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啊,娜仁公主!」
「你認識我?可,我並不是什麼公主!」
「是不是沒關系,我們草原兒女就是豪爽,我喜歡你,所以才會讓你做我的馬。」
「什麼?讓我下去,放我下去!」樊黎影開始在馬上掙扎,可就是擺月兌不了赤那的鉗制,「哈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個烈性子的,我這就去和可汗說我要你了,想我乞牙第一勇士想要一個女人還不是什麼難事。」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你這個野蠻人!」任憑樊黎影怎麼掙扎還是被赤那帶到了可汗的帳外,赤那跳下馬,將樊黎影扛在肩上大步的朝內走去。在有人看到赤那和女人共乘一騎時,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乞牙人的氈帳,樊黎影被扔在可汗帳中的時候,娜塔也趕到了︰「父汗,這是怎麼回事?」娜塔趕緊扶起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樊黎影。
「我也正要問赤那,你一起听听吧!」可汗看向赤那示意他說出原尾。
「我要娶這個女人,請可汗將娜仁賜予赤那為妻吧!願天神佑我乞牙!」赤那單漆跪地左手垂于地,右手握拳放于左胸前對可汗虔誠的行禮。
可汗看了看赤那,又瞧了瞧被氣得渾身顫抖的樊黎影,不急不緩的開口道︰「我乞牙兒女能有第一勇士赤那你的保護,真是天神佑我,而今你要求有一妻子也不為過,只是娜仁並非我族人,我們還是要請大巫師佔卜一下才可定奪。你看呢我的勇士?」
「也好,我們會得到神的祝福的。」說完赤那便站起來,看了一眼正怒視他的樊黎影,轉身走出來可汗的氈帳。
可汗來到樊黎影面前拉起他的手說道︰「孩子,受委屈了,這件事你在想一想,赤那是我們乞牙的第一勇士,還是非常出色的。」
「父汗,娜仁姐才來我們族幾天,怎麼就要嫁人呢!而且……」娜塔還要說些什麼,可汗輕斥的制止了她的話︰「小孩子懂什麼?你姐姐還沒說話呢!」可汗看著樊黎影。而樊黎影卻看了眼娜塔,娜塔接受到樊黎影投來的目光急忙底下了頭,「等大巫師佔卜以後再說吧!勞煩可汗為我的事操心了。」說完樊黎影向可汗輕施一禮,轉頭對娜塔說︰「娜塔,和我一起回氈房吧。」「恩。父汗我們先回去了。」娜塔說完便挽著樊黎影出了可汗的氈帳。
既然是關乎自己的事,那這里便不能再待下去了,要趕在巫師佔卜前離開才可以。樊黎影輾轉反側都是在想該怎麼走的事,可是想了大半個晚上仍沒什麼結果,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路都找不到,又沒有地圖,還沒有充分的準備,想馬上離開看樣子是很難了。月亮已經悄悄的爬上了頭頂了。突然想起娜塔昨晚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被可汗攔下了,私底下去找她看看她能不能幫忙。想著,樊黎影便起身出了氈房朝著娜塔的氈房走去。
靠近娜塔的氈房就看見房里有微弱的光線從門里射出,還好,娜塔還沒睡,慢慢靠近卻听見里面有細微的說話聲音。
「不行,你必須得嫁!」是可汗的聲音。
「不,我不嫁,我還要侍奉阿爸呢!」娜塔帶著哭腔說。
「可是,我們的族人不能等啊,南面的煞梨國北面的黑靈國還有西面的易陽國那個不是虎視眈眈。黑靈國的墨玉王是最合適的人選,帶上綠妖它會保你周全,也會保佑我們族人不被侵襲的。還有金刀的秘密一定要守住。」金刀,會是可汗送給我的那把嗎?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撲鼻而來,一直大手堵住樊黎影的嘴︰「小女人,晚上不睡覺,出來賞月啊!」听著著淡淡口氣還有那淡淡的梨花香,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樊黎影卻敢斷定這人一定是玉京秋。果然,玉京秋覺得懷里的人不再掙扎放開手轉而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輕吐氣,直看到樊黎影的臉瞬間變紅才肯輕輕的說︰「走,帶你去賞月!」不知怎麼玉京秋就是愛看這個不愛表達自己的小女人害羞的樣子。笑著將樊黎影托上馬,用力在馬上一拍,馬兒吃痛猛地向前竄去,嚇得樊黎影急忙抓緊韁繩,將身子壓低,緊貼在馬背上,還好父親在的時候見她整天不是對著電腦就是鼓動機器人逼著她多運動,才學了點馬術,前幾天又和娜塔學了學,現在的馬術也還算可以了。一路馳騁下來身體也慢慢放松了,呼嘯的風從身邊掠過竟不覺的冷,月亮下的草原更加妖嬈,樊黎影跳下馬,也不去管馬兒,徑自躺倒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眨呀眨的。玉京秋隨後而來也學著樊黎影的樣子躺在她的身邊。
「你來干什麼?」
「就是想來看看你,明天有些事要去處理,有一段時間可能見不到你,就知道你在等我,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著了。」
「無賴。」听著那慵懶的聲音,竟然覺得很心安,悠悠的閉上眼楮,也許這一天是樊黎影這輩子最累的一天了,嘴角微微輕揚,很快進入了夢鄉。
看著樊黎影白皙的側臉,根根睫毛微微顫動著,和月光一樣純潔的臉讓玉京秋忍不住在上面輕啄一下︰「小女人,你知道你卷進了什麼嗎?」想起她闖進梨花陣時的從容,過石橋時的冷靜,破棋局時的睿智,還有看見自己未著寸屢的那一抹紅暈,真叫人移不開眼啊!閑人看來是不能再閑著了啊!
清晨的陽光打在臉上,樊黎影微微打開眼眸,馬兒還在吃草,身邊早已不見玉京秋的身影,只有蓋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袍證明了昨晚並不是虛幻。樊黎影起身將白袍扔在地上,越過馬兒飛奔而去。
一個身影將地上的白袍撿起來又重新穿在身上,「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好歹是給你蓋了一個晚上就這樣給丟了,幸好我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