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峙菻和夏桉韜住了兩天,就準備離開,封文軒不喜歡夏桉韜,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小虹也對他愛理不理的,雖然柳若曦很喜歡他,經常叫他到房間里談話,但夏桉韜寧願窩在房間里睡覺。
提議要走的人還是封峙菻,本來他就對他們沒有太深的感情,呆在這里也束手束腳的,看夏桉韜住得也不是很開心,就向母親告辭了,柳若曦也只是惋惜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而封文軒更不會挽留他們。
「你們兩個去吧。」楚天霖咬著小酥餅,斜斜歪歪地坐在椅子上。
「嗯?」封峙菻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歡這里嗎?」
「……」楚天霖咳嗽了一聲,「是有一點,不過我更不想跟你們一起去。」
「為什麼?」夏桉韜插嘴道,「雖然我也不想讓你跟著,但你可以搬行李,做飯什麼的,看在你用起來很方便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地讓你跟著吧。」
「你使喚人還挺理直氣壯的。」楚天霖略顯氣憤地道,他會在旅途中幫忙是因為,讓封峙菻一個人做不太合適,而夏桉韜就一臉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們的勞動成果,典型的米蟲,敗家子,紈褲子弟,要是在二十一世界,就該被社會淘汰。
「不想被人使喚你就留在這里吧。」夏桉韜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就小跑著出去了,封峙菻沖楚天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就拿過包袱要走。
「你最好不要太寵他。」楚天霖沖著封峙菻的背影道,封峙菻一愣,轉回身看他,楚天霖盯著他道,「在我們那里太過于寵溺孩子,不是愛,是害,你不想他以後因為這種脾氣得罪人,吃大虧吧。」
「……」封峙菻回視著楚天霖,突然勾起了唇角,「他不是一個孩子,我相信他知道分寸。」
「你太自信了。」楚天霖回道,「有些事與其將來後悔,不如現在就把那種可能性降低。」
「我會把那種可能性扼殺掉的。」封峙菻說完,不等楚天霖回話,就沖他拱了拱手,「謝謝你的忠告,我走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楚天霖照葫蘆畫瓢地拱了拱手,等封峙菻走了,他才低聲念了一句,「寧頑不靈。」說完,又搖頭晃腦地哼哼起來,「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封峙菻當然沒听到,他正忙著追夏桉韜呢。
「至于這麼生氣嗎?」封峙菻拉住夏桉韜。
「那你干嘛不幫我說話!」夏桉韜氣鼓鼓地看著封峙菻,封峙菻撲哧一聲笑了,「我說了,但你不是走了嗎?」
夏桉韜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封峙菻刮了刮他的鼻子,「好了,別生氣了,快點趕路吧,不然就不能早點到洛陽了。」
「……」夏桉韜沉默了一下,突然伸出手,「你背我。」
「好好。」封峙菻低嘆了一口氣,矮,「上來吧。」他剛蹲下,夏桉韜就撲到了他的背上,「要背到我消氣為止。」
「行,你說什麼都好。」封峙菻無奈地道,夏桉韜摟住他的脖子,他的胳膊軟綿綿的,輕輕地踫觸著封峙菻,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封峙菻不自覺地嗅了一下他臂上的香味,有種清淡的芳香縈繞著他的鼻尖,讓他微微發汗。
封峙菻皺著眉頭,奇怪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尤其是對方是個八歲孩童模樣的夏桉韜,不管他長得多美,都改變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但這樣的感覺又該怎麼解釋?
