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芹和任雪這里都沒有找到答案,白帆有點不死心,第二天早晨他去教室的時候,看見前面走著的王利,對于王利來說,他雖然不熟悉,可他知道王利是經常和黃芹在一起的人,或許地知道點什麼?于是他加快了腳步,快追到教室的時候追上了王利。
「王利,你們這次辦的校刊不錯啊!」白帆對前面的王利說著,王利還以為是別人,回過頭一看是白帆,她先是露出吃驚的眼神。也許是她沒有想到,平時自命清高的班長會和她說話。而且白帆是學校我里大多數女生夢中的情人,而且還包括好多高二,高三年紀的學姐。
「班長,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弄得?我們這次很保密啊!只限于班主任和校領導知道,難道是他們告訴你的。也是啊!你是校領導的寵兒。他們告訴你是正常的,正常的。怎麼樣?我們這些粗俗的文字,還能邁過你老人家的法眼。」王利調侃著白帆。
在王利這里得到了自己的印證,白帆在心里笑了一下,看來這小女子還算是有點才。看來自己得想個辦法好好調戲一下她了,誰讓她曾經調戲自己。白帆是想報當初一瓶水的仇,還是想看看黃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文才。也許當初那一瓶水的事情,他把那當成了她的饋贈。他沒想到會和她有交集的一天,可老天偏偏就把她放在了他的身邊。他是該感謝老天對他的厚愛,還是該瞞怨老天的殘忍。也太陽風兩者都有吧!
「班頭,你發什麼呆啊!難道你不相信那校刊是我和黃芹弄得,那可是我們熬了兩個通宵才趕出來的。里面署名小芹菜的人就是黃芹。上面的文字都是她原版寫的,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你相信我好嗎?」看著要走開的白帆,王利以為白帆不相信她說的話,所以努力地想證明校刊就是她和黃芹弄得。她沒有想到,白帆要的就是黃芹弄的這個事實,王利的表現再一次的印證了白帆的推斷。看著王利著急的樣子,白帆也只能停下腳步來哄一哄王利,畢竟自己剛才利用了人家,說句軟話還是應該的吧!
「王利,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有點驚訝,真的,沒有想到咱們班的同學中文筆還有這麼好。別人告訴我,說這期校刊是咱們班的學生寫的,我還不相信。」
「嗨!我還以為什麼呢?班頭,你可真是嚇死我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白帆不知道王利想要問他什麼?反正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剛才利用人家了。只要問題不過分,他保證每個字都回答。听了他這話後,王利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班頭,不用這樣悲壯吧!我只是想說,你這人其實還挺幽默。」王利這一句話,是真的把白帆給逗樂了。他大笑起來,王利也站旁邊笑著,他倆絲毫沒有注意,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躲在角落里,觀察著他們。
為什麼他從來不對著我笑,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掏心掏肺地對他好,他都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為什麼?任雪站在轉角的地方暗自哭泣著,為什麼?她在自己的心里問了幾千個為什麼?可總是找不到答案。她以為他不喜歡女生,她以為他喜歡的是黃芹,從她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她總是想法設法的去和他套進乎。可他總是不在意。有一次,她發現他看黃芹的眼神好溫柔,她以為他喜歡的是黃芹,所以,從那以後,沒事的時候,她總是找黃芹的麻煩,暗地里,她也向身邊那些個小跟班暗示過。可誰知道,他竟然喜歡的是王利,這個頭腦簡單,四指發達的女生。
十五歲的年紀,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子,在他們的心里,對愛情,友情都充滿了期待,愛情教會他們幻想,友情教會他們尊重。可他們唯一沒有學會的就是讓自己放下。他們忘記了自己是學生,學生的根本任務就是學習,愛情對于他們來說,太遙遠了。
黃芹還是一如既往的忙,忙完了自己的學習,還要忙校刊,文學社的事情,第一期的校刊印出來後,在校園里引起的轟動,是她沒有想到的。教務主任和副校長找她談了幾次,讓她能不能快點把第二期的期刊趕出來。這樣對剛剛成立的文學社有很大的發展。這也是黃芹的想法,校刊雖然印刷了,文學社雖說成立了,可現在就只是她和王利兩個骨干成員,王利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跑腿的,完文字這些東西還得讓黃芹自己來,沒有人幫她,真的很累。再說高一的課程也很緊,她們是重點班,成績一定得好。既使她用盡全力也沒辦法追上其他同學,何況她現在一天還要忙校刊和文學社的事情。這件事情她照實向校領導作了匯報,雖然校領導支持她的想法,可問題是,校領導總不能用強迫的手段去要求學生們的加入吧!
