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姨娘母女回到听風閣,紅袖正在廊下等著,見她們回來快步上前行禮︰「奴婢紅袖見過姨娘、大小姐、三小姐。」
「進來回話吧。」夏婉如睨了她一眼。
紅袖跟著走進內室,等謝姨娘母女坐下,才上前一步回道︰「回大小姐,奴婢按大小姐的吩咐在二小姐出門時沖撞過去,也按照大小姐吩咐的回了話,只二小姐什麼都沒問就放奴婢離開了。」
「二小姐真的什麼也沒問?」夏婉如低眉沉思。
「呃,二小姐只問了奴婢叫什麼名字。」
「她沒看看你繡的披風?」
「沒有。」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會找你的。」
「是,奴婢告退。」
紅袖轉身離開後,謝姨娘操起桌上的茶具就要砸下去。隨後跟進來的夏婉如抬手攔住道︰「娘親,娘親這是做什麼?那丫頭不過就是個十一歲大的小丫頭而已,今日之事大半是巧合。至于紅袖,下次還有的是機會,以後再慢慢謀劃好了。只她給祖母熬湯,想是背後有人指點才對。」
「你說謝詩雨?」听了夏婉如的話,謝姨娘也覺得有點道理,那夏婉瑤不過才十一歲,她懂些什麼?平日老夫人寵愛她也是因著她嫡女的身份,再加上因謝銘軒愛屋及烏。她本人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整天傻乎乎的就知道讀書學習,整個就一傻丫頭。難道是謝詩雨在背後出主意?
「娘你傻呀?謝詩雨那個笨女人要是會整這些彎彎繞的東西,還能等到現在?你我還會有這好日子過?」夏婉如不屑的說道。
「那會是誰?林嬤嬤嗎?」
「那個林嬤嬤倒是有點心計,只可惜……夏婉瑤並不听她的。」
「那倒底是誰?姐,你別賣關子了,這也不是,那也不對的,你干脆點說了吧。」夏婉芹在一邊听得不耐煩的插話道。
「夏婉瑤不是說藥膳方子是金花婆婆給的嗎?枇杷花粉也是金花婆婆的。你們想,這夏婉瑤雖然傻,卻也不是輕易相信人的,當初我們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取得她的信任。如今她額頭上的傷口連太醫都說治不了了,金花婆婆卻給她治好了,你說她是不是會對金花婆婆言听計從呢?」
「這哪里冒出來的老婆子,竟壞我事。」謝姨娘恨恨的道。
「娘親放心,這金花婆婆是個大夫,來侯府是給夏婉瑤治病的,如今夏婉瑤好了她萬沒有再留下的道理。等著好了,過不了幾天她就要離開了。」
「這萬一她不走呢,萬一小丫頭要留她在府中那怎麼辦呢?」
「不會的,這個金花婆婆可是有名的神醫,皇親國戚都請不到她,也是這小丫頭的造化,竟能請到她來治傷。但說到留下,娘你盡管放心,威遠侯府還沒這麼大面子能留下她。再說了,即便是她想留下,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她離開。」
「那我就放心了,左不過就這幾天時間,就讓那丫頭輕快幾天吧,等那老婆子走了再說。」
頓了下又對一邊的夏婉芹道︰「芹兒,你先回房去,娘有話跟你姐姐說。」
「娘有什麼事情只跟姐姐說,不能讓女兒知道的?」夏婉芹不滿的抗議道。
「芹兒!越來越沒規矩了,快回房去。」夏姨娘厲聲喝斥道。
「不听就不听,有什麼了不起的。」夏婉芹一路滴沽著走了出去。
內室只剩下母女二人,謝姨娘才拉著夏婉如的手道︰「如兒啊,你如今已經十三歲了,也到了議親的年齡了,上次娘跟你說的榮國公家的二公子你看怎麼樣?如可以改日娘就找你舅母去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