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之我是盟主夫人 藍香

作者 ︰ 我非草食

天牢的周圍有重兵把守,還有不停巡邏的官兵,夏桉韜趴在房頂上,滿手是油地吃著叫花雞,全京城他就只愛吃這一家的叫花雞,女敕而不膩,百吃不厭。

打了個哈欠,夏桉韜舌忝了舌忝手指,用力把吃剩下的雞骨頭扔了下去,下面的人頓時警惕起來,其實他們心里也很憋屈,因為御史的事鬧到了皇上那里,害得他們不分黑天白夜的巡邏,一天到晚地走來走去,累都累死了,本來嘛,艷香樓里的人都被關起來了,干嘛還要他們巡邏?

听到動靜,立即有兩個人過去查看,因為大家都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根本沒注意到背後有一道白色的小身影,一閃而過。

躲過了巡邏兵,還有天牢的守衛,夏桉韜大大方方地走到他們面前,不等他們發出聲音,就出手打昏了他們,還讓他們靠著牆別倒了,免得惹人懷疑。

夏桉韜躡手躡腳地走進天牢,他剛探出個頭,就縮了回去,他來之前應該好好打探清楚的,除了這點之外,也活該他點背,不然審犯人這種十天不會有一回的事,怎麼就讓他踫上了?听說這次是七王爺親審,要是被發現,他恐怕出不了這個天牢了。

龍朝川悠閑地喝著茶,即使是陰森晦暗的天牢,也無法侵蝕他天生的貴氣。

「我並沒有說你就是凶手,但當時只有你們兩個在場,你多少也該提供點線索吧。」龍朝川單手托著下巴,高貴優雅中帶著點調皮。

藍香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說幾遍都一樣,我當時模模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等回過神,大人已經死了。」

「我想不止這些吧。」龍朝川敲著自己的臉頰,他看起來很年輕,但事實上,他已經快四十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藍香握緊了拳頭,每天都來問這幾句,比嚴刑拷打還讓他不耐煩。

「哎,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但現在若是不拿出證據,你就等著秋後問斬吧。」龍朝川道,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寂靜的牢里回蕩,這里沒有幾個犯人,會被關在這里,不是死刑犯,就是要被發配邊疆的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藍香忍不住太高了聲音,頓時被龍朝川身後的人喝道,「大膽!你以為你是在對誰說話!」

龍朝川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副將,「大聲音的是你吧。」

「將……將軍……」副將一臉的恐慌。

「我不治罪與你,但你也莫要放肆。」龍朝川笑道,他是個好脾氣的人,在五年前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他就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人人都怕他怕得不得了。

「謝,謝將軍的寬宏大量。」副將立馬跪在地上謝恩,龍朝川笑了一下,不說讓他起來,也沒說讓他繼續跪著,但正因為他什麼都不說,副將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龍朝川沒有繼續理睬副將,轉而看向藍香,「我皇兄把這件事交給我,我若是不好好解決,你說,他會怎麼處罰我?」

「你可以拉我頂罪,砍我的腦袋,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怎麼問都是一樣的。」藍香不為所懼地看著龍朝川,龍朝川似乎敗在了他的眼神下,看似無奈地笑了一下,「你既不怕死,不如我說一件你怕的事吧。」

藍香一怔,眼神閃爍了幾下,龍朝川低低地笑了起來,「每次我提到老鴇的兒子,你的眼神都格外不一樣呢。」他也是最近才發現的,他只是無意地提起了夏桉韜這個名字,藍香的反應突然很激烈,他才猜想那個人應該對藍香很重要,重要到害怕的發抖。

藍香咬了咬牙,「你不要想拿他來威脅我!」

在暗處偷听的夏桉韜覺得奇怪,威脅?他不覺得他能對藍香產生什麼影響,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是很想,但他人不知道在哪里呢,我怎麼用他威脅你?」龍朝川戲謔地笑了笑,「是你自我意識過剩為了吧。」

「……」若非身份的差距,藍香已經一個拳頭揮在那張總是帶著要笑不笑的臉上!