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黃芹終于把第二份校刊弄好了,已經交給教務主任了,這下她真的可以放手處理文學社的事情了。雖然前一段時間加入的人不少,可真正有文學才華的人真沒有幾個。不知道是自己太清高,看不上別人寫的東西,還是什麼?黃芹真的說不上什麼?要是在現在的這些人里挑出來一個幫自己,熱情肯定是有,就像王利一樣,跑腿的事情肯定能行,但踫到文字性的東西,還得自己來,這該怎麼辦呢?黃芹愁得吃不下,睡不著,上火了。半個臉都腫了起來,牙疼得要命。看著她的樣子,白帆愛莫能助,他悄悄地在外面藥店買了藥,放在了黃芹桌子下面。
沒過幾天,在黃芹的努力下,文學社算是正式成立了,邀請他們的語文老師楊蕭做特約評論員,黃芹任社長,高二一學長是副社長,王利是理事,高一八班有一個叫楊陽的是通訊員,所有學生要發生在校刊上的文學作品,都要交給楊陽保存。學校答應給文學社一個獨立的辦公室,可一直沒有兌現,黃芹也催了好幾次,教務主任都說要解決,都快一個學期結束了還是沒有解決。所以每次文學社審稿,開會,對會佔用學校的會議室。
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就在這樣磕磕踫踫的情況下結束了,當所有人考完最後一個科目時,臉上的笑容好像格外的燦爛。可黃芹卻焦頭爛額,如果這次考不好,第二學期有可能會被分到實驗班,甚至于普通班,這擺在任何重點班學生面前的一個殘酷而又現實的問題。考完試後,黃芹一個人去了操場,她知道這次自己肯定沒考好,下學期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麼?沒有人能告訴她?她要怎麼向母親和哥哥交待。
「怎麼,沒有考好,一個人躲這里哭鼻子啊!」正在黃芹躲在操場上哭泣的時候,白帆的聲音傳了過來,後面跟著王利。不知道為什麼?上次王利和白帆聊完之後,他們兩個人走得更近了一步,因為他們心里都同樣關心著一個人,而此刻這個人正在操場上哭泣。
「我沒有,我那有哭,再說,我哭還用得著躲嗎?」
「那是,小白菜是誰?堂堂的重點班團委書記,學校文學社的社長,校刊的負責人,現在學校炙手可熱的大紅人,竟然會躲在操場上哭鼻子,這要是傳出去,那該有多這臉算是丟大了。王利,你說呢?她哭了嗎?反正我是沒看到,你看到了嗎?」
「班頭,你得了吧,有你這樣欺負我們社長的嗎?還有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把她叫小白菜?你真以為自己是楊來武啊!更何況那兩個人太慘了吧!」
「我說你們倆人,什麼時候攪在一起了,怎麼我不知道?白帆,我再警告你,不要叫我小白菜,我討厭這個名字,我有名字,麻煩你叫我黃芹。還有,對上次我在你困難時候,沒有幫助你我真的深表歉意,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給了你一瓶水嗎?再說,我也沒有想到會跟你分在同一個班里。你是男人,至于這麼小氣嗎?」
黃芹說完這話,不在說話了,只是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螞蟻在跑來跑去的,往自己家里搬著東西。雖說是已經到了冬天,它們也該冬眠了,可為什麼它們還會出來尋找食物,難道是它們那里也會出現天災**嗎?黃芹沒有理會白帆和王利站在自己的身邊,依舊看著腳下那些跑來跑去的螞蟻。
「黃芹,其實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雖然這聲謝謝有點遲,但卻是我真心想對你說的。我這個人給人感覺有點冷,就是你們說的有點臭屁。可那次,我是真的感謝你。那天從我身邊過去不下百人,沒有人會主動停下來問我一下,他們從我身邊過的時候,都好像用那種嘲笑的眼光看著我,好似對我說,小樣,壞了吧!活該。只有你,問我需要幫助嗎?還遞給我一瓶水,雖然我知道你那瓶水是自己加工的吧!可我是真的感謝你。後來,陰差陽錯,我們成了桌友,我曾經找機會想向你說聲謝謝,你也知道我這人,死要面子,好幾次話到嘴邊又生生地給咽了回去。老實說,我觀察過你,你誠實,認真,對所有人都報以你最大的熱情,既使是傷害過你的人。你不會去欺騙你身邊的任何人,既使他們欺騙了你,你自己心里知道,但你為了顧及別人的面子,也不會出買別人。」白帆還想說,卻被黃芹打斷了。
「白帆,他們說你很臭屁,你還真的很臭屁,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行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會介意別人怎麼對我。只是有時候,我覺得對不起那些關心我的人。算了,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也要回宿舍了,考完試了,至于考得好不好,那就只能听由命了。我真的無所謂,不一定到了普通班就不讓考大學了,不一定高價班的學生就一定不會考上重點大學了。相信我,我沒事。謝謝你今天對我說這麼多。」黃芹這話是結束語還是想打斷白帆立刻離開,還是想把自己的心再次的隱藏起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傷痕累累的心,對于白帆,她沒有多少向往,她心里清楚,任雪一直喜歡白帆,可他心里更清楚,白帆不喜歡任雪,如果他喜歡任雪的話,就不會與任雪刻意保持一段距離,雖然那道距離看不見,真是足夠傷人的。
「哎,我說你們倆,剛才在這里打什麼啞迷,我听了半天,硬是沒听懂,原來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止是在校園里,還發生在開學前,校園外。你們倆誰能給我八卦一下。」王利站在白帆和黃芹的中間,她真的想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肯定是一段很好玩的天故事。可兩個人誰都沒有理她,任由王利在旁邊翻著白眼。「你們倆就告訴我一下好嗎?」
白帆和黃芹同時喊出了「八婆。」王利听到他們倆人同時喊出來時,起先一愣,他們兩個人也是一愣,沒想到這麼有默契。王利看著這兩個人,突然在旁邊哈哈哈地大笑起來,搞得白帆和黃芹在旁邊不知所措。黃芹白了白帆一眼,就跟著追著王利跑了,留下白帆一個人在後面發呆,心里在想,難道我又說我錯什麼了?為什麼一遇到她,自己做什麼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