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們在一起——命運之戒 驚喜

作者 ︰ 璐珈琦

接下來的日子沈安心沉默了許多,隨著學業的繁重,她逐漸退出了田徑隊,因為比起體育,她更看重學習,要考上重點高校是她的目標和動力,因為即使章小宇不辭而別,她還記得他們的三年約定。也許三年就是他們的考驗期,畢業後就會重逢。想到這個,沈安心才會更加努力的學習,尤其要補上數理化,即使今後讀文科,高中會考也要盡量考好。除了補習,她開始主動向陳景瑞請教,有什麼不懂的都會不恥下問。陳景瑞對她的問題也是來者不拒,而且會提出很多種解答方案。

世間有很多事就是這樣,無心栽柳,有心澆灌。陳景瑞把對田興子的好奇轉移到了沈安心身上,在解答問題後,總是假裝不經意的問這問那,沈安心出于禮貌會回答一些,但後來就干脆沉默了。只是後來一起學習成了習慣,一起放學走到公交車站也成了習慣。也只是習慣而已。沈安心這樣想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了,雖然周圍的同學都認為他們的關系不那麼簡單。

不知不覺,高二會考結束後,面臨文理分科。陳波兒問了一下沈安心讀什麼科。沈安心想也沒想就說讀文科,陳波兒也說我跟你一樣,那時如果我們在一個班又可以一起上學了。

陳波兒是為數不多的和沈安心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學校的朋友,但是從來沒有在一個班,這樣也好,沈安心知道陳波兒家里那兩位酷愛各方面比較的家長,覺得上天這樣安排是正確的。雖然不知道陳波兒是否真的把她當成好朋友對待,至少沈安心一直是真誠的和陳波兒交往,拋去家庭什麼的,只是對個人,沈安心還是珍惜這份不容易的友情。

「好啊,我們從來沒有在一個班,高中最後一年能在一起也不錯。」

沈安心的真心在陳波兒面前也許是廉價的,分科考試後,沈安心才知道陳波兒考的是理科,在考前一天她還在問不知文科會考什麼題目。梁甜分在文一班,沈安心分在文二班,和田興子一個班,而陳波兒在理三班。

分班後放學,在公交車站遇到了陳波兒,她有些歉疚地過來跟沈安心說︰「對不起,我家里臨時決定讓我考理科,因為覺得理科錄取率高一點。」

「是吧。」沈安心並沒有覺得不開心,只是開心不起來。

陳波兒又說了一句︰「我覺得少了你這個競爭對手,機會應該大一點。」

沈安心本有點憤怒,當接觸到陳波兒閃爍的眼神時,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淡淡地說︰「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樣廉價的友誼不要也罷。這樣的年紀就有如此成熟細膩的心思,拜那種家教所賜。不是同一類人,也就不需要勉強維持那種表面的親密了。

少了物理化學,只有數學的日子多少輕松了一點。沈安心的文科成績一直不錯,尤其是語文和歷史,在班上一直排前五名。就是該死的數學,總在及格線徘徊。然後總分就落下一大截,掉到班級20多名。沈安心最怕看到數學老師的眼神,這個可以在全班數學成績排倒數的女孩,讓人抓狂也正常。補習也補過了,突擊也突過了,咋地都不行。沈安心只能怯怯地對老師說我確實少了數學那根筋。老師也無可奈何,只能反復交待她背熟數學公式,計算題盡量多寫點內容上去,好歹撈點公式分。

高考前一個月是沈安心的生日,適逢五一假期,學校給高考學子兩天假期。沈安心覺得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睡兩天懶覺,這才是最大的幸福。放學的時候,陳景瑞照例送沈安心到公交車站。在校門口,陳景瑞說了一個很好笑的事情,逗得沈安心哈哈哈的笑。眼神飄到門口大樹下,一個似曾相識的高大身影,白白的皮膚晃得沈安心有點眼花。是章小宇嗎?沈安心馬上想到了這個名字。怎麼可能?但是那個人分明就是看著她的。

