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兩父子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老是神出鬼沒,遲早她會掛掉。呃……也不對,僵尸好像和吸血鬼一樣,不老不死。好慘!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媽咪,你就原諒我嘛!我答應你,乖乖的去拍照。媽咪!原諒我,好不好?」墨以然不顧墨冷卿在一旁,伸出小手摟著蘇小懶的脖子,小腦袋枕在蘇小懶的香肩上,軟軟地哀求著。
听著那一聲聲,女乃聲女乃氣的媽咪,蘇小懶心里軟軟的,完全生不起氣來。而且說起來,不對的是她丫。
「好啦!媽咪不生你的氣了,你不想去天娛公司上班就不去好了,大不了媽咪賠錢給他。」蘇小懶笑咪咪地伸出玉手,輕掐著墨以然的臉蛋。
哎!好久沒吃這小鬼的豆腐了,好像又變女敕了一點媲!
「媽咪……」墨以然可憐兮兮地任由蘇小懶上下其手,卻又不敢反抗。深怕一個反抗,又把她給惹火了。
可惜未待蘇小懶多掐幾下,整個人便已被某個霸道的男人摟進懷里。
「懶懶,我的臉不比小然然的少肉!」某男靠在蘇小懶肩上,悶聲悶聲地說道。
「……」這醋也吃?蘇小懶無語了。
「媽咪,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會乖乖去上班。不過我也希望媽咪能答應我一個要求!」一得到解放,墨以然馬上後退三步,才停下來和蘇小懶談條件。
「什麼條件?」蘇小懶挑了挑眉,不解地望向他。
「讓球球陪我去上班就好,媽咪在家里陪爹地!」
蘇小懶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地道︰「你一個人去行嗎?」
「行!」只差沒拍胸脯保證。
墨冷卿眉頭微皺,「球球傷還沒全好,讓白白陪你去,球球留在家里。」
「不,請讓我跟主人一起去!」听到這話,一旁的球球,馬上承懇地說道。
「哎!我說球球,你就安心的留在家里養傷不行嗎?」某白抬起貓爪優雅地梳理著自身的貓毛。
墨以然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感覺墨冷卿說得有道理。「球球,你留在家里好了。」
球球被蘇梓烯那混蛋虐待了九百年,只怕早已經留下陰影,若讓它跟去,好像真的不太好。
「主人……」球球還想說些什麼,卻除了「主人」二字,什麼也沒說。
「就這樣定了!」不給球球反駁,墨以然便開心地宣布,「開飯嘍!球球白白,快來幫忙端菜!」
隔天,墨以然果真乖乖地去天娛公司上班。只是跟去的不只白白,還有變成一只袖珍型黑色的小狗——球球。
對于球球硬要跟去,墨冷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說什麼。
墨以然回去上班,引起了不少轟動,負責影棚里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回來,全都圍上來,問長問短,問寒問暖。
若非攝影師一臉嚴肅地出現,只怕今天又會浪費掉。
工作總算告一段落,墨以然接過代替掉King,新經紀人的Wing的毛巾,擦著額頭上的細汗。
「剛剛總裁又來了,也沒和小然打招呼,就直接進他的休息室了。」A號工作人員閑聊中。
「是呀!估計是急著想見蘇小姐吧!」B號接著八卦中。
「可是今天蘇小姐並沒有跟來呀!」C號一臉困惑中。
「……」未待其他號發言,墨以然已經丟下毛巾,往休息室快速跑去。
球球和白白還在休息室里!它們會不會有危險?討厭,真想施咒,跑的太慢了!墨以然連跑邊咀咒。
其他人不解他怎麼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也跟著跑。
休息室內,一貓一狗正互相扭打著,好打發時間。卻不料門忽然打開,扭打中的一貓一狗齊齊抬頭望向門邊。
蘇梓烯反手將門關上,一手插在西褲袋里,修長的腿有節奏地走進來。
「沒想到,你還沒死。」目光觸及一旁的袖珍小狗,黑眸中閃過一絲驚詫。
「嘖!你死了,球球都還沒死。」感覺到球球那小小的身軀在顫抖,白白下意識地將它護到身後,貓頭高傲地斜瞥了他一眼。
可惡!這蘇梓烯到底對球球做過什麼?讓球球一見到他,就全身打冷顫。
「牙尖嘴利的東西。」蘇梓烯冷笑,語氣鄙夷地望著白白。「怎麼?九百年前那一掌,沒把你打死。你覺得九百年之後,我有沒有能力,一掌將你送上西天?」
「試過才知道,到底是誰送誰上西天。」九百年前,是它輕敵。所以才會落得力量被打散,論為一只普通的白虎,卻死不了,供人欣賞。
「球球,你說我有沒有辦法將它送上西天?」蘇梓烯唇角的笑意不斷地擴大著,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不斷顫抖的球球。
球球低著頭,不去看他。它知道自己該站出來,可是……以往的情形瀝瀝在目,真的不是說不怕就不怕。
