剛好。

「不行!」赫默南和薛子路同時開口。

赫默南納悶了,他怎麼不懂用詞了,他哪句話說錯了嗎?

他眉頭緊鎖,嘴唇緊抿,整個人哪怕睡著,也是一種憂沉的狀態,他是有心事吧?

難道,就任由老太太半夜裝神弄鬼的嚇人嗎?

「我錯了,姑女乃女乃,饒我了吧老祖宗,以後我再也不敢了,」薛子路就差跪下磕頭了。

「易少川你快起來,」她腳下用了力,聲音也大了些。

「寶貝,你可回來了!」薛子路這話說的葉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會叫她大姐,一會叫她女王,一會又是祖宗,這會又是寶貝,他神經錯亂了吧!

再看下去,她恐怕要死在這里,葉歡按住胸口,強行扭過臉去,然後提步走人。

赫默南一個橫腿過來,薛子路本就那姿勢站的不穩,這一腿頓時掃的他摔了個狗吃屎,「去你那還不如睡馬路。」

「再說,一會讓醫生連舌頭一塊給你縫起來,」赫默南說完看向葉歡,「昨夜沒睡?」

他們也看見了她,尤其是易少川,遠遠的就叫了聲,「歡歡……」

易少川掀了掀眼皮,可也只是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然後很快就又合上,嘴里咕噥一句,「好吵。」

一出電梯,葉歡就被人抱了個滿懷,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是啊,我也有同感,」薛子路立即附和,在葉歡剛要夸獎他這次很有眼光時,就听到薛子路說了句,「男科女醫生,這多有吸引力啊,反正我第一個報名來。」

「走,」上了車,薛子路雙腿還在打顫,不知是被葉歡頂的,還是被鬼嚇的。

還要懲罰啊?現在對他又打又踢,這被滿大街的人還看著,他是里子面子都丟了,這懲罰還不夠嗎?

只是,葉歡已經不想再提了,那樣只會顯得她太小氣,于是譏諷的說道,「影響?你不就是一個破總裁嗎?能有多大影響,人家俄羅斯總統普京都離婚了,也沒看到受什麼影響,易少川別把自己看的太重,其實你沒有什麼了不起。」

小籠包就是小籠包,哪還有什麼意思?

她的心被什麼重重的撞擊了一下,然後疼痛蔓延,她別開眼不去看他,「易少川你少耍詭計,我不會再上當了。」

「說吧,怎麼懲罰你?」葉歡仍不罷休。

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今天竟然是小妍做手術的日子。

他不敢貿然前行,他怕自己進一步會逼的她退一萬步,于是,他只能把對她的疼壓在心底,而是用故作不知的眼神看她,然後學著薛子路那樣不要臉皮的伸出筷子,搶了一個她小籠包,放到嘴里,邊吃邊說,「怎麼老板偏心,你的小籠包比我的好吃。」

「白女士,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西郊的墓地你上次看過了對吧,那塊墓地是我花錢買下的,那塊墓地可是寸土寸金,記得當時買下來,我可是花了重金,現在就當禮物送給你。」

看著他那樣,葉歡嘴角一挑,「我已經腿下留情了,趕緊走,不走就讓鬼來捉你去做伴。」

明明已經決定放棄的,雖然早就知道一切,可是這一刻親眼看到,心還是像是被絞肉機絞過一樣的疼,疼成了碎沫。

「薛子路,你還能再女人一點嗎?」赫默南也忍不住嘲弄他了。

「誰讓你出賣我的?」葉歡一句反問讓薛子路明白過來,原來她在怪他把懷孕的事告訴了易少川。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薛子路拔腿就跑,然後葉歡也起身追打,看著他們歡鬧,赫默南卻是很優雅的起身,付了帳走出去。

葉歡警告著自己,可是打在他身上的力量還是不由控制了,而他終于被打醒,睡意濃重的眸子看著她,蒙著一層薄霧,但是那眼底的情緒還是遮掩不住的流露出來,有疲憊,有痛楚,還有無奈和哀求,這麼多情愫竟都交織在他那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楮里。

「他以後不是了,」葉歡聲音淡淡的,帶著一抹憂傷。

薛子路無辜的眨眨眼,又撩起衣服聞了聞,「很香啊,我昨天晚上才洗的澡,而且是用玫瑰精油泡的澡……」

這話問的,好像她來是專門來陪她做手術的,只是她錯了,她葉歡沒有她那麼無恥,但也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大方。