「怎麼了?」夏桉韜迷迷糊糊地問著,「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沒什麼。」封峙菻回得有點冷硬,夏桉韜也怔了一下,但他睡意上來了,只想睡覺,根本沒想太多,只是嚶嚀了一聲,就趴在他的背上睡覺。
真是。封峙菻在心里嘆口氣,夏桉韜任性,霸道,頭腦簡單,雖然單純可愛,但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有那種感覺?想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跟夏桉韜在一起,沒時間,也沒機會接觸女人,他又正值青春之年,精力旺盛,會有這種感覺也是難免的。
走到了天黑,也沒踫到可以投宿的地方,兩個人只好露宿,夏桉韜找到了一些野果子,又小又酸,但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夏桉韜打了一個哈欠,封峙菻正在鋪毯子,看他打哈欠,忍不住道,「我背了你一天,你睡了一天,怎麼還困?」
「我想睡覺你也管啊。」夏桉韜白了他一眼,封峙菻有些不放心,他真怕封文軒會在夏桉韜身上動什麼手腳,畢竟以他的造詣,神不知鬼不覺地做點什麼小手段太簡單了,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而是他無法相信。
「我幫你把把脈。」封峙菻道,夏桉韜有點奇怪,怎麼突然之間要給他把脈?不過還是伸出手讓他把脈,封峙菻按在他的脈門上半天,確定沒什麼事了才松開,「既然困了,就趕緊睡吧,明天我們要盡快趕路。」
「嗯。」夏桉韜自動鑽進封峙菻的懷里,「我們為什麼不雇馬車呢?就算是要自己騎馬也好啊。」不僅省事,速度也快啊。
「這里很難雇到馬車,因為地處嚴寒,草木稀少,根本沒有東西可以用來喂馬。」封峙菻解釋著,拿過另一條毯子蓋在兩人身上,「行了,早點睡吧。」
「嗯。」夏桉韜應著,又往他懷里鑽了鑽,封峙菻差點申吟出聲,夏桉韜這一動,恰巧踫到了他脆弱的地方,他不禁有點責怪自己,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挑動了情慾,他向來自傲的自制力到哪去了?!他還沒自責完,夏桉韜又動了一下,大腿蹭了一下脆弱的頂端,幾乎立即硬直了起來,頂住了夏桉韜的大腿。
「別動了。」封峙菻一把抓住夏桉韜的肩膀,不然他真怕會出什麼事。
夏桉韜睜開眼,黑黑的眸子幽深的看不清,「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這荒郊野外的,你叫我怎麼解決?」封峙菻忍不住氣道,他擔心了半天的問題,就這麼被人輕易地提起,但這麼一說,倒也沒有想象中的尷尬。
「什麼怎麼解決。」夏桉韜咕噥了一聲,一把握住封峙菻的脆弱,「看在你照顧我那麼多天的份上,我就給你點好處吧。」
「松手……」封峙菻握住了夏桉韜的手,想要推開他,但奈何弱點在他手里,他也不敢用力推他。
「有什麼大不了的。」夏桉韜又打了一個哈欠,嫌隔著褲子不舒服,就直接探了進去,封峙菻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雖然態度隨意,但是技術很好,讓他很快就發泄出來了,濺濕了褻褲。
封峙菻用力喘了口氣,又覺得火大,被人這麼亂來,完全刺傷了他的自尊心。
「生氣了?」夏桉韜盯著封峙菻換衣服的後背,「不過是被人模了模而已,你至于嗎。」
夏桉韜毫不在意的口氣,讓封峙菻更加火大,這種說法,簡直就像是在說這種事和吃飯一樣的平常,也許在夏桉韜眼里就是這樣,但他沒辦法這麼看待,從小被嚴格教導,這麼出格的事他從來沒做過!
封峙菻突然覺得有點陌生,不知道陌生的是夏桉韜還是自己,夏桉韜的母親開的是京城第一妓院,他從小接觸各種各樣的人,想必不乏有龍陽之好的人,可能在他的觀念里已經習以為常,但他做不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和夏桉韜之間的距離,不僅僅是性格,而是他們本身的問題,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麼一想,封峙菻突然感覺有些悲哀,胸口即寒冷,又空蕩。
夏桉韜看著封峙菻的後背,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抱著自己睡,與其說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倒不如說他根本不想知道是為了什麼,他也懶得想,只是這麼冷淡的態度讓他無法適應,從他變小之後,封峙菻一直很寵他,比她娘更縱容他的任性,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這世間恐怕只有封峙菻一人。
但……夏桉韜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銀月和玉簫,她們是封峙菻的侍妾,也許有一天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然後生育他的孩子,過著預定好的人生,那他呢?夏桉韜忍不住想著,若是如此,他又該怎麼辦呢?夏桉韜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他和封峙菻不過是普通的朋友,為何他會那麼在意他要娶妻生子的事呢?是朋友的話,不是應該為他高興嗎?
夏桉韜有點搞不懂,但對于想不通的事,他向來不去想,既然覺得不高興,那就讓自己高興,他可是京城第一妓院老鴇的兒子,除了沒有搶過劫,殺過人,闖過皇宮,他還有什麼沒干過?!
「喂。」夏桉韜拉了拉封峙菻,「我冷得慌,你抱著我。」
「你習有內功,怎麼會覺得冷?」封峙菻發出冷冷的鼻音,夏桉韜頓時惱怒起來,一把扳過封峙菻的身體,鑽進他的懷里,「你要不听我的,我就強、暴你!」
用這種八歲女圭女圭的身體究竟要怎麼強、暴他?!封峙菻有些想笑,但他們現在在冷戰,他努力忍住了,想要推開夏桉韜,但才剛動手,就被夏桉韜點了穴道,「你……」
「不閉嘴,我就封上你的啞穴。」夏桉韜用眼神威脅完封峙菻,又安心地拉過他的手,摟著自己。
封峙菻微微嘆了一口氣,或許大家說得對,他太寵溺夏桉韜了,不然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生氣?
「好了,解開我的穴道。」封峙菻道,「這樣很難受。」
「那你要抱著我睡。」夏桉韜盯著封峙菻,封峙菻回視了他半晌,無可奈何地回道,「我知道了。」
夏桉韜咧咧嘴,解開了穴道,封峙菻活動了一子,就依言抱著夏桉韜,夏桉韜閉著眼,感受著封峙菻僵硬的身體,卻感覺不到平時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