此時,那個高個男生向他們這邊走過來。「好久不見,沈安心。」真的是章小宇!比以前更高了。站在面前才發現高了自己一個頭。

沈安心還沒有回過神來,陳景瑞看了一眼高個男生,問沈安心︰「你們認識?」

章小宇沒有理會陳景瑞,而是盯著沈安心「你說呢?」

沈安心一時沒有了言語,過去種種涌上心頭,有甜蜜也有怨憤。她對著陳景瑞匆匆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不用送我了。」然後抬起腿就往前跑。

什麼時候被後面一雙大手抓住書包的都不知道,突如其來往後的力道讓沈安心向後一倒,撞到那個溫暖的懷抱。

「想逃?」章小宇不由分說拉著沈安心就往一個地方走。

「你干嘛,痛啦。」沈安心被章小宇的手捏痛了。

「別吵!」被拖著來到那個小花園,沈安心正驚訝事隔兩年他還記得在哪里時,章小宇已經把她抱在了懷里。有點喘不過氣。

「沈安心,你是我的!」多麼霸道的語氣,又似乎有點絕望。

「小宇,你先放開一下,有點疼。」沈安心的肩膀被章小宇摟得太緊,骨頭都發出了咯咯聲。

章小宇松開了手,又捧著沈安心的臉,眼神有點決絕。「不是要你等我三年。怎麼?」「那你呢?」沈安心瞪著他「你又怎樣?不辭而別算什麼男子漢!」

章小宇愣了一下,繼而很低聲地說︰「其實我有跟你打過電話,只是你不在。」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寫信?」

章小宇又抱緊了沈安心,欲言又止。沈安心靠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胸膛,喃喃地說︰「你知道我多難受嗎?」

章小宇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是跟你一樣。」

在石凳上坐下,沈安心靠在章小宇的肩膀上,「你高了,壯了。」

「你也高了,但瘦了。」章小宇握著沈安心的手,手心的溫度傳遞著彼此的思念。

「你怎麼回來了?」

「不問我為什麼走了?」章小宇看看沈安心,又像自顧自的說︰「五一假期出來透透氣,正好趕上你生日。」

沈安心看著章小宇依舊俊朗但有點落寞的臉,「你怎麼知道我生日?」雖然每年爸媽都會給她過生日,但她從來沒有請過同學一起過。自然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生日。

「想知道的事情總會想辦法知道,想見的人總會千方百計去見。」

章小宇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跟你一起走的男生是?」

沈安心笑了「以前的同桌而已,順路一起走。沒什麼。」

「我看他對你可不一般。」

「你嫉妒了?哈哈哈」沈安心覺得這個時候的章小宇就像一只斗雞,時刻準備戰斗。「如果我說是,你滿意嗎?」

沈安心低下頭「我有什麼滿不滿意的。無所謂啦。」

這時的章小宇又來氣了「你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就那麼隨便嗎?」

「是,我是很隨便,隨便到總是等著某人的電話,盼著某人的回信,期待著哪天突然走著走著就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听到那個該死的聲音!」

當嘴被封住的時候,沈安心覺得有點眩暈,本能地想去推開眼前龐大的身體,但是沒有力氣。這是沈安心的初吻,雖然對方是自己認為很重要的人,但她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顯然這個男生也沒有什麼經驗,他只是在想用嘴堵住這個女生的嘴,或者只是想警告她不要亂說話。當呼吸變得如此急促的時候,章小宇才慢慢放開了眼前已經呆滯的女生。

「你在干嘛!?」沈安心覺得嘴上的感覺不是滋味,「你這個壞蛋!!」沈安心推開章小宇的手,想逃走。

「不要走!」章小宇拉住她不放「對不起,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安心,你是我的!」跟著站起來從身後抱住她「我看到別的男生對你那麼好,我會嫉妒到發狂,對不起,我就希望你也和我一樣!」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一聲不響地走掉,也不會毫無預兆的回來。如果是我,我會對喜歡的人一如既往,我會對承諾堅定不移。」沈安心發現自己顫抖的聲音都帶著哭腔,有一滴眼淚在眼眶即將掉落,還是生生忍住了。

