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層層人群之後,嚴華川與夫人看著這一幕,嚴夫人姣好的面容上,一雙秀眉擔憂的蹙起,「就由著儇兒這麼鬧下去?」
嚴華川顯然沒了方才為了宋蕭澤而輕斥嚴儇的厲父樣子,他抿了一口香醇紅酒,眸子不動聲色的看向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嚴儇的宋蕭澤,黑眸深邃不到底,「雖說我是同意咱的儇儇嫁去宋家,但若他宋蕭澤對咱儇儇無心,也並不代表我們儇儇非嫁他宋蕭澤不可的不是?」
而嚴小姐這邊,本來酒量就小,幾杯下肚便已是迷糊不已,恍惚的,覺得項俊松開了她,沒了支撐,她只覺天旋地轉,身後不知是誰攥住了她的腰,這雙手的主人似乎很生氣,箍她腰上的力道險些讓她喘不過氣,她下意識的要掙扎,那人卻猛一使勁,她整個人不得已的向後,後背驟然貼上了一具堅硬的胸膛。
而那箍得嚴儇生緊之人臉上卻極其淡然的瞥了眼對面的項俊,將懷中的女人往自個兒身上帶了帶,轉身走了沒幾步,可能嚴儇自己也覺出了不對,抬起頭睜開迷離的雙眼,一見是他,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扯著嗓子罵他‘混蛋’,手腳並用的對他使用武力。
幾乎宴場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嚴儇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而來。
倒抽氣聲屢屢加重——
宋蕭澤是從小就站在頂端的男人,論誰都要以為宋蕭澤會生氣的拂袖而去。
不想他卻任打任罵,直到他懷中的女人累了,停下了手靠在他懷中急促著喘氣,才見他縱容一笑,聲音不大不小,響徹在此時鴉雀無聲的宴場,格外清晰敞亮,他說,「你這小氣鬼,我不就是來晚了些,現在被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醋也讓我喝了個足,現下你可見消氣了?」
他有意無意的這麼一解釋,諸人才恍然了悟,原來是小兩口鬧了別扭……諸人再看向宋蕭澤,男人已是覆下了頭,溫柔而寵溺的吻上了女人的額頭。
嚴儇感到額上一涼,卻已是頭痛欲裂再沒了睜眼探究的**,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將她打橫抱起,漸漸地,周圍安靜了下來,又過了沒過多久她被人安置了下來,淡淡地郁金香撲鼻,逐漸讓她放松了緊繃的情緒,不消一刻便已沉入夢鄉。
睡夢中,似有人輕撫著她臉頰,隱約听他輕語長嘆,「你不願憶起過去我不逼你,我亦不願讓你記得那些傷心舊事,可是阿鵠,如果忘掉我的結果是愛上別人……我絕不允許!絕不!」
這人喋喋不休的說著,不知怎的,這聲音明明低沉好听的很,她卻莫名其妙的生了煩躁,可能說話之人也感覺到了她的排斥,聲音戛然而止,只是下一刻,她似又被人加了狠勁的摟住,想來這是夢境,便也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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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有話說︰這文文剛剛開始,前文已經留下了不少伏筆,不知道親們注意到了沒有?