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趙懷薇心虛地問,莫非這些衣物是蕭貴妃的?
不,不對,妃嬪的衣物不在雜役房洗,應該是元春的衣物。
艷兒繼續罵,還指戳著她的額頭,難听的話一串串地蹦出來,別人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圍觀的宮女都在欣賞她罵人的潑婦風範,趙懷薇倒不那麼不安了,反而有一種解月兌的感覺。
艷兒陡然拽住她的頭發,死死地往後拽。
趙懷薇痛得往後仰,好像被拽下一把頭發。剎那間,郁積在體內的怨氣、怒氣一齊爆發,血液涌至腦門,她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力氣,握緊的拳頭猛擊艷兒的胸口。
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實際上,她的確是病貓一只。
艷兒沒有防備,被這一拳擊倒,跌在地上,被打懵了似的,愣了片刻才回過神。
趙懷薇早在她起身之前沖上去,騎坐在她身上,拼了全力扇她的臉,不停地打,痛快淋灕地打!
洗衣的宮女被這急速轉變的形勢嚇著了,眼珠子快掉下來了,沒想到這個連走路都捂著心口、病怏怏的昭容竟然這麼厲害,夠狠!夠辣!
「陛下一日沒有廢我,我就是昭容!就是你的主子!你罵我打我,是以下犯上!我打你,是教訓你這個心腸歹毒、目中無人的賤人!是天經地義!」
趙懷薇狠狠地掐她的嘴,目眥欲裂,怒火灼烈,「我警告你,再敢惹我,我放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爾後,她站起身,在眾人的注目下,不慌不忙地回屋。
艷兒坐起來,臉頰紅腫,嘴角流血,愣愣的,呆呆的,被打傻了似的。
————
夜,黑魆魆的,無邊無際,神秘莫測。
一聲低低的嘆息,飄渺得近于無。
趙懷薇睡得正香,忽然覺得,有人從身後抱著自己,緊緊的……她使勁地掙扎,卻怎麼也掙不月兌……兩只手皆被握住,那是男人厚實的手掌,她感覺得出來……她使了所有的力氣,卻仍然被身後的男人抱著……
薇兒,跟我回去……
薇兒,你是我的心……你走了,我就沒了心,如何活下去……
薇兒,當你把手放在我掌心,我便決定,此生不負,此世不移……
薇兒,若有一日,你三千青絲成雪,我定當割下心頭肉,讓你恢復青春肌顏……
一道低沉而空靈的聲音,不斷地喚她,像是鬼魅之聲,又真實得令人崩潰。
又是沉沉的低嘆,余音裊裊,令人毛骨悚然。
趙懷薇猛地睜開眼,心劇烈地跳動,香汗淋灕。
為什麼又做這奇怪的夢?
平息了情緒,也沒了睡意,她索性起身,來到外頭,走出了院子。
墨藍的夜幕仿佛一塊廣闊無垠的極品綢緞,瓖嵌著零星的幾顆星辰。那輪皎皎的圓月和煦地微笑,為黑暗的人世間灑下一縷乳白的清輝,為迷路之人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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