章小宇扳過沈安心的身子,又一次捧起她的臉,這次他看見了她眼里的淚花,她委屈的眼神讓人心疼。「安心,對不起,我知道你介意我的離開,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即使這樣我也沒有忘記我們的三年之約,我答應三年後在這里等你,就一定會履行我的諾言。」

「什麼樣的諾言?」沈安心張大眼楮繼續追問。

「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章小宇說完再次深深地吻向這個女孩,沈安心終于體會到了一股溫暖,閉上眼享受這種霸道的溫柔,就像一瞬就能天荒地老。

「安心,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章小宇拿出一個深紅色的紅桃心狀錦緞盒子,把它塞到沈安心手里。

「是什麼?」其實猜猜也大概知道這樣的盒子能裝什麼,不過想听對方親口說出來而已。「我特別訂做的鉑金戒指,也算是給你的承諾吧。」章小宇居然有點不好意思。

沈安心打開一看,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好漂亮,鉑金環上是一個水藍色的寶石,是用什麼組成的一個心形。

「是海豚躍起與波浪組成的心形。」章小宇知道沈安心想問「章小宇是海豚,永遠在沈安心的心里。」

這份珍貴的生日禮物讓沈安心不知所措。從來沒有收到過如此貴重的生日禮物,也不知該怎麼處理。還沒來得及思考,章小宇已經將戒指戴上了沈安心的中指,剛剛好,不大不小。

「原來我估模得沒錯。」章小宇像在欣賞一件稀世古董,仔細把玩著沈安心戴著戒指的手。

「你怎麼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章小宇默默地看著那雙手「因為握過的手就忘不了。」

五一的兩天休息,章小宇也能待上一天,然後回家。他跟沈安心約好出去玩一天。本來爸媽也沒有打算讓沈安心繼續復習,當她提出要跟田興子出去散心的時候也沒有反對。沈安心馬上就給田興子打了一個電話。果然是死黨,想法都出奇的相似。

田興子在電話那頭快尖叫了。「安心,我正想跟你打電話,咱倆想一塊去了。沒問題啊,我們對好時間地點就行了。」很多事情本來就只是眾所周知,只是父母不知而已。但最關鍵的就是瞞過父母,不是嗎?

第二天,沈安心精心打扮了一下,正好生日媽媽送給她一套粉紅色休閑運動裝,衣服有一個大大的帽子,前胸一個大大的米奇頭像。穿上這一套顯得沈安心白皙了不少,最重要是可愛了不少。爸爸送的新款跑步鞋也正好派上用場。全套行頭除了左手中指的那個戒指有點突兀,都比較符合她的年紀和特點。

藍寶石海豚在初升的朝陽下閃著炫目的光芒,青春的身體迸發著無限活力,給人的感覺如此清新自然。沈安心背著黑色雙肩包,飛快地上了一輛公交車,坐過一站後就下來了。周密的策劃,約好在第二站等待,然後一起去郊區植物園。章小宇也是一身淺灰色運動裝,背著一個超大的登山包。

沈安心奇怪地打量著他,笑到「你是去露營嗎?」章小宇神秘地指了指背包「里面什麼都有。」

植物園坐車要1個半小時,要轉兩趟車。為了避免節假日太多人,他們選擇7點就出發。這時公交車上還沒什麼人。沈安心可能是昨晚太興奮了,都沒怎麼睡著,早上6點起床,還有點哈欠連天。章小宇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靠著我睡一下吧,傻瓜。」

晃著晃著就到了,才8點半,剛開門沒多久,太好了。兩人趕緊買好門票,直奔中心湖。中心湖是植物園最大的特色,1000平方公里的大湖呈一個甜甜圈狀。中間是一座山,山頂有座廟。

從中心湖劃船到山上大約半小時。他們是第二個租船的,沈安心看中了一個天鵝狀的雙人腳踏船。交了押金對好時間,他們向湖心山踩去。一路上沈安心看著沿途的風景,綠樹成蔭,湖光山色,一陣微風拂過,沁入心脾。深吸一口氣,有種淡淡的樹和草的清香。

