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斂起笑聲。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她就留給你慢慢享用吧。嘿嘿……」
把夏小冷往男人懷里一推,他噙著怪異的笑,把門關上。
嚓一聲,干淨,利索。
室內有恢復一片暗淡,一片寂靜。
夏小冷如踫觸到冰石,憑著暗淡的光線,從他懷里掙扎地站起來,害怕地朝房門走去。
手模索到門把,用力的扭,門被從外反鎖了。
求生本能,迫得她雙手握緊,在門上敲打了起來。
「開門!開門!」
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
夏小冷停止拍打,嬌俏的身子緊緊貼在門上,心跳的厲害。
她感覺到一股壓抑令人窒息的氣息慢慢地向她靠近。
男人,正搖著輪椅,朝她過來。
「你別過來。」夏小冷顫抖著身子,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哭腔。
「欠你們錢的,是我繼父,跟我無關,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
她從最初的勇抗漸漸被驚恐替代。
男人的輪椅在離她僅一步之遙處停下,目光,像是要把她灼穿。
這是一張無比年輕,嬌女敕精致的臉龐,黑白分明的眼楮,水眸汪汪的,有幾份楚楚可憐。
「叫什麼名字?」
「……夏小冷。」
「多大?」
「十……八。」
「被迫來的?」
「是的。他們說只要我乖乖听話,就不會打我弟弟。」
夏小冷以為她說清楚原由,他會酌情放過她,停止這場他們有錢人的游戲。
「是麼?!」
他黑瞳微縮,落在她露著那白女敕修長的雙腿上。
冷冷一笑。
墨凌找來試探他的人演技是越來越渾然天成了。
起初,想讓他變成癮君子;在藥品里動手腳,想讓他死在無聲無息里……
如今用上了美人計,刺痛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想盡辦法來捉弄他這個苟延殘喘的廢人。
美艷嬌媚,千姿百態的女人們在他床上走馬觀燈似的,每次他都如願地讓墨凌看到他在這些女人身上無能為力,墨凌總會暴發出惡作劇得逞的陰陽笑聲,他的笑料成為墨凌人生最大的樂趣。
更是成為各大媒體爭搶的要聞,墨凌會不厭其煩地向他們說著他與女人們的細節。
他成為墨家的恥辱。
每每看到這樣的新聞,他曾經是那麼敬愛,又那麼睿智不可一世的父親卻不願看透其中的端倪,總是當著眾人的面,憤怒地將報紙擲向他。
「沒有女人,你會死?」
然後,是極度失望地拂袖而去。
只要他一天沒死,墨氏一天不落在他手里,墨凌就睡得不安穩吧。
這會,他必定是在外面偷听,想看他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