她的話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她看了看時間,說道,「我現在開始計時……」

當時血流如注,葉歡叫了急救車,把他送到了醫院,手術區,葉歡焦急的等待著,忽的听到身後傳來踏踏的腳步聲,而且听這聲音就知道人很多,她本能的回頭,然後在看到那一行眾人時,腳步僵在原地,血液逆流。

薛子路悲催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大早的就被吵醒說,結果先是被鬼嚇,接著又被廢老二,現在又要遭公審,他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他睡在了她之前睡過的地方,臉埋在她的枕頭上,不知是真睡還是假寐,反正她也沒有心思再去鬧他。

葉歡推開他,然後毫不客氣的拿起行李就對著他的頭砸去,「你還敢站在我面前?」

這家伙比葉歡還狠,薛子路狠狠的瞪了赫默南一眼,然後嘰咕,「活該小歡歡不愛你。」

「你懂小籠包的意思嗎?」薛子路又問。

「半個小時出現在我的樓下,否則,我絕對親自手刃你,」葉歡冷冷的打斷他,然後掐了電話。

听她這樣一說,赫默南皺眉,接著就說了句,「那你以後別住那里了。」

「你誰啊?」那家伙還沒听出來。

赫默南怔了下,便笑了,他這一笑,葉歡就知道他誤會了,解釋,「是真的鬧鬼,樓上前段時間死了個人,听說還被肢解了,半夜那屋里有人哭,嚇的我一夜沒睡。」

薛子路的車旁,葉歡正按著他一通踹打,「讓你胡說八道,讓你小籠包,讓你出賣我,讓你當漢殲……」

誠如他想的那樣,這樣爆打他一頓,她只是想找個發泄方式而已,這些天來,雖然她在佛堂淨了心,想開了很多,可是在昨天看到易少川的那一秒,那些傷和痛又鮮活起來,讓她難受。

他瘦了,顴骨凸起一些,顯得他整個人更加銳利,下巴處新生的胡碴烏青一片,讓他看起來憔悴至極。

赫默南走過來,看著圍觀的人,看著相擁的他們,他手一揮,遣散行人,然後伸手將他們兩人攬入懷里,幽默的來了句,「走,哥抱你們倆人上車。」

「歡歡,你難道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釋嗎?」易少川問她。

「薛子路你閉嘴,」葉歡打斷他要說出口的話,雖然事擺在那里,但是那層窗戶紙不捅破,大家都不尷尬,一旦戳破了,大家再相處起來就會變了味,「我哪里也不去,我就睡我的店里。」

「好!你說的,只睡五分鐘,」她仍維持著冷硬如石的外表,語氣也**的,「現在馬上起來去睡。」

親情的拋棄,愛情的背叛,這些都提醒著她,自己是如何傻過,如何被耍過,那不僅僅是傷害了那麼簡單,那是一個人被切開剁碎還不止,最後又被當成垃圾一樣的無情處理掉。

看起來挺單薄的他,沒想到力氣還挺大,有他在的時候,葉歡只要動動嘴就可以,動手的活全都歸他管,可是他們是和藥瓶打交道的人,意外還是發生了。

如果是這樣,如果撒出來能讓她好受一些,那他一點都不介意,「我給你做牛做馬,我回家自殘,然後在你開業那天,我給你當活標本,還不行嗎?」

薛子路在她趴進他胸口的那一剎那,哪還顧得身上的痛,伸手將她抱住,仍調笑的哄她,「千萬別給我說對不起,能被女王打,是小的我三生的榮幸,是三輩子修來的福份,我甘之若蝕。」

五分鐘真的好短,幾乎是葉歡發呆的一個空檔,就過去了,她看了眼大床上的男人,走過去,提醒,「喂,五分鐘到了。」

她覺得那些人的殘忍,不亞于肢解樓上死尸的手段,至少殺人犯是將人殺死了以後才肢解,再痛,那死了的人是感覺不到的,可是她呢?

「小露露,你不要賣關子,」葉歡也沒覺得剛才赫默南哪句話說錯了。

「我朋友受傷了,」葉歡淡淡的回駁她。

她考慮什麼?他們一個個騙她的時候,利用她的時候,誰為她考慮過?