「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白虎的厲害!」見他不斷地逼著球球,某白怒了。
雖然它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九百年前,老是欺負它的狼。但是好歹它也是笨女人的兒子的契約獸,與眼前的蘇大混蛋相比起來,球球比這家伙順眼多了。
「試目以待!」說道,左手五指泛出陣陣綠光,正欲開打,休息室的門再將被人打開。
墨以然看了眼貓毛直豎的白白,以及身體不斷地顫抖著的球球,大約明白了什麼。
「蘇叔叔,你為什麼要欺負我的寵物?」漆黑的大眸中蘊含著大量的霧氣,不管怎麼看,他都是弱者的一方。
「……」斂去掌中的綠光,低頭不語。
「難道就因為媽咪拒絕了你?」墨以然也不管他有沒有听到,有沒有听進去。繼續可憐兮兮地自言自語。
因為墨以然的那一句話,緊跟著後面的眾人,忍不住一片嘩然。雖然蘇梓烯追求蘇小懶的事,在攝影棚里是人盡皆知,但听到墨以然的「童言童語」,還是感到吃驚。
「蘇叔叔,我已經有一個爹地了,也沒想過再要一個爹地。我替媽咪謝謝你這一段日子以來的照顧。現在我爹地回來了,爹地還很愛媽咪,媽咪也很愛爹地。所以,請蘇叔叔以後別再出現在媽咪面前,打擾她現在的幸福。還有……」某人繼續女乃聲女乃氣地說著。
「夠了!」蘇梓烯終于受不了,黑著俊臉瞪著依舊說過不停的墨以然。
「嗚……蘇叔叔,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但是我是無辜的,你凶我干什麼?」墨以然鼻子一抽一抽地嗚咽著。
蘇梓烯的怒氣惹來一片無聲的指控。畢竟他掌握著整間公司的生死大權,即使再怎麼為墨以然抱不平,也沒人想冒著丟飯碗的險出聲指控。
球球愣愣地看著唱作具佳的墨以然,主人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向它撒嬌,讓它幫忙報仇的主人了。某球心里澀澀的,說不清那是什麼滋味。一直在自己保護下成長的主人,如今反過來,保護著它。這滋味真的……不好受呀!
「……」三條黑線爬上蘇梓烯的額頭,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青筋直冒,拳頭握得劈啪作響。
「哇!蘇叔叔要打我!」
「總裁,小然然還……」人群中冒出一喏喏的聲音,想替墨以然求情,深怕他真的打墨以然。
忽地,蘇梓烯表情一換,笑如春風,柔聲向墨以然問道︰「今天的都拍攝完了嗎?」
眾人錯愕不已地望著如川劇變臉般,表情換成溫和的蘇梓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墨以然眨了眨大眼,避過蘇梓烯伸過來的大手。
「拍完啦!要不然我怎麼有空來休息室和蘇叔叔您閑扯呢!」嗯哼!變吧變吧!看你變得快,還是我的嘴上功夫厲害。
「小然然,以後別再帶些貓貓狗狗來公司,要是它們將公司里的財物弄壞了,可不好。」蘇梓烯笑得依舊溫和,仿佛剛剛那個一臉怒火沖天的表情從未出現般。
「放心吧!蘇叔叔,它們可乖了!只要沒人去惹它們,它們也不會去惹人。」意有所指的看了蘇梓烯一眼。
走到化妝桌前,抱起球球,「球球,你說是不是呀?」
袖珍型狗狗,像是听懂墨以然的話般,點點頭。門外的眾人滿是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哇!小然然,你讓它叫幾聲看看!」
被墨以然抱在懷中的球球,認命地當一只寵物狗,叫了幾聲。
化妝舊上的白白,看了直翻白眼。這些人還真是吃飽了撐著。
「哇!好可愛的小狗狗,小然然可以給我抱抱嗎?」人群中有人大膽地問道。
「抱歉,球球不喜歡別人抱。」他深受其害,因為長得太過可愛,結果老被人蹂躪,那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小然然,別這麼小氣嘛!」
被人冷落在一旁的白白,也不怒。懶洋洋地趴在化妝桌上,興味盎然地看著被人圍成一團的墨以然和球球。然後因為看得太過投入,忘了防避四周會有人看到它。
「哇!這波斯貓好可愛!」一婦女抱著某白,驚嘆道。
蘇梓烯很快地被人擠出門外,站在門外,冷冷地看了眼休息室里搶成一團的眾人。
連著三天,只要蘇梓烯一出現在攝影棚,墨以然便將「童言無忌」進行到底。自第三天之後,蘇梓烯就像是平空消失了般,沒有再出現在墨以然等人面前。
蘇小懶樂得輕松,墨以然則覺得沒意思,少了個一個可消遣的人。墨冷卿依舊每天懶洋洋地纏著蘇小懶,球球白白繼續倒霉地當著墨以然的修煉對手。
今天難得提前拍照完,墨以然和白白球球躲在休息室里嘰嘰咕咕著。
墨以然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搭在球球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扶著它的毛發。「球球,你說蘇梓烯那混蛋是不是怕了我那嘴上功夫?」要不然怎麼會沒有再出現在影棚呢!
