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正直和傲骨,可是,你和你們的「墨人堂」到底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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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們一行隊伍已到了距離雲莫其三國邊界處的德州,過了德州,就正式進入雲國境內了。
正是初夏正午時分,人和馬都累得不行,看到前面有茶肆驛站,雲止立刻安排人馬進入休息。按照往常一樣已派前哨打點好了一切。茶酒飯都已一一擺放妥當,馬兒也早有人伺候糧草,並給隊伍進行水囊干糧等一應物品的補給。
「雲止」我找到一個妥帖的隔間落座。
「是,小姐。」雲止應著走來。我示意他坐下,一來便于談話,二來也免得引人耳目。
雲止未及落座先四下環顧,免得隔牆有耳。
「放心,別忘了,我是從神界出來的,在神界月兌胎換骨,治好了自己的痴癥,相當于再世為人。而且我也從不瞞你,一路上我也都在修煉。你說過,我被送走時是浩元698年,那年我才十五歲,神界的一月差不多便是人間的一年。我在神界就修煉了三四個月,也就是相當于人間的三年多。現在我的修為,應該也只是比你差一點,某些地方可能還有你所不具備的法力。比如現在,我就能確保我們談話的絕對安全!」我很篤定的道,也不顧雲止是否相信。因為我的閃電和瑞兒,這兩個來自神界的異獸早就為我清理了周圍,且給我和雲止布了簡單的結界,大可放心交談不受外界打擾。
我頓了一下,口氣一轉,化為哀怨的道︰「一轉眼的功夫,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是十八歲多了吧?十八歲的女子在雲國是不是早該成家立業了?特別是帝王家的孩子,像我的那些弟妹們,也封王的封王,出嫁的出嫁,或闖出一番功績,或相妻教女了。姐姐朝月也已經娶了正妃,誕下嫡子,成了‘太女’了。」
「公主!」雲止見我說話毫不避諱,性急下也月兌口叫出,似乎想給我些什麼安慰。
「雲止,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存在自憐自哀,只是想感嘆下罷了。」接著我趁雲止不設防時問了我一直在意,可他卻未給我半分信息的問題︰「你們‘墨人堂’到底听命于誰?跟我是敵是友?回到雲國後,我們是否還能如此相處?還有,照說我被送去神界,已經成了大雲的廢子,你們又如何得知我離開神界?誰命你們來尋我?為何尋我?尋我的目的究竟何在?」我緊接著問出,並且逼雲止站隊,想確定他和「墨人堂」到底是敵是友?。
「不敢。公主殿下,雲止和‘墨人堂’並非听命于袁後,請公主明白,屬下是受命迎回公主和保護公主的,絕不會加害公主一分。其余的請公主擔待,屬下無法告知。」
「好!」我明白,一說到「墨人堂」,就會觸犯雲止所謂的原則。了解雲止的立場和性格,我也不再逼迫。總之即使現在不能確定‘墨人堂’一定站在我這邊,但也能肯定不是敵人,那就不錯了。凡事要慢慢來,不能一蹴而就。
「好啦!吃飽喝足,繼續趕路!」我不再多問,起身命瑞兒撤了結界,帶頭走出茶肆。
出門後,我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下天空,太陽好亮,似乎晃花了我的眼,感嘆著我離奇的穿越經歷,不知是不是該悲。好吧,我現在應該放下的是我現代的悲歡離合,認真對待的是我現在這個身份的愛恨情仇。
桑紫陌,你現在是雲汐月,你既然「穿」了她的身體,那麼就該對她負責,活在當下,為她、為自己好好活、活精彩!想到此,我不禁豁然開朗,豪氣頓生,一路上受雲汐月本體的苦難史影響的郁悶一下消散了!現在,我桑紫陌就是雲汐月,雲汐月就是桑紫陌!誰再敢欺負我,試試看!
「閃電!」我大喝一聲,閃電配合的奔來,我跨上,帶頭打馬飛奔,一揚心中的豪氣!
「公主!」雲止沒料到我忽然駕著神馬飛奔,立刻召來自己的紅馬隨後追上,可是一切似乎還是晚了點。就在我豪氣干雲,打心眼里開始接受我這異界的身份,好好努力生活,活出一個樣來時,我忽然一下喪失了意志,倒頭摔下,迷迷糊糊中,我恍惚看到了一對黑曜石般的雙眸和兩片淡金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