葉歡不由心頭又是一陣苦澀……

他沒反應過來,就听到葉歡罵他,「背信棄義,標準的漢殲……」

呃?

赫默南和薛子路相互看了眼,什麼也沒有說,三個人上車,來到了她的診所,還別說薛子路給她收拾的很利索,讓她很意外,伸手攬過薛子路的肩膀,「小露露,看在我還滿意的份上,你出賣我的事就算扯平了。」

「嗯,我馬上下來!」葉歡說完就提起行李袋,可是目光仍不由的落在了熟睡的人臉上。

他說錯了嗎?明明有錯的人是易少川,就算打官司告狀,也是易少川該滾蛋。

葉歡以為自己膽小,沒想到這人更是,她提膝對著他的褲襠頂去,薛子路被頂的差點報廢,痛的哀嚎著跳開,「小歡歡你真想讓薛氏一門絕跡江湖啊!」

「已經不需要了,」對于葉歡來說,現在不論是什麼解釋都不足以平復她受過的傷。

忽的,葉歡就懂了,而這時,赫默南也反應過來……

好吧,讓他再睡會吧!

葉歡的臉紅如豬肝,拿起面前吃剩下的包子,對著薛子路就扔過去,「我讓你小籠包,讓你小籠包……」

「我娘娘腔怎麼了?我娘娘腔可我死心踏地啊,哪像某些人,長的人模狗樣,風度翩翩,背後還不是干男盜女猖的骯髒事,」薛子路這人就是沒腦子,說完就看到葉歡的臉像是霜打似的難看,然後他對自己抽了個嘴巴,他就是欠啊,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薛子路還沒爬起來,趴在地上用極度凶恨的眼神瞪著赫默南,「難道睡你那兒?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想……」

頓時,赫默南的臉醬紫,話說他這個大總裁,還真不懂那些流氓術語。zVXC。

是他睡在了她的地盤,好不好?

但,目前來看,似乎只能任由她這樣了,只是葉歡受不了啊,一想到半夜的驚悚,她大白天的也會頭皮發麻,而且現在就連坐電梯,也會不自覺的感覺四周都陰森森的,像是有鬼站在她旁邊一樣。

不過,看眼下這架勢,他要是不說,絕對逃不過去,于是手往桌子一拍,「說就說。」

「歡歡,」葉光年也來了,聲音顫抖的叫著她。

听到他這樣說,葉歡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看著他手臂上被她抓破的傷痕,看著他嘴角的淤青,她的心像是被重型機器碾過,支離破碎的再也拼湊不到一起。

「喂,誰讓你睡床的?」她叫囂,她讓他睡,只是讓他睡沙發而已。

「露露,對不起,」說完,葉歡把臉埋入了他的胸口。這次是赫默南和葉歡同時發出的聲音,他們要吐了。

「這里鬧鬼,我害怕,」葉歡明白薛子路的意思,解釋了一句,可是薛子路立即嚇的尖叫,然後撲向葉歡。

「滾!」葉歡拿過筆筒扔過去。

「歡歡,我真的困,讓我睡會好不好,十分鐘,不……五分鐘也行,」他本就低沉的聲音,此刻又因為一夜沒睡而更加暗啞,那沙沙的聲線像是沙礪摩擦過她的心房,又癢又疼。

赫默南則拿起一邊的調料壺,對著他的頭,不說話,可眼神分明就是警告,快點老實交待。

「小露露我警告過你的,離我兒子遠點,我可不想他生出來像你一樣娘娘腔。」

「小籠包呢是沒什麼別的意思,可是如果把小籠包和女人聯系在一起,那意思就變了,」薛子路說著,那目光看向葉歡,而且是看向葉歡的胸部。

「我還沒吃,你在哪呢?」赫默南又問。

鬧鬼?

薛子路怔了下,反應過來,「對,咱把他開除,以後我給兒子做爹,」說著,他那只毛手伸向葉歡的小月復,結果還沒踫到就被打開。

還嫌她吵?

「這個與你無關,有事就說,沒事我掛電話了,」葉歡不想和他糾纏,甚至有些後悔接通了這個電話。

就讓他睡吧,反正床上都是他的味道,反正她已經準備換掉床品了,葉歡給了自己一個台階,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唉,他這個正經男人,此時也猥,褻了!

