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未說完就被宋蕭澤出聲打斷,「誰說我不願意了?」那語氣很疑惑,好似娶她……是有多理所當然似得。
琰儇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有些不知該說什麼的干笑了兩聲。
正巧車子在此時緩緩停了下來,嚴儇頓時松了口大氣,轉頭道了聲謝,因右手不便,她正要側身用左手拉開車門,左手臂卻驀地被一只大手攥住,力道輕柔卻又強制著讓她掙扎不開。
她訝異的側頭看他,他卻已是傾身上前,溫溫熱熱又帶有曖.昧的氣息徐徐掃上她臉頰,嚴儇心跳一窒,只見他的手臂緩緩越過她胸前,下一刻——她整個人就已呈曖.昧姿勢抵在他胸前。
獨屬于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強烈的沖擊著她的感官,她慌亂的不知所以,卻見他越過她胸前的那只手陡然打開了車門,耳畔是他低沉的笑聲,三分曖昧、七分戲謔,「晚上路黑,好好看著路走,再見……」他頓了頓,語氣又重了一分的重復,「我是說……再、見!」再見……是的,我們很快會再見……
嚴儇的臉‘唰’的一下紅如雞血,甚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撐開已被他打開的車門,逃似的往家里跑去。
車上的宋蕭澤瞅著琰儇消失的背影,臉上漸漸斂去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又似苦澀一笑,終是一嘆,緩緩發動了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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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燈光下,奢華宴場,衣香鬢影的人群,籌光交錯間,氣氛正酣。
宴場上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官商各界的上流人士,群英集聚,如此大的陣勢,想來卻只是一個剛滿21周歲的女孩子的生辰宴會,震驚之余也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然若在這女孩身上加諸國防部部長之女的頭餃,一切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沒錯,今日確實是嚴華川之女嚴儇的生日宴,此時,她一身白色的貼身小禮服,被一群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們眾星捧月般的圍在中間。
清雅月兌俗的外面,靈動的模樣像極了落入凡間的仙子,一顰一笑間卻又那般的平易近人。
方入會場的項俊在人群中一眼望見了這樣子的嚴儇,臉上露出一貫的不羈微笑,徐步朝她走去。
嚴儇覺得周圍熙熙攘攘的聲音靜了下來,她有些好奇的穿透人群側頭看去,項俊在無數人的矚目下慢慢向她走來,一雙墨色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她,四目相觸,他微微一笑,神采風揚,好像悶熱夏天一飲而盡的一杯冰涼甘泉水,使人倍感清爽。
她也不覺一笑,徑直走到了項俊跟前,余光瞥了眼依舊對項俊窮追不舍的諸目光,似笑非笑的瞅著項俊,「項公子一露面,轟動宴場有沒有?」
項俊來了個花倫式甩發(注︰櫻桃小丸子里面的花倫),「那是,轟動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嚴儇翻了翻白眼,「經不起夸的自戀狂,我的生日禮物呢?」
項俊拍掉嚴儇伸到他跟前的手,躬身來到她跟前,戲謔笑道,「禮物沒有,美男倒有一枚,嚴大小姐,要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