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辰微蹙眉,他像是個撒謊的人,貌似還從沒說過一句假話。
簫笙默張了張嘴,咽下一口唾液,「真的啊!你剛才說帶含煙出山門不是說說這麼簡單?」
「是的。」
又是一天的晨曦出現時,花含煙已和葉無辰收拾好東西往無域之門的方向趕,這還是花含煙拜入師門後第一次出山。
沒想還會和葉無辰一起,花含煙現在已是飛仙之身能輕易的跟上葉無辰的步伐,其他弟子都由宮析寒帶著,簫笙墨與余下的多數弟子鎮守雲靈門。
看著白色輕紗徐徐飄動,身材略微偏瘦,但很健碩,那背影是多麼的高潔勝雅。
花含煙呆了呆,這樣聖潔的人就這麼近距離的和她呆在同一個上空,他應該坐落在九天之上受著地底上人的膜拜。
如清蓮般潔白,世俗中的人根本不配與他相比之,若真比之,這樣只會污濁了他。
他們就這樣在半空中直朝東南方飛去。
身後那道視線那般的灼熱,葉無辰驀然回首,對上花含煙那波瀾的水眸,直線下掉,葉無辰總能讓她輕易的失去自我。
葉無辰勾起雙唇,傾身而下,真是長不大的孩子,都已是飛仙之身還像學走路的小孩,連個簡單的飛行也會掉落,這小徒弟總有讓他擔心的事。
花含煙根本忘記了她的身懷易術,忘記了周遭的一切,眼里只有葉無辰那寵溺的笑容。
是的師傅一直都拿她當女兒般來疼愛,這世間除了逝去的雙親,再無人能像葉無辰這般對待花含煙了。
花含煙感受著葉無辰無私的愛時,總感覺這里面缺少著什麼,剪不清理還亂,只要呆在師傅的身邊一切都好。
葉無辰只是一個很淡很溫暖的笑意,此刻卻已經點燃花含煙一生中最初的沉淪。
腰身一緊,葉無辰將花含煙凌空打橫抱著,再次飛往高處,心已停止了跳動,怕每多跳一下破壞了微妙的畫境。
兩人一起相守忘念殿整整十年,還從沒這般近身接觸過,花含煙鼻尖沖刺著葉無辰清冷的氣息。
花含煙突然反手抱住葉無辰,感覺真好,就讓她自私這麼一回,多少個日夜早想這樣做了。
如今被葉無辰抱著再也控制不住了,知道這雙手是猥瑣了他,但此刻花含煙就想給她自己一個夢。
「含煙,怎麼啦!不舒服。」葉無辰拉開兩人的距離,看著花含煙擔憂的問道。
原來葉無辰也有轉不開思緒的時候,雖然這懷抱舍不得,但那終歸是幻境,花含煙笑笑。
「師傅我好好的,剛才想著無域之門的事精神不集中了。」
「嗯。」
葉無辰閃下眉眼,不再看花含煙,兩人接著趕路。
花含煙凌空站著痴痴的多看幾下葉無辰的背影,才往前飛去。
只是心底清楚,葉無辰早就跳出五行,他看似對所有人都如此溫和,這份溫和里卻夾雜著淡淡的疏遠。
他與她和別人唯一的不同,只是那一聲師傅的叫喚,多了一分牽絆和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