葉歡看著熊抱著自己的薛子路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叫的那麼親,我不是你媽,我還沒那麼老。」

「再找人把樓上給我隔個休息室,」葉歡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松開他,坐到椅子上,然後指了指赫默南和薛子路,「你倆,把褲子月兌了,去里面躺著。」

她是活生生的被肢解,被剁碎,她親眼看著自己疼……

不過,估計她是故意拿他撒氣,恐怕連在姓易那受的氣,都撒給他了吧?

葉歡讓他從樓上倉庫搬一箱生理鹽水下來,可誰知他一腳踩空,整個人連同藥一起滾了下來,結果他沒摔傷,卻被摔碎的玻璃瓶割傷了腿上的筋脈。

葉歡的拳頭握了握,她有種被水草纏住手腳的感覺,讓她想掙扎,可又掙不開,只要踫到這個男人,她每每就是如此,可她不甘心又被他這樣子束縛,于是,蹲子,再次吼他,「你快起來,別睡在我這里。」

過了好一會,那邊的人終于清醒,諂媚的聲音傳來,「女王大姐,你可出現了,我擔心死你了,你去哪了,你個死沒良心的,你……」

疏離的三個字告誡著他,現在他和她是什麼關系。

看了眼來電號碼,葉歡搖頭,那家伙看樣子是真困極了,居然睡到現在才醒,本來想掛掉的,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什麼事?」

飯吃到一半,葉歡的手機響了,是赫默南打來的,她喝了口粥,接听,「什麼事?」

兩男人先是一噴,接著就翻白眼,尤其是赫默南俊臉抽了幾抽,「歡歡,你想獨立我沒意見,可你這行業也太不合適了。」

她的聲音那麼低,似乎只有她能听到得,其實她這麼做也只是做做樣子,而睡著的人哪會听到,均勻的呼吸有節奏的傳來,那樣的沉,讓人不忍去打擾。

「說,你笑什麼?」葉歡拿起兩只筷子對著他的眼楮叉過來。

「我怕鬼,我真的怕鬼,」薛子路摟的葉歡更緊了。

「啊——」薛子路也顧不得疼,提起葉歡的行李撒腿就跑。

赫默南點頭,確實如此啊,這句話有錯嗎?

「吃上了?」赫默南這人心太細。

他的心事,他最大的心事恐怕是小妍的病吧?

小心的看了眼葉歡,只見她目光幽怨,臉色難看,他一時間不知該干什麼好,最後看到行李,才找了話題,「你又要出遠門?」

易少川不再說話,葉歡也不想听他耍深沉,于是說道,「你如果沒事,那就這樣,」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現在的她已經舉目無親,和流浪漢差不多,葉歡坐在小區的廊亭內沉思,過了一會,突然想到什麼,便掏出電話打給薛子路,那家伙還在睡夢中,看都沒看就接起來,然後很不耐煩的問,「誰啊?」

「那不叫出賣,我是心疼你,憑什麼他是孩子的爹,就什麼都不做?」話說,薛子路這話是真心的。

葉歡決定的事,誰也更改不了,當天他們就請人給她做了休息間,買了床和一些生活用品,等忙完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葉歡剛躺到床上,她的手機就響了。

「去,去哪?」薛子路發現這女人比鬼還可怕,他一會要找個廁所檢查檢查,他有種預感,這樣被她一頂,恐怕他要做她診所的第一位顧客了。

「呵呵……」葉歡諷刺的笑出聲來,「易少川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就像是掉在大糞上的鈔票,我寧願不要,也不想惡心自己。」

易少川的呼吸一下子停住,她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懂?

葉歡笑出聲來,「你知道嗎?有時人比鬼更可怕。」

說完,他沖葉歡拋了個媚眼,「妞,你跟我去住唄,我這樣子,你絕對不用擔心半夜爬上你的床。」

只不過,葉歡已經麻木了,二十多年了,她一直以為母親死了,現在對于她來說,母親是真的死了,死在了葉歡的心里。

後面一個字,她還沒說完整,他已經消失不見,那速度像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士兵,葉歡再去找他的身影,只見他已經躺在了她的床上。

葉歡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們誰也不要多說,多說也沒用,我的脾氣你們也知道,是哥們的就不要再勸了,如果你們不放心,就在你們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我,請我吃頓大餐什麼的就行……我現在是窮人,我的人生呢也是從頭再來。」