「好了。」龍朝川站了起來,「我想你差不多說出你覺得奇怪的地方了吧。」

「……」藍香沉默,若說沒有奇怪的地方是不可能,想了半天,他才遲疑道,「那天我喝的茶,味道有點奇怪,嗯……怎麼說呢,好像有點發酸,又帶了點苦。」不是他不說,他只是覺得一杯茶罷了,況且送茶來的也是平常的小伙計,他們的關系不錯,閑暇時會攀談幾句,對了,藍香又想起來了一點,「那天給我們送茶的小福,感覺很神秘,他送過茶之後,還頻頻回頭看了幾次,他平時從來沒有那樣過。」

龍朝天的眼神立即一寒,嚇得藍香心髒差點停掉。

「去查查那個小福。」龍朝天對還跪著的副將吩咐道,副將得令,立即站起來,但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他腳步有些不穩,他強撐著才沒有在龍朝天面前丟臉地步伐不穩。

龍朝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即離開了,夏桉韜急忙背過身,等他們走了,才松了口氣,但還完全放松下來,就見一個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的人直盯著自己,嚇得他差點叫出來。

「喲,你這小女圭女圭,我看了你半天了,你還嚇成了那樣。」說話的人嘿嘿笑了起來,他大約有六七十歲,頭發全白了,臉上烏漆抹黑的,一笑起來,就讓人看到他黃的發黑的僅剩幾顆的劣牙。

他一說話,牢里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其實有兩個人從剛就看到夏桉韜了,只是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才懶得搭理他。

藍香也看了過去,但牢里太黑,他只能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個頭小小的人。

夏桉韜徑直向藍香走了過去,越走越近,藍香漸漸能分辨出他的樣貌,晶亮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帶著和主人一樣的任性,嘴巴微微撇了下去,不管過了多久再見到這張臉,他都能認出來,「少爺!!」

「你還知道是我啊。」夏桉韜冷冷地看著藍香,藍香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的囚服,但他立馬就意識到,不管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他此時的狼狽模樣,拉扯衣服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少爺。」藍香緊緊抓著牢籠的柱子,努力想看清夏桉韜的模樣,「少爺,你怎麼是這幅模樣?還有,你怎麼在這里?」

夏桉韜從鼻子里發出一個冷哼,藍香的眼神頓時暗了下去,想必少爺還沒原諒自己吧。

「我娘呢?」夏桉韜問道,他會問,並非是因為不知道,而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刻意。

「蓮媽媽她在北牢里,那里的看守松些,平時蓮媽媽也跟他們有交情,應該不會受到為難的。」藍香回道,聲音低低的,失落的情緒一表無疑。

「知道了。」夏桉韜回得冷淡,藍香垂下頭,一間牢里的人都看熱鬧似的瞅著他們,那個沒幾顆黃牙的老頭嚷嚷了起來,「這是唱的哪一出的啊,情人相逢?還是仇人相對啊。」他一說,立馬傳出哄笑聲,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瘦個子也跟著起哄,「我看是既是情人相逢,也是仇人相對啊。」

笑聲更大了,夏桉韜冷眼看著他們,突然又笑了,得意洋洋地顯示著自己的優勢,「你們就笑吧,反正也笑不了幾天了。」說完,他又掃了一眼藍香,就大步走了出去,在這個世界上,他只在乎三個人,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喜歡的封峙菻,另外一個就是藍香,但他竟然為了那些珍饈佳肴,華衣麗服,還有白花花的銀子,就出賣了自己!

夏桉韜的臉色冷凝的可怕,一想到過往的種種,他就難以壓抑自己的憤怒,當他的書童是沒辦法吃山珍海味,穿錦衣羅緞,可他並沒有虧待過藍香,平時也會給他小零錢讓他買零食,他沒有把他當成書童,當成下人,他是真心認為他們是朋友的,可他竟然這麼回報他的心意!

夏桉韜順利地離開天牢,就回客棧去了,他沒去北牢里找夏蓮,他太了解自己的娘親了,若是讓她看到現在的自己,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夏桉韜翻窗子進自己的房間,屋子里黑漆漆的什麼,除了月光能讓看到桌子邊坐了一個人之外,他什麼都看不到。

「小菻?」夏桉韜試探著叫了一聲,但沒人回答,夏桉韜打開火折子,就看到一張陰沉沉的臉,夏桉韜一看出那人是封峙菻,就松了口氣,一邊點上蠟燭,一邊故作隨意地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啊。」

「你去哪了?」封峙菻聲音低沉,夏桉韜一听就知道他在生氣,但他不打算說實話,「就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封峙菻有種想要拍桌而起的怒火,但看到夏桉韜的臉,一切都化為了無力,他沒必要生氣的,他又不是他的誰,他為什麼要在意?這個人是死是活,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封峙菻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夏桉韜垂下眼,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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