「你在干嘛?像個小狗一樣。」章小宇眯著眼看著沈安心。

「真舒服啊,好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沈安心沉醉在這旖旎風光中。

「和我在一起就這麼好嗎?」章小宇模模沈安心的頭。

「好自多,好臭美!」沈安心懶得理她,「你快點踩啦,我累了。」

「為什麼要去那個廟?」章小宇覺得上去一趟好麻煩。

「去啦,人家想去看看,都沒去過。」

「沒去過的地方多了,你都要去啊?」

「這個不一樣,有不同的意義。」

其實就是一個破廟而已,一個人都沒有。章小宇敲了一下沈安心,但也無可奈何。沈安心什麼都沒說,靜靜站在廟門前,雙手合十,似乎在虔誠禱告。

過後,她拉著章小宇「可以走了。」

章小宇握著她的手,「你是在為我們祈禱嗎?」

「不告訴你!」其實,只是一個美好心願,實現三年之約,與子偕老。

劃了兩個小時,回到岸上,章小宇建議去燒烤,沈安心連連點頭。在燒烤場才得以見到大包包的廬山真面目。里面好多東西,野餐墊,毛巾,水壺,飲料,等等。貌似真的是來露營的。沈安心不知怎麼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然後就臉紅了。

「你腦袋瓜里想什麼呢?」章小宇過來盯著沈安心躲閃的眼神。「是不是又想歪了?」沈安心伸手就給了他一拳,被握在手里,繼而被抱在懷里。「我只是

想這麼抱著你,有種真實的存在。」

燒烤完就選擇在一個面向中心湖,背後是一片樹林的石凳上坐下休息,說著兩年來的經歷,說著未來的打算。

章小宇看著平靜的湖面,「我想我們在一起。」沈安心靠著他,「我等你。」

五一兩天假期過後,回到最後一個月的緊張沖刺中。沈安心左手中指上多出的那個藍寶石戒指引起田興子的注意。趁著下雨不用課間操的空擋,田興子走了過來。她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呦,兩天沒見就有這麼大變化了?你不會已經……」

沈安心拍了一下田興子「你呀,總是大驚小怪。就一個戒指怎麼的!」

「戴戒指的意義你不會不知道吧?何況是中指。不讓人懷疑才怪!」

沈安心笑笑「因為就是為中指設計的。」

田興子說話從來都是一針見血「說明送戒指的人早就預謀好了。」她嘆了一口氣「唉,比我們還快,你們真猛!」

最後一個月,陳景瑞明顯話少了很多,在校門口的那一幕還讓他模不著頭腦。不過他知道沈安心跟那個男生關系不一般。而且在兩天後就看到沈安心左手中指的戒指,仿佛向眾人宣布她已經有歸宿了。是這樣嗎?他其實很想問一下沈安心,但不知怎麼開口。其實兩年來自己的表現沈安心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分班了,每天放學依舊雷打不動的送到車站,是個木頭也應該有點感覺吧,或許就沈安心不知道,或者是裝作不知道。那就這樣吧。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你付出就有回報的。

每天一次模擬考,持續了兩周,然後就是最後的復習,沈安心除了數學成績仍舊慘不忍睹外,其他科都非常穩定。班主任已經對她的數學放棄了努力,只是一再告訴她盡量拿到及格分數,這樣才有可能考上她想要考上的大學。沈安心何嘗不知道這點,她真的已經盡力了,還是無濟于事,只能祈求其他科目發揮超常,才能萬事大吉了。

最後一周,學校選擇讓同學們全部回家復習,沈安心覺得這樣安排很好。除了不用早起,還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爸媽早就跟她說過,只要能上一般本科線就好了,即使上不了讀其他專科學校也未嘗不可。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什麼大不了。