他越這樣說,葉歡心里越難受,胸口像有人往里不停的塞東西,越塞越多,脹的她疼,脹的她要破碎。

明知道他這次不是耍無賴,可只有這樣說,才能讓她狠下心來,把他趕走。

那邊沉默了兩秒,低聲問道,「你是怕鬼,不敢住這里了嗎?」

「歡歡……」易少川痛苦的叫她。

葉歡不以為然的撇嘴,「怎麼不合適了,我覺得挺好,而且我敢保證我的生意肯定會火。」

對他的那絲不忍,因為這兩個字崩潰,葉歡拿過一邊的沙發靠墊,對著他砸下去,「嫌吵就滾遠點,你起來,滾!」

這時,薛子路嫵媚的蘭花指一挑,撥開了對著自己的兩大武器,賊賊的一笑,「你剛才是不是說歡歡的小籠包好吃?」

「不是,我搬出來了,」葉歡短暫的疼痛後,又恢復如常。

「非離不可嗎?」他似乎不甘心。

不能再心軟了,絕對不能。

不知怎的,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劇烈疼痛起來,疼的她感覺心跳在變弱,而且是越來越弱,仿佛是個苟延殘喘的病人,只剩下一口氣了。

葉歡和薛子路同時發出這樣一個字,然後葉歡從薛子路懷里撤出,抹了把臉,罵道,「薛子路你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

于是,葉歡和赫默南都看向他,只見薛子路拼命的搖頭,他這樣子欲蓋彌彰,肯定是混不過去的。

葉歡一直都沒有開機,不想被騷擾,也不想再和無關緊要的人廢話,雖然之前診所的事弄的差不多了,可還有很多事要忙,診所新招的幫手叫耿小遠,大學剛畢業,學的是男科專業,長的白白淨淨的,五官很漂亮,笑起來一側有個酒窩,很甜美的一個男孩。

葉歡報了地址,赫默南一會就來到了,看到薛子路一點都不意外,叫了份早餐坐在了葉歡對面,只是看到薛子路一直捂嘴,就笑了,「捂著不是辦法,要不一會找個醫院直接縫上。」

薛子路是不敢再拒絕了,他乖乖的開車,帶著她去吃早飯,甚至吃飯的時候,他也是捂著嘴的,唯恐哪句話出口,又惹到眼前的女人,自己又要遭殃。

不過,他的唇角卻揚起一抹很有深意的笑,「小籠包……小籠包原來還有那個意思,不過葉歡那胸似乎比小籠包可大多了。」

「姐,我的命挺大的,雖然你不給我捐髓,可少川還是找人來救我了,」小妍這話一邊是諷刺葉歡,一邊是炫耀易少川對她的關懷。

這樣的殘忍,沒人能體會。

他話音一落,薛子路就撲哧噴了——

「媽啊,你別嚇我!」

雖然葉歡也大半夜沒睡,但是她沒有一點困意,她去洗漱,然後出門去找物業投訴,可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強行趕走那個老太太吧,葉歡說那就報警,告她擾民,結果物業的人說,早有人告過啦,被帶走教育了一番又送回來。

赫默南看到了她眼里的晶瑩,拿筷子的手顫了下,此刻,他多想伸出手去,捧起她的臉,對她說,一切有他,可是他不能,她對他有著一種抗拒。

葉歡掃過白伊容的臉,心底的寒從腳底往上鑽,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這世上真有狠心的母親,同樣是她生的女兒,一個在天堂,一個卻在地獄。

「我,我怎麼了?」薛子路被罵的頭昏腦脹。

好吧,她再也強硬不起來,妥協——

葉歡冷冷一笑,「恭喜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葉歡離他們有三步的距離,不遠不近,恰好看得見他們每一個人的表情,她大方的掃過他們,目光最後落在易少川和小妍緊握的手上。

這個地方,她是住不下去了,況且易少川這男人恐怕也會隔三差五的騷擾她吧?看來搬走是她唯一的選擇,只是往哪搬呢?

「謝謝姑女乃女乃大人大量,」薛子路仍不放松的繼續狗,腿。

白伊容的臉驟然間煞白,葉歡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卻听到易少川又叫了聲,「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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