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動冥王一根毫毛,可是,你做了什麼?好大膽子!我,要如何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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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在沒回到西院時已經後悔了!別說對方是如此高高在上的一界界主,不用動一動手指就能弄死我。就單說自己,都活了「兩輩子」了,沒「穿」之前都是快奔三的大齡已婚婦女了,早就「成熟」了!可是,我剛剛做了什麼?在別人臉上亂畫,居然是我桑紫陌這樣一個「性格堅強、成熟干練」的事業女性做的??那幼稚程度,都堪比小學生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真的病了!
確實,重感冒已經惡化成了發燒。我現在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手腳冰涼,體內卻像有把火在燒一樣,口干唇裂。可是,我不能休息,因為我必須要逃走!
雖然和君非離相處的幾次可說是有驚無險,而且還驚艷養眼,可是我怎麼能夠白痴的以為就可以對他肆無忌憚了呢?他畢竟是「閻羅王」,好好地還要被索命呢!更何況是我如此幼稚的「調戲」了他?藍蓮禁忌、弄髒溫泉、畫花他臉,三罪相加,不跑才是白痴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立刻邊簡單收拾行李,邊喚起瑞兒。
昨晚跟君非離這妖孽耗了大半夜都沒聯系瑞兒。她肯定著急了,現在又要逃命,一定要跟她說一下才行。
「主人,你生病了?」瑞兒果然和我生死同命,一聯系上就已經知道了。「怪不得我今天沒怎麼動也感覺渾身無力,連雲止請我吃最愛的咸魚都沒胃口!」
「好了瑞兒,現在沒法跟你說細節,更沒時間和你討論你的食物。我確實生病了,不過只是感冒發熱死不了。但最要命的是我得罪了那個‘自大狂’,他居然是冥界界主!所以我現在只能先逃出去再說。不然,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啊?主人,這麼嚴重呀?其實你告訴我信息後我們也都在找線索了,也查到那個自大狂很可能就是冥王君非離!不過,據可靠消息,君非離現在並不在冥界,而是在冥界專門設立的與五界相通的五個府邸之一——中央府,而這‘中央府’正處在人界與冥界相通的雲、莫、其三國交匯的德州清涼山附近,離你失蹤的地方不遠!」
「真的,那不就是說,我還在人界?只要逃出這個府邸,就能和你們匯合?」我不由一陣意外地驚喜!
「主人,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這冥界與五界相通的府邸都是十分神秘的,而且有冥王獨有的封印,不是輕易就能夠找到出口逃月兌的!」
我一陣失望,「不管了,先逃再說吧。我留在這只有等死!你們抓緊時間找幫我找出口,我這邊先踫踫運氣吧!」
切斷與瑞兒的心意互通,走出房門。夜行衣,我當然沒有,但好在這冥府配發的下人服飾剛好是黑灰色。我特意沒有再去更換,不僅能在夜色中掩人耳目,而且還能盡可能不引人注意,即使出去踫到熟人,也能自然的打個招呼,將風險降到最低。
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我朝平時丫鬟婆子采購日常用品的通道走去。那里一定能通向外界,而且必然不會重兵把守。
一路行去,居然出奇的順利。除了路上遇到幾列正常巡邏的兵士之外,居然沒有任何阻礙,一扇漆黑的鐵門沒多久就出現在了眼前。
心下狂喜,抬起手想要推門時,不禁不敢相信了!難道有詐?可是畏罪潛逃的心思還是佔了上風,也許我真的是多慮了!君非離有那麼多事要處理,應該一時半會還沒有時間來抓我。再說我走的又是一般丫頭婆子才走的偏門,應該是最安全的。不再猶豫,抬手打開了門。
迎面撲來的空氣是多麼清新啊!桑紫陌,你自由了!
我欣喜萬分跨出冥府大門,一路小跑,沒跑出多遠,「撲通」,腳下一空,我跌入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洞。
陷阱!第一反應就是我成了獵人的獵物!成了「困獸」!真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好黑,而且周圍好像死一般的寂靜!此刻的我真是猶如從天堂跌入地獄,剛嗅到自由的空氣就又面臨死亡的威脅。而且,烏龍的我,一心想著速逃,居然連基本的食物和水都沒有準備!
「瑞兒,瑞兒,你能听見我嗎?能感應到我嗎?快來救我!」我凝住精神想要聯系上瑞兒,可是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種更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住了,什麼意念都傳遞不出去,什麼法力都使不出來!
難道來到異界穿越成公主的我,居然是這個死法?我不甘心!我不相信!倔強不服輸的我,開始發揮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我將五指生生摳進洞壁,雙足猛蹬,像所有跌入獵人陷阱的困獸一般,想奮力爬出洞穴。
爬幾次,摔幾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頭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燙……
力氣快要用盡,神智也將模糊。我癱軟在地,身上背的包裹掉了下來,那支翼送的紫簫跌落了出來!對呀,我可以吹簫,翼說會來救我的!
我拼盡僅剩的力氣,伸出沾滿泥土和血水的手指,向那管簫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