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萊想,泠窗才知道明宇已于一個月前因工作上的重大疏忽被免職。
夜晚的紅蕃,燈紅酒綠。明宇一個人坐在那里喝酒,背影頹然。台上一名歌手唱著一首Stealheart樂隊的歌。
She’sgone,
Outofmylife.
Iwaswrong,
I’mtoblame,
Iwassountrue.
Ican’tlivewithoutherlove.
Inmylife,
There’sjustanemptyspace.
Allmydreamsarelost,
I’mwastingaway.
Forgiveme,girl.
Lady,won’tyousaveme?
Myheartbelongstoyou.
Lady,canyouforgiveme?
ForallI’vedonetoyou.
Lady,oh,lady.
……
明宇迷迷糊糊听著這首歌,那穿腔椎心的歌聲一聲聲入耳來,明宇腦中浮現出爾柔的身影,心里的痛無可影遁。他感到燥熱,一步步搖搖晃晃走上台去,取過一個麥克風,徑自唱道︰
She’sgone,
Outofmylife.
Oh,she’sgone.
Ifinditsohardtogoon.
Ireallymissthatgirl,mylove.
Comebackintomyarms.
I’msoalone,
I’mbeggingyou,
I’mdownonmyknees.
Forgiveme,girl.
Lady,oh,lady.
Myheartbelongstoyou.
Lady,canyouforgiveme?
ForallI’vedonetoyou.
……
明宇借著酒氣撕扯著喉嚨聲嘶力竭地唱著,那歌手受了明宇震撼,也放縱感情嘶唱,兩人唱到悲傷處,竟同在台上跪下來唱道︰
Forgiveme,girl.
Lady,oh,lady.
Myheartbelongstoyou.
Lady,canyouforgiveme?
ForallI’vedonetoyou.
……
明宇唱完,忽然胸口上一陣氣苦,昏厥了過去。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泠窗坐在他身邊,他自己躺在床上。
「你怎麼在這兒,我怎麼……」
「我昨天也在紅蕃,听到了你唱歌,後來你昏倒在台上,我就送你回來。」
明宇點點頭,轉而看向窗外,已是拂曉時分。
只听泠窗又道︰「你身上襯衫髒了,昨天吐了,你月兌下來,我待會兒給你洗一洗。」
明宇又點點頭,泠窗轉過身去,明宇換上的襯衫,扔到床上。
泠窗拾起那襯衫,向衛生間走去。她邊走邊陶著衣兜,忽然看見袖口上幾個煙洞。
泠窗愣了愣,走回明宇身邊,一撮他衣袖,手腕上赫然幾個煙頭燙傷的疤痕。
「你!」泠窗頓時氣結,將手里的衣服扔到明宇身上。她又抓起床邊的枕頭,一下下用力抽打著他,嘴里恨道︰「你干什麼!干什麼不好偏偏傷害自己!你這樣要是讓爾柔看見了,她得多傷心!」
泠窗就這樣胡亂打了一陣,最後抱著枕頭跌坐進床里。她失去了力氣,因為這一切,她才是始作俑者。
明宇頹喪著身子,任由泠窗劈頭蓋臉的抽打,他感到一絲絲快意。可是當听她提及爾柔時,他身子一個踉蹌,胸腔里便涌出無限痛意。他頹然向前邁了幾步,慢慢蹲去,抱住頭痛哭起來,像一個受了無窮委屈的孩子,那哭聲穿刺泠窗內心。
「我沒听錯吧,你想讓我幫單明宇?」董事皺眉道。
泠窗站在董事辦公室里。
「只有您才有能力幫他。」她懇求道。
「萊想不是收、容、所,我是總裁,我要的是效益。」
「您可以幫我,讓我重回萊想,為什麼不能幫幫他?」
「你?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董事不語,低頭疾書著什麼。
「難道是爾柔……」
董事翻起眼瞪著泠窗,眼中是不可琢磨的神色。
「如果是爾柔,你何不也幫幫明宇?難道,因為他是爾柔喜歡的那個男人,你不容他……」
泠窗說到這里,董事將筆擲在桌上,怒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泠窗從未見董事在人前動過怒,此時,這個男人眼中飽含著怒意,眼神咄咄逼人。
泠窗黯然地說了聲「抱歉」,身子向門外挪去。
「你去告訴單明宇,如果他願意,讓他自己到萊想來報到,我不會去接他。」
泠窗走到門口,忽然听到董事這樣說。她忍不住欣喜地回過頭去,眼底涌起感激的淚光。他沒有抬頭看她一眼,低頭批著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