高考前一天晚上,沈安心早早就準備好了考試用品,放好要穿的衣服和鞋子,然後看了會娛樂新聞,什麼都不去想了,明天狀態很重要。

8點整,電話鈴響起,沈安心當然不會想到那是打給她的。當媽媽一臉迷惑地轉過頭叫她「安心,找你的,是個男生。」

沈安心唰的一下臉就紅了,好像有所感應,這個時候的電話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喂」接過電話平復了一下心情,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響起「安心,明天就考試了,要加油哦!」

「嗯,好的,謝謝。」能感覺到背後如芒刺背的眼神,她只是禮節性的回答。

「安心,三年之約,我等你!再見。」

兩句話,一分鐘不到,掛了電話,沈安心心里是甜甜的,但臉上沒什麼表情。

回過身媽媽正好奇地打量著她「誰啊?說得這麼快?」

「哦,同學,祝我考試順利。」

媽媽沒有說什麼。其實不用問沈安心男女方面的問題,媽媽一向比較放心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是男孩性格,周圍的朋友也多是男生,自然不會往不好的方面想。而且沈安心一直都很听話,平時除了學習和訓練大多數時間都宅在家里,偶爾的聚會也是很早就回家了。

媽媽給她泡了一杯牛女乃,溫柔地說︰「喝完就早點去洗澡,早點休息。」

兩天半的高考結束,走出操場的沈安心覺得異常輕松和興奮,媽媽說過不來接她,但還是來了。天下父母都一樣,看著學校鐵門外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望眼欲穿的家長們在听到終考鈴聲的那一刻都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恨不得馬上就擠進來。

沈安心昂首挺胸地走著,很快就看到了微笑著的媽媽張開手臂迎接她。

「媽,怎麼你還是來了?」

「寶貝,祝賀你圓滿完成任務!」哪個媽媽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只是表達方式不同。沈安心的媽媽從來沒有說過要女兒出人頭地的話,她只是告訴女兒要獨立,要堅強,要自信,不管成績好不好,一定要先學會做人。媽媽知道安心的數學很不好,但從來沒有責怪她,也沒有恨鐵不成鋼,如果努力了還是不行,只能說沒有這個天分,不能求全責備。她反復告訴安心,高考只是一種形式,上大學只是一個途徑,不論安心考得怎麼樣,不要再去後悔和遺憾,走好接下來的路最重要。沈安心很感激父母對自己的包容和理解,讓她沒有太多壓力,真的很幸福。

接下來就是估分,填報志願,沈安心估得比較保守,很多自己沒有把握的主觀題都算少了一點分數。但她的志願全部填的家附近那所大學,因為三年之約,她不會忘記。田興子報考了北京一所大學,梁甜也是,她們早就想離開這座城市,去外面闖一闖。田興子問沈安心為什麼不考外地的學校,以她的估分應該沒有問題。沈安心笑了笑沒有回答,是否真的為了那個約定而選擇家附近的高校,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讀什麼樣的高校?三年的承諾真的就是一生一世嗎?

其實這一段,沈安心好好回想了一下和章小宇的點點滴滴,對他的感覺肯定是喜歡的,但喜歡就可以一輩子相伴嗎?畢竟還年少,從小說里和電視里看到的都是痴男怨女的愛恨糾纏,但愛到底是什麼她並不完全明白。如果說喜歡是一杯白開水,那麼愛應該就是一杯咖啡,白開水是純淨沒有雜質的,咖啡卻有很多滋味和雜質,或苦或甜,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體會。三年的承諾是約定,但到底是不是因為愛,她不知道。而三年的承諾對章小宇來說意味著什麼,她也不知道。喜歡很簡單,但愛很復雜。

知道分數和分數線,沈安心既驚訝又雀躍,沒想到自己能考那麼高,盡管數學剛剛及格,但其他幾門都超出了預期10多分,所以她的分數也超出了那所大學的錄取線。「太好了!」沈安心開心得跳了起來。田興子和梁甜也如願考上了北京的高校。三個人抱作一團,跳呀笑呀。然後就準備好好HAPPY一下。

不知道章小宇考得怎麼樣,沒有他家的電話,接過的唯一一次電話也是他打來的。也許在兩人的關系里面沈安心本來就是被動的,這也算接受命運的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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