嘎嘎!看來以後得多練練這嘴上功夫才行,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將對手擊退。
球球一臉舒服地閉著雙眼,懶洋洋地趴在桌上,任由墨以然那小手在蹂躪。「主人比前厲害。」這是實話,主人真的比以前厲害。不再是那個躲在它身後的主人,他已經站到它的前面了。
趴在球球身旁的白白听了,眼簾微微抬了一下。白了球球一眼,道︰「他會這麼厲害,還不是我和你的的功勞?」天天被人當沙包來打,要是沒進步,那它此不是白挨打了?
「怎麼?妒忌我現在比你厲害?」還是球球最可愛,白白這家伙越來越不可愛了。真不知道媽咪當初怎麼選它當契約獸。
「我哪里有妒忌了?」拜托,它用得著去妒忌嗎?而且,他變強了,笨女人以後恢復記憶一定會很開心。不過估計到時倒霉的不是它,而是他了!
墨以然一臉認真地掃了白白一眼,「眼里、心里,全身上下都在妒忌我!」唉,少了可以消遣的蘇梓烯,只好消遣這只臭虎了。
「……」察覺到自己成了墨以然尋開心的對象,白白沒再出聲。
一只大手咻地搭上墨以然的肩上,頭頂傳來一道慵懶地聲音,「小然然,你的警覺性很低,以後多練練。」如果這次來人不是他,而是蘇梓烯或者其他想害他的人,此不是已經很功了?即使來人是一普通的人類,看到他和一貓一狗在說話,估計沒幾個不會驚恐。
「呃……」听到來人的聲音,墨以然興奮地轉過頭,看到變了裝的墨冷卿,漆黑的大眼忽地一亮。「爹地!」整個人就像無尾熊般,爬到墨冷卿身上。
有點不習慣變裝的爹地,看習慣了紅發紫眸的爹地,如今爹地和他一樣,黑發黑眸,真的好不習慣。
唉,不是以為他有一千年的年齡,做這些動作會覺得很不好意思。至少在爹地媽咪眼里,他還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孩,很杯具的一個結果!
黑色的眸瞳里略帶寵溺地掃了眼小臉上全是興奮的兒子,「嗯,廣告早就已經拍完了,怎麼不回家?」大手輕抱著他,以防他一個不小心掉落。
墨以然不甚好意思地干笑兩聲,「嘿嘿,爹地!人家正準備回家呢,你就來了!」深怕他會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連忙轉移話題。「對了,爹地,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
天!今天下紅雨了嗎?他最最最親愛的爹地大人,居然丟下媽咪,來這里找他?媽咪又和爹地吵架了?把爹地氣得暴走出來,找他回去調解?還是……還是……
察覺到墨以然那古靈精怪的想法,墨冷卿好氣又好笑。大手毫不憐惜地賞了他一暴粟,「再胡思亂想下去,爹地可要生氣了。」
墨以然調皮地朝他吐了下舌頭,這也不能怪他呀!實在是媽咪的前科太多了好不好?右手捂著吃痛的腦袋,小小的眉間微皺,「爹地,你怎麼能學媽咪的動作?」一個已經夠他受了,現在還來一個……不活了!
墨冷卿眉梢微挑,道︰「為什麼不能學?你是媽咪的兒子,就不是爹地的兒子?」
「……」墨以然癟著小嘴,有點委屈又有點郁悶地望著他。
555……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真的。看!爹地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因為近得有暴力傾向的媽咪多,所以現在也有了暴力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