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霧漫漫 日本(20)

作者 ︰ 煙兒catherine

「那個男人不幾日後回到法國,卻沒料到他會接到法院的傳喚。爾柔的母親那些年孤身一人在法國,舉目無親,夫家又是聲名顯赫的貴族,囚在那座豪華的莊園里,真是奔走無門。我和你父親以美島家族的勢力與之抗衡,才使你伯母得以月兌身。我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在法庭上簽字的最後一刻說得一句話,唉,」母親悵悵地嘆了一口氣,「那一刻我才知道,一個衣冠楚楚的紳士用冠冕堂皇的言語傷起人來,也可將人心傷的至深,那是我听過最惡毒,最虛偽的言語了。」

莊嚴的法庭上,那人驕然傲立,一身深藍色的豎條紋西服筆挺著,如尊貴的王子,誰又能從這樣一個瀟灑不羈的男子身上看出暴虐、邪惡的陰影。就連美島夫人這樣深知內情的人,也有一刻恍惚的認為是自己錯怪了人。

他瀟灑地拿起了那支筆,又自如的放下。斜睨著他的妻子,目光炯炯道︰「如果你不想離婚,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眾人皆驚,連法官也為之動容,幾乎就要懷疑之前對他的指控。

「你伯母當時的情緒很激動,這一句簡直兵不血刃。但她很快的鎮定下來,只說了一句話。」

「許先生,我請你簽字。」

那男人身子不經意地晃了一下,重新拿起那支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你伯母回去收拾行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我和你父親趕到的時候,遠遠得看見廳堂里那人撕扯著爾柔母親的衣服,咆哮著什麼,然後你伯母掙月兌了他,撞昏在牆角的青花瓷上。我跑過去扶起她時,才發現爾柔就站在窗外,安靜地注視著她的母親,臉上的平靜不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該有的神情。你父親月兌下外套,將你伯母裹起抱著送進車里,我拉著爾柔的手將她帶離了瑪歌莊園……」

母親說完這一切時,天色已蒙蒙發亮。川夏的內心早已如洶涌的大海跌宕起伏爾後又歸于的沉靜,他只對母親道了聲安好便渾渾噩噩地出去了。

眼看著婚期將近,爾柔額上的傷也漸漸愈合。這些日子以來,爾柔養著傷在家,沒有再出去流蕩于各種晚會,終日與書為伴。川夏自那一日後很少照面,只有每晚信子為爾柔換紗布時進來,坐一會兒便會出去。爾柔看出他的負疚和無奈,心里倒也不怎麼怪他。

這一晚,爾柔拆了紗布,還好額頭愈合的光潔如初。川夏想上前說些什麼,又怕遭到爾柔的冷遇,只好默默地出去了。

夜深了,爾柔合眼睡著,忽然感到身體被另一個人牢牢地固住了。驚地醒來,夜色里她看到川夏雙目血紅伏在她身上。

「你干什麼!」爾柔驚懼道。

「爾柔,我控制不住了!」川夏怒道。

「你——」爾柔用力掙了掙,卻發現只是徒勞,她像是他籠子里的雀鳥,一動也也不能動。

「爾柔,我要你……」

「你別亂來!」爾柔這才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弱小,愈反抗他加在她身上的力氣就愈大,像一頂灌了鉛的重鼎,她感到了手腕腳踝處一陣生疼。

「求你,別亂來……」爾柔哭著嚶嚶道,軟弱的像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爾柔,我愛你……」川夏呵著溫軟的氣息說道,那話語中竟透著無奈又心酸的味道,爾柔听到自己的骨骼一聲脆響,一剎那渾身都卸了力氣,只听見川夏伏在耳邊道,「爾柔,你遲早都是我的啊,接受我吧,我會給你幸福……」

听到這一句,爾柔一下子癱瘓在那里,一行淒苦的眼淚刻不容緩的淌了下來。連日來清淨的生活已麻痹了她的心,以為什麼也沒有發生,以為她不是在日本,轍熙也沒有重傷,生活如水般平靜。你遲早都是我的啊,爾柔的心生生的痛著,記憶又復蘇。婚禮之期就在眼下,遲早的事啊,抵過了這幾日又怎樣,婚禮後呢……

單明宇!爾柔的心里絕望的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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